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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雪婷從鼻子裏哼出一聲說:“你別把自己說的那麼好心眼,沒我趕屍,你出的去嗎?”


    老瞎子登時張嘴結(jié)舌,咂巴咂巴嘴說:“好,我讓一步,咱們倆誰離開誰都是寸步難行。還等什麼,走啊!”


    雷雪婷一撇臉說:“鎮(zhèn)屍符用光了。”


    “草,真是沒用的娘們,明知道古墓裏粽子多,來的時候就不知道多帶幾張符?”老瞎子急了,忍不住破口大罵。


    雷雪婷騰地火冒三丈,跳起身戳著老瞎子鼻子罵道:“你個老王八,遇事就知道埋怨人,我隻知道墓室裏有一隻大粽子,帶幾張鎮(zhèn)屍符足夠了。可誰想到你們家小流氓把小夕領(lǐng)到這兒的……”


    林羽夕打斷她說:“婷姨你別罵了,其實是我?guī)×髅ヅ艿竭@兒的,古墓裏他壓根什麼都不懂。”


    雷雪婷正在氣頭上,見她幾次三番的幫對方說話,忍無可忍的打了她一巴掌,蒼白憔悴的小臉上,立馬多出五條紅指印。林羽夕伸手捂住臉,眼中淚光晶瑩,委屈的模樣讓我心裏感到特別憐惜。


    我沒好氣說:“你們吵架別拿我們當(dāng)出氣筒好不好?有本事出去跟僵屍玩命去,打孩子算什麼能耐?”


    雷雪婷氣的無話可說,狠狠瞪了我跟老瞎子一眼,掉頭衝到那副棺槨旁邊。“槨”這玩意在民間很常見,但隻是用於出殯時候,棺材外麵扣個槨罩,到了墳地會拿下來,隻把棺材埋進(jìn)墳坑。聽陳大爺說,自古墓葬是有規(guī)矩的,按身份地位用棺槨,據(jù)說君王要用九重槨,普通民眾隻是一口薄棺完事。


    這副棺材外麵的槨罩,什麼圖案都沒有,隻是塗了一層黑漆。可能是這裏接近水源,空氣常年潮濕的原因,黑漆保持的很完好,一點剝落痕跡都沒有。可是一般人都知道,不論棺和槨,外表都會描繪那些仙鶴了祥雲(yún)了的圖畫,可光禿禿的黑漆表麵,給人一種詭秘的感覺,不禁對裏麵的主人感到無限好奇。


    雷雪婷突然跑到棺槨旁邊,讓我和老瞎子都是一愣,老瞎子叫道:“你想幹什麼,不會是沒事找事,再開棺弄出一隻老粽子吧?”


    “要你管那麼多,要怕就趕緊滾!”雷雪婷邊打量棺材邊罵了一句。


    第20章神秘鬼棺


    雷雪婷看樣子真要開棺,不過我倒是不擔(dān)心,因為從林羽夕口中得知,老娘們經(jīng)常鑽古墓了,什麼情況都見過,不可能沒事找事。我猜這棺材裏,一定藏有對付外麵那些僵屍衛(wèi)兵的東西,她想開棺拿出來跑路用的。


    老瞎子琢磨一下也猜到了這情況,於是放開我走到棺槨跟前說:“現(xiàn)在你手上沒鎮(zhèn)屍符,萬一開棺後,裏麵的主兒屍體不腐,我們唿吸出的生氣把它激活了,那可是跑都沒地方跑。我看還是再想想別的法子吧。”


    雷雪婷見他放低姿態(tài)以商量的口氣說話,她也不再故意找茬,看著棺槨說:“我進(jìn)這座古墓之前,讓小夕查過很多資料。其中有個野史記載,這裏死過一個白蓮教分支首領(lǐng),信奉道教鬼符宗,對使用鬼符出神入化,堪稱大師級別。他生前對畫鬼符達(dá)到了癡迷的程度,我猜測死後棺材裏必定有大量鬼符做陪葬。而人死後,誰都不想變成僵屍,但屍身不腐是每個人生前的一種願望,他盡管用奇藥或是九竅玉保住屍身,不過肯定會在靈竅上貼符的,不會讓自己詐屍。”


    她這番話說的頭頭是道,但我卻覺得不合情理,本身鬼符入棺那就是對死屍的一種威懾,好比活人睡覺每天枕邊放了一顆炸彈,心裏能踏實嗎?還有人對死後的願望是升天,不過也有吝嗇鬼哪也不去,隻盯著自己陪葬的珍寶,你說自己屍身貼鎮(zhèn)屍符,等於被上了一層枷鎖,別說升天了,連自己財物都看不住,誰會這麼白癡啊?


    可老瞎子覺得有道理,他們倆都是老人精,不打沒把握的仗。既然他們倆覺得沒事,我何必多嘴,免得再挨巴掌。


    他們倆說到一塊後,雷雪婷從腰上拔出兩把足有五十公分長的鐵撬棍,交給老瞎子一個。這讓我有點奇怪,好像她是有備而來,帶著撬棺工具呢,並且一帶還是倆。撬棍前端扁平開叉,正好插入槨蓋縫隙內(nèi),倆人一齊用力,哢吧一聲響,就把槨蓋撬開,被老瞎子推到地上,露出了裏麵棺材板。


    棺材是刷的紅漆,在燈光下份外刺眼,像塗滿了鮮血一樣詭異。老瞎子點頭說,看樣子的確是個有身份的人,在我們當(dāng)?shù)兀郧皼]點身份的人,都是黑漆棺,這粉刷了紅漆,說明裏麵的主人非富即貴,說不定真是那白蓮教首領(lǐng)。


    雷雪婷白他一眼說,廢話少講,趕緊撬棺蓋。老瞎子也不還口,跟她一起把撬棍插入棺材板下。


    這時林羽夕衝我招招手,示意我過來。我搖搖頭,這會兒全身酸軟無力,走一步都挺費勁的。林羽夕鼓著雙腮顯得很不樂意,隻好貓腰溜到我跟前。她趴在我耳邊壓低聲音說:“婷姨說野史什麼的,不是我找的資料,不知道她為什麼要說謊。”


    我心頭一凜,老娘們?yōu)樯厄_我們?瞬間就明白過來,她手頭上肯定還有鎮(zhèn)屍符,也清楚棺材裏有僵屍。她這麼做一來利用僵屍搞定我跟老瞎子,二來從中搞清楚我到底看過鬼符經(jīng)沒有。我才要提醒老瞎子別上當(dāng)時,叭叭叭幾聲響,他們倆已經(jīng)撬開棺蓋,崩出了十?dāng)?shù)枚棺材釘落地。


    倆人同時瞪大眼珠,雷雪婷“咦”的一聲,老瞎子卻“啊”了一下,倆人表情中都顯得挺驚訝。我們倆踮著腳往那邊看,但外槨擋住了視線看不到棺材裏啥情況,由於被紅袍老僵屍嚇破膽子,也不敢往前湊。


    他們呆了半晌,雷雪婷才怔怔開口:“這人簡直瘋了,把自己整成這個模樣,隻是不知道是死前做的,還是死後解屍的……”


    老瞎子搖頭,喃喃說道:“雖然傳說屍解成仙,但那也不是自己把自己屍身分解,就能成仙的。這人還真是個瘋子。”


    林羽夕聽的是心癢難搔,扶著我往前就走:“咱們看看去。”我不想去也不行,被她綁架似的給拖走了,還好一路扶著牆,沒摔倒了。


    老瞎子和雷雪婷隻顧看著棺材裏發(fā)呆,對我們倆走近連頭都沒抬一下。我們站到了他們對麵,低頭往裏一瞧,頓時也驚呆了。死者屍體跟小晴一樣,保持了高度的生前狀態(tài),麵目栩栩如生,就好像還活著,正在沉睡一般。這是個男人,大概有五十多歲,麵皮白皙,頜下留了一叢胡子。沒想到還真是被雷雪婷猜中,屍體額頭上果然貼了一張鎮(zhèn)屍符,顯得詭秘?zé)o常。


    但這家夥赤身裸體,一絲不掛,自胸口往下到大腿根之間,竟然不是肉身,都被切掉換上了一大塊閃閃生光的鋼鐵構(gòu)架。而上下肉體又嚴(yán)絲合縫的跟鋼鐵生長在一塊,壓根看不出是拚接的,肉皮與鋼鐵之間過度的非常完美,沒有半點漏洞和瑕疵。


    這個鋼鐵構(gòu)架十分古怪,胸口上有個鑄刻了咒文的圓形碟盤,四周都是鏤空的縱橫鐵條,鐵條兩側(cè)開刃,相互之間不過寸許空隙,那是不容許任何東西探入,否則必被割傷。內(nèi)部卻是空心的,手電光照進(jìn)去,清晰看到裏麵擺著一圈黃符,黃符中央有一本頁麵殘破的古書。古書上壓著一個黃金燦燦的鎮(zhèn)墓獸,這是後來我才知道的名詞,當(dāng)時就以為是個黃金打造的小怪獸。


    那小怪獸麵目猙獰,大概有鴨蛋那麼大,我看足有三四斤。不說這玩意能否當(dāng)古董買,光是以黃金價格賣出去,那也發(fā)財了。


    林羽夕先是害怕的往後縮縮身子,然後看到黃金小怪獸,一雙美目就閃閃生光:“哇塞,黃金啊,婷姨,我們發(fā)達(dá)了!”


    老瞎子沒好氣罵道:“發(fā)個屁達(dá),這是個機(jī)關(guān),誰碰一下就會沒命的。”


    雷雪婷見他對林羽夕說話那麼粗俗,不由很生氣,瞪著他說:“你怎麼知道是機(jī)關(guān)?我猜是因為當(dāng)時打仗被亂刀分屍,中間部位找不齊,就搞了這個鐵盒子做補(bǔ)充,裏麵放了他生前最喜歡的東西。”


    “那好,你碰下試試?”老瞎子翻著怪眼說。


    “碰就碰,你以為老娘是嚇大的?”雷雪婷還真動手了,掄起撬棍砸在那些帶刃的細(xì)鐵條上。


    我們仨人全都嚇壞了,一齊叫道:“住……”但為時已晚,隻聽“當(dāng)”一聲金鐵交鳴,火花四濺,手指粗的細(xì)鐵條居然沒半分損折,倒是鐵撬棍上出現(xiàn)了一塊凹痕。


    與此同時,“哢”地一聲異響從上空傳下來,接近著四周斜坡牆體上,泥沙紛飛,露出一支支精光閃爍的箭頭。雷雪婷急忙拿手電仔細(xì)照看,發(fā)現(xiàn)石縫之間隱藏著弓箭發(fā)射筒,這下砸擊觸動了機(jī)關(guān),箭頭穿破泥沙封堵,全都露出牆麵,蓄勢待發(fā)!


    第21章妖屍


    我們?nèi)嫉刮跊鰵猓姨澒撞难Y的主人心眼沒那麼毒,給我們一次知錯就改的機(jī)會,不然觸動機(jī)關(guān),立刻亂箭齊發(fā),我們有天大的本事也會變成刺蝟。雷雪婷臉色蒼白的說不出話了,剛才那下意氣用事差點要了大家夥的命,把撬棍丟到地上,再不敢亂來。


    老瞎子瞅了瞅牆體上的箭頭後,又抬頭翻著一雙怪眼珠子說:“如果所料不錯,塔頂洞門也被封死,我們永遠(yuǎn)出不去了!”


    “你……別嚇唬人。”雷雪婷聲音有點顫抖。


    老瞎子歎口氣說:“頂部出現(xiàn)聲音,除了封堵出口外,還能有什麼情況?我們打開棺材,碰到了老粽子的東西,他是按照心慈手軟的做法,暫時留我們一條命不殺,可也不能把我們放出去說出了這個秘密。所以,要我們都變成他的陪葬品,永遠(yuǎn)封閉在墳丘內(nèi)了。”


    這話說的十分有道理,我也覺得那是封堵出口的聲音。沮喪之下,又覺得就這麼死了太不甘心。從發(fā)鬼索命到毒蛇和僵屍追殺,我和林羽夕都挺了過來,最後多了倆幫手,反而要困死在墳丘內(nèi),這算什麼理兒?


    我琢磨著既然進(jìn)墳丘需要對暗號一樣的開啟機(jī)關(guān),那麼肯定也有解除封堵的辦法,或許就在這個鋼鐵構(gòu)架上。我低頭看著鑄刻符咒的碟盤,這又是一道古怪的咒符,不過跟塔頂?shù)牟灰粯恿耍且坏劳暾闹湮摹N铱粗I熟,鬼符經(jīng)裏絕對有,於是歪頭冥思苦想,突然間看見男屍睜開了一隻左眼。


    這種詭異的情景,差點沒把我嚇趴下,屍體睜眼那不用說,是僵屍複活的征兆。林羽夕見我臉色不對,順著我的目光往下看,登時“啊”一聲驚唿,往後退了半步。老瞎子跟雷雪婷聽到叫聲,慌忙迴過頭,發(fā)現(xiàn)死屍睜眼,均各臉上變色。


    雷雪婷顯得挺緊張,反手在包裏掏出一把糯米說:“這種外黑內(nèi)紅的棺槨,被稱作‘怨靈鬼棺’,一般魂魄不會離體,長久住在屍體內(nèi),以怨靈之氣養(yǎng)屍,最終會形成‘妖屍’!妖屍又分很多種,但都不是好惹的,最弱的一種,也堪比毛僵。而這人頭上貼了鎮(zhèn)屍符還能睜開眼,那已經(jīng)不是毛僵所能比了,至少也在飛屍之上,接近旱魃了。”


    僵屍的種類在鬼符經(jīng)裏記載了挺多,各種各樣,簡直五花八門,什麼妖屍、鬼屍、靈屍、鐵屍數(shù)不勝數(shù)。但這些也都屬於僵屍,僵屍又分幾個等級種類,例如白僵、黑僵(毛僵)、跳屍、飛屍和魔僵,魔僵也就是旱魃了。到了旱魃這級別,幾乎就是魔鬼,很難對付了。


    妖屍雖然屬於僵屍種類,但卻十分特殊,因為僵屍本身是沒有魂魄的,而這種玩意魂魄不走,以魂養(yǎng)屍。一旦養(yǎng)成之後,形同魔鬼,無論是驅(qū)鬼還是趕屍,哪種法子都不好使。鬼符經(jīng)中記載,遇到這種情況,唯一的法子就是把它封入山洞,以火燒之。再厲害的妖屍,那也怕火,最好用三昧真火或是天雷地火,能連帶怨魂一塊燒死。


    我聽了雷雪婷這番講解,不由暗暗心驚,斷定這玩意就是個妖屍了。因為鎮(zhèn)屍符對死鬼的鎮(zhèn)壓作用不大,況且這麼多年,以魂養(yǎng)屍,又以屍氣反哺鬼魂,各自受益。於是屍魂相生相合,已不是一道鎮(zhèn)屍符所能鎮(zhèn)壓了。本來它被封在這個空間內(nèi),也是有深意的,石塔上尖下闊,形同一個牢籠,將它牢牢封堵在其中,不受外部生氣所刺激,是不會醒的。我們四個人站在旁邊,不但生氣濃重,又被老娘們用鐵棒敲了一下,這老粽子不醒才怪。


    林羽夕吃驚的問:“那該怎麼辦啊,婷姨?”


    老娘們雙眉一挑,麵露狠色說:“趁妖屍還沒完全醒過來之前,把糯米塞進(jìn)嘴巴,再切下它的頭顱用火燒了就沒事了。”


    我心說放屁,它盡管才剛睜開一隻眼,但不代表沒完全蘇醒。目前最保險的做法,應(yīng)該是把棺蓋重新釘好,用墨鬥線在棺材上密布彈線,然後貼鎮(zhèn)屍符和鎮(zhèn)鬼符兩道,再以三昧真火燒之。我才要開口,忽然心頭一動,想起了剛才雷雪婷的謊話,這老娘們是不是又在試探我,她目前跟老瞎子是一個心思,非逼我說出鬼符經(jīng)的事才高興。


    想到這兒,張張嘴又閉上了,心說你個老娘們愛咋搞就咋搞,反正出事了死的又不是我一個,你自己也跑不了。


    老瞎子按住她的手,搖頭說:“先別胡來。”說完這句,用那隻獨眼瞧著我問:“小魚,你覺得這行嗎?”


    我一瞧這架勢,心裏就跟明鏡似的,倆老東西這會兒站在一條戰(zhàn)線上,又來試我的深淺。我真想上去扇他們倆狗男女幾個嘴巴子,但壓了壓火氣說:“大爺,你怎麼糊塗了,我又不懂這玩意,問我?guī)致铮俊?br />

    “哦,對對,我老想著你經(jīng)常聽老陳講故事,多少懂點這事呢。哎呀,這咋辦呢,雷雪婷你的主意我覺得不太好,萬一又觸動機(jī)關(guān),咱們可就死無葬身之地了。”老瞎子還在裝,讓我恨的牙根直癢癢。


    雷雪婷一咬牙說:“什麼好不好,反正出不去了,早死晚死都是一樣。你要是相當(dāng)怕死的孬種,最好滾遠(yuǎn)點。”說著甩開老瞎子的手,掏出一把尺許長的尖刀,跟林羽夕甩下頭說:“小夕,你掰開僵屍嘴巴。”


    “為什麼是我?”林羽夕嚇得往後跳了一步,隨即看向我求助。


    我假裝沒瞧見,心說老娘們甭跟我演戲,老子不上當(dāng)。


    雷雪婷搖搖頭說:“老瞎子你來!”


    老瞎子滿是褶子的老臉抽搐兩下說:“我還想多活一會兒,你自己愛怎麼玩怎麼玩吧。”


    “真是沒用。”雷雪婷氣的咬牙罵了一句,尖刀往咬在嘴裏,親自用手去掰老粽子嘴巴。可是這時候,那老粽子另一隻右眼也詭異的睜開了,把她嚇一大跳。急忙縮迴手把尖刀拿下來,跟老瞎子嚷道:“不是說好了隻睜開一隻左眼的嗎?雙眼全部睜開,那就複活了!怎麼搞的,這下他媽的全完了!”


    老瞎子也慌了神,往後退了一步說:“你跟我說有個屁用,是你拍著胸脯說最多睜開一隻眼,不會有危險的。到這會你搞砸了,那能怪誰?”


    “放屁,辦法是一塊想出來的,怎麼沒你事?”雷雪婷根本顧不上身份,出口就爆粗話,那副又驚又怒的模樣,看樣子恨不得衝上去咬老瞎子一口。


    我冷眼瞧著他們倆吵架,心裏就更明白了,原來一切都是他們倆商量好的,給我做了個圈套。一路把我逼到石塔內(nèi),再逼我出手拿出他們想要的東西。鬼符經(jīng)上的那幾道奇怪的咒文之中,就有怎麼打開妖屍身上的機(jī)關(guān),他們找不到鬼符經(jīng)中的秘密,所以就在我身上下功夫了。想到這兒,我驀地一驚,難道說老瞎子把我養(yǎng)大,便是為了眼前這一刻嗎?


    第22章感動


    他們倆爭吵之際,棺材裏的老粽子不但睜開了雙眼,迸發(fā)出詭異瘮人的目光,並且腦袋微微往上抬,看樣子要起身。我也有點按捺不住了,妖屍出棺可不是好玩的,現(xiàn)在抬起棺材板,還是有希望把它封住,再玩了怕是沒了任何機(jī)會。


    正在我猶豫時,林羽夕大聲喝道:“好了,你們別吵了行嗎?不管你們之前是怎麼商量的,現(xiàn)在趕快想辦法補(bǔ)救吧。”


    老瞎子和雷雪婷頓時閉嘴,相互狠狠的瞪了對方一眼,又各自撇過頭去。但雷雪婷卻看到了老粽子要起身的架勢,一張臉嚇得更加蒼白。叮當(dāng)一聲把尖刀丟在地上,慌忙從包裏扯出紅繩,我心說這種做法還是中規(guī)中矩,但那也不如封棺。


    雷雪婷出乎意料的說:“我們快把棺蓋抬起來重新封好,今天沒帶墨鬥線,暫時用紅繩來代替。然後我們趕緊去上麵打開出口,還有機(jī)會逃命。”


    我暗暗點頭,老娘們不是什麼都不懂,而是一直在假裝,出事了才肯使出有用的法子。我現(xiàn)在身上沒力氣,林羽夕幫著他們抬起厚重的棺材板,把棺口封上,也顧不上去撿棺材釘釘好,雷雪婷直接用紅繩在外槨上纏了幾匝,然後掏出黃符,揀出鎮(zhèn)屍和鎮(zhèn)鬼兩種啪啪貼在上麵。


    做完這些,棺材一陣顫抖,咕咚咕咚響了幾聲,顯然老粽子坐起來了,正在撞棺蓋。老瞎子嚇得失聲叫道:“快跑,以防暗器!”一邊叫著,一邊掉頭衝上臺階,比兔子跑的都要快。雷雪婷也不管林羽夕,跟著老瞎子跑了。


    我看著他們倆背影,對老瞎子徹底死了心,他明知道我這會兒跑不動,可是連做做樣子扶我走的舉動都沒有,這就是相依為命了二十多年的父子嗎?嘿嘿,我在他心裏恐怕連隻狗都不如。一時心灰意冷,對整個世界都失去了信念。


    “快走啊!”林羽夕過來扯住我的手臂往前就跑,可我腳下一軟,咕咚倒在地上了。


    我甩脫她的手苦笑道:“你趕快走吧,不用管我。”說著推了她一把。


    林羽夕一個踉蹌差點摔倒,隨即掉頭迴來,一言不發(fā)的把我拉起來負(fù)在背上,咬牙衝上臺階。她身子也挺虛弱,並且還有傷,一個人跑都挺吃力,何況背著我這一百多斤,在臺階上每走一步都很艱難。


    “你放我下來吧,這樣我們一個都跑不了。”我想掙紮下來,但又怕把她帶倒,再一塊滾下去。


    林羽夕咬緊牙關(guān),從牙縫裏擠出一句:“你能舍命救我,我也要舍命救你!”


    我心裏頓時暖融融的,感動的差點沒流出眼淚。我救她從沒奢望得到迴報,這丫頭心眼太好了。既然如此,我也不再推辭了,跟她說背著我走臺階太吃力,不如把我放下來,拉著我往上走,這樣既輕鬆速度又很快。她哦了一聲,把我放下來,反手拉住我兩條胳膊,像拉車一樣往上走。


    這樣她還是不太輕鬆,因為我自身無力,全靠她一個人,不過比剛才要強(qiáng)點,速度絕對快了。我們倆還沒爬到半坡,老瞎子和雷雪婷早衝到了頂部,正拿手電來迴找機(jī)關(guān)。這時下麵漆黑的空間內(nèi),突然傳來一陣“唰唰唰……叮叮叮……”密如雨珠的響聲,我們的手電落在下麵,看不到什麼情況,不過猜到肯定老粽子撞棺材引發(fā)機(jī)關(guān),四麵八方的弓箭全射出來了。


    還好我們脫離了險境,因為弓箭的封頂位置並不高,聽著下麵幾個臺階上不住有羽箭的撞擊,知道那是最高一排了。脫險之後,林羽夕心力散開,跟我一塊歪倒在臺階上。這會兒我們也不顧男女之嫌了,我腦袋枕在她小腹上,想動也動不了,她卻伸手摸著我的頭,喘著氣同時還格格笑起來。


    我問她你笑啥,這丫頭傻傻的迴答說,因為我們倆都沒死,感覺沒有再比這事更開心了。我說了句傻丫頭,她卻在我腦袋上打了一巴掌,罵我傻流氓。現(xiàn)在聽到她罵我流氓也不生氣了,就算罵的再難聽,我都覺得心裏挺舒坦的。


    過了足足兩分多鍾,下麵的射箭聲才止歇,可見老粽子當(dāng)時布置了不少弓箭,務(wù)求把盜墓賊全部射殺殆盡,不留一個活口。可是它沒想到,我們竟然在第二次機(jī)關(guān)啟動之前,得到了一絲喘息機(jī)會,逃上臺階保住了小命。


    我們抬頭看著頂部的手電光,在不住搖曳著,兩個人似乎還在爭吵,隻能聽到憤怒的叫聲,卻聽不清說的都是啥。我苦笑著說,這位墓主人精於計算,即便是我們逃過飛箭射殺,也不會逃出墳丘的,兩個老家夥在上邊就是白費力氣。


    林羽夕卻說:“反正老僵屍跳不上來,咱們慢慢在這裏有說有笑,等著最後餓死倒也沒那麼恐懼。”


    我才要說肯定有辦法出去的,這時忽然聽到下麵傳來簌簌聲響,並不時伴有“叮當(dāng)”鋼鐵與臺階的摩擦聲,我吃驚之下就坐了起來。由於下麵黑乎乎的啥也看不到,於是就伸著鼻子嗅了嗅,驀地聞到一股奇異的氣味,跟棺材裏的屍氣一模一樣,當(dāng)時腦袋差點沒炸開。忘了妖屍是特殊的種類,四肢可以曲蜷,搞不好是這玩意爬上來了。


    林羽夕也猜到了,驚聲問:“是不是老粽子?”


    我說了句:“八成是它。”搖搖晃晃的站起身,林羽夕麻利的抓住我手臂往上就跑。我知道我們無論跑的再快,也肯定快不過妖屍,它現(xiàn)在好像貓捉老鼠一樣,慢悠悠的往上爬著,似乎要玩夠了我們再吃掉。我趕緊扯著嗓子衝上麵大喊:“妖屍追上來了,婷姨你快下來用糯米和紅繩抵擋一陣子。”


    他們倆聽到叫聲後,拿手電往下照射,盡管光柱到我們這邊已經(jīng)暗淡了很多,但我迴頭也能清楚看到,老粽子正跟一隻烏龜似的,往上慢慢爬過來,距離我們倆隻有三四米遠(yuǎn)。他們應(yīng)該看得到,嘀嘀咕咕的竟然不下來。看來是想讓我們倆暫時擋住老粽子,利用這點時間打開出口。


    我苦笑著跟林羽夕說:“你現(xiàn)在看清你婷姨的真麵目了吧?”


    林羽夕咬牙說:“我再也不會相信她了。”


    她話音剛落,忽然嗷一聲尖叫,整個人仰身倒下來,把我也撞倒了,於是我們倆沿著臺階往下滾落。


    第23章鬥妖屍


    林羽夕不知道遇到了什麼麻煩,居然把我撞倒,兩個人一齊滾下臺階。這條道由於受到地形限製,又不是繞牆迴旋,坡道非常陡,滾倒就別想起來,並且還要當(dāng)心滾出臺階,因為一邊是牆壁,一邊是懸空的沒任何遮攔,掉下去便會摔成肉醬。


    好在筆直的滾下去,全身撞的無比奇痛,倒也沒衝出臺階,不過往下滾了幾米,正好跟老粽子相撞了。黑燈瞎火的,隻感覺我後背撞中了鋼鐵部位,由於我們下滾勢頭勁猛,一下把它給撞飛出去,“咚”一聲大響從下麵傳上來,老粽子似乎跌在地麵上了。


    雖然碰撞這下,暫緩了一下滾勢,但仍舊沒能停住,接著翻翻滾滾,一會兒我在上麵,一會兒林羽夕在下麵,一路滾倒底部。所幸我們爬上的位置並不高,如果從頂部滾下來,我們小命就有點懸了。


    林羽夕這次趴在我身上,痛的隻是輕聲呻吟,一句話說不出來。我感覺全身骨架都撞散了,別說呻吟了,連喘氣都很困難。那老粽子好像也摔的不輕,聽不到它的聲音,估計沒爬起來呢。我抓緊提氣到胸腹,沒料到身子雖然虛弱,但無符之氣還在,立馬衝開胸腹這口閉塞的氣息,身上沒那麼痛了,四肢也能動彈伸展了。


    我心裏暗罵自己是個二貨,剛才為毛沒想到運氣呢,也不必讓林羽夕這麼吃力。我慢慢翻身讓林羽夕從我身上滾下來,然後往起爬,右手忽然摸到了自己那把手電。當(dāng)即打開,發(fā)現(xiàn)妖屍就躺在眼前不遠(yuǎn)處,腦袋幾乎摔扁了,四肢不住抽搐,看樣子摔的不輕,一時也難以恢複。


    喘著氣看看四周,發(fā)現(xiàn)棺材一邊有雷雪婷丟下的尖刀和鐵撬棍,當(dāng)即咬牙站起來,感覺提氣運行,能夠達(dá)到之前一半的狀態(tài)。迅速跑到棺材跟前,撿起尖刀咬在嘴裏,再撿起鐵撬棍,並且從斜架在外槨上的棺蓋上,扯下那兩張黃符和紅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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