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七嘴八舌一陣選舉,每張桌子上便選出一個代表,有十二三個人站起來。我們這張席位上,剛才隨著吳大寶出醜後,全都跑光了,隻剩下我們仨人,當然也不用選舉了。
左嫽大喇喇地冷笑道:“我出自祝由一支,早就學會了七色落雨虹霧,如果大家想嚐嚐這種滋味的話,那就過來吧。”
我知道這妞兒還沒學會這種高級邪法,那玩意別說聞到了,即便是落在身上,也會中毒。這話一出口,不但驚呆了那十餘人,連牛玉祥都頗感驚詫。他應該能躲得過這種毒霧,但整個大廳的人如果都被殺死,他這個大巫師無力保護族人,還有什麼臉麵站在那兒裝逼?
牛玉祥這會兒看上去挺尷尬的,在跟一個黃毛丫頭幾個迴合較量中,居然都占不了上風,已經很丟臉麵了。可是當眾去近身搏鬥,又太失身份,不過這老小子要真是過來的話,我們仨恐怕都不夠塞牙縫的。左嫽也正是利用了這一點,才敢於當著眾人麵跟他叫板。
老小子怒不可遏地盯著左嫽,眼神裏仿佛要噴出火來。左嫽雙手在胸前一負,故意擺出一副氣不死你倒找錢的架勢。忽然我感覺有些不對,老小子不能被氣的啞口無言,隻是傻呆呆地看著左嫽吧?不對,剛才左嫽說他懂得一門叫做“照心術”的邪法,與催眠術基本類似,隻是這種邪法遠比遊龍驚厲害的多,能夠看到對方內心的想法,然後再把自己的心念植入過去,被施術者便會永遠變成他的奴仆!
果然左嫽皺了皺眉,隨即眼神變得一片迷茫,我心說糟糕,她中招了。這個是她找不到破解辦法的,但在鬼符經上有記載。那還是第二卷中才有的,隻有簡單的兩句咒語,外加噴出一口清水便能破解。
我急忙伸手攥住左嫽的手,小聲念道:“口吐三昧真火,破飛門邑之光!”拿起桌上一瓶礦泉水,一隻手無法擰開蓋子,於是伸嘴硬生生把瓶口給咬掉了,喝了口水在嘴裏,隨即又用力噴出。
隨著水霧噴發,牛玉祥渾身打個激靈,腿一軟差點沒摔倒。他這是遭到咒語的反擊,要是功力稍弱的人,這下足夠讓他受到沉重打擊,不會反被控製精神,也會受傷吐血。老小子還真夠牛逼的,居然隻是稍有反應,然後便渾然無事了。
左嫽啊一聲驚叫,撫摸著胸脯不住喘氣,抬頭看著我問:“剛才怎麼了,我突然失去了一段意識。”
淩挽歌不懂這些邪法,但也看出了門道,忙說:“你剛才好像中邪了,是丁漁念咒破解的。”
“哦,是不是照心術?”左嫽又問。
我眼盯著牛玉祥,隻是點點頭。心說又一次化解了他的攻勢,怕是會惱羞成怒,要真正動手了吧?
“什麼法子能破解啊,真是太厲害了,待會兒逃走後,你一定要教給我。”
牛玉祥這次再一次失敗,果然顯得非常震怒,大聲喝道:“你們怎麼還不過去抓她過來問罪?”
那十幾個人不是傻子,現在看出來我們之間正在暗中較量,叫他們過去那是當炮灰的。有個人說道:“牛大師,城市裏可不比無人荒山,是有法治的,我們不能隨便捉人問罪。再說,難得一次九鳳族人聚會,咱們還是和和氣氣喝酒聊天吧,沒必要……”
這人話沒說完,突然張大嘴巴發不出聲音,跟著憋的眼珠血紅年,似乎氣也吸不進去。握住喉嚨就跑,一連撞翻幾張酒桌,衝出了宴會大廳。
牛玉祥滿臉殺氣地說道:“這是九鳳神靈降怒,懲罰不聽命令之人。”
我哈一聲笑道:“那左嫽和我也不聽命令,怎麼沒受到懲罰?”
話音未落,隻見牛玉祥右手中指扣在拇指上,輕輕彈出,一道幾乎透明的白色煙氣筆直飛射過來。
第545章什錦毒
我立刻知道這是什麼手法了,叫做“無色煙羅”,會入鼻封喉,不但無法唿吸,全身血液也會停止流動,如果不及時去醫院治療,那很快就會完蛋。這也算是非常毒辣的殺人邪法,看上去都是小法術,但其實是非常邪惡,難以破解的。
要不是找到了第二卷經書,我麵對這種襲擊,也隻能是等死的份兒。此刻捏訣快速念咒:“日出東方,普掃不祥!”念完後白煙正好到了鼻子前方,我張嘴用力往外吹氣,頓時這股白煙化為無形。
這下又讓牛玉祥大為震驚,他可能怎麼都想不到,我能接連兩次破了他的拿手絕招。即便是四大巫師中其他三人,也都不可能這麼輕鬆做到的。
“我知道了,原來念出日出東方,普掃不祥,就能破解他的無色煙羅。”左嫽故意大聲叫喊,這等於把破解牛玉祥絕招的法門,告訴了大家夥,誰遇到這種攻擊,都能從容破解了。
這換上我也會惱羞成怒的,果然這老小子氣的一瞪眼珠子怒道:“你們這些九鳳族叛黨,竟敢不聽大巫師指令,今天我代表族長要將你們就地正法!”說著雙手合在一起,似乎在運氣做法。
左嫽馬上急切地跟我說:“他可能要用無色無味的‘什錦毒’來毒殺人眾,快想辦法!”說著將桌上的封魔瓶收起來,裝進了包裏。
無色煙羅是單攻手法,而什錦毒是群攻法術。這玩意混合了各種毒素,一旦聞到之後,立刻中毒麻痹神經,跟著便會死亡。即便是深通解毒的高手,也不可能在一時片刻之際能化解這麼多中毒性。
“這玩意怕水,不用咒語,隻要有足夠的水來破解,那麼便會將什錦毒衝散了。”我說話之際,宴會廳內紛紛喊叫起來,迅速往門口衝去。
淩挽歌說:“我有辦法了,你們先暫時拖住他,別讓他動手。”說著離座朝西側牆壁飛奔過去。
左嫽馬上甩手發出一片銀光,向臺上激射而去。什錦毒由於不是小法術,使出是必須要運氣揮發,否則達不到能殺死百人的效果。正好他雙掌要分開之際,左嫽發出的鑽心針也射到麵前,老小子知道這種暗器的厲害,急忙扭身閃避。
我跟著從包裏抓出一把糯米撒過去叫道:“千珠毒米來了!”
牛玉祥也不知道這是什麼毒物,嚇得慌忙往後閃退,並且揮動手臂,一陣勁風將糯米全都擊打開來。
左嫽又是一把鑽心針發射過去,轉頭問我:“千珠毒是米什麼?”
我嘿嘿笑著低聲說:“隨便起的名字。”
這時眾人全都蜂擁到大廳門口,可大門竟然被鎖死了,而這種高端酒店的廳門,做的又是十分結實,大家拿東西砸了一陣子,也沒砸開。有人見門打不開,於是跑向四處尋找窗口,一時廳內亂成一團,都看不到淩挽歌在什麼地方。
牛玉祥飛身下臺,提起一張圓桌麵擋在身前,這下有了盾牌,他便大喝一聲:“什錦毒!”
我心說糟糕,不知道淩挽歌想到的是什麼辦法,到現在水還沒來。正焦急之際,隻見屋頂上的消防噴頭一齊往下噴水,瞬間整個大廳彌漫起一層水霧。酒店都有消防設施,像屋頂的水噴頭,分為手動和自動,如果室內產生足夠的煙氣,便會自動噴水。而同時也有手動控製,淩挽歌應該手動打開了噴水開關,這下水肯定是足夠用了。
“混蛋!”牛玉祥怒聲大罵,他好不容易運氣才發出的什錦毒,居然又被我們破解,你說換我肯定會當成吐血。這老小子心理素質比我好,愣是沒吐血,罵了一聲之後,終於再不顧什麼大巫師身份,一衝而起,像隻邪惡的鬼鳥般,展臂向我和左嫽撲過來。
這老孫子速度實在太快了,比阿歡的速度還要快,安姐這死老娘們提鞋都不配。我們倆現在壓根就沒有招架之力,隻能迅速朝兩側撲地滾開。饒是躲避的夠及時,我背上還是被劃傷一道口子,鮮血流淌在地上,隨著落下的水霧化成一灘血窪。
“大家往這邊跑,這有個緊急通道,快來!”淩挽歌在大亂之中高聲唿叫,頓時眾人潮水般的朝西側湧過去了。
我們倆這會兒想脫身都沒了機會,我這還沒爬起來,老孫子便又再次撲迴來,眼看我就要完蛋,左嫽斜刺裏衝出,硬生生地跟老孫子撞在一起。雖然把對方撞出三尺之外,但她卻坐了飛機,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緊貼著屋頂飛向西側人群。
這妞兒又是奮不顧身的來救我性命,讓我心裏特別的感動。這會兒沒時間多想,趁機爬起身,往東邊拚命奔去。我必須把老孫子引走,不然帶到西邊,不知要死多少無辜。但我肯定沒他快,盡管心裏早就想到了,卻沒料到他會快到不講理的地步,剛跨出兩大步,後頸已經感覺到他的手指觸上了。
我心頭一陣死灰,這次估計是躲不過了!
但沒想到他的爪子一觸即迴,隻聽老孫子大罵道:“死王八,你敢拉我?”我迴頭一看,他身子在空中被什麼東西拉扯的往後飛退,足足離開我有丈餘遠。
我一怔之際,忽然想到可能是阿福。果然隻聽阿福叫道:“先生快逃,我幫你拖住……哎呦……”話沒說完,就痛叫一聲,也不知道咋樣了。
剛想開口問一句,牛玉祥猛地跟火箭似的衝我飛過來,嚇得哥們一矮身鑽到了桌子底下。但不敢在原地稍停片刻,貓著腰往前迅速溜走。喀喇喀喇身後響起一片木頭碎裂聲,一排桌子全被他砸的粉碎。
眼見他再次追上,我還沒來及鑽進桌子底下,這孫子一隻手已經到了眼珠跟前,隻差0.0001毫米就要捅進來了。我當時已經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就在這電光火石一瞬間,突然手臂上被一隻陰冷的手掌握住,飛快地被扯出兩米多遠。
“噗”地一聲,老孫子手指硬生生的插入地板磚內!
第546章鬼蜮避難
這次又是在危急關頭,阿福救了我一命。要不是它奮力把我扯走,肯定被牛玉祥的手指貫入腦髓,馬上去界河邊上找牛老頭嘮嗑去了。他大爺瞎x的,老孫子你看看人家牛老頭,那人多好啊,牛家出你這麼一個人渣,我都替牛老頭羞愧。
阿福拉著我一刻不停地往西就跑,死鬼跑的就是快,我壓根都跟不上步子,幾乎是被它拖著跑過去的。但那也沒牛玉祥這老孫子速度快,他從地上拔出手指,好像也挺疼的,吹了幾口掉頭追過來,很快就追到了屁股後頭。
正好這時眾人全都由緊急出口疏散出去,淩挽歌扶著受傷的左嫽站在門口,向我不住喝叫。我於是大聲叫道:“你們先走,不用管我!”
淩挽歌和左嫽見我快到門口了,急忙先跑了出去。老孫子在屁股後頭大聲喝道:“死王八,你死去吧!”忽然阿福就鬆開我的手臂,啊一聲驚叫,拉長著聲音往後去了。我迴頭一看,老孫子左手狠狠攥住,阿福發出驚天動地的慘叫聲。
我心頭一驚,低頭看到地上的水窪,彎腰撩起一撥水,潑了老孫子一身。我同時叫道:“毒龍水來了!”
要說這老孫子疑心真重,上次千珠毒米就把他嚇住,現在一撥髒水竟然也讓他誤以為真是毒液。嚇得慌忙去脫外套,阿福這便得以脫身,嗖地飛過來揪住我躥出門口。出來後阿福也沒力氣了,顯露出身形,倒在地上不住喘氣,嘴角往外溢流著股股黑血。
我才要爬起來,牛玉祥已經衝到門口馬上就要撲出來,這時兩扇門咣當關上,隻聽裏麵哎呦一聲痛叫,把他撞迴去了。原來淩挽歌和左嫽出來後,倆人躲在門後等著,發現牛玉祥撲到便立刻關門。讓老孫子猝不及防下,被倒撞而迴。
淩挽歌從地上拉起我往前就跑,左嫽和阿福緊跟其後。這是一道走廊,往前跑了十幾米,發現轉彎向左,並沒看到門口。大酒店建造的跟迷宮似的,都不知道跑往哪個方向了。再往前跑出幾步,又轉彎向右,不過對麵是個門口,這會兒又聽到牛玉祥的怒吼聲,我們不敢再往前跑了,於是衝進門內,迅速把門關上。
進來一看,這似乎是個大型會議室,不過裏麵躲著不少人。我大爺瞎x的,竟然是剛逃出來的那些人。有人要開口詢問,我噓了一聲,這人立馬閉嘴。跟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飛奔過來,朝右轉彎去了。但老孫子轉彎後看不到我們,肯定會迴頭過來尋找,很快就能發現我們躲在會議室裏。
“左嫽,趕快點燈放殘魄,我們必須馬上進死亡之角避難。”
左嫽嗯了一聲,從包裏拿出了油燈點上,然後又取出封魔瓶,拔掉塞子。我早做好了準備,手指上蘸了燕血,插在瓶口上,隻露出少許縫隙。這樣妖鬼殘魄就不敢往外硬衝,要想從縫隙中鑽出,必會受到燕血打擊,搞不好是魂飛魄散的下場。
而燕血不會封堵邪氣外泄,瞬時間,一縷縷寒氣從瓶口湧出來。我大爺瞎x的,感覺手指連帶整條手臂都要凍麻木了。
“行不行了?”我咬牙問。
“還差一點,現在進不去!”左嫽也很急,已經燒過符念過咒,隻是眼前光景還沒變。
忽然門外又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老孫子迴來了,我焦急的看著左嫽,眾人這時候也都驚慌失措的盯著門口。腳步聲驀地停下來,讓我心頭突地一跳,心說他要進來了。果然門被推開,就在這一剎那,我們眼前光線突然暗下來,漆黑之中,隻有左嫽手上這盞油燈在散發著溫暖的光亮。
我立馬長出口氣,真是好險。趕緊從封魔瓶裏縮迴手指,左嫽配合默契地插上塞子,把符貼好。左嫽把封魔瓶裝好後,給我和淩挽歌額頭上塗抹了煙貍血,我們倆隨即看清了周遭情景。
從來還沒在城市內經進過死亡之角,這跟山野之中的環境大不相同。這裏沒有曠野和山巒,而是一片片殘破的廢墟,就像進入了一個被曆史遺忘了的古城遺址,沉寂的氣氛裏充斥著一股荒涼。
左嫽望著四周說:“城市裏冤魂要比荒野多,加上徐州是座古城,有幾千年的曆史,久經戰亂,這片廢墟,應該是某一個時代戰後的定格。大家待在原地不要亂走,因為出去還是原來地點,要多等一段時間才能迴去,不然會讓牛玉祥逮個正著。”
這些人都是鬼車後人,雖然很多年輕人不懂法術,但對於各種神秘傳說都聽過不少,清楚死亡之角的危險,各自點頭答應。
有個老頭問我們:“牛玉祥神通廣大,他會不會追到死亡之角裏來?”
左嫽搖搖頭:“放心了,沒有這盞油燈,死亡之角二十四個時辰隻會允許出入一次,我們既然進來,他就沒有機會了。隻不過,我不確定,牛玉祥會在出口蹲守多長時間。”
又有個抱小孩的女人走過來問:“那我們迴家後,牛玉祥再來殺我們怎麼辦?”
這是個令人頭疼的問題,雖然這老孫子恨的是我們仨,但當著這些人讓他顏麵掃盡,肯定會誅滅全部參會者,凡是看到他醜態的人,一個都不能留。我本來想安慰她別怕,我們會想辦法保護他們的,結果放眼看到黑壓壓一片人眾,這麼多人,目標這麼大,憑我們三人之力,怎麼保護啊?
剛才那個老頭歎口氣說:“看來我們必須團結起來,共同對付這個惡魔。”
“對,我們團結一致,共抗強敵!”
“我們本來生活好好的,為什麼還要再卷入鬼車族是非之中,我們要自由自在的生活!”
“老毛,我們成立一個反鬼車公會吧,我推舉你為會長,帶領大家夥一起抵抗牛玉祥。”
那老頭大搖其頭:“我這把老骨頭了,法術早丟的差不多,實在沒資格當頭領。這麼著吧,我看左希白的女兒是個最好的人選,她父親曾經是四大巫師之一,她本人法術高超,論背景論身手,非她莫屬啊。”
我不由苦笑,無論走到哪兒都要看背景,好像隻有皇帝兒子才能當皇帝,老鼠的兒子隻配去打洞。
眾人剛才親眼所見,左嫽敢於跟牛玉祥叫板,並暗中較量幾個迴合,不落下風,論膽色論及技藝,確實是個最佳人選。於是大家夥一致同意。
左嫽居然也不謙遜,咳嗽兩聲走到眾人之中大聲說道:“為了大家以後的生存和出路,抵抗牛玉祥和鬼車族的壓迫,我義不容辭。隻是我是個女子,做會長恐怕也不太合適,我再推舉一個人選吧,就是我身邊的這位丁漁丁大師!”
我大爺瞎x的,推舉我幹什麼?還丁大師,真會給我臉上貼金。
第547章會長
大家立馬鴉雀無聲,因為丁漁丁大師這名頭實在不夠響亮,並且他們目不見物,都看不到我是誰,心裏肯定是不認同的。那個老毛也皺起眉頭,眼中充滿了質疑,不過薑還是老的辣,知道左嫽還有話說,於是忍住沒有開口。
左嫽接著說道:“你們肯定沒聽說過丁漁這個名字。這沒關係,其實如果我不是左希白的女兒,你們同樣也不知道左嫽是誰。但說出他的事跡,你們就知道,他怎麼會強於我了。此人在西嶺名頭很大,你們出去之後打聽打聽便知道了。我師傅謝禿子便是他殺的,要知道謝禿子是鬼車族祝由一支掌門,能夠殺死他的人,必不是泛泛之輩。還有前幾天毀滅銷魂係統,剛才化解無色煙羅和什錦毒的人,都是此人。你們說,他有沒有資格當這會長?”
老毛首先點頭附和:“確實有這資格。先不說其他的,就說他能殺死謝禿子,並且為我們大家化解了無色煙羅和什錦毒這兩種劇毒,那就是位高手。我毛立山同意他來當會長!”
我差點沒笑出來,什麼狗屁高手,你們見過被打的滿地找牙的高手麼?我忙搖手說:“不不,我當來會長的,還是左嫽當吧。”哥們胸無大誌,從沒想當什麼領導,加上以前在林羽夕領導之下,什麼事都不用操心,過慣了閑散日子,當這會長那不是給自己找不痛快嗎?
“你們兩個誰當都行,你們自己抓鬮決定吧。”
“不管誰當會長,隻要帶我們過上安穩日子就行!”
這些人也都沒什麼大的要求,能夠過上不被鬼車族騷擾的日子,那便再無他求。可是這並不是成立個反鬼車族公會就能做到的,除非將鬼車族徹底鏟除了。
左嫽轉頭在我耳邊小聲說:“我是你老板,現在我命令你當會長!”
我苦著臉問:“那我要當了會長,你這老板豈不是要聽我的了?”
“想得美,我垂簾聽政,你就是我前臺一個傀儡!”
“那你直接當會長不就完了嗎?”我心說哥們才不喜歡當傀儡。
左嫽嘻嘻笑道:“我不喜歡男人跟在女人後麵聽命做事,起碼在人前要有麵子。你當會長,什麼事由你決定,垂簾聽政是個玩笑。”
我們倆正在嘀咕,這時其中有個人叫道:“我看他們兩個都不合適,還是讓淩挽歌當會長吧,我舉雙手雙腳讚同,並且我個人讚助一百萬作為公會基金。”
這是岑權的聲音,我們仨一聽都愣住了,這孫子夠無恥的,居然混在大家夥當中,一塊跟著逃進了死亡之角。左嫽一聲不響嗖地就竄出去,在人縫隻見左右穿插,最終把這孫子揪了出來。
“哎呦,別擰耳朵,有話好說!”岑權兩眼一抹黑,被左嫽扭著耳朵也不敢反抗,隻是不住的痛叫。
淩挽歌冷聲喝問:“你為什麼不跟著你的主子,要混入我們之中?是想打探到消息後,好給主子邀功嗎?”
“不……不是,媽的老牛瘋了,我哪敢留在他身邊。其實我根本不認識他,是他找上我的,我不是有倆臭錢麼?他就是看上了這個,才讓我花錢舉辦酒會的,誰知這變成了鴻門宴。”這孫子帶著哭腔說。
“有倆臭錢了不起,就敢助紂為虐,幫狗吃食……”左嫽說一句就扇他一個耳光,劈裏啪啦,立馬讓他變成了豬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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