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彌合童子


    我們都低估了老小子實力，憑我和林羽夕、丁馨仨人，居然沒摁住餘四，反倒是被他躬身頂上半空。好在地麵挺柔軟，跌下來沒感覺到多痛。


    “他娘的，居然和老子玩陰的？上次被你們拿住，那是假裝的，我修煉了八十年的‘彌合大法’，弄死你們四個就像踩死幾隻螞蟻那麼……呃……他娘的，你又是誰啊，嚐到痛的滋味了吧？”


    咕咚一聲有人摔在我旁邊，不用問也知道是劉宇魔。這小子痛的呻吟幾聲，聽上去沒啥事，於是提起一口符氣，慢慢站起來說：“原來你修煉的是彌合大法，這是一種邪術你知不知道？”


    “什麼，邪術？你騙老子呢？”


    隨著他的話音我就感到一股氣流湧過來，我慌忙矮身躲避，餘四擦著身邊劃過去。我們在裏麵眼不見物，他也一樣，現在大家都在靠耳朵和嗅覺，眼睛是徹底沒用了。


    “彌合大法又名長生術，所謂的長生，就是一甲子為期，六十年一到，你就會返老還童，變成小孩子。這情況跟有一部雪山飛雕的書裏叫天山童姥的很一樣……”


    “不是雪山飛雕，是天龍八部啊，你到底看過沒……啊……”林羽夕剛剛糾正我的錯誤，因為出聲被發覺了位置，突然遭到偷襲。


    “哎呦，你個小娘皮居然咬人……他娘的，誰又踢了老子一腳？”跟著聽到老小子氣喘籲籲的聲音，似乎沒占到什麼便宜，而林羽夕也躲過毒手了。


    我急忙循著他喘息聲往前走過去，邊走邊說：“不過這種情況跟天山童姥不一樣的地方，在於變成小孩後，不會再長大了，而是會變成不人不鬼的小妖精。知道這叫什麼嗎？這種東西叫‘彌合童子’，是黑煞神座下妖奴。等你變成妖奴後……”說到這兒，忽然聽不到老小子喘息聲了，我也警惕的閉住嘴巴，傾聽四周動靜。


    “唿……你他娘的往下說啊，變成彌合童子後會怎樣？”餘四可能想屏住唿吸對我發動突然襲擊，但被這番話吸引住，忍不住好奇又喘出氣追問起來。


    “變成彌合童子後，那便會長生不死，永遠是個小妖精了，隨時聽候黑煞神的驅使，到處殺人越貨……”我說著猛地往前撲出，這次是挺著刺龍錐的，就算黑煞神在這兒，刺龍錐也能刺它個透心涼！


    “啊……”餘四慘叫一聲，刺龍錐感覺刺入他的體內，但不知道刺上了什麼部位。我用力來迴扯動，想要擴大傷口，卻猝不及防中了老小子一記無影腳，往後飛出五六米才落地。


    這下摔的我胸口氣息不暢，趴在地上也不敢出聲。劉宇魔、丁馨和林羽夕也很默契的誰都沒發出任何聲音，一時間，濃密的黑暗中，變得更加靜謐更加詭異，以至於有種特別壓抑的氣氛，籠罩在各人身上。


    過了良久，林羽夕還是忍不住問道：“小流，你怎……”她剛說到這兒，嗷地尖叫一聲，聽聲音就在我左邊幾尺之外，一定是遭到了餘四的偷襲。


    我當下咬牙朝那邊撲過去，刺龍錐不敢用，唯恐誤傷了她。漆黑之中感覺撲到一人身上，感覺是瘦小的個頭，肯定就是餘四了。先摁住對方雙臂，用額頭猛力下撞。咚地一聲，跟對方腦門狠狠撞在一塊，撞的我腦袋直發暈，眼前不住冒金星。這時背後不知誰踢了一腳，用力夠狠的，讓我一頭就從這人身上栽了下去。


    “他娘的，誰剛才撒辣椒麵了，咳咳……”餘四劇烈咳嗽起來，聽聲音好像挺痛苦的。


    我一愣，老小子在前邊，那後麵被我撞頭的是誰？剛剛念及此處，隻聽後麵林羽夕帶著哭腔問：“誰撞我腦袋了？”我一吐舌頭，怎麼是她？他大爺瞎x的，餘四個頭瘦小，在慌亂之中，真不易分辨他跟倆丫頭有啥區別。


    丁馨得意的說道：“我撒的辣椒麵，過癮吧？”


    話音未落，餘四又慘叫一聲，大叫道：“誰他娘用手銬銬住了我？”


    這他娘真是個腦殘的問題，除了警察還能誰有手銬，當然是劉宇魔了。這小子也夠機靈的，不知道在黑暗裏，怎麼準確銬住老小子的。


    我們這才敢放開唿吸，盡情的喘氣，林羽夕還在找剛才撞腦門的“混蛋”，我急忙爬過去，在她耳邊小聲說：“應該是劉宇魔，大家都是誤傷，也比計較那麼多了�！�


    “你怎麼知道的？”丫頭起疑了。


    “猜的唄，剛才我撲過來後，被他一腳踢到了前麵……”


    “就是你！”這丫頭反應過來了，剛才被踢走的人就在她身上，那明顯就是我。於是，我被狠狠咬了一口！


    餘四雖然雙手被銬住，但老小子機警的來迴躲閃，我們想要弄住他也沒呢麼容易。這麼搞下去，天亮前未必能搞定他。而死亡之角二十四個時辰開放一次，也就是說今晚出不去，那要在裏麵住上兩天。老小子能夠在這兒一住就是倆月，我們可住不起。


    我當下轉轉眼珠說：“你還不服氣是不是？好，我們現在就要出去了。因為我們手上拿著鎮壓解屍鬼的白玉，它們才不敢靠近，我們一走，這些玩意必定會來找你耍遊戲的。你雙手被銬，注定被撕成辣條。祝你遊戲愉快，被撕的開心，拜拜！”


    “喂，喂，你們迴來，我……我服了還不行嗎？”餘四為人十分圓滑，此刻見大勢已去，隻有忍氣吞聲服軟了。


    “你先告訴我，陳玉涵屍體到底藏在哪兒了？”林羽夕迫不及待想知道這件事。


    “陳玉涵……”老小子說出這仨字後拖著長音，聽起來有耍滑頭的意味。


    “那咱們還是出去吧，這種女幹猾之輩，是不能相信的�！蔽艺f。


    “別，別，我說，我說。我從沒殺過陳玉涵！”


    此話一出口，讓我們四個大為驚愕，林羽夕沒好氣問：“那你之前為什麼口口聲聲說是你自己殺死的，還講的繪聲繪色，所有細節都描述的那麼清楚？”


    “那不是我殺的，我也從來沒見過陳玉涵，這都是蘇婉告訴我的，說是蘇老爺子當年遇到了陳玉涵，是他殺人劫財，這事與我無關哪！”


    第333章逃兵


    這個答案實在大大出乎我們的預料，陳玉涵居然不是他殺的，而這一切完全是蘇老爺子蘇震桓幹的，並且讓他承認這件事，又是出自不是蘇震桓親生女兒蘇婉的主意。盡管我們都知道，蘇婉這娘們在其中扮演了很重要的角色，可是卻也想不到餘四似乎被她耍弄於股掌之間。


    我說你老老實實從頭交代，把一切真相講清楚，如果你沒有做出什麼大女幹大惡之事，僅有個改年齡的問題，都是可以饒恕的，我們就把你帶出死亡之角，繼續做你的古董生意。


    餘四一聽我們知道他改年齡的事，詫異的問：“我改過年齡的事，你們怎麼知道的？”


    劉宇魔冷哼道：“若有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這句成語好，是什麼意思？”丁馨接的這句差點沒讓我趴下，老姐你想討好這小子，隻說前半句就好了，不必畫蛇添足來個後半句，暴露自己是個文盲。


    劉宇魔咳嗽兩聲說：“出去後我好好教你。”


    “還有那個套套是什麼，也一並告訴我！”


    這下讓我們仨直接暈倒了。


    餘四這時哼哼唧唧起來，跟我說剛才被鐵錐刺穿了肩胛骨，要不是受傷，劉宇魔也不可能得手。現在痛的厲害，得抓緊包紮傷口。我看得出老小子是在磨蹭時間，他必定有什麼作奸犯科的事，不想說出來。我嘿嘿冷笑幾聲，告訴他再給他五秒時間，要是不說，我們立馬走人。


    老小子被逼無奈下，歎口氣說了起來。他出生於一九二一年，剛說出這麼一句，就讓我們吃驚不已，原來老小子將近百歲的高齡了。隻聽他接著往下說，他生於軍閥割據年代，後來到了十八歲因為家裏生活窮困，就參軍了。那個時候正是抗戰時期，他當時隨著部隊轉戰河北河南兩省，最終又迴到山東。


    他這人狡猾聰明，打仗中從不往前衝鋒送命，見子彈飛過來趴在地上直接裝死。這種伎倆百試不爽，從沒被人識破過。他曾經待過的那支部隊，幾乎死傷殆盡，他是為數不多的幸存者。由此竟然授予戰功，當上了排長。後來一次戰役中，他的下屬全都死光，隻留下他一個人逃進德陽山，沒想到在這兒遇上了一個盜墓賊，那就是蘇震桓。


    蘇震桓正在挖盜洞要進太監墳，而老小子急於逃命，沿著剛挖出的盜洞就進去了。倆人相遇後，一個害怕盜墓被抓，一個害怕泄露了逃兵罪責，於是倆人就打了起來。幸好他沒了子彈，蘇震桓身手也不弱，倆人徒手鬥了個旗鼓相當，誰也奈何不了誰，最終累的都跟死狗似的，誰也動不了了，於是達成和解，互不侵犯。


    倆人恢複體力後，一起進入墓室，當時的太監墳還沒有人進來過，墓主人還好生生躺在棺槨內。不過棺槨上貼了不少符，看樣子是下葬時就貼上的。那時候他對此一竅不通，蘇震桓比較內行，知道棺材裏的主兒必定是難纏的粽子。


    他們也不敢開棺，就收拾了下墓室裏陪葬的明器。當他們要出去的時候，棺槨發出了詭異的響聲，蘇震桓臉上變色，說這玩意還活著，必須把東西放下才能出去。餘四哪管那麼多，他曾帶兵挖過墳的，怕的是小鬼子，但不怕死屍。提著東西要往外走，結果棺蓋崩飛，老粽子從裏麵跳出來了，一看這個，老小子才知道闖了大禍。


    此刻，他又故技重施，往地上一趟閉住唿吸開始裝死。這下讓蘇震桓成了老粽子追殺目標，在墓道裏來迴的兜圈子。墓室裏沒了危險，他心裏又生出貪念，聽蘇震桓說棺材裏的陪葬品才是最值錢的，於是趁機溜到棺材前，往裏麵翻找了下，裏麵啥都沒有，隻有一團腐敗的裹屍布。


    他氣的提出來丟在地上，剛要轉身逃走，忽然看到從裹屍布裏掉落出一隻皮袋子。拿起來一瞧，像是牛皮做的，但沒有袋口，四麵縫製的嚴嚴實實。摸了摸，裏麵似乎有本書，他就想到，有支國軍曾在四川一帶從古墓裏挖出一本佛經，據說賣了不少錢，這老粽子生前是個太監，而很多皇帝都信佛的，這說不定會是在宮裏偷了一本珍貴的經書，死後陪葬在棺材裏了。


    想到這兒，他把佛經揣進懷裏，也不管蘇震桓死活，從盜洞逃了出去。當時德陽山上原始森林地形險惡，日本人也不敢隨便進來，他就找了山洞藏進去。躲了幾天不見有動靜，這才徹底放下心來。拿出那個皮袋割開看了看，是一本很陳舊的線裝古本，封皮上啥也沒寫，裏麵也不是經文，讓他不禁大失所望。


    書看上去不薄，但裏麵內容卻寥寥無幾，隻記載了修煉彌合大法的文字。他在山上閑著無聊，就按照書上的文字開始修煉。起初沒什麼反應，直到過了半年後，感覺全身有力，奔跑速度大大加快，視力和聽覺都有很大提高。他心裏挺高興的，以後遇到情況，就不愁逃跑了。


    如此在德陽山上住了一年之久，實在過慣了野人生活，於是下山了。當時日本已經投降，抗戰結束了，但他還擔心被國軍發現自己是個逃兵，搞不好會被槍斃。在德陽山下山村裏住了幾年，國軍被打跑，他才終於鬆了口氣。這時居然又遇到了蘇震桓，當年在太監墳沒被老粽子殺死，隻不過比他運氣差點，中了妖屍的鬼發毒咒。


    這把老蘇折騰了半條命，後來遇上一個陰陽先生才化解毒咒的。倆人見麵一番唏噓，蘇震桓也不提當年他不夠義氣自行逃走的事，倆人痛痛快快的喝了一場。蘇震桓不當盜墓賊了，而今偷偷做起了倒賣古董的營生，他本就是個好吃懶做的主兒，就求著蘇震桓帶他上道，從此開始做起這種生意。


    過了幾年，運動開始，生意不敢做了，就安安分分的娶了個老婆過日子。天湖附近那座宅子，是他做生意後賺錢買下的�？墒遣怀上�，老婆沒幾年就因病去世，也沒留下一男半女。直到運動結束，萬物複蘇，蘇震桓跟他又商量著重新開始做古董生意，那個時候，他都五十多歲了，可是看上去卻隻有四十不到。


    那時候他又賺了不少錢，娶了個媳婦，娶的這個媳婦讓我們差點驚掉下巴，那就是蘇婉！


    第334章越活越年輕


    餘四爆出的這個料，有點太過離譜，那時是剛剛進入八十年代，他說蘇婉年過三十，再到現在又過了三十多年，那豈不是六十多歲老太太了？


    丁馨聽到這兒忍不住發火就罵道：“胡說，蘇婉我們也查過了，她真實年齡三十二歲，怎麼可能是你的老婆？”


    餘四苦笑道：“這小娘皮，我到現在都搞不清楚她到底是幹啥的，這一輩子把老子耍的團團轉。你們是不知道，她從我嘴裏套出了彌合大法，偷偷修煉起來，居然從此容貌不但不衰老，反而越活越年輕�！�


    我讓丁馨先別著急，叫餘四接著往下說。隻聽老小子說道，蘇婉這小娘皮對男人很有手段，結婚後仍然把他迷的七葷八素，啥家底都說了出來，包括彌合大法的事。蘇婉於是央求著也要學，老小子就想，按照自己修煉情況，能減慢衰老程度，如果讓老婆也修煉了，過個幾十年如果還是花容月貌，豈不是好？再說這功法也不是啥秘密，那就給她練吧。


    蘇婉修煉之後，一年之後，都年輕了三四歲，讓他感到非常驚詫，自己練了這麼多年，無非就是不再衰老，為毛老婆越練越年輕呢？


    聽到這兒我就忍不住插嘴了，跟他說黑煞神座下是陰陽童子，這種邪法本身就是至陰之術，最適合女人修煉。再加上他們兩個陰陽雙修，暗地裏他的修為都被蘇婉吸走了，那不用等到一甲子，在修煉過程中，便會開始慢慢年輕起來。這個要是掌握好的話，可以使自己一直維持在年輕狀態上，直到一甲子之後才會繼續開始變年輕，最後成為童子！


    我也是從鬼符經中看到過簡單的記載，至於詳細情形，不是很清楚。但這是種邪術是毋庸置疑的，最終變成彌合童子後，將會非常邪惡。


    餘四很苦悶的說，這樣結果不是說不好，可他娘的過了幾年，也沒給自己生個孩子。在這兒我又插嘴了，修煉彌合大法後就不能生育了，聽說過童子生孩子的嗎？


    餘四卻還不知道有這事，說難怪自己偷偷背著蘇婉搞了幾個女人，也都沒懷上。後來才從孤兒院領養了一個，那是十年之後的事了。


    蘇婉越來越年輕的事，遭到很多人注意，這娘們就跟餘四商量，還是假死一迴吧，不然這樣下去，不被別人當怪物才怪。於是假裝生病猝死，那時還不盛行火化，就在市郊買了塊墳地葬了。其實葬的是空棺，當晚蘇婉就連夜去了寧夏，她老家確實是寧夏的，又在賀蘭山隱居了一段日子後，搞了假戶口返迴西嶺。


    這期間，餘四也在戶籍入網絡係統時，托人改了年齡。不然都多大歲數了，還是四五十歲的容貌，那不也是老妖精麼？改往後他不死心，又托人把舊檔案銷毀，誰知最後還留了半頁在櫃底下麵。


    後來蘇婉就迴來了，那是七年前的事。那時候很多人雖然覺得她跟之前的餘四老婆很相像，但都不以為是同一個人，畢竟都過了二十年，就算他老婆不死，也不可能還能容顏不老。在寧夏改名叫墨子幽，迴到西嶺得有個身份，於是就讓她做了蘇震桓的女兒，再改名叫蘇婉。


    蘇震桓也搞不清這個女人是不是他曾經的老婆，幾十年的交情了，就幫了這個忙。而沒過多久，從寧夏來了一個小夥子，就是陳淑涵的哥哥陳玉涵，拿著鬼車來了。並不是在火車站與他偶遇，而是直接找的蘇婉，之間的真正原因是不是為了身上的鬼舌毒咒，老小子也不清楚，蘇婉這小娘皮比他還狡猾，什麼都不說。


    他們盡管做了幾年夫妻，可他始終沒弄明白蘇婉的身世。後來她迴寧夏後，都不許他去找，餘四對此也是有苦自己知啊。


    蘇震桓一看到鬼車，立馬就動了貪念，這玩意可是無價之寶啊。嘴上答應幫陳玉涵找人幫忙解咒，暗地裏想辦法要將此物據為己有。後來蘇婉跟他說，有一天天降大雨，蘇震桓和陳玉涵都不見了，晚上老爺子迴來，滿是都是血，手裏拿著鬼車，神智有些不清，說自己殺了人，把屍體沉在德陽河裏了。


    從此沒過多久，蘇震桓因為這件事臥床不起，一病嗚唿。蘇震桓的家產比餘四要大的多，可老家夥生性古怪，一生不娶，那蘇婉便以女兒的名分，堂堂正正的繼承了蘇家所有財產和生意。


    之後蘇婉便瞧不起他了，都不許他再碰她一下，倆人為此翻臉，多年沒有來往，根本不是什麼之前所說的，蘇老爺子死後，一直都是餘四在照顧她。直到前段時間，也就是餘四上門討要乾坤劍時之前，蘇婉找上他，重溫舊情，說發現了鬼車下的銅壺，如果能夠買迴來，那將會大賺一筆，從此就可以退休了。


    餘四於是動心，跟誰過不去，也不能跟錢過不去。她就按照蘇婉的交代，假裝來討要乾坤劍，暗地試探東西是不是在我們手上。沒想到林羽夕直接就拿出來了，讓老小子欣喜若狂。拿迴這東西後，催著蘇婉趕緊出手分錢，誰知當晚就被打了悶棍，一覺醒過來發現在蘇婉家，並且已經過了好幾天，身上身份證也不見了，還聽蘇婉說鬼車銅壺被偷，目前有人抱著銅壺沉屍天湖，打撈上來後身上有他的身份證。


    這下就把他嚇壞了，雖然猜到這可能是蘇婉搞的鬼，得到東西後想獨吞，但也拿她毫無辦法。論身手，這娘們比他一點不弱，論狡猾和智商，那也在他之上。老小子隻有妥協，問她該咋辦。蘇婉就生出讓我來擺平此事的計謀，然後在工作室裝死，因為彌合大法裏有一項假死的法子，能夠閉住唿吸身體僵硬，跟死屍沒有半點區別。不過最多能堅持一夜，說好了第二天她會救他蘇醒，然後逃離西嶺再不迴來。


    可是假死後被關進儲藏室，蘇婉也沒來救他，是他自己醒過來的。在儲藏室“活”了幾天，在我過來丟死屍的時候，又趕緊裝死，誰知把他丟進了死亡之角，讓老小子醒過來後差點沒哭了，至此也明白過來，又上了蘇婉的當。


    第335章人頭落地


    聽餘四講完後，我們都覺得有趣，像他這種女幹猾之輩，居然還能遇到對手，讓一個娘們給涮了。其實想想，沒什麼好奇怪，我們還不是差點都死在蘇婉之手麼？不過當時倒是沒看出來她練了邪功，隻是覺得有過人體能，但最後也消耗殆盡，比我們強不了多少，最終才會被拿下的。


    至此我們也都明白了，一切都是蘇婉在搞鬼，包括陳玉涵也應該是他勾引過來的替死鬼。我覺得蘇婉接近餘四和蘇震桓，是想在他們身上得到什麼，餘四那兒很清楚了，無非是為了他手裏的彌合大法，而蘇震桓，我估計老爺子手上可能也有她想要的東西。鬼車似乎是用來作為交換的，生意不成，陳玉涵想離開西嶺，於是被蘇震桓殺死後奪走鬼車。


    而這樣的事，陳淑涵可能不知，她的倆表哥知道內情，找到西嶺後，蘇婉沉不住氣了，便利用鬼車殺死倆表哥，導演了一場寧夏逃亡的好戲。


    “我什麼都說了，咱們是不是該離開死亡之角了？”餘四帶有試探口氣問道。


    “我還有個問題，那本彌合大法是否給蘇婉看過？”我問。


    “沒有，我隻是口傳的。很多年前，這本書就丟了�！�


    一聽這口氣就知道在說謊，我冷哼道：“到底是丟了還是藏起來了？不說實話，你就在這兒當辣條吧。”


    “我說，我說。反正那也不是什麼寶貝，留著沒啥用。那本書就藏在老宅裏……”


    “說清楚藏在哪兒？”林羽夕跟著就問。


    “我把它砌在東山牆裏了。”


    所謂的東山牆，就是與陳大爺家相鄰的那道牆，也是留有鬼斑之處。我讓他說的再詳細點，老小子說在牆壁正中央，還是用原來的皮袋縫製好，砌牆的時候夾在了磚縫裏。


    最後我們又問他是怎麼在死亡之角裏活下來的，老小子聽了之後不住的苦笑，說此去東南幾裏之外，有個臭水塘，那裏有不少被撕碎的屍體。他這些日子就是靠吃死屍和飲臭水維持生命的，我們登時一陣反胃，差點沒吐出來。


    這時林羽夕伸手在我手心寫了個“帶”字後，又畫了個問號，那意思是問帶不帶他出去。我反手在她手心寫個“不”。帶出這老小子幹嗎？他雖然被蘇婉涮了一次，但也不是便宜貨，出去後別再遭了他的暗算。


    當下也不動聲色，叫劉宇魔給他打開手銬，我們一塊去找絕地通天。餘四滿心以為要帶他出去，再加上隻有我才有這本事，他肯定在這段時間裏不會有任何想法。進了山洞後，那盞燈又燃了起來，表明還能出去，如果再耽擱一會兒，恐怕出口就封閉了。


    這時我悄悄把白玉塞進了口袋，再用艾蠟符油塗抹了，假裝還在運氣作法時，外麵響起了解屍鬼的爬行聲。


    餘四對此很有經驗，馬上驚恐的說：“解屍鬼來了，怎麼迴事，你的白玉不管用了？還不快點離開這兒，不然我們被堵在死胡同裏，那就完了！”


    我愁眉苦臉的說：“不要著急，在絕地通天，白玉就失去了作用，而作法需要時機，不是說想什麼時候離開就能離開。”


    林羽夕、劉宇魔和丁馨也都慌了神，以為我說的是真的。丁馨問我要刺龍錐，想去洞外抵擋一陣，我說不能出去，萬一這會兒法術成功，把你帶不出去可就麻煩了。話音剛落，解屍鬼就來到了洞外，餘四瞧出我是故意拖延時間，想害死他的，罵我一句小王八蛋不得好死，掉頭就衝出了山洞。


    等他跑到洞外後，解屍鬼蜂擁而入，這時眼中畫符也成功了，我們眼前一亮都迴到了火葬場大門外。我跟泥犁將軍和閻婆道聲謝，上車看看時間，已經是淩晨四點。劉宇魔開車迴往市內，剛到市郊，我手機響了，接起來隻聽小胖大聲叫著出事了出事了！


    我吃驚的問：“你好好說，到底出什麼事了。”說著話給劉宇魔打個手勢，那意思是直奔天湖廣場。


    “我都在半個小時前開始打你們電話，一個都打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