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誰攔著你聯係我?!”皇甫置聽到這話,更生氣了。
“老家主,沒有誰攔著我,隻是,我若是將這裏的事情都告訴給您,現任家主總會知道的,那樣,我就不好做了。”
“所以,這些年,你就漸漸地不理會我了?”皇甫置說這話時,竟帶了些酸澀。
“古話說,一朝天子一朝臣,咱們家不也是這樣?這些道理,您應該都明白的。”罟長老笑道。
“那你為何現在又願意說了?”
“老家主,我已經答應景天,去他那裏瞧瞧了……”
“什麼?!你已經答應了?我還沒答應呢,你憑什麼就答應了?!”
“老家主,我這大半輩子都呆在皇甫家,迴想一下,竟從來沒有去外麵看過。我想出去看看了……”罟長老感慨道。
“外麵有什麼好看的!”
“老家主,我的煉藥術已經有十幾年沒有任何進步了,這些天跟他們待在一起,我受到了不少的啟發,我不僅是想出去看看,更是該出去看看了。”
“那,那儲丹房怎麼辦呀?”皇甫置找借口想讓罟長老留下來,最好是,一直能留在他的身邊。他總需要有個可以信賴的人在身邊的。
“儲丹房的事,皇甫廻的父親會處理的。”
“可我更相信你。”
“老家主,您就放手讓我出去轉轉吧。”見皇甫置下撇著嘴角,罟長老就知道他在生悶氣,繼續說道,“老家主,我再多嘴一句,您,著實應該管管現任家主了,做家主也沒他那樣的,三天兩頭地不見人影。連他親兒子都聯係不上他!”
“以前問你,你什麼都不說,這會兒,竟告狀告上癮了,連現任家主的狀,你都敢告了,”皇甫置沒好氣地說道,“你,真打算走了?”
“是啊。”
“那,還迴來嗎?”
“我姓皇甫,你說呢?”
“我叫你,你就得迴來!”
“好啊。”
“那我讓你別走呢?”
“老家主,這種肉麻的話,還是莫說了。要不,您跟我一起去。”
“那這一群糟心的混賬東西怎麼辦?”
“要不,”莞莞這時建議道,“您挑一些天賦好,人品湊合的,跟我們一起走?”
“嘿,”皇甫置說道,“一個罟長老,一個皇甫晴霜,怎麼,這兩個還不夠啊?你們到底是想要多少人啊?”
“何止是罟長老和皇甫晴霜呀,”莞莞笑著建議道,“我們最想要的人是您呀。隻要您跟我們去瞧了情況,我估計呀,都不用再跟您討要,您自己就將人送上門了。與其您到了那邊之後,再召集人過去,倒不如這一次一起帶過去吧,還省些時間。”
“我還自己將人送上門?!我有病吧。”
“才不是有病嘞,我猜您會這樣做,是因為您是個有責任心的人。”
“不把人給你們送去,就是沒有責任心?”
“老家主,您心裏明明白白的,就不要曲解我的意思了。”
“哼!遮遮掩掩、神神秘秘的,還怪別人曲解了你們的意思!”皇甫置埋怨道。絕世唐門fo
“老家主,您若是敢讓我翻看您的記憶,我就可能會將所有的事情告訴您。”莞莞提議道。
“你這提議不對等啊,我讓你看我的記憶,而你,也隻是可能告訴我。”
“得先看看您有沒有做某件壞事啊。”
“我算是聽明白了……”
“嘻嘻,我是故意讓您聽明白的。”
“合著,你們是在因為某件事情懷疑我們。那麼,皇甫家和墨家一起被排擠在外,也是因為其他家都在懷疑我們?”皇甫置突然嚴肅了起來。
“是啊。”莞莞很坦誠地點點頭。
“那這麼看來,我不去是不行了。”
“您去了便會知道,您做了這輩子最正確的選擇,我太爺爺也姓皇甫,他是不會害皇甫家的,隻是,他也不會包庇做壞事的人。”
“你覺得我會包庇毀了皇甫家名聲的人?!”皇甫置看向依舊在認真煉藥的皇甫景天,“你家都是這個丫頭做主?竟連話都不說一句!”
“莞莞的意思便是我的意思。”
“你倒是寵她。”
“老家主,女孩子就應該寵著。”皇甫景天隻是笑道。
皇甫晴霜聽到這話,一臉羨慕地狂點頭。皇甫置本就因為皇甫家被排擠在外而生氣,這氣,又不能出到其他人身上,這會兒見皇甫晴霜點頭,點頭的動靜還這麼大,便問向她,“點頭點的這麼快,怎麼?你這是在埋怨皇甫家將你關了這麼多年。”
“我、我……”要皇甫晴霜違心說自己不埋怨,那是不可能的,她支支吾吾了半天,終是憋出了一句,“女孩怎麼了,女孩不也是皇甫家的孩子?”
聽了她的話,皇甫置竟沒有再反駁,隻是吼道,“去,把臉給我洗幹淨,鼻涕一把淚一把的,髒死了!”
“啊?哦……”
皇甫晴霜離開後,罟長老勸道,“您又嚇唬她。”
“誰讓她這麼不經嚇!”
“女孩子,膽氣本那就小些……”
“哪裏小了,若真是膽氣小,又怎麼會跑到經閣去偷看藥經?!”皇甫置又將目光看向莞莞,“這也是個女娃兒,你覺得她膽氣小?!她跟我說話的時候,都不敬著我!”
“我哪裏沒有敬著你了?”莞莞抗議道,“我挺喜歡你這脾氣的,跟我家老祖宗可像了。我若是真不想敬著你,便會一個眼神都不會瞧你的。”
“你,老祖宗?”皇甫置有些遲疑地問道。
“哦,我的這位老祖宗是萬俟虛弛。”莞莞介紹道。
“他?”
萬俟虛弛的名字提出來後,莞莞發現皇甫置的氣勢竟然弱了不少,“您認識我老祖宗?”
“哦,算,算是吧,”皇甫置不自然地撇開頭,“他,好嗎?”
“不大好。”
“不大好?!”皇甫置立馬關心道,“怎麼不好了?是身體上不好了?”
莞莞點了點頭。
“我早就說過讓他少喝酒,少喝酒,他偏不聽,說是瞳術師的身體,又怎麼會被酒給傷了……”皇甫置自顧自的關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