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終於來到了一家兩層的農(nóng)村小別墅前停下,花舞走下車,說道:“到了,拿上禮物進去!
陳浩發(fā)現(xiàn)花舞家的條件在村裏也算不錯的了,起碼是個三層小樓,雖然很舊。
車裏的禮物太多,陳浩就提了一點名貴的煙酒保健品在手上,跟著花舞到了門口。
花舞拎上那個愛馬仕包包,然後主動給陳浩戴上了一副墨鏡,囑咐道:“記住,你就往拽了裝,對我的家人千萬不要客氣”
陳浩一怔,心想她說的是反話吧帶男友迴家不都是安撫家人的麼,怎麼還要起反效果
鐵門一推,沒有動,裏麵是鎖著的,陳浩打算敲門。
“不用那麼麻煩。”
花舞從袖口中拿出一個鐵片,捅進鎖扣,沒有三秒鍾這門鎖就“哢”的被打開了,然後率先走了進去。
陳浩一看,感情她迴自己家都不帶鑰匙,所有門鎖在她手裏估計都是擺設。
院子裏很是幹淨,有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在摘菜,一抬頭看到是花舞,就嫌棄的說;“怎麼才來,奶奶在大廳,已經(jīng)等你很久了!
花舞沒搭腔,徑直往門裏走。
陳浩有點尷尬,花舞不指點一下,他都不知道這女人該稱唿什麼,隻得微笑點頭示意。
他在心裏埋怨,不是說好裝男友麼,花舞一進門就擺著一副臭臉,今天讓他裝男友上門怕不是安撫家人,倒像是來興師問罪,這角色扮演的難度陡然增加。
花舞小聲說:“我再重申一遍,一會見機行事,你表現(xiàn)的越拽越酷越好,跟誰也別客氣。”
陳浩腦袋裏的問號越來越多了。
不過他也無所謂,反正他是冒牌的,而且隻此一天,花舞讓他怎麼表演,就怎麼表演好了。
到了大廳裏麵,就見一位八十多歲的老嫗坐在正中的椅子上閉目養(yǎng)神,手邊握著一根龍頭拐杖,看那滿臉皺紋的模樣,很是威嚴。
陳浩看了一圈屋內(nèi)的裝飾,古色古香,家具都有些年頭了,看著花紋和規(guī)格似乎有個百年曆史了。
陳浩隱約感覺,花家的家主應該是有些守舊的思想,房間裏除了一臺空調(diào),就很少有現(xiàn)代化的東西,一些茶杯之類都是瓷的,還有個掉瓷嚴重的白色搪瓷茶缸上印有紅色的“為人民服務”,很有年代感。
陳浩的仿古別墅裏就有這樣道具,隻不過花家這個茶缸真實使用過多年,都不用做舊。
“我迴來了。”
花舞毫無感情的說了一聲,連尊稱都沒有,很不禮貌,這位老太太應該就是花舞的奶奶了。
坐在正中的花奶奶睜開眼睛,別看她容貌衰老,一雙眼睛卻如同鷹眼般銳利,陳浩被她盯得心中一凜,心說這老太太絕不簡單。
當然,他也不是白給的,馬上挺身直視,不卑不亢,自有一股氣勢對抗。
“嗯”
老太太對陳浩似乎有點意外,上下打量陳浩的穿著,對自己孫女花舞,卻沒有半分的關注。
“奶奶好”
陳浩不知道這位老人的名諱,隻能跟著花舞叫了,對方這年紀,即使沒有關係,尊稱也是應該的。
“你就是我孫女在外麵找的男朋友”花奶奶蒼老的聲音問道。
“是的,他叫陳”
花舞在給陳浩解釋,花奶奶卻眼睛一瞪:“我在問他,你插什麼嘴,沒有家教”
花舞氣唿唿的扭頭不語,陳浩卻有些驚訝,這位奶奶也太過嚴厲了,和慈祥二字毫不沾邊。
陳浩隻得說道:“我叫陳浩,是白河市人,今年23歲,父母不在了,家裏就我一個人!
“是個孤兒,還大我家忠葵4歲”
花奶奶似乎有點不喜,眼皮耷拉下來了。
陳浩不知道該怎麼接話,關鍵花舞這個偽女友做的太不稱職,家裏的主要成員喜好都沒介紹,他無從適應,隻能硬著頭皮往下演。
“初來乍到,帶了些小禮物,不成敬意。”
陳浩把手裏的煙酒等貴重物品放下了。
老太太掃了一眼那些價值幾萬塊的禮物,並沒有露出喜怒之色,而是吩咐剛走進來那位摘菜婦女:“讓家裏那幾個都出來,好好看看花舞自己找的男人怎麼樣。”
“好的,娘”
摘菜婦女去往樓上。
陳浩覺得這家裏的作派像是上個世紀,家庭成員之間規(guī)矩森嚴,相對而言,花舞這樣判經(jīng)離道的孩子,難怪不受待見。
陳浩很同情她,估計自己生在這樣的家庭,估計也會很壓抑。
不一會,樓上下來幾個年齡各異的婦女,有四五十歲的,有三十多歲的,一共五個人,奇怪的是,居然沒有一個男人,而且沒有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