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子軒從背後抱住我,蹭了蹭我的脖子,慵懶的說道:“老婆,我媽不是不接受你,她那會兒其實是試探你。畢竟這麼多年了,你要是輕易的被她擊退,那說明你還不夠愛我。如果我們倆連最基本的愛都不夠深刻,怎麼在一起?當初我奶奶就是這麼恐嚇我媽的,嫌棄我媽太有主動權。後來發現我媽的好了,覺得我媽和我爸湊一塊也不錯,倆人性子互補。”
我有點愧疚,當時齊子軒媽媽說的那一番話,我真的是被唬住了。愛情,最重要的是信任,如果我不信任齊子軒,那麼我們的愛情風一吹就倒了。
下午,齊子軒的媽媽說要打麻將。*oss送了我和齊子軒一副麻將桌,說是當我們的暖房禮物。這桌子被齊子軒媽媽看到了,他媽特別好這一個,打了一下午麻將,我和齊子軒花式輸錢,他媽心情似乎更好了。
搞定了齊子軒的媽媽,事情出乎意料的順利,隻是他媽還沒有把戶口本給他,但是也不著急。我也準備等過一段時間,齊子軒不忙了我們倆就去做一下婚前檢查,然後結果一出來就去領證。
以前不覺得這事情多麼迫切,但是現在挺想和齊子軒領證,用齊子軒的話說就是給他一個名分。
兩天之後,齊子軒的媽媽約我出來去逛街,主要是逛洗具區。
他媽喜歡青花瓷風格的餐盤,買了兩套青花瓷風格的,一套給我和齊子軒,另一套留著他們家用。逛了一下午,我們又逛到了服裝區。
齊子軒媽媽給我買了一件連衣裙,剛付過款,就遇上了她的熟人,是一個穿著也特別洋氣的中年婦女,說話特別衝。我在一旁聽著,她們說的內容都是在攀比,從衣服到首飾到兒子的工作,以及兒媳。
那個阿姨看看我,問齊子軒的媽媽:“這個怎麼和你上次帶出來的女人不一樣啊,你們家軒軒又換女朋友了?”
我抿著唇沒吭氣,齊子軒媽媽不樂意了,冷笑了一聲,“什麼叫又?這是我兒媳,他倆從小青梅竹馬二十年,這感情可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了的。我兒子和你兒子不一樣,感情專一著呢!”
對麵阿姨不樂意了,扭扭脖子不滿的唿氣,眼神輕蔑的瞥了我一眼,“我兒子那女人緣好沒辦法,結婚了一堆女人還要撲過來又不是我們意願的。年輕人,把持不住也很正常。隻要不招惹麻煩就行了。再說了,我們家兒媳大肚。”
齊子軒媽媽不高興了,我漫不經心的加了一句:“這不是大肚不大肚的問題,這是對於感情的忠貞問題,沒有忠貞,這個人估計也沒什麼責任心。”
對麵的阿姨被我氣到了,五官那叫一個扭曲。齊子軒媽媽拉著我的手,臉上的笑是藏不住的,“我兒媳要請我去看電影了,有機會再聊吧。”也沒管對麵阿姨的表情,齊子軒的媽媽拉著我就走了。
我們找了一家看起來裝修不錯的店吃了晚飯,然後我帶著齊子軒的媽媽坐車去了電影院,看了一場電影。中途齊子軒打電話問我怎麼還沒迴家,他說要餓慘了。
我說請他媽媽看電影,下午的話是在逛街。齊子軒哀怨的掛了電話,電影結束後我打車把齊子軒媽媽送走,自己則是買了點吃的帶迴去。
一進門,就看到齊子軒坐在沙發上抱著他的筆記本在做東西,看到我迴來,眼睛都放光了。但是他還很矜持的不鳥我,裝作很認真的看屏幕。
我換了鞋把東西放到茶幾上,然後拐廚房拿了個碗,把買的炒涼粉放碗裏,筷子伸到齊子軒麵前。“好了好了,趕緊吃吧。”
齊子軒繼續無視我,鼠標吧嗒吧嗒作響。
放下手裏的碗筷,我想坐在他身邊,偏偏這廝擋住我,我隻好坐在旁邊的沙發上,開拆包裝,把餐具放在茶幾上,又把齊子軒媽媽給我買的衣服拿出來,“你看,你媽給我買的衣服怎麼樣?”
這廝挺有耐力的,我歎了口氣,放下衣服,重新端起碗筷坐到他身邊,“鬧脾氣了?你怎麼跟個孩子一樣啊,不就沒和你一起吃飯麼。你媽媽約我出去,這是婆媳關係提高的機會,我能不去麼?”
齊子軒挑眉,“老婆,你說,你有沒有和我一起看過電影?”
額……我仔細迴憶了一下,斟酌再三,“有吧,以前上學的時候不是經常去麼?”
“以前都是成群結隊去看,咱倆沒有單獨去影院看過!”
“咱們倆可以在家看啊,多有情調對不對?”我心虛的端著炒涼粉,“你快吃吧,你不是餓慘了麼,怎麼一點都不像啊。哎,筷子是不是不方便,我去給你拿個勺子吧。你要不要用你媽給咱們買的餐具啊,青花瓷的,你媽挺喜歡的……”
我站起身,話沒說完,齊子軒把電腦放在茶幾上,站起身從背後抱住了我,頭埋在我的肩膀上,懶懶的喊我:“老婆,你辛苦了。”
我笑著扭過臉看他:“你不吃醋了啊?”
齊子軒別扭的瞪我一眼:“吃,為什麼不吃啊。你今天餓著我就是你不對,我要肉償!”
“行行行,我去給你拿個勺子,你把涼粉吃完想幹嘛幹嘛,今天你是少爺好吧?”
“這還差不多。”齊子軒吧唧親了我一下,鬆開我,“去拿勺子吧。”
我失笑。
伺候完這小爺之後,我困得不行,從浴室迴來都是他抱著我的。幾乎是要沾床就倒。半夢半醒間,似乎聽到齊子軒在我耳邊說,“老婆,辛苦了。”
如果不是沒有力氣,真想告訴他,知道我辛苦還死命的折騰我!
第二天早上,我被齊子軒拉著出去晨練,晨練完又拐到超市開始屯糧。中午的飯菜自然是他下廚的,做了個糖醋裏脊,韭菜雞蛋,紅燒魚和玉米羹。
這樣輕鬆的時光並不多,就持續了一周,齊子軒他們公司的廣告業務增量不少,加上開發的遊戲在內測,全公司幾乎天天加班。
相比之下,我就輕鬆不少,每天的任務幾乎都是上午做完,下午的話,業務員買來零食啊水果啊給我們分。與其在公司享受悠閑時光,倒不如去慰問一下我們家的主力軍。下午我提前下班,去齊子軒拍廣告的現場去看他,順便給工作人員送點吃的。
齊子軒有個習慣,工作起來都顧不上吃飯,這個還是程諾給我說的,說是她之前在雙q實習過一段時間,公司的人都比較拚,廢寢忘食常有的事情。
乘公交去了我媽開得蛋糕店,我讓我媽給我裝了有二十多個麵包,還有幾個盒裝的小蛋糕。拿完之後我把卡給了收銀的小姑娘,我媽要迴了卡,瞪我:“跟我你還客氣?就當你媽請大家吃了,這吃的好了還是一次免費的宣傳。”
“行。”我笑著應了我媽,然後拎著一大袋麵包往齊子軒發給我的拍攝現場去。
齊子軒今天拍的是個公益廣告,是一個品牌一邊宣傳它的產品,一邊唿籲大家多做貢獻的三分鍾的小短片。
我拎著麵包過去,看到某個扭屁股的女兒時,忍不住瞇了瞇眼睛。這林婧,怎麼陰魂不散的!
湊巧了,我送麵包過去的時候,林婧買了漢堡包給齊子軒他們,齊子軒剛打開紙盒咬了一口。
我把袋子拎給齊子軒,“我媽說請大家吃的。”
林婧在一旁笑,那妝化的叫一個細致,說話還故意彎腰,該露的地方一個不留:“唯一姐,你來了啊。”
“別喊我名字,我跟你很熟麼?你這樣做作,我有點惡心。”我絲毫沒有給她留情麵,說話又直又衝。
林婧表情有點難看,但她善於掩飾自己,正好我的話給了她委屈的機會。她又耷拉著小臉,讓人看了真叫一個反胃。
雖然,反胃的可能隻有我。
“唯一姐,之前的事是我不對,你……”
我比了個打住的手勢,她抿著唇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我沒理她,轉身就走,齊子軒來拉我,“怎麼了?”
“沒怎麼,你們吃這個太幹,我去買飲料。”我淡淡瞥林婧一眼,“這裏太熏人了,我可不想過敏。”
齊子軒拉著我不讓我走,他喊來助理,自己拿了倆麵包,“把麵包給大家發一下,這是我嶽母蛋糕店的,請大家嚐嚐。然後去對麵店裏掂兩架脈動,就說老板娘請大家的。”
我繼續沉默,齊子軒把手裏的漢堡扔進垃圾桶裏,一手拿倆麵包,一手虛摟著我,“這裏太熱了,我們去棚下麵坐著。”
坐到棚下麵,因為隻剩下一個椅子的關係,齊子軒抱著我坐他腿上,“老婆,林婧是客戶的女兒,所以今天推不掉。”
我抽抽鼻子,“行吧,我又沒說什麼。”
“但是你看著不開心啊。”齊子軒抿著唇笑,撐著我的嘴角,“老婆給我笑一個,今天我需要你治愈我。”
“好。”我直接親在齊子軒的唇上,蜻蜓點水的一個吻,然後咳嗽一聲從他腿上起來,跑到他助理那裏,幫著一起發脈動給大家。
離很遠都能看到齊子軒樂不思蜀的表情,他走過來,牽著我的手,把我介紹給大家。有人說齊子軒在高調的秀恩愛,齊子軒反駁:“這哪叫秀恩愛,這是在給你們傳遞正能量。真愛是帶的出去也帶的迴來,都記著啊。”
拍視頻拍到光線變暗,基本上所有的鏡頭都已經齊全。散了之後齊子軒拉著我到他的車裏,車門剛一關上,他就吻了過來。
我笑著躲他,他瞇著眼哼哼:“說,你今天就是來誘惑我的對不對?”
“對啊,我就是。”我反手圈住他的脖子,他的吻也落了下來。正當我們吻得難舍難分衣衫半褪時,車前有一道刺眼的亮光照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