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小時前,麥特助連續打了幾個電話給梁懷爵,告訴他公司出事了,挺嚴重的。
梁懷爵就算不情不願簽了離婚協議,也不願意到民政局辦理離婚證,隻要離婚證還沒有辦理,他和齊南思就不算離婚。
但他知道老頭子一定會出手的。
昨天在周圓圓離開之後,他立刻打電話給了民政局那邊的人通知他們,直接把假的離婚證給老頭子就行了。
梁老頭曾經叱吒風雲幾十年,怎麼會猜不到梁懷爵這點小心思,直接勒令民政局的工作人員辦了嶄新的,具有法律效益的離婚證。
麥特助說的緊急的事就是,梁老頭和梁先生梁遠深想逼他親自做出離婚聲明,當著眾多股東的麵,為了維護公司的名聲,打算讓齊南思背了所有的責任。
梁懷爵緊緊捏著離婚證,怒意充滿了雙眸:“別想讓我再妥協,不可能!”
說罷,他轉身就想離開辦公室大廳。
身後傳來梁老頭渾厚蒼老的聲音:“要是你直接走了,我就敢撤掉你的所有權財!”
梁懷爵冷笑一聲,迴頭冷冷地盯著梁老頭:“想撤掉我?你有問過股東們會不會同意嗎?”
梁老頭哽噎了一下,臉色鐵青。
梁懷爵又繼續毫不在乎的說:“愛撤就撤,你以為我稀罕!”
最珍貴的人他已經丟失了,還有什麼值得在意的?
“你!”梁老頭氣得頭頂要冒煙了,“你眼裏還有沒有這個爺爺了?”
“那你看看你像個疼孫子的爺爺嗎?”
“你個不肖子孫!”
梁老頭再次被氣得差點一口氣喘不上來,揚起柱杖就往梁懷爵身上砸。
梁懷爵一邊躲閃一邊迴嘴:“吶吶,你看你還要打我!”
“不打你一頓,這口氣堵得慌!”
梁遠深像一個路人,麵色平靜冷淡地看著這一幕,看到梁老頭揚起了棍子追著梁懷爵打時,他才緩緩開口:“不就說個聲明嗎?強什麼你,梁家的名聲還不比不上那個女人重要嗎?”
“比不上!”梁懷爵揣好了離婚證,對梁老頭說:“爺爺,不跟你玩了,我走了,拜拜!
梁老頭追又追不上,隻能把矛頭對準梁遠深:“你看看你養出來的孽子!沒規沒矩的,像什麼樣子?”
梁遠深笑了笑,麵上帶著幾分懶散:“關我什麼事?我可沒養過他,他自己長成這樣的!
梁老頭氣唿唿的瞪著眼睛,什麼話都被一口怒氣哽在喉嚨了。
...
梁懷爵從公司出來之後,直奔雲畔花園b棟502.
但是他打死都沒想到,自己會無比後悔跟著裴筠買下了這裏的房子。
他站在門口,像一個外人,看著三人有說有笑的畫麵,頗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感覺。
“你們在幹什麼?!”
梁懷爵此時忿忿的模樣,像極了來捉奸的樣子,他的目光緊緊地盯著齊南思,滿含質問,語氣也是。
齊南思在看到他時,心底有一瞬間的慌張,仿佛自己真的幹了什麼敗壞道德的事。
可一想到他們已經離婚了,她的心歸為平靜,語氣淡淡:“那你又來幹什麼?”
梁懷爵臉色沉了沉,看了眼呦寶,便立刻說:“我來看我兒子,不行麼?”
說著,他又看了眼從容自若的裴筠,“那他呢?他又來幹什麼?你跟他很熟嗎?”
齊南思不想跟他解釋什麼,隻是呦寶不一樣,很積極地解釋:“是媽媽邀請裴叔叔來家裏吃飯的!”
這句話簡直是火上澆油,梁懷爵隻感覺自己鼻腔都要冒火了:“齊南思!我們還沒離婚呢,你就想找下家了?還有道德嗎?”
話剛說完,就看到女人的情緒一下子變得更加不對勁了,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
他不該對她惡語相向的。
齊南思心口微微刺痛,臉上多了些難堪:“在我看來,我們早就離婚了,你隻是呦寶的爸爸而已,你沒有權利幹涉我的生活,我想邀請誰來家裏就邀請誰,關你什麼事?”
話音一落,空氣陷入一瞬的冷凝。
“南思,我先迴去了,以後有機會你再請我吃飯吧。”裴筠適時出聲。
他將齊南思臉上表現出來的情緒盡收眼底,心底劃過一些異常的情緒,不想讓她為難。
齊南思覺得很不好意思:“對不起啊,又給你帶來了麻煩!
裴筠勾了勾唇角,笑容溫和:“沒事,你們好好溝通一下吧!
梁懷爵臉色更加陰沉了,跟閻王爺似的:“裴筠,你是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