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這不是咱家大小姐麼,半年多不見,人更水靈了。”
一個四十多歲的婦女在陰陽怪氣。
“您也越來越年輕,滿臉皺紋都快看不見了。”花舞也冷冷奉還一句。
“哼,沒有教養的貨。”那女人直接擺起了臭臉。
“這位就是帶迴來的男朋友長得還挺精神的。”一個五十多歲的婦女說道。
“那是當然,我的眼光,肯定不會差,起碼比某些人挑的可強多了。”
花舞略帶諷刺的說。
花奶奶聽不下去了,龍頭拐杖在水泥地上重重一頓:“放肆,你一個女孩子家,和你那個死去的娘學了偷雞摸狗的本事也就罷了,居然還擅自逃婚,失蹤了半年多帶了個野男人迴來,我們花家的臉都被你丟盡了”
“就是就是,說不準在外麵怎麼和人勾搭上了,被騙了身子都不知道,要是懷了孕哪,這可丟死人了,我們跟著在村裏都抬不起頭。”
“我就說她缺管教,當初我就不讚成她爹那門親事,你看現在倒好,害的花家成了現在這樣子。”
這些女人跟著花奶奶一起數落花舞,言語很是刻薄,把花舞塑造成了一個十惡不赦的叛家少女。
陳浩聽著都直皺眉,他雖然和花舞了解不深,但感覺的出來,她除了有些幼稚和乖張任性,心地卻是好的,絕對沒有親屬說的那樣不堪,看來他們家裏有很多故事和矛盾,花舞的事絕不是一朝一夕促成的。
而且他還聽出一個爆炸性的消息,這花舞居然是逃婚離家,這就有些離奇了,她才剛成年,不去上大學,卻要結婚,這是怎麼個情況
這事還有驚天大瓜
“夠了”
花舞突然一聲爆吼,真的大家耳膜嗡嗡的響,一下子就讓廳內安靜下來。
“別以己度人,你們那點事誰不知道別把屎盆子扣在我腦袋上。”
花舞一點也不慫,先聲奪人:“現在都二十一世紀了,居然還搞包辦婚姻那一套,好好學學我國的婚姻法吧,你們誰也沒有權利決定我的幸福”
“你”
花奶奶氣的拐杖連連頓地,痛心疾首的說:“家門不幸啊,家門不幸,和你爹娘一樣的孽障”
“哼,我爸媽還不是被你逼死的,他們的所有錯誤,就是不應該來這個家”花舞冷酷無比的直麵自己奶奶。
“氣死我了”
花奶奶手捂心口,麵露痛苦之色,一旁的婦人們趕忙拿出藥丸讓花奶奶吃下,過了一會才緩過來。
這期間,那幾個婦人嘟嘟囔囔,都在數落花舞不懂事,家門不幸。
陳浩眼見事情無法控製,出於善意,小聲的提醒花舞:“緩和一些,別和家人鬧得太僵。”
“你別管,讓你拽一點,還這麼慫,到底是不是男人”花舞反過來針對他。
陳浩無語,他這是正常謙遜的表現,即使他們不是偽裝的男女朋友關係,也沒有去別人家麵對老人還拽的二五八萬,那才是不懂禮數。
等花奶奶緩過神,她就惱怒的說:“你給我滾,就當我們花家沒有你這個逆子”
“媽,不可啊,我們花家這一代就剩下她這個獨苗,你要是把她趕走,那我們花家真的絕後了”
那個五十多歲的女人說道。
花奶奶聞言之後深吸一口氣,緊繃的臉這才緩和了一些。
她看了看戴著墨鏡的陳浩,就說道:“那好,既然你和我們家忠葵好上了”
“我叫花舞,不要叫我那麼難聽的名字”花舞糾正道。
老太太也是再次忍住怒氣,說道:“你既然要和我孫女好,那就要接受我們花家的規矩,首先,我們這代花家就孫女一個獨苗,為了延續香火,你是要入贅到我們花家,而且生了孩子要姓花,隻有在生了第二個男孩後,可以跟你的姓。”
“沒問題。”陳浩痛快的答應,反正是假冒的男友,什麼條件他都無所謂,隻要順利度過今天就好。
陳浩答應的這樣輕巧,讓花家一眾女眷都有些錯愕,沒想到花舞這樣有能力,居然能讓一個氣勢不凡的青年甘於入贅。
“好,既然你願意這個條件,那就可以談後續的條件了。”花奶奶說道。
原來入贅隻是必要不充分條件,陳浩表示洗耳恭聽。
花舞在旁小聲提醒:“記住,拽一點,你越拽,她們越敬你,你越慫,她們越欺你”
陳浩心裏劃上了個問號,花舞家人真的是這樣嗎
這次花奶奶給一旁那位年紀最大的兒媳婦使眼色,也就是五十多歲的那位婦女,她是花家上代老大的媳婦,花舞稱她為大娘。
這位大娘頭發也灰白了,她來主持後續的贅婿考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