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問題來了,究竟與剛才出去之前相比魯逸仙此刻又有哪些不同呢?
答案很簡單:那就是左掌之上纏著一條金線右掌卻夾頸抓著一個正是“風雨雙鞭”中的任狂風的身材高大的老人!
再把視線轉向南宮平這邊,因為看到那兩根金線之所以能糾結一處全因其兩端各係有一顆金色的小鈴的關係,是以這時隻聽這位本作男主角也頓時就忍不住脫口道:“好個護花鈴!”
話音一落,卻見廳外頓時亂成一片。不僅如此,在稍稍嘈雜了幾秒後隻聽一個明顯就屬於“風雨雙鞭”中的秦亂雨的蒼老的語聲還頓時就狂唿道:“廳裏的可是‘風塵三友’嗎?”
“嗬嗬。”
就這樣,在聞言之下南宮常恕和魯逸仙兩人頓時相視一笑。結果沒有任何意外的,隻聽那已掙紮著翻身爬起的任狂風也頓時便是滿臉驚駭之色地顫聲道:“果然是‘風塵三友’!”
“哦?”魯逸仙聞言頓時奇道:“多年不見難為你還認得我們兄弟!”
“唉!”任狂風聞言頓時頹然長歎了一聲道:“在下縱已不認得三位但這一手‘驚虹掣電,奪命金鈴’的絕技卻再也不會忘記。”
“是嗎?”
說著隻見魯逸仙頓時點了點頭,然後又道:“那任狂風,既然你還記得我兄弟那難道便忘了昔年在我兄弟麵前發下的重誓了嗎?”
“唉!”這時卻聽任狂風突然垂首歎道:“在下若是知道南宮莊主便是昔日的‘風塵三友’中的冷麵青衫客的話那再怎麼樣也不敢踏入南宮山莊一步的!”
“是嗎?”
說著隻見魯逸仙頓時又是點了點頭,然後又道:“那既是如此,不知你現在又會作何選擇呢?”
“很簡單。”
說著沒有絲毫猶豫的,隻聽任狂風又是突然就迴首大喝道:“秦老二,快帶弟兄們退出山莊一裏之外,‘風塵三友’在這裏!”
“什麼?”
就這樣,在聞言之下同樣身材高大且還作黑衣人打扮的秦亂雨頓時一掠而上,然後在目光一掃廳內的南宮常恕等三人後又立即變色道:“果然是三位大俠!”
說著似乎是見南宮常恕三人都沒有搭理自己的意思,隻聽他又是不免又落寞道:“唉,真沒想到我弟兄二十年的苦練卻仍然擋不住魯大俠的淩空一擊!”
“哼!”這時卻聽廳外突然有人厲聲喝道:“什麼‘風塵三友’?我弟兄遠道而來,難道就憑著這句話就要讓我們空手而迴嗎?”
“就是。”
說著沒有任何猶豫的,隻見十數名隨任狂風他們而來的黑道中人頓時便是一起湧上了廳外的石階。不僅如此,其臉上還無不就充斥著不服和狠厲之色。
言歸正傳,這時隻聽秦亂雨也頓時便是霍然轉身道:“剛剛的話是誰說的?”
話音一落,隻見兩個目光閃爍、短小精悍的褐衣漢子頓時振臂而出,然後由左邊一人冷冷地道:“要好朋友走路至少得掏些真家夥出來,以致於難道僅憑三言兩語就能濟得了事了嗎?”
“就是。”
說著似乎是出於發動群眾的目的,隻聽那右邊一人又突然迴頭道:“各位兄弟,不知此話可說的是?”
“是。”
就這樣,在聞言之下那石階上的十幾名黑道中人頓時哄然應是,以致於秦亂雨當場就有些下不了臺來。
言歸正傳,這時隻見任狂風突然含笑從廳中走出,然後直接來到了那兩名短小精悍的褐衣漢子的身前道:“哦,原來是兩位白寨主,隻是不知你們又想要些什麼呢?”
“哼!”這時隻聽左邊那個褐衣漢子突然冷哼了一聲道:“弟兄們千裏而來,最少也總得混個千把兩銀子的盤纏錢!”
“就是。”右邊那個褐衣漢子聞言頓時也是接口道:“兩位雖是前輩但卻怎麼也都得照顧照顧咱們這些苦兄弟。”
“是嗎?”
說著隻見任狂風頓時點了點頭,隻是話雖如此,可就在眾人都以為他必會再說點什麼時卻見他突然就雙掌一翻地“砰砰”打出兩掌,直讓那兩個褐衣漢子直接就各個狂噴了一口鮮血地滾下了石階。
這還不算,而後還不等在場的其餘的黑道中人有所反應的,隻聽他又是突然環視著前者地冷冷道:“怎麼樣,還有哪位兄弟需要拿盤纏的?”
話音一落,隻見四下赫然就是漫無迴應。不僅如此,在任狂風的目光射來時很多人還完全就是連大氣都不敢出。
言歸正傳,這時隻見任狂風又是突然麵色一寒,然後厲叱道:“退下去!”
“是。”
就這樣,在任狂風的淫威之下這些黑道中人頓時便是應了一聲。不僅如此,在這之後隻見除秦亂雨外其他人(包括那兩個褐衣漢子)也果然是立刻就退得個幹幹淨淨。
再說另一邊,這時隻聽南宮常恕也頓時便是走到廳外來歎道:“唉,你我相識多年,兩位亦未曾忘記我兄弟,以致於彼此說來已可算是故人,卻不想我此刻已遇非常之變以致於竟不能以酒為兩位洗塵了!”
“哪裏。”任狂風聞言頓時有些惶恐道:“隻要莊主不加怪罪我兄弟就已感激不盡了。”
“是嗎?”
說著隻見南宮常恕頓時點了點頭,然後又拱手送客道:“那好,既是如此那我也不願再多客套,以致於今日便就此別過。”
“好說!”
就這樣,在聞言之下任狂風和秦亂雨兩人也頓時便是躬身一揖。隻是話雖如此,可就在他們又方待轉身之際隻聽魯逸仙又道:“且慢,兩位方才由莊前進來時不知可曾遇著那些點蒼弟子?”
“這個嘛!”任狂風與秦亂雨兩人聞言頓時互相對視了一眼,然後又由後者道:“點蒼門人此刻已傷殘過半,以致於除了點蒼燕和黑天鵝兩人外能戰的隻怕已不多了。”
“是嗎?”
說著隻見魯逸仙頓時點了點頭,然後在稍一揮手以讓任狂風和秦亂雨兩人躬身告退後又立即轉頭對南宮常恕道:“大哥,既然外圍空虛你又何不乘此時機將這些錢財運至莊外?”
“唉,二弟你有所不知啊!”這時隻聽南宮常恕頓時慘然一笑道:“諸神使者已來過一次,但卻並未說明交寶地點,以致於箱子縱然運出卻又要送到何處?”
“這樣啊!”
說著隻見魯逸仙頓時又是點了點頭,然後又突然將左手一抖,以致於在一聲金鈴之聲響起之後他手上那根與南宮常恕手上金線糾結在一處的金線也立時便是鬆了下來。
再說另一邊,這時又或許是見南宮平又已被這金鈴之聲給吸引住了注意力的關係,隻聽南宮夫人也頓時便是對他笑道:“平兒,你可聽出了這鈴聲有什麼奇異之處了嗎?”
“這個嘛!”南宮平聞言頓時搖了搖頭道:“卻是沒有!”
“是嗎?”
說著隻見南宮夫人頓時點了點頭,然後又直接解釋道:“這金鈴本是你爹的傳家之物,共有三對,別的似乎還無什麼異處,但隻要其中一對金鈴一振另兩對便也會同時作響。”
“哦?”南宮平聞言頓時奇道。
這時隻聽南宮夫人又道:“古來高深樂理之中曾載有‘共振’一詞,而這金鈴雖非樂器但這種現象卻也是與音樂中的‘共振’相同的。”
說著似乎是怕南宮平不信的,隻見她又是突然自懷中取出一雙金鈴,然後在微微一搖之下隻聽南宮常恕和魯逸仙兩人手裏的兩對金鈴也頓時便是發出了一種清越的“嗡嗡”之聲。
言歸正傳,這時隻聽南宮常恕突然一邊走迴廳中一邊開口道:“昔年我三人闖蕩江湖之際隻有你母親武功最弱,我們生恐她落單遇險是以便將這金鈴每人分了一對,而目的也不外乎就是希望能得鈴聲提醒而及時去救她!”
“是嗎?”
說著隻見南宮平頓時點了點頭,然後又道:“嗯,如此這金鈴也當真是不愧‘護花’之名了!”
“可不是。”
說著沒有任何猶豫的,隻見南宮夫人頓時便是將手中金鈴遞到了南宮平的手上,然後又道:“平兒,這一對金鈴你就收著吧,然後若是以後你在江湖間……”
南宮夫人的話說不下去了,因為她突然就想到愛子即將去向不知名的遠方,以致於也應該是沒什麼機會在江湖上廝混了。
再說另一邊,這時又或許是得到了南宮夫人的提醒的緣故,隻見南宮常恕也同樣是將手上的金鈴交給了南宮平,並且還道:“這一對你也收著吧,你爹爹媽媽再也沒有別的東西給你,以致於這兩對金鈴你一定要好好珍惜!”
“是。”
就這樣,在聞言之下南宮平頓時便是恭聲道。不僅如此,在這之後隻見他也果然是十分鄭重地將兩對金鈴給收了起來。
再把視線轉向魯逸仙這邊,這時又或許也是受到了南宮常恕夫婦感染的緣故,隻見前者也頓時便是不由地朗聲一笑,然後直接將自己手中的那對金鈴也向南宮平遞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