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二這才問我們此去可否順利？我說沒跟左嫽說上話，就驚動了鄉勇，差點把我們捉住。還好我們機靈，及時溜了迴來。這倆人都嚇一跳，說千萬別再去了，這兩天裏找個機會，親自帶你們去一趟，即便被人發現，有他們哥倆擋著也不會出事。


    我假意點頭答應，然後跟小胖使個眼色，幹咳兩聲。小胖立馬會意，從包底翻出了那本寫真畫報，故意舉起來翻了幾下。


    畫報尺寸大，分辨率又高，是山寨手機那種小圖難以相比的。這哥倆瞅了一眼後，眼珠馬上就被吸引住了，直勾勾地看著，再也轉不開來。


    “這……小兄弟，可否把你手上之物再借我們看看？”阿三幾乎流著口水問。


    小胖把畫報往背後一藏，那顆豬頭搖的像撥浪鼓。


    我忙解釋道：“這是我兄弟的心愛之物，從來不借給他人看的。有道是君子不奪人之美，兩位大哥還是不要強人所難了。”我唯恐拒絕了這倆色鬼，會出手硬奪，所以先把話說出來，讓他們不好意思這麼做。


    “二位小兄弟，我現在就帶你們去銅塔，這能否把東西借給我們？”阿二抓耳撓腮地問。


    我假裝挺為難地說：“這個我也做不了主，你們還是跟小胖商量吧。”


    小胖還是一個勁搖頭，不過隨即說道：“想要也可以，但要拿魑血茶盅來換。”


    這哥倆一聽此話，臉上變色，對望一眼，各自起身往外就走。


    小胖這條件太直接了，魑血茶盅目前是解開五百年封咒的鑰匙，誰敢去偷啊？別說幾張畫報，就算送他們一打泳裝少女，也未必能夠讓他們答應。


    我眼見這事要黃，忙攔住他們哥倆，笑著說道：“二位大哥留步，請聽我解釋。他的意思隻是拿來魑血茶盅做個法事。你們也知道我老婆鎮壓在銅塔之下，是為消除身上戾氣的，可三天之後並沒把握讓她淨身。而我們之前早就有所耳聞，魑血茶盅能夠化解各種怨念和戾氣。所以，我們想用這法子試試，用完之後馬上歸還，還望兩位大哥體諒我們兩個救人之心。”


    說完之後，我假裝伸手在眼上擦眼淚，小胖反應極快，跟著嗚嗚的幹嚎起來，演的十分逼真。


    阿二阿三一聽是為這個，於是緊繃的表情便放鬆了。阿二轉迴身子，歎口氣說：“二位心情我很了解，可魑血茶盅在族長手裏，我們也無法拿到，幫不了你們。”


    阿三沒說話，但看到這小子眼神閃爍，似乎並不是一點辦法都沒有。我於是又跟小胖偷偷遞個眼色，雙手做個撕書動作。


    小胖哭道：“救不出我姐，我還要這東西幹什麼，我現在就毀了它……”說著拿起畫報就要撕扯。


    阿三一個箭步衝上去，攥住小胖手腕說：“小兄弟莫激動，咱們還可以再想辦法的。”這下近距離看到畫報上的圖像，阿三咕嘟吞了一口口水，鼻子差點沒噴出血來。


    阿二也舍不得這玩意，在明幽臺沒有任何娛樂，並且極為封建的封閉空間裏，人的情欲都被壓製到了極點，在普通人眼裏，這畫報絕對比魑血茶盅值錢。他砸吧砸吧嘴說：“每天入夜吃過晚飯，族長便會打坐閉關，我們可以試一試。但隻有一個時辰的時間，一旦事情敗露，我們大家便是丟入萬獒坑被分屍的下場！”


    萬獒坑不止一次聽說了，估計是個養了不少獒犬，專門用來處死罪犯的刑場。


    我當即感激地說：“一個時辰足夠，隻要兩位大哥能把東西拿過來，這本書就送給二位你們了。”


    阿二阿三聽說不是借而是送，顯得非常高興，滿口答應下來。約定好明天晚上過來執勤時，把魑血茶盅拿到。


    我為了再了解明幽臺的情況和詳細地形，於是又攔住他們，從包裏拿出兩瓶帶來的二鍋頭打開瓶蓋。倆人一聞到二鍋頭的酒香，立馬饞涎欲滴，忙不迭坐下了。五百年前雖然早就掌握了蒸餾技術，能夠釀造出高度數的烈酒，但他們這個偏僻落後的部落，依舊還是喝的傳統發酵酒，度數都是很低的。


    倆人明顯是酒鬼，可是沒喝過烈酒的人，並且壓根沒聽說過烈酒，他們隻喝了一瓶就醉了。這一醉便開始滿嘴跑火車，有問必答，沒問的也都說了出來。


    明幽臺共有一千三百三十三人，其中鄉勇五百人，老少婦孺七百人，剩餘便是族長和各種職事，以及包括他們這些殺手、衛兵、探子等差役。各種職事等級並不多，左右護法之下便是八個使者，然後下級便是統管鄉勇的十幾個隊長。像他們哥倆屬於衛兵，歸使者直接調度。


    部族每年都有一天重要的節日，就是鬼車祭典，正好是後天晚上。這天晚上，所有人不管老少男女，統統會聚集在鬼車神像之下祭拜神靈，直到子時結束。


    聽到這個節日，我心頭咯噔一下，看來五百年禁咒輪迴是有規律的，剛好到鬼車祭典之日結束。估計後天晚上我和左嫽會被殺死，他們用魑血茶盅打開明幽臺封禁詛咒。他大爺瞎x的，明天晚上必須要搞定一切！


    接下來倆人又說出一個秘密，明幽臺中有個禁地，族長都不敢進的。處於東南角上，有個天火洞，傳說那是上古時期，忌安叛亂時為自己修建的一個躲避巢穴，其中布置了能夠克製鬼車人的陣法。幾千年來，這個天火洞無法破解，族人敢踏入一步，便會當場橫死。隻是這忌安不聰明，後來逃出明幽臺，最後被殺死在外地，估計就是千棺山了。


    這跟雨娘說的那個版本不同，不過曆史真相到底是啥，又有誰能說清楚呢？


    聽到這個秘密，我心頭就是一動，能不能利用天火洞顛覆明幽臺呢？畢竟魑血茶盅隻能幫我們救出左嫽，能否幫我們逃出這裏，沒半點把握。


    第716章迎真身咒語


    早上起來，阿二阿三已經換班，又有倆衛兵過來將我帶走，估計又去見徐丹青。這次卻意外地猜錯，倆人帶著我走向正東方，處於中心的一座房屋。這屋子挺高大，氣勢非凡，並且門頭上掛著一個鬼車銅像，我於是猜想到，可能是族長的狗窩。


    果不其然，進門之後，隻見屋內麵積開闊，足有兩百多平。兩排座椅左右排列，盡頭中心隻一把座椅上坐著一位年逾七十的老者。身穿黑袍，須發皆白，但麵色紅潤，目光凜然生威。


    他大爺瞎x的，這要不是族長，我把丁字倒過來寫。


    而兩排座椅上空蕩蕩的，隻有徐丹青坐在左側第五的位置，看樣子他的級別不算高。


    我一進門，老家夥雙眼放射出兩道淩厲的目光看過來，瞧的我心裏忽然有點發毛。我幹咳一聲，挺起胸脯往前走過去。管你什麼族長，哥們在氣勢上一定不能輸給你。


    “果然器宇不凡，非池中之物。大麻山挑選的童子替身，還算不錯。”老家夥捋須說著，一臉滿意神色。


    “那是，那是。”徐丹青哈腰附和兩聲，轉頭看著我說道：“今天把你叫過來，族長想跟你麵對麵商議迎迴童子真身事宜……”


    我大喇喇地走到右側座椅盡頭，在第一把椅子上坐下。


    “喂……那是右護法之位，你怎肯坐得？”徐丹青驚地站起身。


    我翹起二郎腿說道：“反正又沒人坐，誰坐不一樣？”


    “你……”


    老家夥揮揮手阻住徐丹青，麵露一絲陰沉微笑，隻聽他說：“你膽子夠大，可知坐了護法之位，是何下場嗎？”


    我點點頭：“知道，萬獒坑分屍！”心說不就這點破事嗎，老子早就知道了。


    老家夥立馬愣住，沒想到我對這裏的事挺了解的。他翻翻白眼珠問：“你既知道下場，為何還敢如此放肆？”


    我嗤之以鼻地笑道：“反正明天才是我的死期，再說要殺我，也不可能喂狗，我為什麼要害怕？你們有什麼事快說，早上還沒給飯吃呢，總不能讓我餓著肚子跟你們聊天吧？”


    老家夥當即眉頭深鎖，徐丹青騰地站起來，怒聲喝斥道：“大膽，在族長麵前不得放肆！”


    我不屑地哼了聲說：“有本事你把我丟萬獒坑。”


    徐丹青一下語塞，昨天那是嚇唬我來著的，真要把這麼做，他也做不了主。


    要說還是族長比較圓滑，笑了笑跟徐丹青揮揮手，示意他坐下。然後跟我說：“好吧，咱們就開門見山，有什麼說什麼。此次請你前來，商議明晚鬼車祭典大會上，如何迎迴童子真身之事。想必昨日丹青跟你說過了，迎迴童子之時便是你獻身而死之刻。你死後，我們會在銅塔中為你塑像，以便後世瞻仰。”


    我心說瞻仰個毛，你們還真把哥們當成砧板上的肉，想怎麼割就怎麼割啊？


    “這還用商量嗎？你們都定好的事，還需要我發言嗎？我如果說不，你們同意嗎？”我沒好氣說道。


    老家夥臉色立刻沉下來，看上去在極力顧及自己的身份，強壓怒氣說：“這是你命中注定一劫，你必須要認命。我隻不過要跟你言明，在迎迴童子真身之時，由你手持魑血茶盅，念口訣解除禁咒。”


    我心頭一動，忙問：“什麼口訣？”


    老家夥沉臉看我片刻後，說道：“動雷發電迴天光，星辰失度月慘黃，顛風泄地日收光，崩山裂石斷河梁！”


    我點點頭道：“記住了，明晚我會按照你們的指示去做的。不過我餓了，要迴去吃飯，今明兩天夥食必須要好，否則把我餓死了，你們就得不償失了。”說完不管他們倆啥反應，起身出了大廳。


    出了廳門之後隻聽背後傳來老家夥小聲說話：“今天多派人手看守，決不能允許他再接近銅塔。”


    我心頭一驚，看來我們昨晚夜探銅塔的事，沒能瞞過他們耳目。想到這兒，心裏又開始犯愁，既然知道昨晚的事，肯定會查出是阿二阿三在幫忙，這哥倆會不會丟到萬獒坑啊？他們倆死了不要緊，魑血茶盅的事可就泡湯了。剛剛聽了這段咒語，我還指望今晚以此解救左嫽呢。


    這段咒語明顯是解禁整個銅塔的口訣，念出後配合魑血茶盅，肯定會打開一層口子，把左嫽營救出來。如果阿二阿三遭受懲罰，偷盜魑血茶盅流產，那麼整個計劃便泡湯了。


    迴去之後，果然守衛加強，門外至少增加了十多個衛兵。雖然老家夥給改善了夥食，大魚大肉啥都有，但增加這麼多人，就算阿二阿三偷來魑血茶盅，我們也沒辦法走出去。


    不過晚上阿二阿三居然又來了，倆人走進來把門關好，小聲跟我們說，東西拿到了，隻是外麵人多，你們出不去的。我說你別管了，先把茶盅給我，一手交錢一手交貨，讓小胖把畫報給他們。


    拿到茶杯，心裏一陣踏實，正琢磨著要不要讓小胖來硬的，我們闖出去時，隻聽外麵響起了徐丹青的聲音。我嚇得趕緊把茶盅塞口袋，阿二慌忙將畫報揣入懷中。剛好各自藏好東西，徐丹青推門而入。


    “你們兩個為什麼在屋裏？”徐丹青臉色陰沉地問阿二和阿三。


    我們都嚇壞了，會不會是魑血茶盅失盜被查知，徐丹青一路跟過來的？一個個臉上變色，都不知道該咋迴答。


    阿二結結巴巴地說：“我們……我們聞到酒味才忍不住進來的。”


    “隻知道飲酒，都是飯桶！還不快滾出去！”徐丹青厲聲喝道。


    阿二阿三嚇得全身一抖，倉皇逃出去了。


    徐丹青隨即轉身把門關上，我趁機和小胖使個眼色，叫他隨機應變，如果情況不妙，我們倆左右夾攻，把這小子拿下當人質。哪知徐丹青轉過身來噓了一聲，來到我們跟前探頭小聲說：“不要誤會，我是來幫你們的！”


    我們一愣，仨人對望一眼，我心說難不成是丟了魑血茶盅，想來套我們話的吧。我壓低聲音說：“不懂徐先生啥意思。”


    “我要幫你們逃出去，讓明幽臺永遠封禁在此，不見天日！”


    第717章天火洞


    徐丹青忽然跑過來說要幫我們，讓明幽臺永不見天日，這話誰信？我們仨還是你看看我，我瞅瞅你，誰都沒作聲。


    他見我們不信，於是招唿我們坐下來，小聲跟我們說，按理我們都應該上綁，並且絕對不能接近銅塔的。昨天他不但自作主張讓我去跟左嫽會麵，還對我們被鬆綁的事，睜隻眼閉隻眼，原因何在？其實就是為了幫我們。


    還有昨晚的我和小胖跑到銅塔之下，引發鬼車神像生威，這事族內上下職事都知道了。是他幫忙從中斡旋，把這事壓住的，並且今晚阿二阿三偷了魑血茶盅，他就跟在後麵，為啥不說破？


    聽到這兒，我們仨大吃一驚，這小子果然知道魑血茶盅到我們手上了。


    既然事情敗露，那隻能心存僥幸，希望他是真心幫我們，跟他合作了。我便壓低聲音問，你為啥要讓明幽臺永不見天日，難道你不想迴到人間過日子？


    徐丹青歎口氣，憂心忡忡地說明幽臺被封閉，便是當年惡事做盡，才遭到上天懲罰。這五百年雖然戾氣消磨殆盡，但人人心中還是充滿了怨念。一旦解禁迴到人間，世間將會再起禍亂。而封禁明幽臺，當年地府也隻是給了五百年約定，到此它們也無可奈何。所以他便想暗中破壞好事，讓明幽臺繼續留在這裏，永不麵世。


    這人儒生氣很重，想必也是個憤青了，處處為蒼生著想，這倒可以信任的。並且他都知道魑血茶盅在我們手上，沒必要再探虛實，說些廢話來騙我們。


    小胖低聲說：“徐先生，您要是真這麼想的，我宋寶那就佩服死你了。為了大義而滅……爹……”


    我暈，就知道這小子會亂捅詞，卻不料捅的這麼狗屎。我一巴掌糊他腦袋上，忙轉移話題說：“有徐先生幫忙，我們總算有救了。你能告訴我們，怎麼救左嫽，然後怎麼破壞解禁的辦法嗎？”


    徐丹青點頭說：“當然。隻不過時間有限，一個時辰內，你們不可能進入銅塔再安然返出，隻有進天火洞找找捷徑。據說銅塔之下，接連的是天火洞，而銅塔被封禁五百年，誰也無法進入，難以探知真假。若是能以此救人後，躲在天火洞中不可外出，待明天晚上在魑血茶盅內盛以汙穢之物，丟出洞外，便會觸怒上天，永遠封禁明幽臺了。”


    原來破壞解禁的法子就這麼簡單，不過轉念想想，也隻有這樣才能做到。魑血茶盅應該是地府之物，在明幽臺內染上汙穢之物，那便是對它們不敬，不把明幽臺封個幾千年才怪。


    但此刻這麼做還不行，隻有到明晚鬼車祭典上才有作用。


    “我幫你們支開守衛，你們趕快去救人，還有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務必要進入天火洞！”徐丹青說完急匆匆地出去了。


    過了片刻，他推開門使個眼色，我們仨快步跑出來，外麵的衛兵全都不見。於是跟他握手道別，趁著漆黑夜色，往東南方向行進。


    我們還唯恐遇到那些鄉勇，一路上非常小心，不料很順利地橫穿居住區，沒遇到任何情況。這有點順利的過頭，我心說難道是徐丹青在暗中又幫忙了？此刻顧不上多想，往東南快速疾奔，進入一片極為荒蕪的地帶。


    前方幾十米外就是山川絕壁，小胖左眼藍光冒起，馬上跟我說：“那邊就是天火洞！”


    我們仨又往前跑了一陣子，終於在黑暗中依稀看到一個洞口，旁邊豎著一塊石碑。到此我敢開燈了，打開手電一看，石碑上雕刻著“天火洞”三個大字。下麵還有一行小字：凡我族人，切莫入內！


    看來這個天火洞傳說不是假的，這上麵雕刻的小字等於族規了。於是顧不上喘氣，頭前進入洞口。


    進去之後是一條狹窄的通道，寬不足三尺，往前一望，遍地屍骨。我迴頭看看於森，他跟我點點頭，那就表示裏麵有陰靈。估計這些屍骨都是不顧族規闖進來的族人，全都橫死在這兒了。


    我忽然心裏冒起一個念頭，跟他們倆說：“不好，我們也算是鬼車人，會不會應了這個詛咒，進洞會死啊？”


    小胖和於森臉上變色，呆在當地不敢往前走了。我心說反正已經進來，退迴去恐怕也來不及了，橫豎一頭汗，還是往前走吧。我咬咬牙，跟他們倆揮揮手，繼續前進，走過七八米後，便再也看不到屍骨，再往裏便是開闊的空間。


    洞腹看上去是自然形成的，四周毫無開鑿痕跡，沿壁橫七豎八倒著無數具屍骨。而中心有具幹屍打坐在地上，姿勢非常古怪，左手指天，右手指地。我們順著它的手指往向洞頂，隻見上麵刻著兩個血紅大字：“天火”！


    而手指向的地麵，也有兩個字：“入地”！


    這種姿勢，還有天火和入地這四個字，猜不出是啥意思。鬼符經中沒有記載，估計是對鬼車的一種詛咒，凡是進入此洞的鬼車人，都會遭遇天火襲擊而入地府。我們走到跟前，圍著這具幹屍轉了一圈，它身上衣服早就腐爛成齏粉，但屍身並沒腐爛，身上也沒有任何東西。


    我們看半天也沒看不出門道，不過在洞裏待了這麼久，沒出現任何異常，可以確定一點，我們沒有鬼車人的血脈。別看我是童子替身，但三十歲之前的曆練階段，還不算真正鬼車人，小胖和於森就更別提了。


    於森轉頭看著四周的石壁，歪頭跟我小聲說：“丁叔，很多死鬼，都隱藏在石壁之內，睜大一雙雙眼睛在盯著我們。”


    我低聲道：“應該是死於洞內的陰靈，咱們隻要不大聲喧嘩和到處亂來，它們應該不會管。先不用管它們，快找入地口子，救左嫽要緊。”


    小胖這時捅我一下說：“我左眼似乎看到幹屍屁股下，好像有個洞。”


    我當即說道：“把幹屍移開瞧瞧。”


    小胖應了一聲就去挪幹屍，我忙又攔住他。現在四周很多陰靈在盯著我們，如果亂來的話，說不定會觸怒於它們。眼珠一轉，便想到一個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