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離得近的幾人看到,那裏麵擺放的正是用金子打造的小型棺材,也難怪皇帝會暈倒。
漠北聽著他們說的有些好奇:“你做什麼?”
“什麼都沒做。”兩人一直在一起,就算想做什麼也沒機會。
漠北自然也想到這一點,不過她既然說沒做,那肯定就是沒做。
幾人出了皇宮就架著馬車離開,等皇帝醒了,寒絮等人早已不見蹤影。
洞房內(nèi),千日惜嬌羞的等著蔣絕到來,沒一會蔣絕那張美豔的俊臉就出現(xiàn)在她眼前。
千日惜垂頭低低喚了一聲:“夫君~”
蔣絕臉色變了變,須臾溫柔的應(yīng)了一聲:“娘子,喝合歡酒吧。”
千日惜聞言,拿起眼前的酒,兩人交杯的喝了下去。
千日惜喝完覺得渾身熱的難受,蔣絕卻把含在嘴裏的酒吐了出去,喚出暗衛(wèi),自己獨自離開。
而婚房隔壁,蔣絕推開房門,裏麵此時正坐著一襲白衣的男子,他此時眉頭緊鎖,淡淡的酒氣自他身上傳出。
“阿謙可是有煩心事了?不如奴家陪你喝一杯?”蔣絕將酒倒進(jìn)酒杯,說著端起就喝了一杯。
“想到絕兒娶妻,孤心痛的要瘋掉了,為什麼孤不能娶你?”說著千日謙將麵前的酒一飲而盡。ъimiioμ
“阿謙,你知道的,皇命難違,你放心,我會幫你坐上那個位置,以後我們就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蔣絕握住他的手,目光含情的說道。
蔣絕幾杯下肚,暈暈乎乎的被人扶到床上,對暗處點頭,一個髒兮兮的人就出現(xiàn)在房間裏。
當(dāng)房裏傳來蔣絕痛苦的聲音時,千日謙這才對著暗處道:“處理幹淨(jìng),別留下一絲痕跡。”
蔣絕與千日惜就這樣保持相安無事,終究紙是包不住火的,千日惜還是發(fā)現(xiàn)了。
她想和離,可她又離不開蔣絕,畢竟蔣絕是她第一個男人,也是她第一個愛人。
無奈之下,千日惜隻能接受蔣絕喜歡男子的事實,直到兩個月後,她懷孕了,這才有了點安慰。
而他們的這一切,寒絮也隻是看看,現(xiàn)在的她正帶著漠北遊山玩水。
原本打算迴京,漠北非要吵著去雪山之巔,寒絮因著他身體,不願帶他去,可架不住他生氣。
寒絮又怕他黑化了,無奈,還是答應(yīng)下來,此時的漠北像是脫了僵的野馬,對路上的一切都很好奇,當(dāng)然,鎮(zhèn)子上的東西除外。
“絮寶,那個果子是什麼果?能吃嗎?我想吃。”漠北指著其中一棵樹,綠油油的果子,長的像蘋果。
寒絮順著他的視線看去:“野果。”看樣子還沒熟。
“想吃……”也許是第一次離開皇宮以外的地方,所以總想嚐試新鮮事物。
寒絮看了眼百鸞。
百鸞立刻會意,瞬間一個洗幹淨(jìng)的果子就出現(xiàn)在盤子裏。
百鸞見漠北拿起,麵露不忍,這種果子在冬季,他們連碰都不敢碰。
漠北聞了聞,果子清香撲鼻,頓時一口咬了下去,然後,就沒然後了。
嘴裏的酸澀怎麼都無法去掉,之後漠北生無可戀的躺在寒絮腿上消停了。
“絮寶你是不是知道?”漠北把玩著寒絮的手指。
“嗯。”幹脆利索,也不隱瞞。
“你故意的?”漠北有些不可思議,她對自己有多好,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所以故意這種東西才讓漠北接受不了。
“你太吵了。”她就是故意的,誰讓他現(xiàn)在越來越作。
漠北:“……”
感覺絮寶變壞了……
【小姐姐你變了。】萌萌說的很高興。
寒絮也不反駁:“嗯,這兩個世界很有意思。”最有意思的就是人可以有很多麵孔。
【小姐姐你為什麼不笑?是不會笑嗎?】萌萌見她不管什麼情緒都是一副表情,不由有些好奇。
寒絮想了想上個世界看的電視劇,學(xué)著上麵的樣子,扯了扯嘴角。
萌萌:【……】嚇?biāo)纻人,小姐姐為什麼要對我冷笑?好恐怖……
漠北:“……”抬頭突然對上一張冷笑的臉,心裏陰影麵積有點大。
寒絮見萌萌不說話,又恢複原樣。
接下來就好,漠北異常老實,再也不提那些無理的要求,讓幹什麼就幹什麼,乖巧的不像話。
寒絮腦中不由蹦出一句裝模作樣,想了想還是決定問問萌萌:“漠北怎麼了?”
我能說是被小姐姐的冷笑嚇到了嗎?顯然是不能。
【小姐姐你別擔(dān)心,他隻是前幾天玩的開心,累到了。】
寒絮聽後覺得很有道理,索性他安靜下來,自己也能清淨(jìng)幾天。
原本半個月就能到達(dá)雪山之巔,因為漠北耽誤了不少時間,所以在到達(dá)目雪山腳下,已經(jīng)是一個月後了。
寒絮等人下了馬車,上山的路隻能自己走,十八沙鷹則是架著馬車迴到基地,與家人團聚。
漠北在看到高不見頂?shù)难┥綍r,眼睛一亮,他從小就喜歡雪,隻是因為在那種環(huán)境下,他吃飽都難,哪有心情欣賞風(fēng)景?
“喜歡?”寒絮看了看沒有盡頭的山路,伸手牽住他。
“嗯,喜歡。”他握緊她的手,跟在她身側(cè)。
寒絮看著前方,雪花在空中飛舞,她常年冷冰冰的身體,並不覺得冷,而牽著她的那隻手卻很溫暖。
寒絮伸手接住那片雪花:“我也……很喜歡。”就好像刻進(jìn)骨子裏的喜歡。
漠北看著她的側(cè)臉,陽光的照射使她更顯柔和,明明在一起,他卻有一種怎麼都抓不住的感覺。
漠北握著她的手一緊:“迴去我們成親吧。”這樣她就是他的了。
寒絮不明白他怎麼突然說這個,但還是點頭:“好。”任務(wù)目標(biāo)的要求要滿足。
漠北這才放下心來,跟著她快步走著。
最後寒絮怕他受寒,一把攬住他,利用輕功快速到達(dá)山頂,這才將人放下。
這裏隻有四間木屋,其中兩間是她和雪山老人的住處,另外兩間,一個廚房,一個藥房,沒有一點多餘的的東西。
“你從小就住這裏?”漠北有些心疼,聽聞她從小體弱,在這四季如冬的雪山是如何活下來的?也難怪會養(yǎng)成這樣的性子。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fā),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wèi)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rèn)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yōu)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wèi)冬,“這些東西的數(shù)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wèi)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wèi)冬在進(jìn)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nèi)容,所以能認(rèn)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xùn)營可沒有學(xué)的這麼細(xì)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xì)節(jié)。
但當(dāng)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luò)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yù)言,‘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rèn)真的說道,“這個地方?jīng)]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luò)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yù)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yù)言的結(jié)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luò)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luò)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wǎng),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huán)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dāng)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shù)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zhàn)鬥之力。
而衛(wèi)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jìn)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fēng)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huán)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hù)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dāng)?shù)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dǎo)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dǎo)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dāng)?shù)隻妖魔。
“臥槽!”
衛(wèi)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dǎo)彈在狹窄的空間內(nèi)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dǎo)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wèi)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fàn)圍了……
抬手就發(fā)射空對地掛載導(dǎo)彈?這生猛程度已經(jīng)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jīng)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zhǔn)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huán)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衛(wèi)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hù)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