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麼些年的等待都將付之東流,甚至有些惱怒,很想衝到她麵前質問為什麼,可我害怕她淡淡看著我,迴問一句:什麼為什麼?
當她說不會動真心的時候,我以為我會很高興,覺得我家丫頭永遠隻能是我的,可是她字裏行間,卻透著一股與世隔絕的蕭條氣息,讓我沒來由寒透了全身。
突然很無力,很想知道我該拿她怎麼辦。
工作再忙我也不會忘記關注死丫頭,所以在得知她被學校退學後,不顧一切後果飛奔迴來。
我一直知道死丫頭沒啥上進心,對學習啥的一向滿不在乎,其實心裏還是很慶幸她這個樣子,不然憑她的頭腦,我是要被遠遠拋在身後的。
我拿出百米衝刺的速度撲進她家破院子裏,在門外緩了緩氣才走進去,盡量讓自己顯得自在輕鬆點。
她看起來好像沒什麼不妥,可是我總覺得哪裏有些不同,不敢去想太多,拉著她就跑了出來。
很遠很刺激的地方。
我不知道除了沙漠或者熱帶雨林,什麼地方還能夠刺激。
想起那個總會仰望天空的孤寂丫頭,我大致明白“刺激”一詞隻是個後綴,她想要的隻是“遙遠”。
突然很心疼,丫頭她是不是又受委屈了?
當她意圖買醉的時候,我不知道該怎麼阻止,所以隻好裝醉拽著她不放。
她蜷縮在窗邊的時候,露出的腰背有明顯的淤痕,應該是很大的一片,看起來就很疼的樣子。
被校外的混混打的,還是被她的家人?
不管是誰,丫頭拖著一身的傷不去處理,而縮在這裏默默承受的模樣,讓我心口疼得就要窒息了。
那時候,我突然不要當什麼見鬼的為民除害的大英雄了,我覺得全天下的人怎麼樣都和我無關,我隻想要做她一個人的英雄,給她一個寬闊的臂彎,所以丫頭,隻要有我在,就別露出這樣的背影好不好?
丫頭在我懷裏躺得愜意自在,多少讓我美美的稱讚自己一把,屬於她淡淡的體香縈繞在鼻間,我睜開眼看看她,她安然的閉著眼睛,好像睡著了一樣。
借著酒意,我偷偷在她臉頰上親了一下,軟軟的特別舒服,見她不曾察覺,忍不住又偷親了幾下。
哎呀,我覺得這是老天爺給我的暗示,這麼一個大姑娘躺在一個醉鬼的懷裏,給哪個想都知道必須會發生點什麼事,況且我中意這個丫頭太久了,抑製力什麼的都成了屁,這氣氛這時機,我要是不懂得把握實在有損英雄形象!
心動不如行動,不知道丫頭會不會被吵醒,我得輕手輕腳點,等生米煮成熟飯,然後拍著胸脯像個爺們兒似的站起來負責,我不就順理成章把她搞到手了麼,嘿嘿嘿!
揣著肚子裏這點小九九,我像個猥瑣大叔偷偷摸摸的解開了她的衣服,觸摸到她的身體時我就已經欲.火焚身了,這可真是不得了,我從不知道這感覺一燒起來能要人半條命,說出來都有點丟人,進去的時候有點猴急了,自己都疼得不輕,想想這疼痛是相互的,估計丫頭也不好受,哥又死命給忍住了,甚至還想過事後將遭到丫頭怎樣的怒火,也想好這麼些年一個人默默喜歡,總要討點辛苦費,然後叫她用一輩子償還。
我一直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喜歡她,可我就是喜歡她喜歡的不得了!此時此刻偷偷占有她的身體,我竟毫無罪惡感,竟覺得我們這樣是天經地義!
可是她皺起了眉頭。
我不想看到她一點點不愉快的樣子,我想要用我全身的溫暖,去驅除她心裏的陰霾。
她睜開眼睛的時候說沒被嚇到是假的,做賊心虛的我差一點就從她身體裏退了出來,可是就這麼逃掉實在太挫了,我要是這麼丟人現眼那將來這麼在丫頭麵前混啊!
我故作鎮定的打了一句哈哈,想想好像漏掉了一句重要信息,又補充了一句,好像又跳遠了,心裏揣度該怎麼說的時候,丫頭特別淡定的說了一句。
她說我裝醉。
好吧我確實是裝醉,這不也是不想她買醉才出此下策嘛!那現在這個情況又不是我一開始就預謀好的,我就是沒忍住,我真沒想到會這樣,可是可是……靠!老子已經淩亂了!!
看看她的樣子,我突然就冷靜了下來。
眼神清明,明明從一開始就知道,這不明擺著給我獻身嗎?
那股子從心底深處紛擁而來的喜悅,我已經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特想一路狂奔,聲嘶力竭的吶喊,用各種獨特的方式去釋放這份激動心情。
可我現在舍不得離開丫頭0.000,無數個0001分。
當她說要給我找床伴的時候,突然就有些惱了。
哪有讓自己家老公出去鬼混的老婆?這死丫頭片子難不成還不相信我的一片赤誠?
對!等你死了再說!
你就一輩子窩在我的懷裏,被我保護的安逸自在吧!
緊緊抱住,不斷深入,我的氣息,我的身體都要讓她深刻的記住和習慣,我要她明白,她沐風是我朱祈的女人,未來那是比得過小說裏神雕俠侶的更牛逼哄哄的一對兒!
可我從沒想過,敞開懷抱和我翻雲覆雨的丫頭,竟然在第二天將我拋棄,不辭而別。
連同我掛了一身水草,從河裏撈上來的馬尾辮也消失不見。
原來女人也可以把人吃幹抹淨,整整衣服轉身走人。
可我不想當棄夫。
我各處打聽不到她的消息,風風火火趕迴去,希望伯父伯母能通過警方的幫助找迴她。
可當我看到他們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和不耐煩的語氣說:“這麼大的人了,出去玩兩天自己就會迴來的,找什麼找?”
當時的我就這樣呆呆立在她家的破院子裏,不敢置信的看著他們慢條斯理的吃晚飯。
這是什麼樣的家人?
一個十七歲,對外界一無所知的女兒,隻身一人消失不見,他們竟然可以吃得下睡得著?
我怒不可遏,上前掀翻了麵前的餐桌,將他們的責罵拋在耳後,扭身快步離去。
丫頭,此時此刻我才明白,初見你的時候你眼中死水一般的麻木,終於明白你仰望遠方天空時的茫然與孤寂。
有什麼東西從我眼中滾落而下,我咬咬牙,吃掉了自己的哽咽。
就算用盡一生時光我也要找到你,然後用我一個人的力量,給你一個家。
一個溫暖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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