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馬哈哈大笑,說:“小七爺,我終於知道你昨天看見的是什麼了,那不是蛇,是一隻穿山甲。”
我迴憶了一下,那玩意黑不出溜,身上一層厚厚的鱗片,還真是有點像穿山甲。
完了,這迴老子可丟大人了!
可是不對呀,穿山甲這東西,在廣西很多,我在桂林旅遊時,好多飯店都有這東西,我當時還專門去看了稀罕,這東西的腦袋又尖又小,絕對沒有那麼大。
沒想到我這麼一說,小馬用棍子在地上給我畫了個圖,問我是不是這樣?
低頭看看,那圖上畫了一截動物身體,身體渾圓粗壯,背上有一個圓鼓鼓的東西。
我咂咂嘴,說:“操,還真是這玩意!它身上就像是鼓了個疙瘩!”
小馬說:“咳,小七爺,這就是穿山甲嘛。它背上那個大鼓包,是小穿山甲,小穿山甲沒長大之前,都是趴在它娘背上的!”
我臉一紅,心裏大罵一聲:“操,老子這下可丟了老人啦!趙大瞎子那廝還不定怎麼罵我呢!”
正想著,趙大瞎子在那彎著腰看著草叢,叫道:“操,小七說的不錯,這還真是條大蛇!”
我扣住扳機,小心翼翼往那兒趕,卻發現趙大瞎子絲毫不害怕,反而伸著頭在那看稀罕。
我忍不住罵道:“瞎子,你他娘的小心點!”
趙大瞎子說:“怕啥?就是幾個小蛇崽子!”
聽他這麼一說,我們才放下心來,過去看看,發現前麵是一個井口那麼大的土洞,洞裏臥著幾個白花花的蛋。
我說:“操,這是啥東西?”
趙大瞎子撓撓頭,說:“會不會是白蟻下的蛋?”
我說:“拉倒吧,你們家螞蟻能下出來那麼大的蛋?還螞蟻幹大象哪!”
趙大瞎子說:“那你說是啥蛋?”
我想了想:“是不是蛇蛋?”
趙大瞎子馬上打擊我:“你們家蛇蛋有大有小呀?”
想想也對,這些白花花的蛋,大的有足球那麼大,小的也就玻璃球大小,圓溜溜的,堆在一起,還真搞不懂是啥玩意。
難不成是群蛇在這邊濫交,然後集體下的蛋?
想想也不對,據說蛇交配是一條母蛇和幾十條公蛇,那下蛋的還是同一條母蛇,怎麼也不能一窩下出來幾種蛋?
算了算了,還是等小馬迴來再說吧。
小馬迴來看了看,說:“嗬,白蟻蛋!這可是好東西啊!”
趙大瞎子得意了:“小七,你這個死小子,老子說是白蟻蛋吧!看看,你這就叫做不懂裝懂,“刮”不知恥!”
小馬彎下身,將這東西小心翼翼包好,放在背包裏,說:“這東西雖然名字叫白蟻蛋,其實跟白蟻沒啥關係,算是一種中藥。民間把這東西叫做烏靈參,也有人叫金線吊葫蘆,這可是好東西,大補,還能止血,治刀傷,關鍵時候用來吊命的!”
趙大瞎子慌了:“啊,跟白蟻沒關係啊?”
我哈哈大笑:“哎呀我的媽呀,瞎子,你可真是‘刮’不知恥啊!”
既然解除了大蛇危機,我們幾個徹底放下心來,趕緊從樹上扯下來,覺得整個身子又酸又疼。
我們都有些惱火,想著不管怎麼樣,得把那隻穿山甲給弄出來,讓它這麼折騰我們!
沒多久,我們就找到了穿山甲昨天鑽進去的土洞。
那洞口在一個小山坡上,外麵是一堆雜草,很隱蔽,要不是我昨天記得清楚,還真是找不到。
我和趙大瞎子準備好了棍子,在一旁候著,讓小馬在前麵用棍子戳。
小馬勇棍子戳了幾下,眉頭皺緊了:“裏麵有東西!嘿,還是個大家夥!”
我一下子興奮了:“有多大?是不是穿山甲?!”
“有可能,棍子戳都戳不動!”小馬瞇著眼在那找感覺,用棍子慢慢朝裏麵捅著。
趙大瞎子在一旁幹著急,趴在地下往洞口看,又看不著,急吼吼地叫起來:“我的親哥哥哎,你能不能給我也捅幾下試試?!”
小馬問:“趙大哥,讓你捅沒問題,可是這個不能亂捅,你捉過蛇嗎?”
趙大瞎子說:“咳,我從洞裏捉過不少狐貍!這玩意好整,把棍子頂上開了豁口,頂在狐貍身上,然後慢慢轉棍子,把狐貍毛在木棍子上絞緊了,死死按住,拖出來就行了。”
小馬臉都綠了,連連擺手:“不行,不行,你那是東北捉狐貍的辦法,在咱們這邊不行!你看哈,這穿山甲沒毛,它身上都是鱗片!”
趙大瞎子一屁股撞開他,叫道:“哥哥哎,你就放心吧,別管它是蛇還是狐貍,俺一逮給你逮一窩!”
趙大瞎子用棍子捅了半天,也不見蛇有動靜,他漸漸泄了氣,問:“操,該不會死了吧?”
我一口咬定:“不會,我親眼見它鑽進去的。”
第109章一張三十年前的“我”的照片
小馬也有點摸不準:“穿山甲這東西性子急,你一捅它,它馬上就會竄出來,難道不是穿山甲?”
趙大瞎子說:“會不會有這種可能,就是這裏本來是一條穿山甲,但是有一條蛇鑽了進去,把穿山甲給吃了。”
我問他們:“景老以前說過怎麼逮洞裏的蛇嗎?”
小馬拍拍腦袋,說:“我還真問過他,不過也沒啥用。景老說,蛇進洞先用棍子捅,要是捅不出來,就弄點蛇愛吃的食物放在洞口,引它們出來。你看,咱們要是有吃的,還用來這捉蛇?”
他說的也對,但是我還是不死心,問他:“景老說用啥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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