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中,隻要再假以時日,那拿雲被心魔所改造和控製將是指日可待的事情了。kanshuchi於是,她趁熱打鐵地解釋道:“其實這‘化月光咒’最初是一位魔神所創,他苦苦地思索了幾百年,才將吸收天地日月之精華與畫符相結合起來,普通的符咒之術哪怕是不費墨朱的無形之符,也隻能以臨時的體內之真氣催動天地之力量,而‘化月光咒’卻能在修煉的時候先行將天地日月之精華導入畫符者身體,並儲存起來,等要畫符施咒的時候,就可以隨心所欲地調動天地之間的能量,並且威力要比臨時的畫符大上好幾倍。後來,這位魔神被正義之士所感化,終於走上了正道的修真之路。”
“哦,怪不得,我總是會在修煉時產生走火入魔的幻境,還將小曼她??”縈塵在講這種符咒之術的由來時,拿雲偷偷地地觀窺她的表情,雖然她的解釋還算能自圓其說,但拿雲卻發現她在講述的時候有編造的痕跡,眼睛閃閃爍爍,連那位高手的名字也不肯透露,顯然是怕他去找先修界的前輩們核實。
“其實,你剛才提到了,你在修煉時經常會走入一種美妙香豔的幻境,那就是因為這符咒之術本來就是魔神所創,而魔界的法術從來都會帶著一種看似邪惡的東西,後來這位魔神走入正道修真之路之後,雖然將這種符咒之術部分研修成了正道的法術,但後來卻放棄了研究,可能是他走入正道之後,修為增加,不需要了吧。因而這種帶著入魔成分的符咒之術除了極少數學到之外,卻再沒有人有魔神的修為能將它完全改造成正道的符咒之術。”說完這段”曆史”縈塵鬆了一口氣,她急中生智,竟然將”化月光咒”的由來編得如此圓滿,連自己有點佩服自己了。
拿雲假裝很感慨地歎了口氣,然後說道:“那看來,我以後要多多練習‘化月光咒’,看看有沒有機緣將這種符咒之術研修成一種完全正派的練法,免得以後修煉的人再鑄成我那晚的過錯。”
“有誌氣,少年心事當拿雲,這樣才像一個真正的男子漢嘛。好了,你應該抓緊去修煉了,我還想在天演會上看你精彩的演示呢!”
第九章 假戲真唱(下)
迴到房間後,拿雲將這段時間來所發生的事情在腦海裏迴想了一遍,越想越覺得這縈塵有些蹊蹺。他記得剛剛認識縈塵的時候,她是針對著自己在聚寶山偶得的天冥寶戒而來的;後來,他隨著縈塵到“相忘闕”之後,醉浪仙卻突然出現,本來以他當時的修為,根本不是醉浪仙的對手,但是他卻成功地打敗了醉浪仙,並將縈塵帶到妖堡開辟了龍極幻境。之後,縈塵教自己的“化月光咒”更是讓自己的修煉走火入魔,釀成了無法彌補的過錯;還有,最關鍵的是,縈塵一直對自己的紋身相當感興趣,似乎極力地鼓動自己將“化月光咒”與紋身結合在一起……這一切的一切,都在證明著縈塵接近自己有著非同尋常的目的,莫非??
當拿雲正在冥思苦想時,忽然一道藍光破空而來,迅速地化為人形出現在他的麵前。
“藍姨!”拿雲驚喜地叫了一聲,自從藍姨在“定海香榭”閉關修煉之後,他一直見不到她,心裏有憂愁和疑問也無處找人傾訴,沒想到,藍姨已經破關而出了。
藍姨出關後,顯得精神熠熠,一雙眼睛更加水靈,仿佛一眨眼就會滴出水來,而雙頰也是紅撲撲的,比讀那些豔詩的時候還要紅。
藍姨見到拿雲正托著下巴坐在床上發呆,嗔怪道:“小雲,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傻傻地發呆?”
“藍姨,你看起來比入關前又漂亮了許多,我真懷疑天演會上,那些鑒仙官們一看到你,會不會直接就讓你進入二試了?”拿雲不顧藍姨的責怪,開玩笑道。
“你這小子,幾個月不見,怎麼變得會恭維人來了,而且還油嘴滑舌的!”藍姨嗔怪道,不過心裏可是美滋滋的。
“藍姨,你閉關這幾個月可憋死我了,都找不到人說話。現在好了,你出關了,我心裏有一肚子的疑問還想請您幫我拿主意呢。”
藍姨嗬嗬一笑:“是不是看上先修界哪位絕世美女了,想追卻追不上?不過,不要緊,有我飽讀詩書的藍姨在,包你一追就上。”
“是飽讀情詩吧,不過,我可不想你教我,我怕會夜夜發春。”拿雲笑道。
藍姨恢複了一本正經的樣子,道:“廢話少說,除了天演會還發生了什麼事?”
拿雲這時才把這段時間以來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跟藍姨說了,不過,他可不敢將他與羅曼曼那晚發生的事情說出來,否則,藍姨還知要如何羞他呢。
藍姨聽完沉思良久,心想這小子真是讓人操心,本來帶他來先修界唯一的目的就是治療他身上的傷,沒想到她一閉關,他就惹出這麼多事來,而且將拿雲所述的這一係列事情聯係起來,確實是讓人感到蹊蹺,而且十有八九與邪羅魔神的陰謀有關,猶其是聽到縈塵教授拿雲的‘化月光咒’時,她更是疑竇叢生。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邪羅魔神他已經盯上你了,而且我懷疑那醉浪仙與縈塵都是魔界之人,特別是那個叫縈塵的魔堡修真者,她接近你肯定不懷好意。”藍姨說道。
藍姨的想法其實與拿雲是一致的,但是他打心眼裏不希望縈塵是魔界之人,因為自從與縈塵相處這一段時間以來,他似乎對縈塵有著像著對母親王娟兒的那一種特殊的感情,而他之所以不避流言飛語地與縈塵同住在一個幻境之內,也是這種特殊感情的驅使。他為難地對藍姨問道:“那我現在該怎麼辦?”
“我也不知曉怎麼辦。現在,先修界已經有相當一部分人知曉你身上刺著古怪的紋身,但是我想這個秘密知曉的人不多,也不會在先修界傳播開來,我們自己人就不用說了,肯定會嚴守秘密,而魔界勢力為了他們的陰謀活動,估計也隻能將這個秘密控製在最小的範圍內,以防止驚動先修界,甚至驚動了仙界。但是,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他們暗地裏逐步地接近你到底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呢?”藍姨這樣分析著卻一時也無法得出準確的結論,也想不出可行的辦法。
兩人默默地思索了一會兒。
藍姨忽然問道:“哦,對了,小雲,你既然報名參加了天演會,那你在天演會上要演示哪些法寶和法術?我記得我閉關之前,你曾在聚寶山得到了夢傲天的斷水劍和銀河神駒,現在你的斷水劍不知煉化到什麼程度了?”
拿雲嘿嘿一笑道:“我也不知曉煉化到什麼程度了,不過,我覺得夢前輩的這把神劍威力還是蠻大的,我用它與醉浪仙還有仇圖都交過手,似乎比他們的長心劍啦靈陌刀啦都好,還有,自從縈塵教我‘化月光咒’之後,我這斷水劍的威力又增大許多,隻要我真氣一運,這三者都結合在了一起,咒中有劍,劍中有紋,紋中又有咒,我想天演會上那些鑒仙官人肯定會大吃一驚。所以,我想過幾日的天演會上就演示這些法術和法寶,藍姨您看怎麼樣?”
“這可千萬使不得,假如你真的將什麼‘化月光咒’與這神劍還有紋身悉數使出來,那豈不是讓鑒仙官們懷疑你是魔界之人,猶其是你的紋身,仙界已經知曉邪羅魔神在尋找一個身刺龍極紋身的人來當盟主,你將紋身在天演會暴露出來,無疑是自投羅網。”
拿雲聽藍姨這麼說,麵露苦色地道:“那怎麼辦,單單隻有斷水劍和那隻連人話不會說的‘驢子’,我在天演會上如何與那些修真高手抗衡?”說到這裏,他忽然想到自己腰帶中的那顆骷髏戒指,旋即他想起了萬離堡主托他辦理的那件事,於是,他將骷髏戒指拿了出來,說道:“要不然,我在天演會上再演示這個戒指。”
不料,藍姨看到這枚戒指的時候,麵色大變,嚴厲地問道:“小雲,為何天冥寶戒會在你的手中,這可是靈堡的鎮堡神器。”
拿雲這才將他在聚寶山如何得到這枚戒指,並且為何一直不敢拿出來以及萬離堡主和子非我爺爺交待他收集四堡神器的事說了出來。
藍姨聽後大驚,一方麵她對子非我及萬離堡主的做法很是不滿,他們把拿雲當什麼了,當成小偷和替死鬼?另一方麵,她也暗暗地讚歎這小子還真有想法,沒將這個寶戒太早地拿出來,否則他鐵定被當成偷戒之人,甚至會將他當成害死浮生長老的嫌疑者。而且,先修界每一個鎮堡神器都具有強大的反噬能量,這是當年煉化這四堡神器時,元始天尊為防止神器被偷而專門設置的,可想不到這小子修為尚淺,而且每日與這寶戒朝夕相處,竟然還像正常人一樣談笑風生,一點反噬的跡象都沒有,她聽後哪能不大吃一驚?
“我都不知要怎麼說你才好,這麼大的事等到這個時候才告訴我,要不是我今日來看你,我都不知天演會將亂成什麼樣子,那還不成了一場誅魔會了?”
拿雲聽到藍姨的斥責,吐了吐舌頭,道:“藍姨不要生氣了,我不聽您的,我能聽誰的,我這不是在征求您的意見嗎?你說吧,行或者不行,隻要您一句話,我保證無條件服從。”
“你這小子,以後不知還會在這裏給我惹出多少禍端來?”藍姨釋懷地笑了笑,又說道:“反正天演會上,你可不許將天冥寶戒拿出來,還有,萬離堡主交待你的事,你既然答應他了,那就伺機行事吧,雖然這件事對你來說有很大的風險,但是畢竟這是關係到整個先修界的存亡安危,你隻要量力而行即可,千萬不能逞能。”
拿雲拉住藍姨的手,安慰她道:“沒事啦,藍姨,我又不是從前那個不經事的小子了,我會自己掌握分寸的。既然萬離堡主還有子非我爺爺信得過我,並將重任托付,那他們肯定認為我能行的,這不僅是為先修界做好事,也是對自己的一種曆練。”說到這裏,他才想到如果這樣的話,那他天演會可真是沒什麼特殊的法術和法寶可以演示的了,他不禁又發起愁來。
藍姨知曉拿雲的心思,安慰道:“小雲啊,你還是太過爭強好勝了,你來先修界最根本的目的是治病療傷的,保住性命,不受背上那兩顆內丹的傷害。但既然你有心要參加修真人的升仙盛會,那我不攔著你,你再想想看,除了剛才說的那幾樣法術和法寶,你還有沒有其它可展示的?”
拿雲被藍姨這麼一提醒,才想起浮生長老“天人五衰”時,還教給自己“九識真如”神功,隻是目前這神功隻能用來護體,還派不上其它的用場。
“既然這樣,那就隻能看你的造化了,能進天煉會就進,不能進天煉會,最多再修煉幾年就是了。”
“那縈塵這邊怎麼辦?”拿雲對能不能進天煉會已經是有點心灰意冷了,但是除了這件事,還有魔界勢力一直在想方設法靠近他的問題。
“你說呢?”藍姨暫時也想不到更好的辦法。
拿雲忽然心生一計,道:“我倒是有一個假戲真唱的想法,不知可行不可行?”
“哦?假戲真唱?”藍姨有點不解。
拿雲故做神秘地伏到了藍姨的耳邊,將自己的計劃說了出來,聽得藍姨是頻頻點頭。而他說著,說著,嘴唇碰到了藍姨那小巧而柔軟的耳垂,竟然心裏微微地蕩漾了起來。
第十章 天演爭鋒(上)
天演會的前三日裏,先修界每一位報名參加天演會的修真者們幾乎都是躲在自己的幻境中做最後的準備,已經準備好的也要在自己法寶的外觀上下一番功夫,有在法扇上描金的,有在金罡圈係上紅絲綢的,也有給自己的寶劍掛上了一個獨具特色的劍穗。而拿雲不但沒有心思繼續煉化斷水劍,更沒有心情去裝飾自己的斷水劍,那隻銀河神駒已經好幾日沒洗澡了,白毛沾染了好幾日的灰塵,都快變成黃毛神駒了,他也沒有注意。反正,他覺得他現在是先修界中最悶悶不樂的一個人,有好幾次他偷偷地想溜出去到聚仙閣去買醉,都被縈塵發現了,強行把他揪了迴來。
拿雲好不容易才捱到了天演會正式開始的這一天,不過,在這一日天氣竟然出奇地好,足以將心中的陰霾一掃而空。
升仙臺上三名鑒仙官端坐其上,仙風道骨,慈眉善目,一看就知曉是仙品不低的人。這三名鑒仙官,一位是還蓮天仙,一位是剛從仙界下來的上清玄仙,而另一位竟是被拿雲吸了內丹的甘露上仙。鑒仙官中,甘露上仙的神情最為古怪,他的眼睛似乎對著臺下的修真者們毫無興趣,而是愣愣地看著那萬裏無雲的天空,顯得與旁邊這兩位談笑風生的鑒仙官有點格格不入。因為誰也不能體會他心中的苦,自從他的內丹被吸走以後,他的修為至少已經減少了九成,盡管他掩藏著很好,誰也沒發現,但是他心裏鬱悶在所難免。
“未時已到,請各位修真者按照剛才抽簽的結果在三個方陣中坐好,等待比試!”傳令官洪亮的聲音在升仙臺上迴響起來,渾厚的真氣驚起了幾隻棲息在仙幡上的白鶴。
臺下,上官如、恨血、萬離、西倪分別帶著真、魔、靈、妖各堡的修真者們前來為參加天演會的同堡兄弟姐妹們助威,隻有拿雲不屬於四堡中的任何一堡,因而除了藍姨、醉浪仙等幾個熟悉的人外,就再也沒有其它的助威者了。
拿雲坐在第三方陣中,傻傻地等著比試開始。方才,他抽簽的時候一直在心中祈禱著千萬別和仇圖還有羅曼曼抽到一起,要不然今日真的是要出醜了,出不了局倒是沒關係,但是輸在仇圖的手上就可就不好玩了,自己原來報名的初衷就是為了讓仇圖不要那麼囂張,不料今日自己的幾樣法寶法術都無法使出來,那豈不是要輸得很慘。但是,天不作美,即使他千祈禱萬祈禱,他還是和仇圖還有羅曼曼分在第三組,坐在了同一方陣,並且他恰恰和羅曼曼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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