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飯湯裏,然後按他的吩咐給王小搖還有張子堅送去。paopaozww
這些事準備完畢,要讓王小搖他們呆在哪裏成了最頭痛的一個問題,因為玄炎上仙的住處本來就小,除了兩間客房之外,就再沒有多餘地方可住,再說了,像這種事放在國師的府上也不合適,萬一被人撞見或聽見那上仙的臉就算丟盡了。
正在苦惱的時候,上仙忽然想起了拿雲背上的紋身,於是他對著拿雲道:“老夫聽說你背上的紋身自成幻境,不僅可容元嬰修煉,而且靈氣十足,不如??”
羅布聽了又是忍不住地笑出聲來,因為他一想到王小搖和張子堅赤身裸體地在拿雲背上的紋身幻境裏修煉時,就覺得很是有趣。
拿雲也覺得這樣做有些荒唐,可是玄炎上仙隨即向他列舉了近十條聽起來言之有理的理由,他也隻好咬咬牙答應了。
一切準備就緒,玄炎上仙用仙術將王小搖和張子堅的法術暫時封住了,大概能撐上三十日左右,然後拿雲將自己的紋身幻境在自己的房間中開辟出來,這下子他們兩人就是喊再叫大聲,也無人會聽見,當然除了拿雲之外,而且除非修為超過拿雲的,否則即使闖入他的房間,也看不見幻境還有幻境中的一切。
被解開了定身咒的王小搖和張子堅雖然戾氣猶存,但是他們輕而易舉地被上仙用法術送進了龍極幻境中。
第一日,拿雲的靈識並沒有聽到紋身幻境內中有什麼特別的動靜,而上仙叫人送進來的飯已經如數送了進去,飯裏已經放下了配好的藥材。他隻聽到有此起彼伏的喘氣聲在耳邊縈繞,似乎是在拚命地壓抑著什麼。
第二日,拿雲聽到了一陣比喘氣聲還要大的聲響,像是嗚咽聲,又像是舒展開來的叫聲。其實,他本可以不聽的,但是上仙叮囑他要時刻注意他們兩人的動靜,免得出了什麼意料,所以他隻好禦起體內的真氣將所聽到的聲音壓低到了最小,不過,即使是這樣,他也是覺得隨著幻境內的聲響,他體內開始躁熱起來。
第三日,一陣類似於絕望的叫聲終於把沒防備的拿雲嚇了一跳,然而這叫聲像是抽瘋似的,一天響起了好多次,任由他如何抵禦,還是無法讓心情平靜下來。玄炎上仙處理完國事,來問拿雲情況,卻見拿雲滿臉通紅,仿佛喝了一大壇子酒似的,他無奈地笑笑,又悄悄地退了出去,但是他從拿雲的表情中已經猜到他所配的那些藥已經對王小搖和張子堅起了很大的作用。
第四日,拿雲已經不得不按照《上古靈身三注》裏靈修者的心法修煉了起來,這種心法是靈修者的心法,修煉之可讓全身如靈人般冰涼絕欲,因而拿雲雖然耳朵裏響著那一陣又一陣的叫聲,卻總算是清靜了許多,那種感覺就像是身處火爐般的房間中,突然運來了一塊可以散熱的大冰塊那樣。
第五日,王小搖和張子堅終於再也忍受不住玄炎上仙一日強似一日的藥量,開始顯得毫無顧忌起來,而拿雲這時也才明白了古人為何將這種事形容為“翻雲覆雨”,因為他已經開始出現了幻覺,似乎周圍真的開始電閃雷鳴,他開始汗如雨下,從前與羅曼曼那一幕幕也栩栩如生地在腦海裏上演著。
……
總算捱到了第十五日,拿雲覺得幻境內的風暴終於停息了,但是他自己卻像身臨其境那般疲憊不堪。他勉強放出靈識到幻境中探尋了一陣,再聽不到半點聲響,心中道:“看來已經功德圓滿了,這一切都是自己造的孳,怪不得佛家總是說‘因果報應’了,說不定這正是自己天命中奇怪的一個大劫。”
來到國師府的大堂內,拿雲看到玄炎上仙和羅布都在,他們正在有說有笑地議論著什麼,他情不自禁地感到有些不快。
羅布看到拿雲滿臉烏雲密布,抑製著心中的笑意,問道:“咦,小雲你怎麼出來了?莫非??”
玄炎上仙見到拿雲時,掐指一算,已經足足有十五日了,於是道:“沒有動靜了?”
拿雲無力地點了點頭。
“走,我們去看看!”
玄炎上仙大踏步地朝著拿雲的房間走去,羅布也緊緊地跟了上去,而拿雲卻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他忽然覺得以後不知要如何去在麵對這兩個青梅竹馬的好友,猶其是王小搖,這時候他的心情就像是一個偷窺了好友隱私的小人那樣。
過了大約一柱香的功夫,玄炎上仙和羅布就從拿雲的房間裏出來了,而他們的身後還跟著一對男女,不用說,鐵定是王小搖和張子堅無疑!
王小搖走在了最後,特別是在她遠遠地看到拿雲的時候,她的腳步更加遲疑了,遠遠地落在了玄炎上仙等人的後麵,走了好久,她才來到大堂之中。
玄炎上仙哈哈地對著拿雲笑道:“羅布的法子果然管用,他們體內的魔嬰果然在陰陽失衡的情況下自行在體內消失了,他們現在已經恢複了正常之身!”
拿雲聽了這番話,卻麵無表情,因為此時他已經不曉得應當高興?還是應當悲傷?
而張子堅和王小搖此時卻不知該如何是好,因為這十幾日來,他們耳廝鬢磨,翻雲覆雨的種種行為都是在拿雲的幻境中進行的,即使不問,他們也曉得拿雲定是知道了不少的事情。
這時,坐在桌旁的王小搖忽然低頭流起淚來,她此時雖然已經擺脫了邪羅魔頭所植下的魔嬰,但是她覺得自己這一生已經毀了,先是被仇圖所玷汙,然後又是通過這種“見不得人”的方式來擺脫魔嬰的控製……
張子堅心中也是感慨萬千,他們這三個在靜水村一起長大的孩子,竟然會如此戲劇性地這樣重逢在一起!但是,他的心裏終歸是甜蜜的,因為自從給王小搖當夜衛以來,他的心裏就一直默默地喜歡著王小搖,而如果不是由於他們都被植入了魔嬰,他與小搖的關係就不會如此瘋狂,不會如此親密!
玄炎上仙見場麵有些尷尬,忙道:“好了,好了,一切都過去了,不用再悲傷,也不用再難過了,我們要笑著去麵對以後的生活……”他說著說著,自己卻覺得有點不對勁,因為他自己渾身的雞皮疙瘩也起了。
“師父!”王小搖擦開了臉上的淚道。
玄炎上仙很久沒聽王小搖開口叫他師父了,此時聽來竟然有點感動。
“小搖還能叫您師父嗎?”
“能,當然能,你可是我玄炎老兒唯一收過的女弟子,為什麼不能叫師父?”玄炎上仙道。
可是,王小搖接下來說的話卻讓眾人都大吃一驚,她道:“師父,小搖經過了這麼多事,已經看破了紅塵,因而小搖已經決定跟著您一輩子潛心研道修真,請師父答應小搖的請求!”說著,她“撲通”一聲跪倒在玄炎上仙的麵前。
上仙尷尬地看了看張子堅還有拿雲,不知如何是好。
拿雲的臉微微地抽搐了一下,但是他戴著金色的麵具,因而誰也猜不透他心裏是怎麼想的。而張子堅見王小搖竟然不想跟他一起,而是想潛心修真,心中的那種失望和痛苦頓時寫在了臉上,他嘴唇動了一動,卻不知要從何說起,他心想:“我算什麼,是她的奴仆,還是她的……”
王小搖此時轉過頭,對著張子堅道:“子堅,我知道你對我好,可是我的心已經死了,你還是迴靜水大陸吧,你跟靜水王說明這件事,我想他一定不會怪你的。”
張子堅默默無語,他心中本來已經燃起的希望此時又熄滅了。
這時,拿雲忽然歎了一口氣,開口道:“上仙,既然小搖修真之心已決,或許她這樣做才能心安,你就答應她吧!”
第六章 爍金豔行(上)
次日,張子堅告別了拿雲等人,踏上了迴靜水王宮的路。離開的時候,王小搖沒有相送,她似乎一夜之間已經心如止水。
而拿雲一直將他送到了城外,望著這個兒時好友的背影,他忽然感到有一種孤立於天地之外的落寞,還有一種世事無常的傷感。
不過,對於此時的拿雲來說,他心中一塊很大的石頭已經落了地,他也覺得心中那一直以為對於王小搖的愧疚減輕了許多,因為畢竟她現在已經被解除了魔嬰,至少以後不須再受那邪羅魔頭的控製和折磨。
就這樣,王小搖在國師的府上住了下來,接連幾日拿雲都沒有遇到她,不過,拿雲曉得這個時候正是她心煩意亂的時候,因此也不想去打擾她。
拿雲也趁這幾日詳細地跟玄炎上仙了解了魔界在各個大陸上的分布情況,並且一一記下。上仙自然是很樂意告訴他這些事情,因為對於他來說,拿雲無疑是一個很好的幫手。
這一日,拿雲覺得魔界的情況已經掌握得差不多了,於是決定告別玄炎上仙他們到爍金大陸去。
此時,明姍公主的婚禮已經開始了好幾日,拿雲信守著與紀南大騎士的約定,不去參加婚禮,不與明姍公主見麵,他甚至連見的念頭都沒有。
羅布聽拿雲說想去爍金大陸,自己也蠢蠢欲動起來,因為他本來就忍受不了奔火大陸如此幹燥而炎熱的氣候,所以就跟拿雲提出要與他結伴而行,反正到哪裏都是伏魔。拿雲自然很高興。
於是,經過簡單的收拾之後,拿雲和羅布也踏上了前往爍金大陸的伏魔之路。但是,王小搖仍然沒有出來相送,她仍舊是躲在自己的房中,連麵都不露。
在送拿雲和羅布的路上,玄炎上仙不斷地歎氣,一方麵是拿雲如果執意要到爍金大陸的話,那他暫時就少了一個得力的助手;另一方麵,王小搖如今狀態如此之差,如果沒有拿雲的安撫,恐怕一時也難以恢複過來。
拿雲自然也曉得玄炎上仙的想法,不過他伏魔之心已決,現在無論是誰也阻擋不了。
離開了奔火大陸,拿雲騎著銀河神駒,而羅布則禦著異形瞳印一路西行。
在古宇宙的人界中共有五個大陸,爍金大陸是疆土最小,但是實力最強的國家,概因爍金大陸的爍金王治國有方,因而國強民富,兵力強壯,也正因為如此此,其他大陸雖然對爍金大陸垂涎已久,但是誰也不敢輕易地冒犯它。
朝著西邊一直走,翻過五座山,越過一個平原,五大陸中的第一強國??爍金大陸就展現在眼前了。
對於爍金大陸,拿雲隻在老人的口中聽說,自己卻從未來過,因而他雖然有玄炎上仙所贈予的地圖,地圖上還標明了魔界的據點,但是具體的地方在哪裏卻並不清楚。這個魔界的據點在地圖上的名字為“斷金穀”,從地理位置上看,它位於爍金大陸的南部,看起來也是極為偏僻的一個地方。
由於路線不詳,拿雲和羅布決定:先進入到爍金大陸歇息一日,然後再找人問清楚斷金穀具體要如何走。
於是,他們在進入爍金大陸時,同樣也是找一個僻靜的地方落下,然後拿雲將銀河神駒放進自己的儲物袋中,兩人裝做是過路的商人進了爍金大陸。
爍金大陸的人們都比較矮小肥胖,可能是富裕的生活讓他們擁有了精明的頭腦和發福的身材,因而當拿雲和羅布兩人進到爍金大陸時,他們瘦高的身材一下子讓許多的路人紛紛注目,他們外鄉人的身份也一下子就暴露出來。
來到一家小酒館坐下,羅布悄悄地對拿雲道:“小雲,我們這下可慘了,你看看樓下!”
拿雲不知道羅布在說什麼,他將頭探出窗戶外麵一看,趕忙又縮了迴來,原來這小酒館的樓下門前竟然密密麻麻地擠了有二十來位姑娘,個個穿金戴銀,而且個個仰著頭,也不曉得在等待什麼。
“這些姑娘到底在等誰啊?應當不會是在等我們吧?”拿雲打趣道。
不料,羅布卻一本正經地道:“要不然我怎麼會說慘了呢,我有一種預感,我們倆已經被她們給盯上了。你看見了吧,就像是一群胖蜜蜂盯著兩朵花似的。”
拿雲向羅布做一個鬼臉,道:“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也隻能怪我們自己長得太高太俊了,你說我們自從進到爍金大陸以後,一路上就沒有見過比我們強的,每個男人看起雖然都像富賈,但都是長得肥頭大耳的……”
他們正說著,忽然耳畔聽到一聲斷喝:“喂,你們讓一讓,本公子要坐這裏!”
拿雲和羅布都不約而同地轉過頭,他們看見一個頭戴方巾,長得眉清目秀的公子爺正在他們旁邊。
羅布朝周圍的桌子望了望,沒好氣地道:“小兄弟,不是我們不肯讓你坐,你看看你的後邊,還有左邊,對了還有右邊,哪一張不都是空桌子,為何你偏偏要和我們擠在一塊?”
那個少年公子搖了搖手中的折扇,笑道:“反正本公子就喜歡坐在這裏,況且爍金大陸的法令又沒有規定我不許坐這張桌子。”說著,他微微一笑,臉上露出一深一淺兩個可愛的酒窩來。
“公子想坐就坐下吧,反正這張桌子有四個位子。”拿雲道。
“看看,還是這個戴著麵具的公子知書達禮!”那年輕公子說著,竟然一屁股就坐在了羅布的身旁,與拿雲隔桌相望。
羅布皺了皺眉頭,因為這個人哪都不坐,竟然一下子就坐在他身旁,挨他挨得很近,一股淡淡的脂粉味縈繞在旁邊。他心裏暗道:“這個人不會有什麼特殊的嗜好吧,否則身上的氣味怎麼不像是一個男人的味道!”他不由得往旁邊挪了挪。
不料,那年輕公子見羅布挪了一下,他也跟著挪了一下,然後他開口對著拿雲笑道:“這位公子該如何稱唿?”
拿雲喝了一口酒,淡淡地道:“我叫拿雲,你呢,你叫什麼名字?”
“小弟複姓西門,單名一個庭字,朝庭的庭。”說著,那年輕公子轉過頭,用胳膊肘觸了一下羅布,道:“那你叫什麼名字?”
羅布瞪了西門庭一眼,無奈地道:“我叫羅布,星羅棋布的羅布!”
“哦?”西門庭顯出一副興致盎然的樣子,繼續對著羅布道:“怪不得你的雙眼看起來朗若辰星,而且像是迷棋那樣深不可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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