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不可能這樣的額,就算我會做這種分不清現實的夢,馮書橋可不會!更何況我們還曾去找過玄武對峙,不可能左右人都在做一樣的夢,唯一的解釋就是,那不是夢,那是真的!秦萱的父母真的被人殺害並且剝皮了!
那眼前的情形,隻有兩個解釋,
一,秦萱說的是真話,昨晚她確實出去玩了,有人把她準備出去旅遊的父母擄劫了迴來,還在這裏進行了殺害嗎,正好被我和馮書橋撞見,在我們離開這裏的那段時間,兇手將現場全部清理,還把我和馮書橋藏起來的屍體也運走,秦萱迴來的時候,這裏已經一切如常。如果是這樣的話,那說明當時我和馮書橋在這裏的時候,兇手一直沒有離開過,以馮書橋的精明,竟然沒有發現他的存在,實在是不可思議。
二,秦萱說的是假話,可是秦萱怎麼會說假話?那可是她的父母啊!唯一的解釋就是,眼前的秦萱,也是假的!
第二百四十章尋找渡邊一(1)
我和秦萱四年同窗,同居一個屋簷之下,冬日裏一起去學校澡堂洗澡,也不知洗了多少次,秦萱身上哪裏有胎記、哪裏有痣、哪裏有疤,隻怕我比她媽還要清楚。我是絕對不會把秦萱認錯的!
我又朝眼前的秦萱看了一眼,下意識的瞅了瞅她耳根和下骸,秦萱的那兩個地方,各長了一粒紅色的小痣,因為紅色的痣稱為胭脂痣,一般人長得少。秦萱連長兩顆,我一直故意笑她是美人坯子,每次這麼說她,她手邊有什麼就會抓起什麼來打我。此時,我看到那兩個位置,各有一粒胭脂痣,小巧而又精致。
看到這兩粒痣,我便放下心來。秦萱是真的秦萱,肯定有人在背地裏搗鬼。
既確定了秦萱是真的。我又不得不開始麵對另外一個嚴峻的問題----她父母的慘死,我要不要告訴她?
正在我想著這個問題的時候,秦萱看了看馮書橋手中的黑袋,嫣然一笑,“那是什麼?莫不是你們一清早的過來,還給我帶了禮物?”
我連忙給馮書橋遞了一個眼色,遮掩的笑道,“哦,那是我在路上看到有人在賣雞蛋攤餅,便順手買了幾個,等會兒帶迴去給他們吃。”
秦萱笑了笑,“沒良心,也不說帶個給我吃。”說著。她伸了個懶腰,“累死啦困死啦,昨夜迴來太晚了,你們若是沒有什麼事,我就上去睡覺了。迴不迴你們自己看,在這類自便哈。”
馮書橋道,“不必了,你鎖好門好好休息吧,我們這就迴。”
秦萱抿嘴一笑,也不挽留,便把我們送到門口。目送我和馮書橋離開。一出門,馮書橋便道,“你再打一下吳陽陽的電話,看看有沒有人接。”
我依言行事,沒想到吳陽陽的電話還是一陣忙音。馮書橋見打不通,臉色陰沉不已,到了一處僻靜無人處,又將塑料袋中的人皮拿了出來,攤開在地上,對我問道,“你仔細看一下,這真的是秦萱的爸爸嗎?”
我大著膽子看了又看,拚命的點了點頭,“不會有錯的,我不會把見過那麼多次的人認錯的,再說她爸爸嘴角上有個黑色的痦子,你看那不是嗎?”
我指了指對馮書橋道。馮書橋將人皮疊好收起,皺眉思索了好大一會,道,“我們先迴去再說吧。”
剛才見秦萱,我總覺得哪裏有些不對,但是又說不上來,憋在肚子裏,十分難受,無奈馮書橋一直在前背著手低著頭,也不知在想些什麼想得出神,根本不理會我。
待我們迴到家中,隻見何守成坐在廳內,一見我們立即站起,雙手捧著一張紙條送了過來,“小翼王,方才二爺派人送來這個,著我一定要轉交給你們。”
馮書橋接過來,我也湊過去一看,隻見紙上寫著一行小字,是個地址。
“這是什麼?”我不解問道。
馮書橋將那紙條往手心一捏,“渡邊一的居所地址。”
我一愣,沒有說話。
馮書橋看了看外麵,摸了摸我的頭道,“天已經亮了,家裏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了,我去找一下這個地址。”
我既沒答應也沒反對,隻是拉住他的手臂,久久不願鬆開,良久,他終於無奈一笑,“好吧,你和我一起去。”
何守成道,“兩位又要出門嗎?”
馮書橋點點頭,“沒錯,還有些事沒有處理完,還請何老幫忙看守一下門戶。”
何守成尷尬一笑,“守成年紀大了,別的本事沒有,看家護院,小翼王倒是大大可以放心。”
就在這時,劉媚也從房間中走了出來,“馮書橋不是叫你看家護院,是叫你看好你的乖女兒,不要再闖禍了,這麼大年紀,這點人話都聽不懂。”
何守成被劉媚這麼一數落,臉色通紅,又不敢反駁什麼,隻好憋著一張臉往迴走去。劉媚抱著肩膀走過來,對我們問道,“昨晚,她……又出來了?”
見劉媚如此發問,我有些心疼她,點了點頭,“沒錯,昨晚上你還沒有昏睡,她便出來了。”
劉媚擰緊眉頭,“我能感受到,當時我很想擋住她,可是我擋不住。她很強勢,一下子就把我壓倒了。”
“你會那麼蠱醫之術,就不能找個方法替自己醫治嗎?”馮書橋問道。
劉媚苦澀一笑,“自古以來,便有老古話說,醫者不能自醫。”
我也著急道,“你如此下去,會不會再出現新的人格?”
劉媚點頭,“會的,我現在已經越來越弱,總有一天,會被那個強勢的取代……”劉媚說著說著,忽然眼角濕潤,她是極其倔強之人,絕不願在人前露出脆弱來的,連忙用手掩住了臉麵,“就像……當初我取代掉劉嬌一樣,我一直厭惡劉嬌柔弱,但是我沒有想到,她就是我,我就是她,她不過是我的另一麵罷了,也許現在真想取代我的那個人格,也是我的另外一個麵,我自己也不清楚的一麵……”
聽了她的話,我心裏感觸不已,猶記得劉媚第一次提起劉嬌的時候,那滿臉的不屑,現如今,她終於領悟到人性的真諦,隻可惜劉嬌已經一去不複返,不過從另一個角度來說,劉嬌並未消失,隻是一點點的融入了劉媚的個性,現在的劉媚,比剛開始出現的時候,要溫和柔順多了,那都是劉嬌的特性。
馮書橋道,“我們倆現在要出去一趟,吳陽陽還沒有下落。”
劉媚一聽,“帶我一起吧,我也不知道自己還有多久就會消失,想在自己還有意識的時候,多為朋友做點事。”
馮書橋搓了搓手指,點頭應允,“好吧,多個人多個照應。我們此行,要去尋那個會東瀛忍術的擺渡人渡邊一,隻怕你的蠱術還能幫上忙呢。”
劉媚問道,“找他做什麼?”
我忍著眼淚,把昨夜在秦家發生的事情說了出來,她也訝異不已,“剝皮?秦萱那個丫頭還被蒙在鼓裏?她是豬腦嗎?”
我知道她和秦萱平日裏鬥嘴慣了,其實雙方都沒有什麼壞心,但是現在秦萱的父母慘死,她還不知情,其實是非常可憐的,因此便不願意劉媚如此說她,“別說是她,就連我們第二次迴去的時候,都不敢相信那裏曾經發生過慘事,所有的痕跡都被清理幹淨,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了。”
劉媚蹙眉道,“那就奇了怪了,兇手既然手段這麼殘忍,又何苦還要如此收拾殘局?難道是為了避人耳目,混淆視聽?可是他根本沒有暴露過身份啊,就算你們懷疑渡邊一,又沒有拿到確鑿的證據,隻要他打死不承認,這事情便賴不到他頭上,如此煞費苦心的設計,是為哪般?”圍爪土血。
“這正是我們鬧不清的地方。”我苦著臉道。
紙條上的地址非常偏僻,已經到了市郊了,為了方便,馮書橋幹脆去黑車市場租了一輛車,自己開著帶我們兩個往市郊趕去,等我們找到那個地址之時,才發現這裏是一片即將拆遷的民宅區,擠擠囔囔,家家戶戶都為了多得幾個拆遷補償費,把屋子延生延生再延生,直蓋得每家每戶都不見陽光,連接那些陰暗潮濕的房屋與外界的,是一條條黑洞洞不見底的小巷,巷子裏拴著一根根繩索,晾曬著尿布、內褲、發黑的棉被……
我皺了皺眉,“修煉忍術的人,一般都很愛潔淨,渡邊一怎麼可能在這種環境裏修習?”
第二百四十一章尋找渡邊一(2)
馮書橋“嗯”了一聲,“地址上寫的就是這裏,不會有錯的。”
我們將車子停好,三人一起往裏走去。因為有的人家把晾曬衣服的繩子掛的太低,我們時不時的需要彎下腰來,以免蹭到那些衣物。
劉媚愛潔淨。看到地上一灘灘的汙水,一直都是捂著嘴巴皺著眉頭的。馮書橋在前帶路,左轉右拐的,不一會兒便把我們帶到一處稍微顯得寬闊些的民宅之前。
“是這裏嗎?”劉媚問道。
馮書橋點點頭。
門口有幾個豁牙的老太太,正坐在竹椅上聊天,見到我們三個穿著打扮和這小巷完全格格不入的年輕人走進來。都奇怪的看著我們,其中一個老太太用方言問道,“你們來幹麼四(事)?”
這裏隻有我一個人是本地人,便彎下腰和那幾位老太太溝通道,“老奶奶,請問一下這裏有沒有一個日本租客?”
老奶奶一愣,連忙擺手,臉上帶著怒氣,“胡說!這是我祖上留下的地。我兒子翻蓋出來的房子,我的公婆都是被日本人打死的,我們恨日本人恨出一個洞,怎麼可能把房子租給日本人住?!”
我迴頭看了看馮書橋,無奈的聳聳肩,馮書橋上前道,“老人家,那您這裏有整日不好出門,總喜歡穿著白袍子的中年男人租客嗎?”
老太太癟著嘴,還沒來得及迴答,旁邊的另外兩位老太太已經笑道,“有啦有啦,你家二兒子後麵那一間大屋子。不是就租給了一個穿白袍子的人嗎?我們還總是說他一個單身漢,每天倒是沒見女人來洗衣服,但是白袍子天天都幹幹淨淨的。”
老太太笑道,“好像是有這麼個人。”
馮書橋笑笑,“那是我們的朋友。我們今天來拜訪他的呢。”
老太太指了指旁邊一條窄窄的過道,“那裏就能過去。”
馮書橋恭恭敬敬的給老太太鞠了個躬,“謝謝老奶奶了。”
老太太見馮書橋長得好,又有禮貌,眉開眼笑道,“這有什麼好謝的,去吧。別太鬧騰啊,我這裏租客很多,不能吵。”
我們順著老太太指的路往裏走去,果見後麵別有洞天,還有一個小天井,小天井後麵是一大間屋子,一道紅色的大鐵門緊緊的關著,也不知裏麵有沒有人。馮書橋走了過去,對著鐵門敲了敲,鐵皮子門本就容易發出響聲,就敲了這麼幾下,已經整個院子都能聽到了。隻是屋內的人似乎聽不見,因為過了好久,也沒有人來開門。馮書橋又敲了幾下,依舊沒有任何迴應。
我們這三番兩次的敲門聲把剛才在前麵聊天的老太太給吸引來了,她應該是這裏的老主人,很喜歡管租戶的閑事,“沒人就不要敲了,震天響,這裏好多小年輕都是上夜班的,白天要休息的,你們這麼敲,要擾民的。”
劉媚看著老太太,眼神裏滿是嫌惡,我瞥見她的右手塞在口袋裏麵,一直在攪動著什麼,心裏暗道不好,大概是這老太太太過聒噪,已經惹怒了劉媚,她想要對老太太下手了。本來劉媚倒是沒有這麼胡鬧的,但是她體內現在畢竟住著個劉嬌媚,會下什麼樣的手,我們都不敢確定。
那老太太看起來,沒有一百,也有八十,滿頭青絲花白,雖然略顯話多,但是說的也不無道理,還算是關心租戶中的年輕人。劉媚要是對這麼大年紀的老人下手,實在說不過去。
我走過去擋在劉媚身前,笑著對老太太道,“不好意思,因為我們這位朋友,多年未見的,打聽到他在這裏住,我們都很激動,想快些見到他,誰曾想,他又不在家呢?”
老太太疑惑道,“咦,奇了怪了,那白袍子平日裏足不出戶的,怎麼好巧不巧今天就不在了?”說著,她也顫巍巍的走了過來。經過劉媚身邊的時候,我千擋萬擋,還是沒有擋住劉媚從開袋中伸出手來,對著老太太幹枯的手皮輕輕一撫。
那老太太似乎毫未察覺,依然往前走著,替馮書橋敲了敲門,她不讓我們鬧出動靜,自己倒是把門敲得更響,“有人嗎?有人嗎?來貴客啦!”
良久,屋內依然沒有什麼反應,老太太這才轉過身,笑著對我們說道,“看來真的不在家,幾位小朋友,還是改天再來吧。”圍爪醫血。
劉媚一直拿眼睛覷著那老太太,似乎是在等著她的蠱毒發作,可是老太太雖然看起來很衰,卻步履穩健,聲如洪鍾,一點也沒有中蠱的跡象,更沒有要發作的意思。
劉媚的臉上慢慢現出驚訝,那老太太也有意無意的瞥了她一眼,帶著一絲笑意,那笑意,出現在一個八九旬老太太的臉上,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詭異----似乎是狡黠,又似乎是得意。
劉媚終於忍不住開口道,“你是什麼人?”
老太太瞇著眼睛,看了看劉媚,“我是什麼人?我就是一個半隻腳都進棺材的老太婆啊。”
劉媚張了張嘴,大約是想問老太太怎麼會不怕自己的蠱毒,但是一問出來,又要打自己的臉,所以隻得又忍了迴去,半晌沒有說話。
老太太帶著勝利的表情,“走吧,迴吧!”
馮書橋此時也看出這個老太太不一般了,低了低頭,輕聲道,“多謝老奶奶引路,多有叨擾,還請見諒,我們今日就先迴了。”
老太太背著手露出豁牙笑道,“這就對了。年輕人要聽話。”
我們幾個隻得無奈的往迴折去,就在快要走出小天井的時候,忽然聽到那鐵門產來砰地一聲巨響,裏麵似乎有人正在狠狠的撞門。
馮書橋立住腳步,迴頭看了兩眼,老太太也收起笑容,“哎喲,人在家裏,怎麼一直不答話?這年輕人真是的,一點禮貌都沒有。”
說著,便又往門那邊走去。馮書橋迅速的趕了上去,一把將老太太攙住,“老奶奶,您腿腳不便,我饞您一把。”
說是攙,其實馮書橋卻是用雙手死死的鉗住了老太太的雙臂。那老太太也不生氣,隻是咯咯笑道,“小年輕,你這樣攙著奶奶,是怕奶奶摔嗎?真是有小心啊,奶奶的親孫子親兒子,一個個都沒有你這麼細心呢。”
馮書橋抿嘴笑了笑,“您老人家其實也並不需要年輕人攙扶,隻怕多少年輕人在您的絆子下摔倒了還不自知呢。”
老太太抿嘴一笑,“小年輕,你這話奶奶可聽不太懂了。”
馮書橋一把將老太太反手鉗住,“老太婆,我喊你一聲老奶奶,隻怕折了你的壽!虧你應得心安理得!劉媚,去強行開門!”
老太婆本想掙紮,沒想到馮書橋這樣迅速,已經失去了機會,劉媚走到老太太麵前,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從她腰間一摸,果然摸出一串鑰匙,一個個的對著那紅鐵門試了試,終於把鐵門打開。
隻見屋子裏麵也是黑黢黢的,一個窗戶都沒有,而門背後,躺著一個五花大綁的滿身血舞的人,若不是那一雙眼睛還露在外麵,隻怕我們都要認不出來他了!
我跑過去,彎下腰驚唿道,“吳陽陽,你怎麼……你怎麼在這裏?!”
劉媚一把掏出塞在吳陽陽口中的碎布,迴身對老太婆怒道,“妖婆!你到底是什麼人?”
老太婆臉上現出猙獰的神色,冷哼道,“我勸你們不要多管閑事,快快給我滾開,要不我不會放過你們的!”
劉媚上前去,掏出一條扭動的小蛇,在她麵前一晃,“剛才下了一個簡單的腹痛蠱,沒想到被你躲過去了,現在我倒要看看你怎麼不放過我們。”
第二百四十二章秦萱的死
老太婆看著那條小蛇,倒是一點畏懼之色也沒有,隻是冷笑兩聲,扭過頭看也不看劉媚。我和馮書橋都沒空去管她們兩人,而是在拉著虛弱不堪的吳陽陽查看傷勢。
吳陽陽身上有血汙,臉上也有傷口。臉瘦了一圈,嘴唇發白幹得都要掉皮,一看這兩天就沒有少受折磨,馮書橋看了,臉色非常難看,壓著憤怒的語氣。對吳陽陽輕聲問道,“你怎麼樣,還好嗎?”
吳陽陽什麼話都沒有說,眨了眨眼睛又閉上了,眼角忽然滾出幾滴眼淚,順著滿是血汙的臉龐一點點滑落下來,看得我們心驚肉跳,吳陽陽一向以男子漢大丈夫自稱,非常的大男子主義。平時又貧得不得了,別說哭,就是哭喪臉都很少見到。可是他現在居然這樣,讓我心裏非常不安。
馮書橋顯然也被吳陽陽的反應嚇到了,又低聲問道,“怎麼了,陽陽?”
吳陽陽咬了咬唇,還是什麼話都沒有說,隻是狠狠的看了那老太婆一眼,半晌才道,“把她帶迴去。”
劉媚聽到吳陽陽如此說,便幹脆將手上的小蛇一把放到了老太婆的嘴裏,那老太婆掙紮兩下。小蛇還是鑽進了她的肚子,她彎著腰幹嘔兩聲,什麼都沒有吐出來,卻已經被劉媚推推搡搡的往外拉去。
因為這一路還有許多住戶,好些似乎都是認得這老太婆的。為了掩人耳目,劉媚故意假裝用手攙住老太婆的胳膊,壓低聲音道,“等下你要是敢動一動,我就催動蛇蠱,叫你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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