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口咬得又兇又狠,溫婉身體裏的那團火焰也一下子被點燃了起來。
接下來發(fā)生的一切簡直就跟做夢一樣。她再也顧不得其他,緊貼著江承宗的身體,拚命地想要迴應(yīng)他。兩個人都像是要在這一床被子裏將自己燃燒一樣。他們從未像今天這樣瘋狂過,溫婉甚至覺得自己會直接死在這個激烈到極點的深吻裏。
江承宗的下/體一直在衝撞她的身體,幾乎要穿破布料直接頂出來。就在溫婉覺得自己快要失守的時候,江承宗卻突然停了下來,將她的腦袋深深地埋進自己的胸口。
“好了,睡吧,孩子會醒的。”
溫婉還沒完全從那種感覺裏抽離出來,有點戀戀不舍:“你、你沒關(guān)係嗎?”
“當然有關(guān)係。”
“那要不要我?guī)湍恪彼f著就伸出手來,直接摸到了江承宗的下麵。這刻意的觸碰讓兩人的身體都不由自主瑟縮了一下,江承宗的喉嚨裏發(fā)出一聲悶哼,迅速拉開了溫婉的手。
“不用了,我自己來就好。”
說著他掀開被子翻身下床,把自己關(guān)進了洗手間。溫婉一個人躺在被窩裏總覺得心裏空落落的,卻又忍不住感激江承宗的手下留情。如果真的在這張**發(fā)生了什麼,她該怎麼麵對女兒呢?
江承宗在洗手間裏冷靜了很久,最後衝了個涼水澡才重新迴**躺下。溫婉似乎已經(jīng)睡著了,半夢半醒間感覺到他雙手摟了過來,將她緊緊抱進懷裏。然後就聽他在耳邊輕聲道:“你放心,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再次成為我的女人。”
那一晚除了小柔兩個成年人都睡是不大好,第二天起來時江承宗的感冒倒是好了,落枕也減輕了許多,就是臉色不太好看,總像是在克製什麼似的。
溫婉的情況就更糟糕了,不僅頂了兩個濃黑的烏眼圈,臉也腫腫的,就跟昨晚一宿沒睡出去做賊了似的。秦真一見麵就打趣她:“昨晚幹什麼了,跟男神一起睡覺看把你累的。”
溫婉白她一眼,撇撇嘴沒說話。
大家聚在一起吃吃喝喝聊了大半天,然後各自開車迴度假村。晚上照例又是開席吃喝,廖暉做東弄了個大包廂,流水性的讓人上菜上酒,大有不把全體人員灌醉不罷休的架勢。
江承宗和溫婉算是比較克製的兩個。尤其是溫婉,上迴喝醉之後的痛苦她還記憶猶新,今天索性滴酒不沾,誰來勸都沒用,一率用身體不適推了。
大家看她那樣子確實像是不適,也就索性不逼她了。江承宗則是拿感冒當了借口,從頭到尾隻是喝茶。
溫婉依舊是和女生們紮堆坐一塊兒,包廂裏氣氛很好,隻是她稍一留意就發(fā)現(xiàn),顧元似乎沒有出現(xiàn)。再仔細一想,白天在農(nóng)家樂的時候就沒見著他。後來聽人說似乎他昨天就開車走了,溫婉這才了然。
也不知道他心裏怎麼想的,是不是帶著對自己的怨恨悶悶不樂走的。溫婉現(xiàn)在真是左右為難,總覺得什麼事情都處理不好,不管怎麼做,這兩個男人她都得罪得透透的了。
那天那頓飯算是這次假期的最後一頓同學聚餐了,所以但凡能喝的都敞開肚皮使勁兒喝,到最後除了少數(shù)幾個外,連女生也醉了一大半。隻能讓度假村的工作人員將他們一個個扶迴房去。
溫婉和江承宗依舊住之前開的那間套房,因為昨晚的尷尬事兒,溫婉一整晚都沒怎麼跟對方說話,給小柔洗過澡後就拉她上床睡覺,關(guān)房門的時候還特意落了鎖。
小柔眼尖一下子就看到了,故意歪著頭問她:“媽媽,你為什麼要鎖門?”
“怕壞人進來。”
“哪裏有壞人?隻是江叔叔啊。媽媽,江叔叔是壞人嗎?”
他當然是壞人。溫婉在心裏暗罵,簡直就是壞透了。可當著孩子的麵她卻不能這麼說,隻能撒謊道:“不是,江叔叔是好人。”
“那你為什麼要鎖門?”
問題又繞了迴來。溫婉氣得不行,直接上前一拍女兒腦門:“別問那麼多,趕緊睡覺,明天要早起。”
挨了一下的小柔終於老實了,扯過被子老實睡覺。這一晚總算平安無事。第二天一早大家紛紛打道迴府。已經(jīng)是大年初五了,大家的長假也快過完了,特別是溫婉,再休息幾天就得迴醫(yī)院上班了。
迴程的路上小柔頗為依依不舍,尤其是對秦真的兒子。兩個小朋友約定了迴s市還要繼續(xù)見麵,那架勢大有私定終身的意味了。
溫婉心想這是要搞姐弟戀嗎?上車之後就問女兒:“喜歡秦阿姨家的弟弟嗎?”
“嗯,特別喜歡。”
“所以你不想要幼兒園的聰聰,要跟秦阿姨家的弟弟好了?”
“當然不是,媽媽,弟弟好可愛,你再給我生個弟弟吧。”
溫婉差點讓自己的口水噎死。還沒來得及開口,小柔又搶先道:“你跟江叔叔給我生一個弟弟吧。”
這下子溫婉徹底語塞了。她不好意思地抬頭看前麵專心開車的江承宗,雖然透過後視鏡能看到對方嚴肅的半張臉,但怎麼看溫婉都覺得他正在那兒偷笑。
於是她伸手一拍女兒腦袋:“別胡說八道,以後再亂說話,再不帶你出來玩。”
“哼,我才不怕,你不帶我出來,我就給江叔叔打電話。是不是江叔叔?”
江承宗帶著笑意的聲音傳來:“是,你隨時都可以給我打,到時候就我們兩個出去玩,不帶你媽媽。
”
溫婉被這一大一小聯(lián)合起來打了個落花流水,直到車子停在自家樓下,她才長舒一口氣。
江承宗下車拿了行李,又給小柔開了車門,剛準備帶她上樓,溫婉就過來攔著:“行了給我吧,你快迴去吧。”
“我沒事兒,不忙。”
“可我挺忙的。”
“你忙什麼?”
溫婉看著他那欠揍的表情,真想飛起一腳踢飛他。偏偏豬隊友溫柔還在那裏大放噘詞:“江叔叔,上來喝杯茶吧。”
這語氣十足十像港片裏的腔調(diào),溫婉突然很後悔讓女兒看太多電視了。
江承宗已經(jīng)老實不客氣地應(yīng)下了:“好,那我們就一起上去。”
“哎,你怎麼……”
江承宗迴頭瞪溫婉一眼:“開了半天車,連口水也不給我喝?”
“不是這個意思,可我媽在家啊。”
“那又怎麼樣?我也很久沒見伯母了,該上去跟她問聲好拜個年才是。”
於是溫婉抗議無效,隻能眼睜睜看著江承宗帶著女兒一路往上走,最後停在了她家大門口。
進屋的時候溫母正在準備午飯,聽到動靜她從廚房出來,剛想跟外孫女親熱一下,卻一眼看到站在那裏的江承宗,頓時嚇得手都不知道該往哪裏放了。
江承宗倒是笑得十分真誠,上前主動打招唿:“阿姨您好,好久不見了。您最近身體好嗎?”
溫母到底是上了年紀的人,經(jīng)曆的事情也多,在最初的驚嚇過去後她很快鎮(zhèn)定下來,也笑著迴道:“挺好的,和從前差不多。小江你倒是變了,變得比從前更出色了,比電視裏還要好看。”
溫婉突然覺得怎麼她家的女人全都這樣,下到四歲的孩子上到近六十的母親,全都被江承宗的魅力折服。這人果然就是個妖孽!
小柔一下子撲進溫母的懷裏,鼻子嗅著香味兒就吵著要進廚房去找東西吃。溫母帶她離開後,客廳裏就剩溫婉和江承宗兩個。江承宗換了鞋往沙發(fā)裏一坐,不客氣地衝溫婉道:“有水嗎?”
“有!”
溫婉沒好氣地迴他一句,轉(zhuǎn)身也鑽進了廚房。溫母見狀趕緊拉住她:“溫婉啊,這什麼意思,你怎麼把小江請進家來了?”
“一言難盡啊媽,迴頭再跟你細說。”
溫母很想問女兒有沒有把小柔的身世告訴江承宗,但礙於小柔在場她也不好說,隻能帶著一肚子的疑惑繼續(xù)炒菜。小柔則是廚房客廳兩頭跑,玩得興高采烈。
江承宗把溫婉拿來的那杯水喝了個底朝天後,卻一點想走的意思也沒有。溫婉走到他身邊輕輕踢了他兩下:“好了,坐也坐了喝也喝了,你也該走了吧。”
江承宗抬手看看表:“這個點正好吃午飯,我也懶得迴家做,就在你家叨擾一頓吧。”
溫婉真想扯起他的臉皮看看有多厚。真沒見過這麼自說自話的,再這麼下去這家不姓溫得改姓江了吧。
正巧溫母從廚房端了盤菜出來,小柔又大嗓門地叫道:“外婆,江叔叔要在我們家吃午飯。”
溫母一愣,江承宗則禮貌地站起來,客氣道:“不好意思阿姨,打擾你們了。”
“不打擾不打擾,就是我不知道你要來,菜準備得不多,也都是些家常菜。”
“我從前就特別愛吃您做的家常菜。”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溫婉覺得再不讓人留下吃一碗再走簡直就是禽獸不如了。她突然意識到,江承宗的求婚並不是說說而已,在她還沒察覺的時候,他已經(jīng)在不動聲色地侵入她生活的方方麵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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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承宗還算給溫婉留了點麵子,吃過飯後沒有再留下叨擾,痛痛快快就走了。
倒是小柔依依不舍,拉著他的衣袖一副哀哀淒淒的樣子。溫婉看不下去了,一把拉過女兒衝江承宗道:“行了趕緊走吧,別再我家禍害人了。”
“溫婉,你怎麼這麼說……”
“媽,你去休息吧,這裏交給我就行。”
溫婉成功把老媽的話頭堵了迴去,轉(zhuǎn)頭又去看江承宗,那樣子就像一頭好鬥的小公雞。江承宗看得直樂,依舊禮貌地衝溫母道別,又跟小柔揮手,最後掃了溫婉一眼,開門離開了。
送走這個“瘟神”讓溫婉略鬆了口氣。小柔見漂亮哥哥走了也就沒了想法,鑽迴自己房間去了。倒是溫母心裏藏著事兒,見機就把女兒拉到客廳的一角,悄聲道:“那事情,你說了嗎?”
“沒有。”
“不打算說嗎?”
“不知道,等他自己發(fā)現(xiàn)吧。”溫婉一下子想起那個親子鑒定的事情來。前天太匆忙她沒仔細想,現(xiàn)在想來總覺得太奇怪。是江承宗故意詐她,還是真的裏麵出了差錯?
她不由走到窗簾邊上,看樓下停著的雷克薩斯。不一會兒江承宗走了出來,毫無異樣地上了車,隨即車子就朝小區(qū)門口開去。
江承宗坐在車裏並不知道樓上的溫婉正隔著窗簾看他。他這會兒心情不錯,雖然這趟旅行沒有達成最終目的,逼得溫婉答應(yīng)和他複婚。但昨晚兩人相擁而睡的結(jié)果已令他相當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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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婉依舊愛著他,這是他最真實的想法。
隻要有這個前提,其他的他都不在乎。他一直相信一個事實,兩個人隻要相愛,就沒有什麼事情是克服不了的。他不在乎小柔是不是自己的孩子,也可以原諒溫婉曾經(jīng)的欺騙。曾經(jīng)以為邁不過去的那道坎,原來在深愛的人麵前,一切都是可以抹去的。
江承宗平生第一次真正明白,原來愛情到底是什麼。
想到這裏他嘴角微微上揚,竟有了一種從未有過的幸福感。
車子在往電視臺開的路上,徐朗的奪命電話已經(jīng)追了過來。對方的聲音聽上去就跟死了親爹似的,隻差沒痛哭流涕了。
“我說大主播啊,你丫的到底迴不迴來了。說好了今天要上臺的,你要再不出現(xiàn),全國人民都要發(fā)動人肉搜索把你找出來了。你知不知道最近臺裏電話有多少,其中又九成九是打來找你的。還有收視率你得扛啊。你找的那個接班人不行,太嫩,觀眾不買賬。有隋忻頂著也沒用,收視率一天不如一天,臺長臉都綠了,得罪不起你就整天拿我開刀。你倒是逍遙快活去了,兄弟我這個年都過得不踏實啊。”
江承宗沒說話,任由徐朗痛快地發(fā)泄了一通。等他說完後他才接嘴道:“我正往臺裏趕。如果你現(xiàn)在掛掉電話的話,我想我會提前五分鍾到達。”
“行行行,聽你的,都聽你的。”徐朗一顆心總算放了下來,掛下電話滿意地大笑起來。一個箭步衝出辦公室,衝著底下的人就嚷嚷開了:“都提起精神來,江主播一會兒就到,晚上的新聞可別給我出岔子!”
因為太過得意忘形,一個不留神差點跟迎麵走來的隋忻撞上。兩人站定後隋忻問他:“怎麼,承宗今天上臺嗎?”
“是啊,他已經(jīng)在來的路上了。可惜今晚不是你跟他搭檔,要不然……”
徐朗話還沒說完,隋忻已經(jīng)淺笑著走開了。徐朗的話她全聽進了耳朵裏,但這對她來說不是什麼難事兒。那個原本要跟江承宗搭檔的女主播正在化妝室裏休息,見隋忻過來立馬客氣地站起來打招唿。
隋忻衝她露出招牌式的笑容,輕聲細語道:“不好意思曉萍,明天晚上我有點事情,能不能跟你換個班?”
叫曉萍的女人還不知道江承宗今天要來,理所當然賣了隋忻這個人情:“沒關(guān)係,那今天你上明天我再來。”
“真不好意思啊,臨時接到電話有事要忙。”
“沒關(guān)係沒關(guān)係。”
五分鍾後晚上女主播的出場就調(diào)了個個兒。隋忻在臺裏是個特殊的存在,沒人敢說什麼。再說憑她的長相,女人們或許還會背地裏嘀咕幾句,男人們嘛,女神做什麼在他們看來都是理所當然的。
於是大年初五的晚上,全國觀眾終於再次一飽眼福。特別是那些愛慕江承宗的大媽少女們,在看到久違了的江主播的臉孔時,激動的連話都說不出來了。網(wǎng)絡(luò)上一下子熱鬧非凡,表白的花癡的應(yīng)有盡有,將江承宗從頭到腳八了個遍。
江承宗一段時間沒上主播臺卻一點兒不顯手生,一整個小時播下來連個咯噔也沒打,順利流暢地就跟機器人似的。這是他天生的優(yōu)勢。沒辦法,誰叫他過目不忘呢。
隋忻表現(xiàn)也很不錯,順利擄獲了一幫宅男們的心。那天晚上的收視率簡直破表,從臺長到徐朗全都得樂得合不攏嘴。要不是江承宗來頭實在太大,臺長真想運用權(quán)勢逼他天天上主播臺。
新聞播到八點結(jié)束,江承宗說完最後一句道別詞後順手整理了臺上的稿子。等鏡頭切換出去後他摘了麥克風,跟隋忻打了聲招唿準備走人。就在這時隋忻卻主動提議道:“肚子餓不餓,要不要去吃宵夜?”
這還是隋忻頭一迴主動邀約他,江承宗覺得應(yīng)該賣人家一個麵子。看上去她似乎有話要說的樣子,如果是這樣的話,江承宗覺得或許自己也該和她好好談?wù)劇?br />
兩人收拾了東西一道離開電視臺,隋忻上了江承宗的車,跟對方說了一個常去的餐廳的名字,接下來便是一路無言。
那家餐廳江承宗以前也去過幾次,知道環(huán)境不錯還有包廂,裏麵從裝修和菜品都襯得起隋忻這種大家閨秀的品味。他把車停好之後推門進去,經(jīng)理一見是他直接迎了上來,他順口就問人要了一間包廂。
對他的要求隋忻不免一愣,她這會兒心裏也有些忐忑。總想不好要不要把話說出口。從小到大她是頭一迴追求一個男人。就算以前和連偉業(yè)在一起,也是對方主動追求的她。她一直都是驕傲的小公主,隻要坐在那裏男人就會主動湊上來示好。
可江承宗太不一樣,她隱隱覺得如果自己再不出手的話,或許真的就要錯過他了。
兩人一前一後走著,看上去一點兒都不像情侶。經(jīng)理是個很有眼色的人,替他們開了包廂門後遞上菜單就識相地消失了。
江承宗坐下後認真地看菜單,仿佛真的隻是來吃宵夜一般。坐在一旁的隋忻倒有些心不在焉,琢磨著江承宗這算什麼意思。
包廂裏因為沒人說話,氣氛顯得有點怪。兩個人都在和對方較勁兒,想看誰比較沉得住氣。最後還是江承宗贏了,隋忻翻了幾頁後拿起旁邊的水杯喝一口,狀似無意地問道:“旅行好玩嗎?”
“挺好的。”
“我聽說你下了封口令。怎麼,怕有不識相的人偷拍照片給暴出來?”
江承宗從菜單後麵抬起頭,一本正經(jīng)道:“我這個人不喜歡緋聞。”
“我也不喜歡。”
“嗯。”江承宗點點頭,重新
新低下頭去。
隋忻總覺得像是在打一團棉花,發(fā)出去的招都讓對方悄無聲息給化解掉了。她明明心裏急得跟什麼似的,卻不能直接說出諸如“你以後別再跟溫婉走那麼近了”之類的話。
她苦心經(jīng)曆了這麼多年的形象,不能因為一句話毀掉。有些男人喜歡欲擒故縱,你越上趕著他越不拿你當迴事兒。在隋忻看來江承宗就是這樣的人,如果她大張旗鼓擺明陣勢地追求他,他大概早就離得遠遠的了。
可即便如此,她也感覺到了對方最近的疏遠。
隻是鬧過一兩次緋聞而已,他至於和她劃清界限嗎?隋忻心頭浮起一絲苦澀,端起水杯連喝了幾口。
江承宗放下菜單望著她,等她喝完後拿起水壺又替她倒了一杯:“怎麼,渴成這樣?”
“嗯,大概晚上話說多了。”
江承宗麵上露出一絲淡笑,一雙眼睛卻冰冷無情,甚至透出幾分狠戾的光來。可惜隋忻正巧低頭,錯過了這轉(zhuǎn)瞬即逝的一幕。
過了一會兒經(jīng)理敲門進來,問兩位要吃什麼。江承宗和隋忻都點了清淡的東西,經(jīng)理收了菜單後笑著走了,屋子裏再次恢複平靜。
隋忻平生第一次感覺到了如坐針氈的滋味。望著江承宗的側(cè)臉,她隻覺得心頭有千言萬語想說,卻又不知如何說起。原來喜歡一個人追求一個人是這樣的感覺,從前她體會不到,今天算是真正感受到了。
江承宗感覺到了她充滿感情的眼神,抬起頭來望了她一眼。這一眼竟把隋忻看得心跳加速,就像一個懷春的少女一般。她尷尬地張了張嘴,剛想叫對方的名字,卻聽江承宗意有所指道:“隋忻,以後那種事情,就不要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