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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見四周倒地的衛(wèi)兵紛紛站起,頭皮子差點(diǎn)麻脫落,咬牙舉起手裏的這桿長矛,用力刺入她身下衛(wèi)兵的左眼內(nèi),直貫入腦。這家夥痛的嗬嗬悶叫兩聲,雙臂不由自主的放開了,我趁此時機(jī)拉起林羽夕,慌不擇路的斜刺裏往前就跑。


    好在我這會兒雖慌不亂,拉著林羽夕從衛(wèi)兵之間縫隙中穿過,一個沒再撞倒。紅袍老僵屍怪叫著又追過來,可是剛才撞翻的那個衛(wèi)兵,被惹毛了,起身後一把扯住它的背上紅袍,往後用力將它扯了迴來,於是這倆死粽子翻翻滾滾在地下幹上了,你扯我一把,我揪你倆下,不過片刻,它們都脫了層皮。


    那些失去黃符鎮(zhèn)壓的衛(wèi)兵都站起來後,它們絕對沒有什麼同伴之間的香火之情,去管那倆死粽子互掐的閑事。它們隻認(rèn)人的生氣,撲嗒撲嗒的跳著追向我們倆。它們也不顧有其它衛(wèi)兵的阻擋,橫衝直撞的跳過來,頓時稀裏嘩啦的撞倒一大片。其中有個是側(cè)躺的,跟諾米骨牌似的,瞬間整個一條縱隊(duì)全都倒下了。


    衛(wèi)兵隊(duì)發(fā)生大亂,又幫了我們一個大忙,那些往前爬的正歡實(shí)的黑眉蝮蛇,被這個縱隊(duì)壓在身下,一時鑽不出來,給了我們一絲喘息機(jī)會。


    林羽夕也不喊痛了,雖然被我拉著在跑,但比我跑的一點(diǎn)都不慢,緊緊跟在後麵一口氣跑出了衛(wèi)兵方陣。可是出來後,我又傻了眼,前麵竟然是個金字塔一樣的建築,塔基占地大約五六十平米,往上呈斜坡狀,頂部幾乎與洞頂相接。不過好在梯階能容得下腳,我們倆喘了口氣,馬上往上爬去。


    站在高處往下看,那真是熱鬧,兩隻僵屍還在衛(wèi)兵群裏打的不亦樂乎,倒地的一個個站起來,然後追向我們時,又撞倒了其它衛(wèi)兵,引起諾米骨牌效應(yīng),猶如潮水席卷般,金字塔四周衛(wèi)兵全都活了!


    黑眉蝮蛇有些被壓死了,有些等衛(wèi)兵站起身後,接著追向金字塔,但被密密麻麻的腿腳遮擋住。它們於是沿著衛(wèi)兵後背爬上,想翻越過去,卻引起了僵屍們的反感,抓住身上的毒蛇塞進(jìn)嘴裏,哢吧哢吧的嚼起來,一時鮮血飛濺,腥臭四溢,看得我們倆不住打激靈。


    忽然間我覺得這幫粽子衛(wèi)兵挺可愛的,因?yàn)樗鼈儾坏珟兔ο麥缌硕旧撸瑏K且隻圍著金字塔四周蹦躂轉(zhuǎn)圈,卻爬不上來。它們走路不能屈膝,隻能跳步來行走,而金字塔這麼陡的梯階,它們極容易絆倒,有不少跳上幾步又滾下去了,所以也都瞎了這份心,圍著金字塔轉(zhuǎn)墳似的來迴亂跳。


    我和林羽夕基本上快爬到了塔尖上,見它們上不來便停下來喘氣。我笑著說道:“你看把它們急的,一個個狗急跳牆似的,可就是跳不上來。”


    林羽夕渾身大汗淋漓的往斜坡上一躺,喘著氣說:“你還笑的出,就算它們跳不上來,我們能下得去嗎?咦,洞頂上是什麼?”


    我急忙把手電抬起來,往上一照,立刻全身就僵住了。他大爺瞎x的,高興的有點(diǎn)早,忘了洞頂上還有黑眉蝮蛇!


    第16章半道符咒


    這座“金字塔”大概有十四五米高,往上坡勢挺陡,外加接近水源,在潮濕空氣的作用下,本就光滑的青石變得更加滑溜。我們小心翼翼的爬上來還出現(xiàn)了幾次險情,下麵這些隻能直腿跳行的僵屍,想跳上來可見難度有多大。它們爭先恐後的往臺階上蹦了幾次,全都絆倒或是滑倒,之後就放棄了往上追的念頭。


    我們鬆了口氣,原以為爬到塔尖上安全了,不料洞頂上的黑眉蝮蛇,居然倒貼著石壁慢慢的往這邊遊爬過來。這讓我和林羽夕挺驚訝的,蛇並不具備倒吊爬行的本事,那是壁虎或是蜘蛛才能做到的。林羽夕說這可能是它們在生存環(huán)境下產(chǎn)生了進(jìn)化異能,不過並不是如履平地般的安穩(wěn),之前就曾從上邊掉下來一條,現(xiàn)在也是如此,它們在洞頂上爬的很慢,有幾條在爬行中紛紛掉下去了。


    好在距離我們還有段距離,掉下去的蛇落在僵屍衛(wèi)兵群內(nèi),隨即被它們爭搶分吃了。即便如此,我心裏也是陣陣冒涼氣,洞頂上差不多有三十多條黑眉蝮蛇,掉落的幾率雖大,但遊爬過來的幾率同樣存在。不用太多,隻須爬過來幾條足夠讓我們無路可逃。


    林羽夕躺不住了,翻身爬起來推搡著我肩膀說:“怎麼辦,快想辦法啊!”


    我正在想呢,可是辦法哪有那麼現(xiàn)成的。此刻我們身處絕地,手上除了一把彈簧刀和一隻“愛瘋5”外,啥都沒有,可謂山窮水盡。我往上爬了兩步到了塔尖上,這並不是真正的尖角,而是一塊五十公分見方的平臺。坐在上麵直起腰,腦袋幾乎就抵住了凹凸不平的洞頂。往前直視著簌簌而來的黑眉蝮蛇,心裏更感恐懼。


    這時又有一條蛇掉下去了,我腦中靈光一閃,低頭跟林羽夕說:“脫下你的褲子,待它們爬近後,拿褲子往前甩,保證它們一條都爬不過來。”


    “不幹!”林羽夕果斷拒絕,並且捂住了腰帶,滿臉都是警惕神色。


    我不由苦笑,心說命都快沒了,你還要這條褲子幹嘛,死後怕是連個全屍都保不住。她不情願,總不能強(qiáng)扒她的褲子,那就是真正耍流氓了。於是拿手電在洞頂以及塔尖平臺上照看,洞頂是全天然的,沒什麼可利用的地形或是東西,而平臺上卻雕刻著一個圖案。


    圖案看起來挺眼熟,不是什麼動物和日月星辰之類的圖騰,似乎是一道鬼符符咒。如果是別的符號我壓根認(rèn)不出來,這我最熟悉了,絕對是符咒。可這道符卻有點(diǎn)奇怪,像蜷曲的幾條蛇纏繞在一塊,並且隻雕刻了一半,下麵一半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忘記了,是空白的。


    盡管這種古怪的符咒很生疏,但我有印象,記得在鬼符經(jīng)裏見到過。於是搜腸刮肚的去思索,這到底是啥符?


    “喂,你想到辦法了沒有?”林羽夕喘勻了點(diǎn)氣後,爬到我跟前,又開始推搡起來。


    她推我這下往後仰身差點(diǎn)沒摔倒,心裏一驚反倒是靈光閃現(xiàn),想起這道符了。那是鬼符經(jīng)裏的一道“無名符”,沒有注解,也沒口訣,隻有簡單一句“遇此情況,畫完下半道即可”。像這種無名符,在鬼符經(jīng)裏還有幾道,大同小異,由於沒實(shí)質(zhì)性內(nèi)容,並沒用心記住。


    我伸手抵住洞頂把身子穩(wěn)住,再抬頭看前方的黑眉蝮蛇,已經(jīng)有三四條非常接近了,能夠清晰看到它們額頭上的黑眉,以及聞到濃烈的腥臭氣息。我心頭一凜,瞬即從塔尖上翻身滑下,瞅著這半道符咒,心想鬼符經(jīng)裏那句話,是不是能用在這裏,用在這裏又會出現(xiàn)什麼情況?


    “你愣著幹什麼,蛇都過來了。要不……要不我脫褲子給你?”林羽夕看到毒蛇接近,嚇得慌了神,說著就要去解褲子。


    我沒理會她,而是皺眉在尋思著,就算鬼符經(jīng)裏的那道符和那句話與此有聯(lián)係,可是該怎麼接著畫完下半道符咒?用朱砂還是用血,或是用石工錐來開鑿?


    “蛇……蛇來了!”林羽夕驚聲尖叫著,掄起剛剛脫下的褲子,往斜上方拍打。我從沉思中驚醒,抬頭看到有兩條蛇幾乎到了頭頂部位,還好林羽夕及時出手,用褲子把它們掃落下去。它們掉落在斜坡上便卷曲成一團(tuán),往下翻滾而去。


    前頭兩條蛇被掃下去,後麵的都停住不動了,它們智商出乎我們的意料,緊接著四散分開,朝褲子甩擊不及的範(fàn)圍之外遊爬,對我們形成了包圍之勢。一旦形成包圍圈,以它們飛竄的能力,同時往下?lián)鋼簦幢闶怯袃蓷l褲子都忙不過來。


    看到這種情形,我腦門上立馬出了層冷汗,顧不上再想了,咬破剛剛結(jié)痂的右手指,趴在石臺邊緣上,沿著下半道符往下畫。正在畫著,有兩條蛇耐不住性子,直接飛竄下來,林羽夕嗷嗷連叫,揮動褲子不住亂拍亂打,把蛇打下去同時,我後腦勺和背上也沒能幸免,被褲腳掃的火辣辣疼痛。


    這道符雖然古怪,但當(dāng)時我是囫圇吞棗,把所有符圖全部默記下來,手指筆走龍蛇,不過片刻就把下半道符咒補(bǔ)完。收筆的同時,“喀”一聲響,石臺上從雕刻與鮮血畫出咒文之間,齊刷刷的裂開一條縫隙,然後跟安裝了合頁似的,兩塊石板往上開啟挺立,露出一個黑乎乎的洞口。


    “你在幹什麼,快幫我……嗷……”林羽夕語聲焦急的喊著,突然尖叫一聲,倒在我背上。


    我不敢直腰往起站,否則會把她挺下坡道。於是反手扯住她的一隻手臂,再翻身扭過來,忽地看見她左肩上咬著一條黑眉蝮蛇,我差點(diǎn)魂飛天外。心裏一急什麼都不顧了,揮起另一隻手,把這條蛇拍下去,但她左肩上留下一個鮮紅的蛇口齒痕,隨即顏色變黑,流出的血也是黑的。


    林羽夕嚇傻了,張大嘴叫也叫不出聲,我趕緊從她手上奪過褲子叫道:“你快爬進(jìn)這個洞口,快!”林羽夕傻愣愣的點(diǎn)下頭,有點(diǎn)心不在焉的往上爬去。


    這時我抬頭一瞧,黑眉蝮蛇已經(jīng)形成了包圍圈,黑壓壓的裏三層外三層,比之前估算的數(shù)量多了一倍不止!


    第17章吸毒


    我把手電咬在嘴裏,雙手握住一隻褲腳,猛力往外甩去。剛才林羽夕是抓住了褲腰往上拍的,長度大打折扣,這下兩條褲腿分開,等於增加了不到一半的長度。動物的智商再高,那也高不過人類,它們之前絕沒算計到褲子居然還能這樣使用。


    褲子加長掄過去後,如同秋風(fēng)掃落葉,劈裏啪啦的往下掉毒蛇,我又是把褲子掄圓了,把接近我們的這圈黑眉蝮蛇全都打下洞頂。後排的見我如此威猛,沒敢往前爬,反而往後退縮了。我趁機(jī)轉(zhuǎn)過身,見林羽夕下半身已經(jīng)鑽進(jìn)了洞口,下麵似乎有臺階,她隨即整個身子縮了下去。


    我忙爬上幾步,趴在豎立的石板上往下看了眼,口子雖小,下麵的空間卻大,這個金字塔建築隻有外表一層石牆,裏麵是中空的。並且口子下邊有臺階,林羽夕蹲下來把頭躲過狹窄的入口處,慢慢沿著臺階下去了。我抬頭再看看洞頂,那些退後的毒蛇,見我停手又開始往前爬,這些死玩意真是賊心不死,讓我挺惱火的,於是掄起褲子又是一通猛掃,把它們逼退後,迅速爬上來,由於洞口隻有五十公分寬,隻能翻轉(zhuǎn)身子倒退下去。


    整個身子都縮進(jìn)洞口後,抬頭看見幾條黑眉蝮蛇爬到了頭頂上,它們要是這麼撲下來,那就完了。慌亂之中,忽然看到兩塊豎起的石板下,各有一個鐵桿機(jī)括,把褲子往肩膀上一搭,伸雙手兩邊一扯,哢噠哢噠兩聲響,石板瞬間倒下,迴歸原位封住了入口。


    這下終於安全,我感覺整個人骨架都散了,蹲下身子避開狹窄頸口,沿著石階下了兩步坐下來。拿手電往下照照,林羽夕還在往下走,從背影上看,像是個行屍走肉。我叫了一句,不必急著往下走了,先坐下來喘口氣,順便檢查下蛇毒。


    林羽夕聽到這話,跟電子人被按了遙控器上的停止鍵一般,隨即停住腳步,整個人僵挺在那兒。


    “怎麼了?”我心裏覺得有些不妙,懷疑她是不是還中了屍毒。


    林羽夕突然“哇”一聲哭出來,蹲在臺階上,抱頭痛哭。我見沒什麼異狀,也就放心了,起身走到她身後,坐下來說,讓我看看被蛇咬的傷口。她馬上觸電般的躲開,往下挪了一個臺階,拚命搖頭說:“你別碰我,我怕蛇毒會從皮膚上也有傳染,我不行了,我中了蛇毒……嗚嗚……”


    她語無倫次的叫著,然後又把頭埋在雙膝上傷心的哭起來。我說她為什麼看起來失魂落魄,像個僵屍似的,原來被毒蛇咬中後,萬念俱灰,開始等死了。人與人對待生死的態(tài)度是不一樣的,有些人可能脾氣大點(diǎn),有些人就是小心眼特別怕死。像她這樣的,其實(shí)也能夠理解,才中了墓門上的劇毒,又中蛇毒,能不能活命是另外一迴事,關(guān)鍵是倒黴他媽給倒黴開門,倒黴到家了。


    我心裏歎口氣,就算是個鐵打的漢子,這種情況下,可能也會崩潰,何況她一個柔軟的女子呢?我還是拍拍後腦瓜,安慰幾句。我很清楚黑眉蝮蛇的蛇毒,不會通過皮膚傳播,除非是全身迅速潰爛,那就另當(dāng)別論。


    聽到我的安慰,她哭的更傷心了,竟然迴過頭紮進(jìn)我懷裏,放聲痛哭。邊哭邊哽咽著說:“我是個孤兒,從小就沒見過親生父母,已經(jīng)夠不幸了,為什麼還要我這麼悲慘,我做錯了什麼?嗚嗚……我不想死,我還想找到我的爸爸和媽媽……”


    這話聽著讓人十分心酸,尤其是孤兒這倆字,我心裏不自禁生出了同病相憐的感覺。我也是孤兒,從小也從沒得到過父愛和母愛,睡夢中都渴望找到他們。可是有時候想想,他們?yōu)樯兑盐覓仐壍铰愤叄屢粋老瞎子撿迴去?這麼狠心的父母,值得我去找尋嗎?


    我抱緊了這丫頭,聽她哭到傷心處,我也忍不住掉了兩滴眼淚。倆孤兒於是抱頭哭了半晌,我忽然清醒過來,她身上的蛇毒得抓緊處理,不然就沒得救了。趁她神智模糊之際,被咬的左肩膀就在嘴邊,當(dāng)下緊緊摟住她,張嘴含住傷口往外吸吮毒液。


    起初她還以為我耍流氓呢,顧不上哭了,用力掙紮著罵道:“小流氓,你要幹什麼,快滾開了!”但後來發(fā)現(xiàn)我在幫她吸毒,又驚慌的叫道:“不能這樣,你會被毒死的,放開我。我知道你是個好人,可你為了一個騙你抓你的陌生人,值得這樣做嗎?”說到後來見推不動我,又哭了起來。


    我把吸出來的毒液,一口一口的吐到地上,最後舌頭和嘴唇都麻木了,有點(diǎn)頭暈眼花。雖然蛇毒沒進(jìn)入血液中,但黑眉蝮蛇的毒性太過猛烈,我盡管運(yùn)氣使自己打起精神,最終還是招架不住,眼前一黑摔倒在了臺階上。


    昏迷之前,隻聽林羽夕悲痛的哭道:“你不能死,你不能死,我要你活過來,活過來……”


    不知昏迷了多久,感覺人中和手心、腳心微微刺痛,隨即睜開眼睛,以為林羽夕在我身上瞎搞呢,沒料到看到的竟是老瞎子一張滿是褶子的老臉。他正拿針灸用的細(xì)針,刺破我的人中、手心和腳心,往外放毒血。看到他我也就放心了,不管他是否會接著試探我,總之在沒得到真相之前,不會讓我死的。


    這時又聽到了林羽夕的哭聲,轉(zhuǎn)頭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她俯臥在雷雪婷的懷裏,在四五米開外。老瞎子冷冷喝了句:“別動!”把我腦袋撥迴來,繼續(xù)撚著針尾在人中上攢刺。


    人中被刺不能開口說話,我就轉(zhuǎn)著眼珠四處打量周遭環(huán)境,並且心裏在琢磨著,老瞎子和雷雪婷怎麼會來的?我們此刻已不在臺階上了,似乎到了“金字塔”底部,空間還算寬敞,不過空蕩蕩的,什麼東西都沒有,不過眼角餘光瞥到了一副棺槨,就在左邊不遠(yuǎn)處。看來這是個墓中墓,真正的主人靈柩,封閉在一個密不透風(fēng)的“墳丘”之中。


    “別哭了,都是這小王八蛋害的你,你竟然還為他難過,真是白癡!”雷雪婷沒好氣的罵林羽夕。


    “放屁!”老瞎子怒了,“是你讓她把小魚抓到這兒的,這是咎由自取,怎麼反而賴在小魚身上了?再說我們家小魚要不是拚命幫她吸毒,她早去見閻王爺了!”他這麼對我打抱不平,讓我一時心裏感到有點(diǎn)暖洋洋的。


    雷雪婷唰地站起身,差點(diǎn)讓林羽夕歪倒在地上,隻見滿滿怒氣的罵道:“你們一家老小都是流氓,一個摸骨算命,一個脫人衣服,你看看,小流氓把小夕身上衣服都扒光了,還有什麼話好說?”


    第18章各懷心思


    老瞎子一邊幫我針刺放毒,一邊嘿嘿冷笑道:“這點(diǎn)小魚倒是隨我,對你們這種不安好心的娘們,就該不客氣。小魚,你扒光了她衣服,有沒有做其他的?”最後這句是在問我。


    我反正不能開口說話,心說你個老瞎x,什麼我就隨你了,我要是隨你,肯定不會舍命跟林羽夕吸毒了。


    雷雪婷氣的七竅冒煙,指著林羽夕胸罩上的兩隻黑手印罵道:“這還用問嗎?小流氓肯定對她做出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你看這有證據(jù),出去後我們就報警,告你們老少流氓強(qiáng)奸我們娘兒倆!”


    哪知林羽夕吶吶的說:“婷姨,那不是他摸的,是僵屍爪子留下的黑印。”


    “不可能,僵屍怎麼會耍流氓?”雷雪婷瞪圓了眼珠斥責(zé)她。


    老瞎子哼了聲說:“你們家小妞兒都說是僵屍了,你還想賴人不成?”


    雷雪婷張口結(jié)舌,但不肯服輸,狡辯道:“我懷疑小夕跟小流氓戀奸情熱,幫他開脫罪名。”


    “婷姨……”林羽夕滿臉通紅的叫了聲。


    老瞎子忽然笑了:“對,就像你跟我一樣,戀奸情熱了十幾年。每次來的時候,都給我?guī)Р簧俸贸缘模 ?br />

    “王八蛋!”雷雪婷差點(diǎn)沒氣死,罵了一句就要上前動手,被林羽夕攔住了。


    老瞎子得意洋洋的繼續(xù)紮針,對她連眼都沒抬一下,壓根就沒把她放在眼裏。雷雪婷被林羽夕攔住之後,順勢找了個臺階下,不敢真衝過來動手,似乎在我們家她跟老瞎子一戰(zhàn),沒占到便宜,說不定又被老瞎子給摸骨xx了。


    要說這老娘們年齡不小,但保養(yǎng)的非常好,皮膚又嫩又白,額頭上幾乎沒啥皺紋,跟林羽夕站在一塊,第一眼會讓人誤以為這是姐妹倆。如果不是眼角的魚尾紋,還真不易從她臉上找到歲月的滄桑。


    “婷姨,你們是怎麼找到這裏的,進(jìn)來時沒遇到僵屍和毒蛇的攔截嗎?”林羽夕急忙轉(zhuǎn)移話題,不然老娘們一鬧,把老瞎子激怒了,倆人再打起來,我這兒可還沒放完毒呢。


    雷雪婷氣唿唿的瞪了老瞎子一眼,跟林羽夕說,我被抓走之後,她跟老瞎子打了半天,本來一直占著上風(fēng),誰知老瞎子使詐,退到廚房用突然撒了把麵粉,讓她迷了眼,然後被打倒在地。說到這兒,她語氣又羞又憤,顯然真被老瞎子摁住摸骨xx了。


    後來老瞎子押著她找到河邊,不見我們倆蹤影,都嚇壞了,顧不上倆人之間的恩怨,老瞎子把她身上繩子解開,一塊下河找進(jìn)古墓。他們跑到墓室內(nèi),見小晴不腐屍身被紙人拉到棺材前麵,而棺蓋開著,裏麵的屍體不見了,於是就猜到我和林羽夕遭到了僵屍追殺,急惶惶的沿著我們蹤跡追到這個僵屍衛(wèi)兵洞,見這些粽子圍著石塔來迴蹦跳,洞頂?shù)亩旧哂直P旋不去,當(dāng)即明白咋迴事了。


    老瞎子懂得如何驅(qū)毒蛇,雷雪婷精通趕屍術(shù),倆人分工合作,一個把僵屍趕開,另一個用火燒了雄黃,將黑眉蝮蛇驅(qū)走。然後爬上石塔尖,看到雕刻的半道符咒下,多了一半用血寫出來的咒文,倆人一合計,老瞎子咬破自己手指,比葫蘆畫瓢,沿著我寫出的咒文筆畫,重新寫了一遍,塔頂石板就打開了。


    剛好進(jìn)來發(fā)現(xiàn)我舍命幫林羽夕吸毒,已經(jīng)中毒很深暈了過去。眼見我性命垂危,林羽夕情況也不樂觀,他們倆趕緊把我們帶到底部,雷雪婷跟老瞎子要了毒蛇解藥喂林羽夕吃下,老瞎子幫我紮針放毒血。林羽夕由於緊張我的情況,一直看著老瞎子為我紮針,到現(xiàn)在才顧得上問這事。


    雷雪婷講完後,我毒血也放盡了,老瞎子抹了把頭上汗珠,收起幾枚銀針放進(jìn)包內(nèi)。轉(zhuǎn)頭用他一隻瞇縫的獨(dú)眼瞧瞧四周情況,皺眉說:“這他娘的似乎是個墳丘,搞的這麼大,裏麵隻放了口棺材,不嫌浪費(fèi)麼?”說完這話又轉(zhuǎn)迴來問我:“你怎麼跟小夕掉進(jìn)河裏,找到這座墓的?”


    我不由一愣,按理說,他發(fā)現(xiàn)我在塔頂上留下的半道血符,應(yīng)該清楚了我看過鬼符經(jīng),為啥不是先問這事呢?轉(zhuǎn)眼看到雷雪婷我忽然明白過來,這老娘們讓小夕抓走我,恐怕就是為了鬼符經(jīng),老瞎子當(dāng)然不想當(dāng)著她的麵問此事,不過迴家一定不會放過我。


    雷雪婷心眼挺多,看了看老瞎子之後,在我開口之前對林羽夕說:“小夕,你來說吧,反正你們一直在一塊,他知道的事你也全都清楚。你一五一十的把所有事都說出來,什麼都不要隱瞞,包括遇到鬼怎麼逃的,還有誰畫符打開石塔入口的,不許漏掉一句。”


    老瞎子翻起一雙怪眼,狠狠的瞧著她,他似乎真不想這時候揭破鬼符經(jīng)的謎底。可是從他隻看不動的情形上分析,打雷雪婷也沒把握,在家裏如果不是仗著撒白麵這種下三濫手段,估計打不倒對方。


    林羽夕開口之前卻是瞧了瞧我,我一閉眼睛心說隨你怎麼說吧,反正我看過鬼符經(jīng)的事已經(jīng)露餡,想騙老瞎子和老娘們沒那麼容易。


    她隨後說了起來,這丫頭心眼也不少,沒當(dāng)麵質(zhì)問雷雪婷為啥沒派人在河邊接應(yīng),隻是說帶著我跑到河邊等著,就遇上了發(fā)鬼被拖入河下。好在她身上帶著黃符,誤打誤撞把發(fā)鬼打跑,又誤入這個古墓入口,稀裏糊塗的進(jìn)來了。然後又在墓道上被小晴這發(fā)鬼攔住,她手裏還有黃符,就這麼甩出去把它再次嚇跑。


    之後憑著自己對古墓的了解,推開墓門進(jìn)入甬道,首先遇到了黑眉蝮蛇,這時候我機(jī)智的用打火機(jī)燒火驅(qū)開蛇群跑了進(jìn)來。其中我們掉下陷阱的事略過不提,隻說一口氣衝進(jìn)墓室,發(fā)現(xiàn)倆紙人拖著發(fā)鬼屍身追來,引發(fā)一隻棺內(nèi)僵屍複活,我們又嚇得原路返迴,從一間耳室找到了通往這個地方的入口。丟小鏡子的事也漏掉了,顯然是故意的,她一路說下來,對我懂得法術(shù)的事隻字不講。


    可是到了塔尖上畫符的時候,她有點(diǎn)犯愁了,囁囁喏喏半天,最後編個瞎話說:“我從那些毒蛇在洞頂排隊(duì)的圖案上受到啟發(fā),讓小魚咬破手指按照它們的形狀畫下來,居然打開了機(jī)關(guān),婷姨,你說我聰不聰明?”


    第19章撕破臉


    這瞎話讓我都不能相信,你說這倆老人精能信嗎?雷雪婷聽後跟老瞎子對望一眼,倆人一臉錯愕的相互搖搖頭,雷雪婷隨即反應(yīng)過來現(xiàn)在不是摸骨算命的時候,目前正勢不兩立,狠狠瞪了老瞎子一眼,衝林羽夕怒道:“聰明你個頭!小夕,你跟我說實(shí)話,到底是怎麼打開塔門的,不說實(shí)話,你死在這兒我也不管你了!”


    林羽夕心虛的眨巴眨巴眼,要說這丫頭腦子轉(zhuǎn)的挺快,呆了一下隨即使出耍賴撒潑的本事,捂著臉哭起來,邊哭邊說:“婷姨你居然不相信我,就讓我死在這兒算了,反正打開始你就是這麼想的。你說派人在河邊接應(yīng)我,可是來到河邊一個人沒看到,卻被女鬼拉下河,最後要不是這小流氓幫我吸毒,我恐怕早死了……嗚嗚……”


    她這麼一鬧,倒讓雷雪婷感到愧疚了,忙蹲下身子摸著她頭頂不住安慰,但這丫頭哭起來一發(fā)不可收,又讓老娘們老羞成怒:“別哭了,再哭一聲看我不打死你!”


    林羽夕嚇得全身一顫,哭聲頓止,不過捂著臉始終不放開。


    我掙紮著坐起身,這會兒感覺身子挺虛弱,坐起來這下氣喘籲籲,渾身大汗淋漓。我喘著氣說:“小夕沒說謊,剛才在僵屍和毒蛇圍困下,我們都慌了神,小夕其實(shí)也是誤打誤撞,她那個時候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叫著那些蛇擺出的圖案,會不會就是機(jī)關(guān)圖形?我們當(dāng)時窮途末路,左右是個死,與其坐以待斃,還不如嚐試下好。於是我就按照她的指揮,咬破手指畫出了毒蛇擺出的圖案,竟然打開了機(jī)關(guān)。”


    老瞎子一聽此話,勃然大怒道:“放屁!你們這是合起夥來說謊,那些毒蛇沒半點(diǎn)靈性,怎麼可能擺出機(jī)關(guān)圖案?這話騙雷雪婷這老娘們還行,想騙我沒那麼容易!”


    “王八蛋!我老娘們怎麼了,就那麼容易被騙的?”雷雪婷怒不可遏,呸的一口唾沫吐過去,不偏不倚正好落在老瞎子鼻梁上。


    老瞎子頓時被惹毛了,攥攥拳頭一副要衝過去動手的架勢,誰知站在那兒沒動,伸脖子也吐了一口唾沫,落在雷雪婷眉心上,然後沿著鼻梁流下來。老娘們跟著又呸呸呸幾口,吐了老瞎子一臉,而老瞎子不甘示弱,當(dāng)即呸呸呸反擊迴去,老娘們也被吐了一臉,唾液橫流。


    這倆老東西跟小孩似的,各自都有一副你吐我一口我必吐你三口的心思,讓我又是好氣又是好笑。林羽夕好奇的放開手,看到這模樣,噗嗤一聲笑了。


    老瞎子聽到這聲笑,羞燥的滿臉通紅,沒地方出氣迴頭給我一個嘴巴子,大聲怒罵:“媽了個巴子的,你很開心是不是?”


    我捂著被打的這半邊臉愣住了,你大爺瞎x的,那是林羽夕笑的好不好,關(guān)老子屁事?我也被惹火了,咬牙切齒跟老瞎子說:“我開心什麼?我難道開心是為了我大爺處處用女鬼來害我嗎?你別假裝不知道這座古墓,你幫我找的媳婦,就是這裏的女鬼,你以為我是傻瓜啊?他媽的要不是小夕的黃符,我早被它害死了,還讓你在這兒裝模作樣,又打又罵的?”


    老瞎子被我罵的張張嘴沒話說,半晌才道:“給你找的媳婦是死鬼,其實(shí)我也不清楚,那不是臨時撞上了,又不用花錢,這麼好的事,往哪兒去找啊?”


    我冷哼一聲問:“你說的話,自己相信嗎?”


    老瞎子自知難圓其說,皺眉揮揮手:“這事不再提了,你人沒事我也就放了心,咱們還是迴家吧。”這話沒半點(diǎn)誠意,我人沒事他肯定不放心,假惺惺的裝好人,又拿我當(dāng)傻瓜。


    他把臉上唾沫擦幹淨(jìng),扶住我就要上臺階。見雷雪婷蹲在那兒沒動,又疑神疑鬼的問她:“咋了,你還不走?我把話給你說明白,今兒小魚沒事,我心裏高興,不跟你計較之前的事。你要不跟我一塊出去,我可沒工夫在外麵等著幫你驅(qū)趕毒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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