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賓啊,我是大b,最近手頭緊不緊啊?”
“大飛,我大佬b,有錢沒有,借個幾百萬來應應急!”
“恐龍聽說你最近很威啊,屯門都清一色,有沒有什麼好事照顧一下?是啊,我等著用錢!”
“牛佬,我大b,晚上八點,有骨氣……什麼,不去?為咩啊?我靠,你知道我要找你借錢?”
……
林家俊輕鬆搞到一千萬本金,大b這邊就有些慘了,到處借錢。
江湖上沒有什麼秘密可言,都知道大b最近輸了很多錢,所以大家一聽他要借錢,紛紛搖頭,表示不好意思你為咩不早點說呢,昨天我手上還有一千多萬,今天剛買了理財/股票/死存/給老婆媽媽治病……
他又不願意挪用社團的錢,更不可能為了去賭船賣房子賣掉手中幾家夜總會股份,所以眼看著賭船出海時間越來越近,就越來越著急。
原本就沒頭發(fā),現在頭頂更禿了,急得朝外冒油。
“大佬,賭博這種事,還是少沾一些。”浩南語重心長的勸說。
“是啊,那天我去卡拉ok,裏麵放了一首歌,我送給大佬你啊!”
山雞咳嗽了一聲清了清嗓子,大聲唱到:“拒絕黃,拒絕賭,拒絕黃賭毒……”
“靠!”浩南大天二等人同時比了一個中指,人人都知,山雞最好色的嘛。
“一群臭小子!滾開滾開,讓我一個人靜一靜。”大b苦惱的說。
浩南幾個人相視對望一眼,最後搖了搖頭,浩南從牛仔褲口袋中翻出一本存單遞過去:“b哥,兄弟一場,先用著吧。”
大b一愣,接過翻看一看,竟然有八百萬之多!
“我靠,你從哪來這許多錢,不會是?”大b神色一下子緊張起來。
“大佬你放心,不是社團的賬目,你這些年交給我們許多生意,多多少少有些存款,我和大天又賣掉了車,湊一湊給你翻本。”浩南說。
義氣這兩個字呢,雖然越來越難得,但並不代表這個世界就一定沒有義氣,浩南山雞等人從小便和大b混,十年下來,感情深厚,見大b為錢犯愁,雖然覺得賭博不好,可還是傾囊相助。
“不過呢大佬,真的就隻有這麼多,輸光無所謂,再有下一次,我們真的沒錢了,去當舞男也賺不到這麼多。”浩南提醒說。
大b心中有些感動,但也沒有故意假惺惺推辭,收下了錢,拍了拍浩南肩膀:“我這些年錢沒有賺到,卻多出你們這幾個小弟,比賺錢還要開心值得。”
“大佬,那個林警官和阿king可不可靠啊?”山雞在一旁不放心的說:“他們兩的組合好奇怪,一個老正王,一個辣手神探,合在一起,給我感覺是不是警方準備對付洪興,做局坑大b哥你入場?”
大b摸著光頭,嘿然一笑:“你多心了,我大b這支旗,現在真的不夠資格讓林家俊大費周章來坑。不過呢,整件事可能背後有緣故,總之,你們不要到處亂說。”
“知道大佬。”
“明白!”
大b點點頭,拿出手機,撥通了林家俊的號碼:“林警官,搞定,明日下午兩點碼頭見!”
……
……
“俊哥,這種事怎麼能不帶我!”筆蒾樓
大喪漂浮在空中,麵目猙獰:“想我堂堂惡靈,為賭而死,現在有這麼大的賭局,若是不能參加,我隻怕積怨成魔,永世不得輪迴啊!”
“靠!怪不得人家都說死賭鬼,一點都沒錯,都成鬼了還要賭錢!”
林中發(fā)打著傘翻白眼:“不過呢俊哥,我也覺得,作為一名輔警,我有義務幫助你辦案的嘛。”
“那就是說你們兩都想去?”林家俊問。
“是啊是啊!”一人一鬼同時點頭。
說起來,除了賭博賺錢之外,林中發(fā)也想多參與一些行動,多賺點獎金。
上次賺了差不多十萬塊,他都交給他老婆,他老婆現在雖然還和他分居,不過知道他現在做正行,走正道,對他的態(tài)度緩和了許多。
關鍵是不用再提心吊膽,做夢被大喪搞,整個人都輕鬆了。
他兒子也覺得爸爸現在是警察,是大英雄。
林中發(fā)在底層混了半輩子,好賭無能,有生以來,還是第一次被家人當做英雄來看待,做人脊梁都挺直了許多,有一種從來沒有過的榮譽感。
“喂,你不要這樣感慨,往往電視裏像你這樣開始感慨人生,接下來就是領盒飯慘死!”
林家俊想了想,也好,多一人一鬼,到時候也可以多一個幫手,正好讓他們們從珍珠號開始,熟悉熟悉,關鍵時刻正好派的上用場。
“上船之後,你們不要跟著我,自己去玩一些簡單的,大家隨時保持聯(lián)係,需要支援的時候會叫你們。”
正好,把他們上次炒股賺得也投進來,加上大b的資本,就有兩千萬,和陳金城對賭不夠,上珍珠號搞點事是足夠了。
人手也調配得當,論打論槍,自己和龍九,一男一女一明一暗,論賭有阿king,化骨龍和林中發(fā)一賤一鬼,雖然古怪,卻各有用途。
“林sir,你手下真的是有人才啊。”阿king一直沒說話,此時終於忍不住露出一抹古怪表情,語氣略帶驚歎的說。
林家俊沒正麵迴答,“怎麼講?”
阿king指著林中發(fā):“這位兄弟,人鬼同體,一身兩命,厲害!”
“不會吧,你有陰陽眼?”林家俊問。
到底是老正王,還是抓鬼王,這樣竟然也能看得出?
阿king聳了聳肩:“賭錢呢,最怕遇上邪門的事,因此也最要防備邪門的東西!賭術高手一定會有對應的辦法,想要在高手麵前搞‘鬼’基本不可能。”
說著,指了指自己:“至於我呢,坐牢之前被人打成色盲,有些古怪反而看得更加清楚。”
“佩服!”林家俊比了個大拇指。
“那你怕不怕啊?!”大喪自帶背光燈響起,變成七竅流血的樣子。
阿king雲淡風輕的說:“拜托,我色盲來著,你鼻孔眼睛裏流出這麼多血,在我看來,和感冒流鼻涕淌眼淚沒有區(qū)別,我為咩要怕?”
大喪:“……”
“再說了,見人見得多,怎麼會怕鬼?鬼再惡,惡不過人的。就好比陳金城號稱賭魔,橫行幾十年,害的多少人家破人亡,可你見過有哪隻鬼敢去找他麻煩?倒是這位林警官,正兒八經的人類,說起來呢,也算無冤無仇,卻要解決他。你說,人惡,還是鬼惡?”
“被你說的,我好似電影裏的大惡人一般。”林家俊說。
阿king淡淡一笑:“惡人自有惡人磨,天經地義。”
大喪自從遇上林家俊之後,就一直被無視,好像人人都不再怕他,收起了神通在一旁很鬱悶的嘀咕:“你們這樣搞的我好沒有麵子啊,我畢竟是惡靈來著,在你們口中,簡直變成社會最底層的可憐人一般,人人都能欺負我,我誰都欺負不了。”
林中發(fā)更鬱悶:“靠!當著我的麵講這種話,你夠了啊,我不是人啊!”
……
……
第二日午後,珍珠號遊輪起航。
這艘賭船雖然不能和海洋公主號那種萬噸巨輪相比,不過,卻也有6800噸的排水量,可以容納接近一百船員和差不多兩百名遊客。
港島有錢人多,海上項目玩得又刺激,還沒有法律管轄,常年出沒公海的20幾艘賭船生意好到爆,幾乎每次靠岸,都會客滿。
林家俊一行人分成幾批上了船,林中發(fā)和大喪先上,和化骨龍一起,扮成普通賭客,四處遊蕩;大b和阿king一起,林家俊帶著龍九最後登船。
唯獨肥波比較可憐,他當警察實在太久,身上警察的味道濃到令人發(fā)指,幹脆留在陸地做協(xié)調。
“靚女,你不是號稱武功驚人嘛,怎麼走路都走不穩(wěn)?”
林家俊感受到手臂處傳來的重量和壓迫感,有點奇怪的看了眼攙住自己臂彎,卻借機把大部分重量壓在自己身上的龍九。
龍九今日一身黑色的禮服裝打扮,將誇張的身材襯托的清晰可見,尤其禮服胸口的深v開口,對眼睛的吸引力,幾乎快要趕得上賭桌上發(fā)牌荷官的手。
龍九坐在賭桌旁,在賭桌下很不淑女的翹起了腿,一邊揉著因為穿高跟鞋磨破皮的腳,一邊低聲抱怨:“我真搞不懂,為咩我不能堂堂正正打扮成女保鏢,一定要裝作你的情婦?穿這種鬼衣服,還有快十厘米的高跟鞋,我寧可被十條大漢圍攻!”
“邊個讓你身材這麼好,扮演女保鏢,人家也會以為你是情婦的嘛,所以幹脆直接點好,於其被十條大漢圍攻,不如隻被我搞。”
林家俊一邊吃龍九豆腐,一邊隨手丟出一小碟籌碼:“十萬塊,買閑。”
這一桌是百家樂,桌麵上所有玩家累計了超過百萬的籌碼,在這艘賭船的大廳中,已經算是比較高的一鋪,周圍有不少人在觀戰(zhàn)。
“喂,連續(xù)開了好幾把莊了,你還買閑?”龍九低聲問。
“對啊,連續(xù)開了好幾把莊,也該輪到閑了,若是一直開莊,豈不是有人出千。”林家俊無所謂的說。
荷官最後發(fā)完一輪牌,然後宣告結果。
“莊贏。”荷官毫無感情的聲音響起,輕鬆收割走桌上籌碼。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fā),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wèi)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yōu)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wèi)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wèi)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wèi)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jié)。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huán)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zhàn)鬥之力。
而衛(wèi)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huán)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wèi)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wèi)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fā)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huán)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wèi)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