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忙問:“啥記號?”
小馬超前方指了指,在前方一塊齊腰深的草地上,像是突然被人用刀子剜去了一塊,那一塊的形狀像是一個扭曲的長臉。
我和瞎子一下子愣住了。
這個符號我很熟悉,這是我們獵場的鬼臉符號。
我給趙大瞎子使了個眼色,他問:“小馬,這個符號是你父親畫的?”
小馬點點頭,肯定地說:“對,我父親小時候跟我玩捉迷藏,就是畫的這種符號代表危險!
我說:“那符號是啥?”
小馬說:“那符號看起來像是一張狼臉,又像在哭,又像在笑的。我父親跟我說過,標記這種符號的地方都很危險,一定要原理。”
我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這似哭似笑的狼臉標誌,分明是我們獵場的獨特標記,怎麼就成了小馬父親口中的危險信號了?
但是不管怎麼樣,既然小馬父親提示前麵有危險,那我們還是要小心點好。
趙大瞎子舉著槍,小心走過去,一路上沒有遇到任何危險。
他用刀子挖了挖那處凹下去的草地,挖出了一些白色的東西,說“有人在這裏挖了這樣一個形狀的坑,裏麵填了不少生石灰,難怪這塊不長草!
看來,這還真是有人煞費苦心設計的標記。
我們在大興安嶺時,就是沿著狼臉標記到的狼城,這個標記又是什麼意思呢?
趙大瞎子給我做了個手勢,意思是先別跟小馬說這事,先跟著他走,看看再說。
自從小馬的父親神秘出現,又神秘失蹤後,趙大瞎子就開始懷疑上了小馬,覺得他這次跟我們來,是不是有一些不可告人的目的。
還有他那個神出鬼沒的父親,怎麼會突然消失在了湄公河裏?
這裏一定有鬼。
繼續往前走,並沒有遇到什麼危險,反而發現了幾個破爛的窩棚。
難道說這裏還隱藏著一個營地?
好奇地走過去,發現那些窩棚已經朽爛了,窩棚整個塌了下來,露出了裏麵的東西,看起來像是一件小型機器,還有一些腐爛的書。
小馬用棍子扒開窩棚,努力辨認著窩棚裏的機器。
趙大瞎子掩著鼻子,叫著:“操,仔細找找,看有沒有坦克?咱們開著坦克過去,啥蛇王轟不死!”
我也好奇,指著一個形狀奇怪的燈罩,問:“這是啥?”
小馬扭頭看了一眼:“咦,這裏還有這個?這可是老古董了,叫做氣燈。我聽一些去過老撾的老兵說過,老撾沒有發電廠,發電機和煤油沒用,所以在那邊睡覺、看書、開會啥的,都用馬燈。
氣燈是用馬燈改造的,你看,它外麵有一個打氣泵,把煤油給噴射到外麵的石棉罩上,所以亮。
老撾一些重要的地方,比如動手術,開大會,有重要領導過來,才用氣燈,亮?磥磉@裏還是當年一個比較重要的地方!
這個汽燈早不能用了,燈身的鐵皮都鏽掉了幾個窟窿,看起來像是個破魚簍。
趙大瞎子在那瞎搗鼓,竟然搗鼓出了一個保險櫃。
他一下子來了興趣,在那轉來轉去,說一定要發現軍事秘密。
保險櫃是老式的旋轉密碼,他擰來擰去,怎麼也擰不開,就叫小馬過去試試手氣,說不準就開了呢。
小馬想了想,試了幾個密碼,最後用他自己的生日做密碼,沒想到保險櫃一下子開了。
我們一愣,看來這個保險櫃的主人一定是小馬的父親!
那麼這保險櫃裏又藏著什麼秘密呢?
打開看看,裏麵主要是一些封存的文件,用牛皮紙密封住,打開看看,文件保存得很好,很幹燥,可惜裏麵都是電文,根本看不懂。
再找找,裏麵開始有了一些郵件,信封上寫著“雲南省猛臘縣xxxx信箱”。
趙大瞎子說:“是軍郵,還是保密單位。你看,xxxx是部隊代號,為了防止泄密部隊地址,都是秘密郵寄的!
我好奇地拿起來看看,發現有一個比較特殊的密封文件上,用很粗的紅筆在文件上畫了一個符號:正在看著,小馬湊過來,說:“這是老撾字,蛇的意思。難道說這個文件是防蛇的?”
我說:“也許是記錄戰士被蛇咬傷情況的吧。”
“這裏還有幾封信!壁w大瞎子在保險櫃裏找到了幾封腐蝕嚴重的信,隻能隱約看到信封上寫著“雲南省猛臘縣xxxx信箱”,後麵是一個人的名字。人名被墨跡衍濕了,看不清楚。
小馬本來在後麵看著,這時候喉嚨裏突然發出一陣古怪的咕嚕聲,接著一下子衝過來,粗魯地推開我們,小心翼翼捧起那封信,反複看著,像是不相信一般。
接著他抽出快要腐爛的信紙,看了一眼,身子就呆住了。
趙大瞎子被他推得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張嘴就要罵。
我忙拽了他一把,給他使了個眼色。小馬一向冷靜,現在突然間這樣,明顯有問題。趙大瞎子氣得臉色鐵青,走到門後,點著一根煙,使勁抽著。
我怕小馬出事,見他好一會兒,還是在那呆呆看著信封,就在旁邊小聲叫他。小馬才迴過神來,對我勉強擠出了一個笑容,那笑容比哭還難看。
我遞了一支煙問他:“小馬?那封信是怎麼迴事?”
趙大瞎子也看著情況不對,說:“小馬,到底他娘的咋迴事。刻焖艘灿邪硞冺斨愕降渍f句話啊!”
小馬沒有迴答,低著頭使勁抽著煙,一口氣下去,煙就被吸了大半根,煙灰簌簌往下落。
過了半晌,他終於開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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