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你有那麼多房子,怎麼偏偏就住在這?”
別以為他不知道這家夥對齊南思有什麼心思。
也就因為這樣,之後的每一次聚會,隻要有裴筠,梁懷爵就不會帶齊南思去,要是一定要帶她去的聚會,他會盡量把裴筠支開。
裴筠,是一個很優(yōu)秀的男人。
所以他不得不防著,即使他相信齊南思的心都在自己身上。
裴筠看他的眼神像在看一個傻子,“這間房子還是我推薦給你,好好去找找你的腦子。”
“……”
齊南思冷眼看著梁懷爵,“他住不住這裏關(guān)你什麼事?還有,我再說一遍,我們已經(jīng)離婚了!”
“嗬嗬,齊南思,你是不是忘記了,我們隻是簽了離婚協(xié)議,還沒有拿離婚證,算哪門子的離婚?在法律上,我們還是合法夫妻!你竟然幫他說話......”
說到後麵,梁懷爵兇怒的聲音中又多了一分委屈意味。
齊南思聽著他的話眼尾紅了,剛想反駁他,便感覺到衣服被扯了一下。
她低頭就看到呦寶有些怯怯的,才意識到呦寶還在這裏,險些失去的理智被拉了迴來。
“呦寶,你先迴房間裏,我跟爸爸有些悄悄話要說,記得關(guān)上們,不許偷聽。”
呦寶抬頭看了看齊南思,又看了看梁懷爵,不明白為什麼,但還是乖乖地迴到房間裏關(guān)上了門。
齊南思深唿吸了一口氣,盡量用平靜有商量的語氣說:“我不反對你看呦寶,但是希望你可以在見呦寶之前,先跟我說一聲,界限要分明。”
“齊南思,我現(xiàn)在還是你丈夫,你兒子的爸,有必要這麼躲避我嗎?”
“有。”齊南思很認(rèn)真的說:“你忘記我跟你說過的話了嗎?”
“......”
梁懷爵怔了下,原本慍怒的神色冷了下來,瞥了眼坐在沙發(fā)上喝茶的裴筠,眼底閃過一絲難堪。
聽到兩人的對話,裴筠眼眸多了些光亮,目光不由自主落在齊南思的臉上幾秒,捏了下拳頭,“南思,我先走了。”
這句話化解了僵住的氣氛。
“要走就趕緊走,博什麼關(guān)注?”梁懷爵的語氣陰陽怪氣的。
他現(xiàn)在看裴筠不爽。
裴筠聞言,麵無表情地瞥了他一眼,不跟他計較,轉(zhuǎn)身朝門口走過去。
齊南思有點(diǎn)不耐煩了,應(yīng)付他實在太讓人心累了,她推搡著他往門口走。
“你也趕緊走,如果你真的想呦寶了,我可以把呦寶送到你家。”
“我不走!”梁懷爵小心推開她的手,徑直走到餐桌前坐下,固執(zhí)地說:“隻要我們還沒有領(lǐng)證,這裏就還是我們兩個人的家。”
“你要是不走的話,以後我就不讓你見呦寶了!”
齊南思走到他麵前,小聲警告他。
“齊南思,憑什麼?我是呦寶的爸爸!”
“就憑呦寶是我生下來的,撫養(yǎng)權(quán)在我手上!我有權(quán)利做決定!”
撫養(yǎng)權(quán)?
梁懷爵目光幽深地看著她,那眸中帶著一分不易察覺的哂笑。
“那又怎麼樣?我就是不走。”他更加肆無忌憚地耍賴了。
齊南思?xì)獾谜f不出話來,眼睛又不受控製地紅了。
她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就想去拿掃把趕人。
呦寶悄咪咪走出房間,在轉(zhuǎn)角牆邊小心翼翼探了個頭出來,奶聲奶氣地說:“媽媽,爸爸不能都跟我們一起吃飯嗎?”
“吶,呦寶也想我在這裏吃飯。”梁懷爵很感激兒子送來的及時雨。
齊南思看著呦寶純真的眼神,根本無法說出任何嚴(yán)厲的拒絕。
最後,她隻能妥協(xié),冷眼看著梁懷爵,語氣略為冰冷的說:“吃完了就走。”
“沒問題。”
梁懷爵勾唇笑了笑,果然自己還是會勝利的。
呦寶臉上露出了開心的笑容,邁著小短腿小跑到梁懷爵身邊的位置,讓他抱到椅子上。
齊南思怔了下,腦海裏不由自主地想起以前的點(diǎn)滴,心口再一次泛起了密密麻麻的疼。
梁懷爵一抬頭就望見她一臉神傷的樣子,眸色一暗,喉結(jié)動了動,卻不知道該安慰什麼。
他說再多的道歉,都無法彌補(bǔ)他給她的傷害。
一直都很清楚。
可是,他是真的想趁著還有機(jī)會的時候,多跟她呆一會兒,在她轉(zhuǎn)身走向別人之前。
他沒有把握會讓她迴頭,一點(diǎn)都沒有。
“媽媽,裴叔叔是迴家了嗎?”
“嗯。”
...
門口。
裴筠根本沒有迴家,心不由己,他莫名很想停下來聽齊南思接下來會怎麼做。
原來她還是會心軟。
裴筠眼底有失望劃過,心裏卻生出一絲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