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想想,自己也覺得有些荒謬。
趙大瞎子好歹還算和舅舅有點關係,這小馬明顯是跟我們八竿子打不著的人,怎麼又能扯上關係了?
不過老蛇王家中那張小舅的照片,又怎麼解釋呢?
越想心裏越亂,最後想著去他娘的,等我迴到北京,仔細問問小舅不就得了!
想是這麼想,其實心裏還是有些擔心,不知道小舅和白郎他們這時候在幹什麼。
往外一看,一個灰不出溜的東西一閃,從灌木叢中迅速掠過,那東西黑黝黝的,身上的鱗片烏黑油亮,哧溜一下沒入了洞中。
我先是一愣,接著才反應過來,一下子蹦了起來:”我操,蛇!大蛇!”
瞎子反應最快,一把抄起槍,衝了過來:“哪?!在哪?!啥東西!”
我驚魂未定,指了指前麵的草叢:“大蛇,有水桶那麼粗!”
趙大瞎子也有點發毛:“我操,水桶那麼粗?你說的是蛇王吧?你確定不是老樹根嗎?”
第108章一對小排球般大的蛇蛋
我使勁點點頭,用手比劃著:“至少有水桶那麼粗,可能還不止……!”
趙大瞎子猶豫了,看了看小馬。小馬做了個手勢,我們三個人背起背包,小心退向火堆處。
這水桶粗的蛇,估計得有十幾米長,差不多能算是熱帶雨林最可怕的生物了,連巨鱷都能輕易絞殺,要對付我們三個人,那還不是小菜一碟。
尤其在這大晚上的,外麵都是荒地消息,一個腳印踩錯了,人直接就被大蛇給拖走了。
走是肯定不能走的,但是在這耗著也不行,那大蛇隨時可能會向我們發起攻擊。
趙大瞎子低聲說:“要不然和它拚了?!”
小馬搖搖頭:“怎麼拚?那麼大的蛇,子彈都打不透。你一個照麵都沒看見,就被它給吞肚子裏去了。”
我說:“咱們包裏還有硫磺啥的,要不然撒在附近,趕走它?”
小馬還是搖搖頭:“硫磺這玩意驅驅蟲還行,驅蛇用處不大。再說了,這大蛇目前還沒對咱們發動攻擊,興許是吃飽了,咱們要是一用硫磺,說不準刺激了它,把它折騰出來了也說不準。”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趙大瞎子焦躁起來:“操,那咱們幹脆扒光了躺床上等死得了。”
小馬卻一拍大腿,說:“還別說,趙哥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一個法子。”
我們忙問:“什麼法子?”
小馬說:“以往版納那邊有捉大蛇的人,遇到大蛇後,要跟著蛇路走,有時候翻山越嶺,得走個十天半個月。
這些人捉蛇,蛇也在捉他們。
大白天,人身上家夥事多,蛇幹不過人,隻能順著草稞子、河流拚命跑。到了晚上,人眼看不見了,就是大蛇狩獵人了。
這時候,人幹不過蛇,也不能不睡覺,於是他們就用大木頭做一個大籠子,再弄一些毛竹,削尖了,對外插在籠子上,然後把籠子固定在樹上,人在在籠子裏睡覺。
蛇吃東西是先用身子纏住,然後整個往下吞,吞大肚子裏再慢慢消化。籠子大,它吞不下去,用身上纏吧,又會被竹子紮,這樣才能避過去。”
這主意不錯,幾人說幹就幹。
小馬將我們收集的柴禾全丟到火堆裏,火光一下大了許多。
蛇怕火,一時半會不敢衝過來。
趙大瞎子還不放心,又把槍栓打開,槍口朝著草叢放在身邊,觀察了一會,那蛇沒有出來的跡象,我們才開始行動。
大家聯手迅速伐倒了幾棵大腿粗細的小樹,砍掉枝椏,卸成幾十根二米多長的木料。
小馬指揮趙大瞎子用12根大木料拚成一個框架,用藤條紮得結結實實的,再將籠子的五麵用木料一根根拚好,隻留下最後一麵。
趙大瞎子還沒搞明白,說:“小馬,把最後一麵也封上啊,不然那長蟲進來咋辦?”
我白了他一眼:“那一麵要是也堵住,你怎麼進去?”
趙大瞎子才明白過來,問小馬,小馬說最後一麵做一扇活動門吧,等咱們進去後,再用藤條從裏麵綁上。
我也沒閑著,用腰刀砍了些竹子,削了幾十根竹刺,想了想,又在旁邊撿了些幹柴枯草,打算鋪在籠子底下,做成個厚厚的幹草墊子,想著好歹睡舒服點。
晚上,我們三人並排躺在籠子裏,難受極了。
熱帶雨林氣候非常惱火,白天熱就熱吧,它晚上氣溫和白天差不多,而且又悶又潮濕,活脫脫像個蒸籠,身上的汗水小溪一般流淌著。籠子太小,我們三個人緊挨著躺在籠子裏,就沒地方了,連身子都不敢翻,怕動作大了,會把籠子給掙開了。
趙大瞎子倒是心寬,沒多久就愉快地打起鼾來,踹都踹不醒。
我罵了幾聲,索性閉上眼數羊,不知道數了多少,終於迷迷糊糊睡著了。
第二天早晨,我迷迷糊糊醒來,反映過來我們現在是在一條大蛇的周圍,趕緊爬起來朝四周看了看,發現外麵靜悄悄的,沒有什麼異常。
趙大瞎子他們也醒來了,看了看周圍,籠子,發現一切都好好的,並沒有什麼大蛇入侵的跡象。
小馬問:“七爺,你仔細想想,昨天晚上看到的是蛇嗎?”
我有點惱火,睜著眼睛說:“是,咋不是?!”
小馬說:“七爺,你別生氣。這個可能是誤會。你迴想一下,當時看到的是一截蛇身子,還是連著蛇頭呢?”
我想了想,說:“還別說,現在想想,那蛇黑不出溜的,還真是帶著蛇頭的。不過那蛇頭有點奇怪,看著吧,有點別扭。”
趙大瞎子問:“怎麼個別扭法?”
我說:“按說蛇頭不都是昂著頭嗎?它倒好,是個趴著的!”
溫馨提示:按 迴車[Enter]鍵 返迴書目,按 ←鍵 返迴上一頁, 按 →鍵 進入下一頁,加入書簽方便您下次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