君行澈寵溺地看了她一眼,對方靈杏道:“你起來吧,你身上的死劫就在近期,無需刻意做什麼,一切都順應因果。”
“是,師尊。”
方靈杏鄭重地起身。
君行澈和沈汀蘭離開方家,到大青城逛了一圈,最後在一家客棧落腳。
他們入住時,薑鑰就沉默地跟在他們身後。
沈汀蘭對君行澈道:“他跟著咱們,要怎麼趕他走?”
君行澈道:“他是咱們大侄子,咱們是當長輩的,趕他走也不太好。
而且你看他擺明了就是一臉的無賴樣兒,我們估計也趕不走他,不如就由他跟著算了。”
沈汀蘭想了想,點頭:“也是,罰天前輩可是幫過咱們,咱們不能趕走他的兒子。”
君行澈笑著握住了沈汀蘭的手,然後笑看了薑鑰一眼,道:“大侄子,既然你要跟,那就跟著吧,左右叔叔和你嬸嬸恩愛,你嬸嬸也不是吝嗇那點住宿費的人。
再不濟,我們也會給你一口飯吃的!”
“你——”
薑鑰大怒,這個不要臉的,他是故意的。
他知道趕不走他,所以就故意擺出這種姿態眼紅他。
君行澈笑容裏滿是惡意地看了薑鑰一眼,拉著沈汀蘭進了小院。
進去後,君行澈又對薑鑰道:“大侄子,我和你嬸嬸住正房,你是小輩,就住廂房吧,東廂和西廂都可以,隨你選。
我和你嬸嬸就算看在你父親的份兒上,也會照顧好你,不讓你露宿街頭!”
“黑龍!”薑拳氣的臉色發青,雙拳緊握,死死盯著君行澈,眼看就想動手。
卻在這時,沈汀蘭的聲音輕飄飄地響起:“這孩子脾氣太暴躁了。行澈,你別逗他了,萬一惹哭了怎麼辦?”
薑鑰一身的怒火突然就是一泄,他目瞪口呆地看著沈汀蘭,滿腔的怒火,盡數都化成了無力。
他眼眶一紅,竟真的有種想哭的衝動。
見他眼眶紅了,沈汀蘭連忙拉著君行澈就走。
君行澈臉上的笑容壓也壓不住,整張臉都笑開了花兒。
薑鑰著實被氣的夠嗆,一個人站在小院裏,風中淩亂了好半天,這才沉默地進了一間廂房裏。
他不會放棄的。
他的時間很多。
總有一天,沈汀蘭會接受他的。
一年,十年,百年,哪怕是萬年,他都能等得起。
他們三人就在這家客棧住了下來,每天過的平靜而快樂。
偶爾薑鑰被那兩個人氣的七竅生煙,但幾天下來,他居然習慣了被氣的死去活來的感覺。
這期間,方靈杏沒有來過。
因為,方靈杏已經被方夫人和方家主關起來了。
他們叫方靈杏穿錦衣華服,梳上漂亮的發髻,戴上昂貴的首飾。
方夫人每天語重心長地坐在方靈杏身邊絮叨。
而方靈杏麵對她的教育,也一改從前的反抗,變的逆來順受。
不論方夫人說什麼,方靈杏都沉默地聽著。
方夫人打量了一眼身邊的女兒,問:“娘說了這麼多,你都聽進去了沒有?”
方靈杏看了她一眼,道:“聽進去了。”
方夫人臉色一沉,怒道:“你那是什麼表情?我和你爹還沒死呢,你就擺出一張死人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