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車我抱怨著早知道這麼遠我就不來了,最主要是還答應了葉清朗一個條件,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落入他的陷阱。葉清朗伸手彈我額頭:“是誰硬要來?”幾不可察的單手揉著另一邊手彎,想來是被我壓得麻了。
吃過午餐各自迴房午休,明天一早才進景區。我和秦小朵一個房間,她也是不會坐車的人,下了車臉色白得厲害,午餐也沒吃多少,倒頭就睡了起來。
葉清朗來找我,問我累不累,要不要去市裏麵走走。每個城市都有每個城市的特色,這裏自然也不例外,想著他難得空閑出來,自然是極願意的。
雖然我們相處了一年多,對他也日漸親密依賴,但一起出來逛街這種事兒是少之又少的,平時我上學,他上班,很少會有機會。
我在前麵奔走著,看見那些特色的小玩藝都要開心的叫個不停,葉清朗雙手插在口袋,優哉遊哉的在後麵跟著,偶爾幫我付個錢,一迴頭便能看見他就站在身後,這種感覺讓我一生難忘,哪怕後麵我們成了路人。
次日進了風景區,葉清朗和趙艇倒不太關注員工的行程,畢竟那邊還有相關部門負責人在組織,於是便成了我們四個人的遊玩,竹筏飄流的時候,趙艇被嚇得麵無人色,我正詫異,葉清朗一麵把防曬丟給我,一麵閑閑的說了一句:“他怕水。”秦小朵這次竟然破天荒沒有嘲笑他,反倒在一邊拿水給他,一麵說些笑話分散注意力。
晚上住在度假區,風景獨好,此情此景難以入睡,秦小朵提議打八十分,立即就把趙艇和葉清朗叫來了房間,我和秦小朵一家,葉清朗和趙艇一家。這種分配明顯的強弱不對等,但秦小朵視力好,時不時偷瞄趙艇的牌,而葉清朗呢,則大大方方的把他牌給我看,於是我和秦小朵靠著偷雞摸狗和撒嬌耍賴贏了好幾局。秦小朵說這種夜晚不能沒酒,我還記著之前在曾進酒吧葉清朗不讓我喝酒的事,也在一旁不斷慫恿,最後葉清朗鬆了口。
事實上,酒真不好喝,但看趙艇和秦小朵那般豪爽仿佛酒是多好的東西一般,我也就灌了一大口,其實喝暢快了,倒也沒覺得不好喝了。牌散在一邊,趙艇和秦小朵鬥嘴鬥得麵紅耳赤,葉清朗笑著看他們鬥,時不時喝上一口,突然不經意間問我:“那個男生,叫田信元吧,怎麼樣?”
我想了想,很誠實的迴答:“挺好的,蠻體貼,就是長得不怎麼帥。”
葉清朗彎了嘴角:“怎麼樣才算帥?”
“像鍾漢良那種。”我徒手抓著雞爪在啃,絲毫不顧形象。
“鍾漢良是誰?”
“鍾漢良你都不知道?”我很鄙夷的看著他,吐槽了一句:“果然和老人家有代溝。”
“誰老人家?”
“你啊。”話一出口我就愣住了,他湊得極近,一雙清冷的眸子隱含了怒氣。半晌之後,把酒杯往桌上一擱,起身出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