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不是,大媽,不,奶奶,求你別打臉……”
這時眾人也都聽出他是誰了,要不是他舉辦這酒會,大家還在過無憂無慮的生活。頓時有不少人衝過來,摸黑按住他就是一頓狂扁。左嫽往後一撤,開始看熱鬧了。
“喂……別打了,我拿錢補償……哎呦……啊……”
這夥人都紅了眼,那看起他那倆臭錢啊,他越是提錢,這些人揍的越兇,最終打的這孫子哭爹叫娘,不住慘嚎。淩挽歌還是心軟了,畢竟兩家是世交,他倆又是高中同學,小聲求我這準會長發話,讓大家夥住手,不然這麼打下去,會出人命的。
我也覺得火候差不多了,心裏特別解氣,於是大聲叫道:“住手吧,別打死了人,咱們還要攤上官司。”
你別說,雖然我這會長還沒說定,但說出話來挺管用,這夥人馬上住手了。
左嫽跟著便問:“會長,我們怎麼處置這個壞蛋?”她這分明是趕鴨子上架,看來我不當也不行。
我籲口氣說:“既然大家都同意我當會長,那麼就當仁不讓了。其實在這裏殺人,隻要沒人說出去,倒也不會攤上官司,隻不過,同是鬼車族人,咱們就不能自相殘殺。以後不管是誰,都要團結起來,一致對付鬼車族那些惡人。岑權,我現在給你兩條路,一是自殺謝罪,二是加入我們公會,守口如瓶,迴頭拿出兩百萬當做公會基金。你自己選吧。”
岑權趴在地上哼哼唧唧地說:“我當然選第二條路,我自願加入公會,跟大家夥一道對付鬼車族。兩百萬不成問題,出去之後,馬上資金到位。”
淩挽歌這時插口:“還有一件事,以後不許再來騷擾我。”
“為什麼?”這孫子苦著臉問。
左嫽飛起一腳踢在他的臉上,痛的這孫子殺豬一樣叫起來:“好好好,我答應,什麼都答應!”
我見大家都認了我這會長,接著宣布:“我任命毛大爺當副會長,淩挽歌和左嫽當秘書長。現在開始登記大家名字和電話,出去之後,我們先找個地方躲幾天,等我想辦法搞定了牛玉祥之後,再各迴各家。”
岑權這時候說道:“不用登記了,我這兒有份詳細的名單,上麵有聯係方式。”
我拿了名單數了數,包括我們在內,一共有一百二十三人。名單記錄的很詳細,連地址都有,這樣就省了很大力氣。我按照名單念了一遍,除了吳大寶之外,全部都在,然後讓他們坐下來休息,耐心等待。
其實這個公會,沒多大用處,唯一的用處,是會長要保護這些會員。現在我明白左嫽為啥叫我當會長了,這妞兒非常狡猾,這就是個大麻煩,她怎麼可能擔當呢?不過她很了解我的為人,一定會接下這個大麻煩的。
第548章度假村
這份名單上,還記錄了各人的職業,有三分之二來自農村,三分之一住在市內。我向老毛了解他們這些人的情況,都是在四大巫師決裂那時,各自逃命隱藏在民間的。老人沒幾個了,像老毛和吳大寶,大概也就七八個,剩餘的都是後生,幾乎沒人再繼承和學習法術,再說他們這批老人,本身也沒啥技藝。
像左嫽、阿歡這樣被一帶一教出來的弟子,那才是鬼車族的骨幹力量,他們這些民間的散兵遊勇,幾乎被鬼車族遺忘了。但完全遺忘是不可能的,像這次牛玉祥來徐州,不僅是拿迴妖鬼殘魄,還想召集隱匿民間的殘餘勢力,謀求壯大鬼車族。老毛說到這兒歎口氣,說自己七十多歲了,死不足惜,可這些後人如果繼續活在鬼車族的陰影下,啥時候是個頭啊?
我也心中暗歎,鬼車後人遍布天下,沒事的時候,族內大佬們是不會想起你的,一旦有事,那麼肯定要拉這些人去當炮灰。我真想不明白,現在的時代,已經跟以往的舊社會不同了,像這種邪教一類的組織,根本就沒有生存的土壤,為啥還要不死心的謀求複辟?為了一個人或是幾個人的野心,不知要害死多少無辜。
就像那個女人懷裏的孩子,才不過一歲多,才這麼大點,那也是鬼車族的後備力量。有朝一日,說不定像左嫽、阿歡那樣,被抓走送給一個師傅學法術。如果資質不好,很可能是被殺害的命運。
想到這兒,我覺得哥們必須要有遠大理想了,必須把鬼車族徹底鏟除。不但為了他們,同時也為了我自己。
“左秘書長,過來,我有事跟你商量。”我跟左嫽勾勾手指。
左嫽很給麵子一溜小跑過來,坐在我身邊後,咬牙切齒地小聲說:“下次找我的時候,記得乖乖自己過去,這次給你個麵子,下不為例。”然後又大聲說道:“什麼事啊?”
暈倒,這跟林羽夕一樣的霸道。唉,我就這命,從來都是聽女人話的命。
我低聲跟她商量,牛玉祥肯定猜到我們進了死亡之角,所以一定會守住出口。這樣待下去不是辦法,大人沒事,像小孩可受不了,死亡之角裏陰氣太重,時間長了會出毛病的。我們得想辦法出去。
左嫽皺眉道:“要出去,隻能去前方找路,並且唯一的出路是鬼道。如果隻是我們三個人還好說,這些人很多都是老弱婦孺,走鬼道還不如出去跟牛玉祥硬拚。”
硬拚是肯定不行的,況且牛玉祥守在出口處,我們出來還來不及做出反應,可能就集體遭了他的毒手。我忽然想到了一件事跟她說:“記得在德陽山上那次,從死亡之角出來後,卻不是原來入口處,而是在太監墳內,那你能不能想辦法,改變出口位置?”其實說完這話,我心裏已經想到了是可以的。
左嫽抬起小手在我腦門上拍了下,我詫異地問:“你拍我幹嗎?”
“嘻嘻,拍錯了。”她笑了一聲,隨即在自己腦門上拍一下說:“可以的,剛才心裏隻想著牛玉祥,忽略了入口和出口不可能是同一地點。固定的出口,是陰煞極地,就像你第一次進死亡之角,在火葬場,那麼出來時還在原地。德陽山那次,是利用枯木妖進去的,本身入口處陰氣並不重,而出來時,死亡之角自動給你選擇了最近的太監墳這個陰煞極地。”
我點點頭,這跟我想的一樣,酒店內生氣旺盛,再出來時絕對不是這個地點了,有可能在附近找個陰氣較重的地點。徐州自古就是兵家必爭之地,飽經戰亂,死傷無數,市內要找個怨靈不散的地方並不困難。
就像遠征軍在緬甸犧牲了十幾萬人,一到陰雨天氣,當地居民就會聽到炮火聲和廝殺聲,那是這些烈士沒有得到安息,事情過去這麼多年,依舊陰靈不散。徐州也一樣,這不是時間的問題,最關鍵的是死後沒有好生安葬,導致死者死不瞑目,亡靈不去。
正在這時,淩挽歌走過來跟我們倆小聲說:“那個小孩子不停哭鬧,手腳非常冰冷,再待下去,孩子會出毛病的。”
我跟左嫽對望一眼,說:“事不宜遲,這就打開出口吧。”
左嫽忽然皺眉:“牛玉祥遠比我們狡猾的多,他肯定也會想到出口不在原處,那麼必定會去尋找陰氣旺盛的地點。我們進來一段時間了,他會不會已經準確找到了出口地點?”
她擔心的有道理,可是目前我們也隻能碰運氣了,不然再待下去,大人沒事,孩子絕對會出問題。我當下果斷地說:“出去吧,牛玉祥目標是我們三人,到時候如果碰到他,我們仨極力攔住他,讓大家夥逃離。”說完讓老毛通知各人,做好出去的準備,一旦遇到牛玉祥,不用管我們三個,分頭朝各地逃散。由於這會兒天還不算太晚,應該有出租車,乘車能跑多遠算多遠。
在出去之前,左嫽右手暗扣鑽心針,右手抓了一把落雨虹霧毒粉。她讓我點燃油燈,現在也不藏私了,將打開死亡之角門戶的咒語教給了我。
其實就是兩句簡單的咒語:“求召鬼神靈,陰陽得相通,劃開鬼門裂,陰氣上騰空。”
念完咒語,眼前忽然變得黑暗朦朧,還不如在死亡之角內看到清楚,這是迴到了現實世界裏,四周竟然連個燈火都沒有。隱約看到四處黑影重重,似乎在一座山坡上。我忙讓阿福去周圍查探是否有生人氣息,這小子剛才雖然受了點傷,但經過左嫽給的藥物治療後,恢複的十分迅速,此刻已經沒啥事了。
這祝由一支,不但醫人,竟然也能醫鬼,所以巫醫也被稱作鬼醫。
阿福四周轉了一圈迴來說:“除了我們這些人之外,沒看到一根人毛。”
“鬼毛呢?”我跟這小子相處幾天,發覺它性子活潑,喜歡開玩笑。隻是跟著劉豪空,不敢多說話,初次印象就像個悶葫蘆。
“鬼毛暫時也沒發現。”
我們這才敢打開燈光,往山坡四處照射,左側不遠有條寬闊的水泥路,隻是落滿了枯葉,似乎很久沒人走過了。淩挽歌帶頭走到水泥路上,上下打量一番說,這應該是距離市區十多公裏外的“小林山”,山上景色幽美,有個度假村,這條公路是專門為度假村修建的。以前很多有錢人和情侶來這兒度假,隻是後來倒閉了。
我正犯愁,這麼多人露宿荒山怎麼處置,上麵居然有個度假村,於是讓她帶路,大家上去借宿一晚。
可淩挽歌皺眉說:“度假村因為經常鬧鬼才關閉的,現在變成了一座‘鬼城’,你看這條公路就知道了,多年沒人來過。咱們三個人不要緊,婦女小孩遇到麻煩怎麼辦?”
第549章夜雨幽聲
我心說這倒是個問題,人多麵積大,一旦遇到麻煩,我們不可能照顧到這麼多人。左嫽卻滿不在乎地說,有阿福這個鬼探,加上我們倆的驅鬼本事,就算有幾隻野鬼,也不怕它們能我們怎麼樣。
正在商量之際,忽然下起雨來,片刻之間,我們全都淋成落湯雞。有不少人開始打噴嚏,現在容不得多想了,隻有去往度假村避雨。好在有公路可走,不然在這種荒山上,雨中爬山是很危險的。
沿著公路往上轉了兩個彎,便來到了度假村外。占地麵積挺大,四周用木柵欄圈起,裏麵幾十間房屋,足夠我們容身了。隻不過富有山野氣息的木質大門,早已垮塌在一邊,上麵的匾額也斜斜掛在半空中,在風雨飄搖中不住晃動,似乎在訴說著一段詭異往事。
這裏連個人看護都沒有,黑漆漆的一座座建築,在手電光柱中,猶如一座座墳包,隱隱散發著陰森之氣。這裏確實有古怪,不過即便有幾隻冤魂野鬼,對我和左嫽來說,根本放不到眼裏。但也不能掉以輕心,我們先進了度假村,躲在一條長廊下避雨,讓老毛召集懂得驅鬼術的人過來。
不過多大會兒,一下來了二十幾個,大都是上了年紀的,其中還有個老太太。我跟他們安排任務,這些人二十多組,讓他們分散到每個小組中,承擔起驅鬼辟邪的重任。一旦遇到解決不了的麻煩,盡快通知我們過去援手。
按照各人自願,分成二十三組,每個小組平均五到六人,然後由懂得法術之人擔任組長,帶領組員去各自尋覓住處。但每個小組成員不能分開的,必須同居一室。岑權死皮賴臉的要跟我們仨一組,我也擔心他會偷偷溜出去通風報信,於是便同意了,淩挽歌也沒話說。
好在我們進的這個屋子有三個臥室,左嫽和淩挽歌同住一間,我和岑權各居一室。這裏雖然多年沒人居住,但裏麵東西一樣不缺,連被褥都有,隻不過塵土厚積,到處都是蛛網。左嫽雙手負在胸前,對岑權下令,去把屋子打掃幹淨。
這瘋狗一撇嘴:“我哪幹過這種粗活,從小都有保姆……”
“閉嘴!”左嫽冷汗一聲,嚇得這小子噤若寒蟬。左嫽走到窗口往外指指說:“外麵就是人工湖,裏麵的水一直沒換過,估計變成了臭水……”
岑權非常機靈,不等她把話說完,馬上衝向衛生間:“我這就馬上去打掃!”
淩挽歌微笑著搖搖頭,但隨即聽到衛生間傳出這小子一聲大叫,我們忙衝過去問怎麼了。他站在門口撫摸著胸脯說:“裏麵好黑……”砰地被左嫽在臉上打了一拳,一個踉蹌又迴到衛生間裏去了。
“還是不是個男人?我給你照明。”左嫽打開一把手電,往門裏照射。
這小子就像個受了委屈的小媳婦,苦巴巴的撇著嘴,在衛生間裏找到兩條毛巾出來,但水龍頭沒水,隻能簡單拍打灰塵。他這一打掃,搞的屋子裏狼煙滾滾,我們仨隻好站在門外屋簷下,等待。
淩挽歌瞧著淒迷的雨夜說:“這裏距離市區十幾公裏,牛玉祥應該找不到這兒,加上下雨這種惡劣天氣,更不會冒雨上山了。但願今晚這雨不要停。”
左嫽笑道:“不用擔心,隻要不在市區,牛玉祥就不會找到咱們。徐州城外不知有多少陰煞極地,他怎麼會知道我們在這裏?再說,他也不會猜到,我們這麼快會從死亡之角出來。”
我拿手電照向一側的人工湖,雖然占地麵積不大,但造型很漂亮,岸上種滿了樹木,一圈林蔭小道環布一周,湖中心有個人工島,上麵還修建了一座涼亭。如果不是常年沒人維護,湖水變成了黑水,一定是個極為雅致的景觀。
可是這麼好的一個環境,為毛就因為鬧鬼廢棄了,不會找幾個陰陽先生來處理一下嗎?想到這兒,我覺得度假村老板肯定找過人了,隻是這裏的死鬼太過兇惡,最終還是沒能搞定,被迫關門的。
我問淩挽歌:“這座山上有墓地嗎?”
淩挽歌搖搖頭:“沒有。不過這座山自古是個戰略要地,兵家必爭的所在。傳說這座山上曾經有人挖出過萬人坑,並且還有傳說遇到過僵屍。這個度假村,有人說湖底壓著一座猛鬼墳塚,開業兩年裏,死了不少男人,嚇瘋了不少女人。老板於是請來陰陽先生在湖邊做法,可就在做法之時,陰陽先生突然投進湖裏淹死。從此再去請其他陰陽先生,一聽是小林山,誰都不敢來。”
在荒涼漆黑的度假村裏,又是在陰雨天氣下,講這種詭異的故事,一般人聽了都會感到可怕。可是這對我和左嫽來說是免疫的,左嫽哼了聲道:“猛鬼我遇到無數了,沒有一個從我手裏活著溜走的。這裏的死鬼要敢出來嚇人,我必讓它魂飛魄散。”說著迴屋去看岑權打掃的怎麼樣了。
淩挽歌皺皺眉,似乎不相信左嫽有這種本事。我才要開口,眼角忽然瞥見一條黑影,在湖心中閃過。我急忙轉頭,拿手電來迴巡視,空蕩蕩的湖麵上,除了雨滴砸出的漣漪外,哪裏有一絲影子?
我心說沒花眼吧?於是打個響指,這是召喚阿福的暗號。哪知這小子良久沒動靜,我又接連打了幾記,它還是沒出現。心想這小子可能找地方睡覺去了,要不就是去四周查探了,算了,可能是疑神疑鬼造成的幻覺,不去追究了。
岑權打掃完三間臥室,累的跟死狗似的,趴在自己房間裏喘氣。他這種紈絝子弟,整日裏沉迷酒色,身子早就空了,這種家務活,換任何一個家庭婦女都比他體力好。現在已經淩晨一點多,於是大家各迴屋子裏睡覺。
我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剛睡著,就聽到耳邊有人輕聲喚著我的名字,登時驚覺地從床上坐起來。打開手電看看,屋子裏空蕩蕩地沒有人影,便起身下來。這時聲音聽著像是從窗外傳來的,幽幽細細,聽起來有幾分讓人心酸的淒涼意味。
他大爺瞎x的,這裏果然不幹淨。當下打開窗子往外看了看,後麵是片黑漆漆的樹林。我才要翻窗出去,叫聲驀地又改變了方向,變成了臥室門外。
我迴頭拉開門走出去,一看就驚呆住,客廳不見了,這裏竟然是荒涼的草地,迴頭再看,臥室也沒了!
第550章涼亭女鬼
我心裏吃驚,心說這死鬼不是便宜貨,竟然敢對我下手。要知道我身上符氣旺盛,普通死鬼都不敢近身的。敢於勾引我的,並且還能製造出這種幻覺,必定是個鬼術深厚的惡鬼。我掉頭想去拿包,可是臥室都變沒了,我往哪兒找包去。現在手上啥也沒有,這是逼哥們玩“空手入白刃”!
好吧,那就玩玩吧,我就不信憑自己多年的符氣和鬼咒,搞不定你個死玩意!
我雙手往後一負,氣定神閑地往前走過去,忽然腳下一低,就好像踩著臺階一樣往下走了幾步。再往前看,是波光粼粼的人工湖。我一愣,剛才還是草地的,咋說變就變,湖又迴來了?
並且這一湖的臭水,此刻在燈光下看上去非常清澈,與湖心涼亭相互輝映,端的是一幅美景啊。
當手電照射到涼亭上時,發覺亭中坐著一條黑影,燈光照過去,隻能隱約瞧見是個身穿白衣的女人,長發及腰,一時也看不清長什麼模樣。不過在燈光下,這女人似乎沒有身影,我吸口涼氣,心說這恐怕就是那猛鬼了吧?
我冷笑一聲,拿手電光柱指著它說道:“你這些年害死了不少人吧?”
這人工湖說小也不小,岸邊距離湖心少說也有三十米,但深夜萬籟俱靜,話聲遠遠傳送出去,對岸都能聽清楚。
“我沒害過人,是有人害了我。”這女鬼幽幽的說道,聲音卻宛若在耳邊響起,感覺非常的近。
我冷哼一聲說:“賊喊捉賊的人我見多了,但沒見過鬼居然也這樣。你既然有膽殺人,為什麼沒膽承認?”
女鬼依舊保持著剛才的聲調說:“我說我沒害過人,卻沒說沒殺人,你怎麼能混淆呢?”
我差點沒一頭紮進湖裏,你個死娘們,害跟殺有區別嗎?我忍著氣問:“你為什麼殺人後不覺得是害了他們?”
“因為他們該殺!”女鬼說到最後該殺兩個字,語氣陰森,煞氣濃重,讓我心頭忍不住突地一跳。
“說說他們為什麼該殺?”我雙手往身後一負。
“我在亭裏準備了幾杯酒,你過來吧我們一邊喝一邊聊。”女鬼聲音緩和下來,讓我頗感意外,女鬼居然找我喝酒聊天,有沒搞錯?
我才要問怎麼過去,隻見湖麵上奇異地出現了一條小船,不見有人劃動,自己破開水麵悠悠然地飄到了岸邊。我伸腳在船上踩了踩,感覺挺結實,這才跳上去,這隻鬼船於是往湖心小亭遊蕩而去。
“你每次殺人都要跟他喝酒聊天嗎?”我站在小船上問。
“不,我隻邀請好人喝酒,喝完後會放他迴去。隻有那些該死的混蛋,我會剜他們的心肝,每次當做下酒菜來招待好人……”
我暈,聽了這話,差點沒吐出來。幸好還沒過去喝酒,如果吃幾口下酒菜,這輩子還有胃口再吃東西了麼?
“他們為什麼該殺?”我問著話,忽然發現小船停住,此刻距離湖心島不過十多米的距離,可是依舊看不清女鬼的模樣。倒是看見亭內一個石桌上,擺著幾樣菜,還有一個酒壺。他大爺瞎x的,那幾個菜怕是死人心肝吧?
“你怎麼問題這麼多?以前那些人嚇得連句話都說不出來,讓我覺得很滿意。你知不知道,這樣會惹我不高興的?”女鬼不耐煩了。看樣子停住小船,是它的意思,不想跟我愉快的喝酒聊天了。
我冷笑一聲道:“你深夜打擾我,陪你過來喝酒聊天,你問過我是否高興麼?”
“哼,給臉不要臉的東西,去死吧!”女鬼聲音突然變得兇厲起來,一頭長發筆直的豎起,但我還沒來及看清長啥模樣,小船忽然沉下去了。
我心頭一驚,低頭發現這特麼的小船是紙做的,底部泡開了一個大口子,湖水翻湧而上,全是黑乎乎的臭水。掉臭水裏洗個澡不可怕,可怕的是這鬼娘們會趁機下毒手。我當即先捏訣念咒,可是嘴巴卻張不開了,就像被502膠水粘住了似的,怎麼用力都蹦不開嘴唇。
瞬間我就明白過來,這不是在現實裏,這是在夢中!
我果斷咬了下舌頭,一陣鑽心的疼痛湧上大腦,立馬就把我痛醒了。睜開眼發覺自己好好躺在床上,當下猛地坐起來,唿唿喘著粗氣,心說這夢境也太真實了,讓我幾乎難以分辨真假。要不是最後當口女鬼阻止我念咒,還發現不了,如果沉入水下,有可能在夢中窒息死亡!
越想越感到後怕,翻身下床,將包拎起來跨在肩上,推門出去了。剛好這時聽到岑權大聲尖叫:“別殺我,別殺我……”我急忙衝進他的房間,拿出艾蠟符油點在他眉心上,隨即這小子四肢一陣抽搐,便安靜下來。聽唿吸均勻,似乎又重新睡安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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