紮布說道:“裏麵有僵屍!”
董團長說道:“有苗教授在這裏,還有我們這麼多人,連雪山上的那個怪物都被打跑了,還怕什麼僵屍?”
說完後,他帶頭往山穀裏衝去,那些士兵緊跟其後。
紮布攔住苗君儒道:“苗教授,你去勸勸他們,千萬不要進去呀,這穀裏的僵屍很猛的,而且還不止一具。寫在木牌上的那些字,是引你們進去送死的呢!”
苗君儒問道:“山穀裏的這條路是通向哪裏的?”
紮布說道:“和河邊的一樣,都是往藏南去的。但是我聽說山穀裏原來住著一些人,三年前的一天晚上,全被僵屍jxtxt^.c^o^m咬死了,後來有高僧過來,但隻收服了一具僵屍,跑了另外一具最厲害的。從那以後,不斷有人在這個山穀裏被僵屍吃掉。幾個月前,從拉薩那邊又來了兩個高僧,在山穀裏住了一個多月,也沒見著有什麼結果。有膽大的牧民結伴進去,看到了那兩個高僧的幹屍。苗教授,你看那堆‘朵幫’,兩顆牛頭上放著一具人頭骷髏,那是警告路過這裏的人,千萬不能進去!”
苗君儒問道:“僵屍不是行蹤不定的嗎?怎麼固定在一處地方呢?”
紮布說道:“我也不清楚!”
“走,我們去追他們!”苗君儒一夾馬肚,往山穀內跑去。
他的馬快,很快就追上了董團長他們,剛將他們攔住,還沒來得及說話,胯下的馬突然嘶鳴起來,任他怎麼拽都拽不住,興許是受這匹馬的影響,其他的馬匹也紛紛嘶鳴起來。
馬是有靈性的動物,周圍肯定有不幹淨的東西,而且就在附近,否則的話,這些馬不可能反應這麼強烈。
董團長也預感到了不祥,忙調轉馬頭,對手下士兵命令道:“迴頭!”
已經晚了,在他們迴頭的路上,出現了一個高大的身影,就站在路中間。董團長二話不說,拔出手槍對準那黑影“叭叭”就是兩槍。
槍聲過後,那黑影並沒有倒下,反倒以一種極快的速度向前麵衝來。苗君儒一看情況不對,忙叫道:“大家一齊往前衝!”
那些士兵端起槍,拚命朝那黑影掃射,三十幾匹馬唿啦啦一齊衝過去。
隻見那黑影平空掠起,伸出長臂,閃電般從馬上抓了兩個士兵,落在右側的坡地上。
董團長一看這情景,調轉馬頭就要去追那黑影,卻被苗君儒死死拉住韁繩,帶著往前跑。他大聲吼道:“苗教授,那是我手下的兄弟,我不能不管!”
苗君儒叫道:“連西藏高僧都無可奈何,你有什麼本事?”
說話間,一行人已經衝出了山穀。董團長滾鞍下馬,跪在地上對山穀內哭喊道:“兄弟,我對不起你們!”
苗君儒叫道:“此地不宜久留,快走,快走!”
幾個士兵將董團長架上馬,跟著紮布朝河邊那條路走去。沒走出多遠,迎麵刮起了陣陣大風,將所有的火把吹滅,緊接著大雨傾盆而下。
藏地高原的氣候就是這麼反複無常,剛才還是星光滿天,轉眼間就是狂風暴雨,伸手不見五指。
董團長大聲叫道:“弟兄們,跟上,跟上!”
馬匹不停地打著響鼻,倒也給跟在後麵的人指明了方向,大家低著頭,緊抓著韁繩冒雨緩緩而行。
苗君儒叫道:“董團長,這樣走不行,得找個地方避雨!”
紮布叫道:“拐過這道河灣,前麵有一間牧民廢棄的大屋子,我去年經過這裏的時候,還在那裏麵住過呢!”
拐過了河灣,風雨似乎小了許多,在河灣靠山坡的那邊,果然見到一間被牧民遺棄的破屋子,屋子四周那一米多高的木樁擋風牆,已經殘破不堪,大家下了馬奔進屋內,各自找幹淨的地方坐了下來。
也許是幾家牧民共同的家,所以這屋子並不小,有上百平方米,足夠容納他們30多個人。由於年久失修的緣故,屋頂有幾處地方漏水。不管怎麼樣,總比在外麵挨雨淋的好。
有勤快一點的士兵,去外麵的擋風牆上拆下一些幹木頭來,到屋裏生火。大家身上的衣服全濕透了,得烘幹才行。
苗君儒見這屋裏的東南角上,似乎還有一個小門。有的藏民習慣在屋裏弄一個小儲物間,用來放一些牛羊的毛皮。他走過去推開小門,見裏麵黑乎乎的,也看不清有什麼東西。
屋內生起了兩個火堆,那些士兵脫下濕淋淋的衣服,相互依靠著在火邊烘烤。
董團長走過來說道:“苗教授,還找什麼呢?先烤幹衣服,找一個地方睡一覺,明天再趕路吧!”
苗君儒說道:“沒事,我習慣一個人獨處!”
他點燃打火機,朝小屋裏看了看,隱約見角落裏好像躺著一個人。
董團長笑道:“原來有人比我們先到了。”他用藏語喊道,“尊敬的客人,請出來烤火吧!我們雖然是漢人,但不是壞人!”
那人躺著不動,一點反應也沒有。
董團長對苗君儒道:“苗教授,有點不對勁!”
苗君儒借著手中打火機的微弱光線,輕輕走了過去,走近一看,見角落裏有件嶄新的七色花邊羊皮袍,躺在袍內的分明是個藏族婦女。他定眼一瞅,那女的已經抬起頭來,睜著雙目在看他。
他低聲用生硬的藏語說道:“不用怕,我們是好人!你餓了吧,請跟我出來,給你一點吃的!”
那女人也不說話,隻拿眼睛盯著他,看得他心裏挺不是滋味。雖說藏族女子生性大方,可在這樣的地方,沒有哪個女人敢這麼盯著男人看。
董團長似乎看到了裏麵的是一個女人,笑道:“苗教授,那女的喜歡你,嗬嗬,我們就不打擾了,你安心休息吧!”
苗君儒覺得這女人的眼神與正常人有些不同,正要仔細看,可手上的打火機卻滅了,連忙說道:“我去外麵弄些火來!”
他剛轉身,感覺腳踝上一緊,好像被一隻手抓住了。那手的力氣極大,抓得他的腳踝一陣酸麻,他大驚之下,用力一掙,居然沒掙得開。
他蹲下身,用手去掰開那隻抓住他腳踝的手,可一觸到那隻手,就覺得冰冷僵硬,當下內心一凜,暗叫不好,一腿朝那女人踢過去。
他這一腿並未用全力,而且隱含著幾招變化。對方若是個活人,身體必然是軟的,腿力接觸之後,立即就能夠感覺得出來,瞬間就可以收迴腿力,不至於將對方踢傷。可是他那一腳踢過去之後,“嘭”的一下,感覺如同踢在木樁上一樣。
他大聲叫道:“你到底是人是鬼?”
他的聲音很大,說的是漢語,明擺著是說給外麵那些士兵聽的。在說話的同時,他已經朝前麵連踢三腿,身體在地上翻了兩個圈,總算把那隻抓著他腳踝的手甩掉,借勢退到門邊。
董團長和幾個士兵舉著火把趕過來問道:“怎麼啦?”
苗君儒說道:“你們看裏麵!”
在幾支火把的光線下,幾個人把小屋內的情形看得清清楚楚,隻見一個穿著藏袍,腹部高高隆起的女人,正站在屋角裏,有些畏懼地看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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