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收拾了文件,然後關(guān)掉電腦,敲開了*oss的門,“*oss,我需要去一趟雙q,對方說廣告案子的定版已經(jīng)出來了,我去看看效果。”
*oss擺了擺手,“去吧,去治愈吧。但是前提記住,工作時間還是要低調(diào)點,還有那個前臺小姐的問題,好好處理!
我向*oss解釋了一下,前臺小姐一點問題都沒有,這事情是季雲(yún)溪誤會了。電話,是齊子軒打過來的。
*oss起初愣了一下,然後抿著唇深思,“高招,既有情調(diào)又是驚喜,程唯一,抽空一起吃個飯,等廣告案子結(jié)束吧,齊總我要好好認識一下。不認識實在是太可惜了。”
我嘴角抽搐,無語。*oss這話的意思是,要認識齊子軒,然後學(xué)泡妞招數(shù)?這可不成,*oss學(xué)會了去坑害小姑娘,那就麻煩了。
我拎著包路過前臺,前臺小姐喊住我,“程唯一,電話裏那位,真的是你大舅,還是他這裏有問題?”前臺小姐指了指她的腦袋。
我:“……”
到了大樓下麵,看見人行道上的齊子軒。這廝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t恤,蟹殼青的七分褲,簡單的休閑鞋。
齊子軒額前的發(fā)被汗?jié),我走到他麵前他還賤賤的甩了一下頭發(fā),我好笑著捶了他一下,“你是不是傻啊,站到這裏,熱死了!
“我站在這裏是為了讓你看到,怎麼樣,你男人是不是很帥?嗯?”齊子軒悠悠的挑了一下尾音。
他有一個很明顯的語氣詞就是音調(diào)上揚的“嗯”,每一次他這麼問,我總覺得我的心髒像是被丘比特的箭擊中了一樣,這樣說雖然誇張了些,但就是這樣的感覺,心悸的感覺。
“很傻好麼!蔽野琢怂谎,從包裏取出濕巾抽出一張擦他額頭上的汗,“剛才路過前臺,前臺小姐問我打電話的是我大舅還是腦子有問題!
齊子軒挑眉,壞笑:“你怎麼說?”
我聳肩,“沒迴她,就尷尬一笑唄,不然我要說你腦子有問題啊?”
坐上車之後,齊子軒開車帶著我去了我們共同的母校附中。說今天是學(xué)弟學(xué)妹們的誓師大會,我們要去給學(xué)弟學(xué)妹們加油。
齊子軒開車到校園門口,門衛(wèi)大叔照例檢查,齊子軒搖下車窗探出頭,“大叔,是我,今天給那幫孩子們加油的。”
大叔看見齊子軒,瞬間激動了,連忙摁下遙控器,大門敞開了。
“這孩子,長大了,也成熟了不少啊。談戀愛了沒,我記得那會兒你很喜歡一個小姑娘,倆人天天黏在一塊!遍T衛(wèi)大叔怎麼越老越八卦啊,我那會兒哪有和齊子軒黏在一塊。
齊子軒笑著說,“在一起了,她太害羞,車裏麵坐著呢!
大叔表示很欣慰,“多好,當(dāng)年看著你們就是一對,現(xiàn)在走到一起多勵誌!
寒暄幾句,車子駛向校園的停車場。我和齊子軒下車,看到穿著藍色校服的孩子們,倆人都有種重迴十七歲的感覺。
走到教學(xué)樓處,大家正在給兩邊的樓上掛橫幅,各種勵誌話語來襲。什麼“有誌者,事竟成,百二秦觀終屬楚”“苦心人,天不負,臥薪嚐膽,三千越甲可吞吳!
不僅是高三的孩子們參與,其他年級的孩子們也參與了。不少人都搬著椅子在每一層樓上準(zhǔn)備觀看和加油打氣。樓下,當(dāng)年的教導(dǎo)處主任如今依舊酷炫的帶著茶色眼鏡,陽光一照就跟墨鏡一樣效果,拿著話筒“喂”“喂”的試著音效。
齊子軒拉著我直奔行政樓,然後到了校服收發(fā)室,掏錢買了兩套校服。他把女款的給我,“咱們倆都換上,我一直都覺得穿校服的時候是我和你在穿情侶裝。以前沒能在校園裏和你穿著校服拉著手,約會小樹林,今天你得滿足我這個願望!
換了校服之後,給我的最大感受就是現(xiàn)在的孩子們真幸福。當(dāng)年我們隻有一套校服,一年四季都是它,F(xiàn)在的孩子們不僅有夏季校服,而且女生的夏季校服改版為短袖百褶裙,衣領(lǐng)處還有一個領(lǐng)帶,看起來青春洋溢的。
我從衣服口袋裏掏出個黑色皮筋把頭發(fā)紮起來,更清爽利落了幾分。
從衛(wèi)生間走出來,我抱著衣服看到了同樣換完校服的齊子軒,藍白條紋的短袖,黑色的帶著藍邊的五分褲,露出他帶著肌肉的小腿肚。齊子軒的氣質(zhì)成熟了不少,但是穿上校服依舊藏不住他的帥氣。
齊子軒走到我麵前,笑著一把攥住了我的手,“我的眼光就是不錯,今天應(yīng)該找老班給我們搬個最佳情侶獎。”
我好笑的看著他:“別啊,你這是教他們早戀呢,高考要緊。”
齊子軒哼哼,“為了和喜歡的人在一起,肯定會更加努力複習(xí)考試。當(dāng)年你不是就為了那個誰考到外省的大學(xué)了麼!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