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的話,那麼醉浪仙應該是邪羅魔神派到先修界的奸細,而且這一魔堡的鎮堡神器已經被魔界之人所偷。kenyuedu我本以我是先修界最愛麵子的一個人,沒想到魔堡的恨血堡主竟然比我還愛麵子,我前日和你非我爺爺去找他時,他還撒謊稱那幻戒正在被護堡使煉化!
拿雲點了點頭,他也明白了為何那日在歸靈居時,醉浪仙像變了一個人似的,不但真氣強勁了好幾倍,而且還能將他紋身上那條青龍變成了黑色,並且馭使黑龍三次從他體內穿身而過,原來他當時用的法寶竟然就是魔堡的鎮堡神器??魔詛幻戒。那這麼說來,那晚他昏迷時之所以會對羅曼曼做出那樣的事,看來也與這魔詛幻戒不無關係。不過,將這些事情聯係起來,他覺得不僅自己與先修界的鎮堡神器有緣,連羅曼曼也是如此,兩次碰到鎮堡神器,曼曼都在場。
子非我見拿雲眼神茫然,似乎在迴想什麼遙遠的心事,笑道:“既然已經知曉魔詛幻戒在醉浪仙的手中,那接下來就靠你了!
從萬離堡主的幻境中出來,拿雲沒有禦劍而行,而是緩緩地走著。再過上幾日,天人之舞初試就開始了,他忽然有一種恍然如夢的感覺,自己來先修界之前還是靜水村一個無知的少年,還和小夥伴們玩著“洞房”的遊戲,沒想到來先修界不到半年,自己已經成了修真者,不但要和先修界那些修煉了百年、千年甚至萬年的修真高手們一決高下,並且還莫名其妙地被委以挽救先修界的重任,真是連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議。
走著走著,他的腳步忽然停住了,原來他不知不覺已經走到了歸靈居前,那修真者開辟的修煉場地雖然是幻境,但無一例外地被賦予了實體,每個幻境就猶如人界的私人住宅,亭臺樓閣一應俱全,因而每個修真者也都會在自己的幻境入口處寫上名號,更有謹慎的修真者,無論是平日裏,還是閉關修煉時,還會用一些奇奇怪怪的陣法將自己的幻境保護起來,以防止有外人不請自入。
拿雲在了歸靈居的門口,心緒又不平靜起來。他看看天色,大概是申時左右,心想,羅曼曼這時大概還在演武場內沒迴來吧,不如進去給浮生爺爺燒柱香。
這歸靈居,拿雲是再熟悉不過了,他知曉原來浮生爺爺在歸靈居外布設了一種陣法,需要靈界的符咒之術才能解開。如果是在以前,拿雲要進歸靈居,還得浮生爺爺親自來解除陣法,才能得已進入,可是,現在的拿雲已經學會了符咒之術,雖然他學的是可惡的“化月光咒”,但是符咒之術的原理他已然精通,因而對付這種陣法,他還是遊刃有餘。
不一會兒,拿雲已經進入歸靈居的庭院之中。靈人的幻境本來就陰冷,因為他們要保持適度的低溫才能有助於自己修為的提高,拿雲在庭院中了一會兒,竟然情不自禁地打了一個冷顫。但是,就在他正想往供奉浮和長老的靈位間走去時,他聽到了背後一個比這幻境還要冰冷的聲:“住!彼挥棉掝^也知道是羅曼曼了。
拿雲轉過身來,看著一臉冰霜的羅曼曼,不知所措。
“你為什麼擅闖歸靈居?”羅曼曼道。
拿雲囁嚅著道:“我從萬離堡主那兒出來,剛好經過歸靈居,想著要給浮生爺爺上柱香,所以??”
“哼!虛情假意的小人!”羅曼曼咬著嘴唇,說出了這句話,但是聲音竟然不可抑止地顫抖著,她想起那晚拿雲的瘋狂,心中百感交集,但她確實無法將那晚的拿雲與如今在自己麵前的這個靦腆的少年聯係在一起。
“那天晚上我對不起你!”拿雲不知說什麼才好。
羅曼曼這時走過來,拉住拿雲的袖子,失聲道:“既然你還記得我爺爺,那就走,到他神位麵前,讓他看看你這個虛情假意的小人到底做了些什麼,讓他知道當初把我托付給你是什麼樣的一個錯誤!”說著,她的眼淚噴湧而出。
拿雲呆呆地著,任由羅曼曼扯住他的衣裳,心裏很是內疚,以前那個活潑、調皮的羅曼曼因他的錯誤而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羅曼曼像個孩子似地哭了一會兒,忽然趴在拿雲的肩膀上,淚水很快就將他肩頭的衣裳打濕了。他心中湧起一股衝動,將羅曼曼緊緊地摟在了懷裏。
歸靈居裏一片寂靜,院中那棵梧桐樹被風兒吹得沙沙作響,偶爾有幾片樹葉悄悄地飄落在了他們的身旁。
羅曼曼任由拿雲將他摟在懷中,也不掙紮,隻是不停地抽泣著,顯得虛弱而無助。而拿雲摟著羅曼曼,清晰地聞到了羅曼曼身上那種像糖一樣的女人之香,摟著她那溫軟如玉的身體,拿雲竟然感到了心醉神迷,他不禁閉上了眼睛。
也不知過了多久,拿雲睜開眼睛,他猛然發現,歸靈居內多了一個人,而且就在他和羅曼曼的不遠處,身上的藍色羽披在風中飄蕩,一雙俊目正冷冷地看著他。
拿雲和這雙眼睛對視了一會兒,才不慌不忙地對著偎在自己懷裏的羅曼曼輕聲道:“小曼,仇圖來了。”
羅曼曼玉體一震,趕忙從拿雲的懷裏起來,拿出手帕擦了擦眼淚,麵帶慍色地對著仇圖道:“你如何進來的?為什麼歸靈居中每個人都可以自由進去,醉浪內可以,你也可以,還有??”她轉過頭幽怨地看了看拿雲,卻沒有再說下去。
“曼兒。”仇圖淒涼地叫了羅曼曼一聲,聲音已經哽咽,“曼兒,沒想到我才迴靈界幾日,你卻已經變成這樣。在我仇圖的心中,你不僅僅是我的愛人,而且是我仇圖活在三界五行之中,唯一的一個親人。而你竟然會跟這樣一個金麵的怪物、修真的白癡搞到一起,真怪我當初瞎了眼!”
“你??”拿雲見仇圖不分青紅皂白地就責怪羅曼曼一通,無名怒火不由得竄了起來,而羅曼曼用眼神示意他別衝動,他才放下了將斷水劍抽出的衝動。
“仇圖,今天的這一幕,你可能都看見了。但我並不想解釋,世界上的事情如果能夠解釋得清楚的話,那麼這些事情就不會發生了!闭f到這裏,羅曼曼用那雙哭腫了的美目看了看麵前的這兩個男子,一個是與自己有過肉體關係的人,一個是與自己的心靈如水火般交融的人,她堅強地忍住了自己又要奪眶而出的眼淚,咬著嘴唇繼續說道:“你,還有小雲,以後再見麵的時候,我將視同你們為陌路之人,我也希望以後無論我是生是死,是靈是仙,你們都不要再管我!”
“小曼!”拿雲聽到羅曼曼這麼說,心裏似乎裂開了一條傷口,而血正從傷口之中汩汩而出,他直到今日將羅曼曼抱在懷中,才發現,原來他從到先修界、見到羅曼曼的第一眼起,他心裏就有她了,而且往後的日子裏他發誓要贏過仇圖,那也不正是為了在羅曼曼麵前表現自己?
仇圖冷冷地看著自己曾經心愛過的女人,將身上的藍色羽披解了下來,往空中一扔,隨即一團藍色的火在羽披上燃燒了起來,很快化為灰燼。他仰天長笑一聲,對著拿雲充滿仇恨地說道:“從今往後,不是你我,就是我活!我們天演會上見!”
第九章 假戲真唱(上)
龍極幻境內,縈塵等了許久,眼看著天快黑了,也不見拿雲從靈堡迴來。說來也怪,最近一沒看到拿雲在幻境之中,她總是有一種翹首以盼的感覺,有時想想也有點莫名其妙,自己與拿雲相差了上千歲,怎麼自己還會有這種奇怪的感覺呢?
正想著,拿雲已經踏入她的房間,看起來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
“你怎麼了?魂兒被誰勾走了?”縈塵打趣道。
不料拿雲好像沒聽見她說話似的,一聲不吭地呆呆坐著,剛才那一幕還在他的腦海裏浮現著:仇圖化光而走後,羅曼曼終於再也忍不住自己的眼淚,失聲痛哭,而他不用問也知曉,這件藍色的羽毛披風一定是小曼送給仇圖的珍貴禮物。“天演會上見!”仇圖的這句話迴想在耳畔,他忽然問縈塵道:“你說我要不要去參加天演會?”
“怎麼啦?你不是一直盼望著能參加初試嗎,為何快要開始了你才冒出這種念頭,真是沒有誌氣!”縈塵聽到拿雲這句話,心裏一驚,如果拿雲不參加“天演”,那他就會接連失去“天煉”和“天舞”的資格,這對於弒仙盟的計劃來說可是一件不妙的事。
拿雲淡淡地說道:“我忽然覺得很想迴靜水大陸,很想家!
“看你,看你,你都多大了,還像小孩子似的?”縈塵極力要刺激拿雲,“三界之中有多少的修真者做夢都想跟你一樣來到先修界得道飛升,沒想到你有這個機會卻不懂得好好珍惜。再說了,你身上的病還沒有完全治愈,還需要在先修界修煉,要不然,即使你迴去了,生命也維持不了多久!
聽到這番話,拿雲的臉上抽搐了一下,他才意識到自己的臉上還戴著這個可惡的金色麵具,才想到自己還刺著這個經常讓他日夜不安寧的紋身,可是,他覺得自己做了一件天大的錯事,這件事雖然隻是傷了一個人的心,但在他的心中,如果能以升仙的機會來換取羅曼曼諒解的話,他也願意。
“天地人,你我他,混沌為晴空陰雨,也無所謂時空交錯??順流而下,逆流而上,放歌千萬裏!”
拿雲忽然聽到一陣吟歌聲,他定睛一看,縈塵不知何時已經手持琵琶,悠揚地彈唱了起來。他不知曉縈塵吟歌之聲竟然如此動聽,加之她所唱的歌詞一下子就撥動了他的心弦,仿佛讓他的思緒在歌聲中自由地飛揚。他猛然間想到了萬離堡主的重托,想到了先修界很有可能發生的仙魔之戰,心裏竟有些羞愧。
也不知過了多久,縈塵一曲彈罷,拿雲已經一掃心中的沮喪之氣,而且,他忽然想到了縈塵和醉浪仙以前的關係,說道:“其實,我和縈塵比起來,那真是羞愧了,我遠遠沒有縈塵堅強!”
“怎麼說?”縈塵放下手中的琵琶,疑惑地問道。
“我曉得縈塵的心中肯定有著比我多得多的苦痛,但是縈塵還能活得這樣從容,這樣豁達,真是讓我汗顏。”拿雲雖然話裏沒說是誰,但無疑直指她與醉浪仙的事情,他剛才忽然想到縈塵與醉浪仙有著不一般的關係,如果能通過她與醉浪仙的關係,施計將魔詛幻戒搞到手,那總比自己直接找醉浪仙要迴幻戒強,而且魔詛幻戒的法力實在是大,如果自己直接去找醉浪仙的話,也不見得會有什麼好結果。
縈塵是個玲瓏人,她如何聽不出拿雲話裏的意思,隻是拿雲不知曉她和醉浪仙的真正關係,因而這話聽起來就有些好笑。她故作哀傷地說道:“我知曉你在指責那負心人醉浪仙,但是我也不能怪他,他一向爭強好勝,為了在天人之舞盛會上奪得仙魁難免會走入修真的歧途。再說了,我雖然天命坎坷,但是,我也不能整日沉溺於悲傷中無法自拔啊!
拿雲還想再說,縈塵卻道:“算了算了,說這些也沒用。對了,天演會你還參不參加?”
“當然要參加了!聽了剛才縈塵的一番吟唱,我覺得心結已解,我也想通了,兒女私情固然讓人肝腸寸斷,但升仙大事比起兒女私情來還是最為重要的!蹦秒呉娨粫r無法與縈塵再提起醉浪仙之事,也就悻悻作罷,心想等天演會一過,我再另尋時機吧。
縈塵見拿雲已經迴心轉意,也暗自慶幸,但她想到拿雲雖然修煉了化光大法,並且體內已經被魔詛幻戒植下心魔,但是那心魔還未真正對拿雲起到什麼作用,假如繼續這樣下去的話,父親邪羅魔神的弒仙計劃不一定能順利地實現,她得再想想其它的辦法,讓仙界認定拿雲就是魔界之人,那麼,到時候拿雲是仙是魔,就在一念之間了。想到這裏,她忽然心生一計,於是,她對拿雲說道:“小雲,這次的天演會是升仙的第一道門檻,你千萬要把握住機會,雖然隻是演示自己的法寶和法術,但修為高低,鑒仙官一眼就能看得出來,因而我擔心,單單憑斷水劍,你的法寶還少了一些,我在想,天演會你倒是應該將紋身的威力發揮至最大,比如將‘化月光咒’也融入到裏麵,這樣的話,符咒之術與紋身之術相結合,一定會讓監仙官們大開眼戒的!
拿雲聽到縈塵這樣說,即不表示讚成,也不表示反對,心裏卻暗暗吃驚:為何我背上有紋身之事,縈塵會知道得一清二楚?難道,她曾看過我的紋身?他突然迴想起來,那一夜縈塵教自己化月光咒的時候,自己走入了一個香豔的幻境,而次日醒來之後,縈塵就是赤身趴在自己的背上。與這件事聯係起來之後,他忽然覺得縈塵怎麼對自己的紋身似乎有一種特別的興趣,他不禁又想到了縈塵與醉浪仙的關係,而心中的疑惑起來越大起來,而且他再仔細想了想化月光咒的修煉之法,好像與正道的修煉方法似乎不同,莫非……
“傻小子,你又在想什麼呢?”縈塵笑著問道。
拿雲假裝不好意思地搔了搔頭,道:“剛才聽你說起化月光咒與紋身的事,我忽然想起了你當時赤身趴在我背上的樣子!闭f完,他嗬嗬地笑了起來。
“你真沒良心!要不是我要教你‘化月光咒’,我才不會在你麵前出醜呢,想不到你還這樣地嘲笑我。”縈塵嬌嗔道。
拿雲笑道:“嗬嗬,縈塵姐姐罵得對,我的良心確實被狗吃了,當初要不是我纏著縈塵姐姐教我符咒之術,我到現在連一道簡單的符咒都施展不出來,更不用說與紋身相融合了。不過,說真的,自從修煉‘化月光咒’以來,我覺得修煉真是漸入佳境,而且每次修煉的時候都會進入美妙的情境之中。我想問問縈塵姐姐,這‘化月光咒’似乎與正道的修真之術似乎有點不一樣,不知這法術究竟有何來曆呢?”
縈塵聽了拿雲這番話,心中暗喜,她覺得拿雲已經陷入了自己的“入魔”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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