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君儒頭也不迴地說道:“索班覺大頭人,我這麼做隻是為了解開我心中的疑團!放心,我會把拉姆完好無損地還給你的!”
“我可不像康先生那麼隨便相信人!”索班覺大頭人一揮手,立刻有大批的藏兵將苗君儒團團圍住。
“爸啦!讓我跟他走!”拉姆拔出槍頂在自己的胸前,大聲說道,“我也想知道,如果他真的那麼愛我,為什麼我被德格大頭人搶走之後,他居然無動於衷地留在這裏!”
索班覺大頭人說道:“他也是迫不得已……”
苗君儒厲聲問道:“你怎麼知道他是迫不得已,你到底知道多少?”
索班覺大頭人從旁邊的人手裏接過一支步槍,含淚瞄準拉姆,大聲道:“我不準你去找他!”
苗君儒大聲道:“你剛才說過,她可是你的寶貝女兒,是聖河邊上的仙女,就為不讓她去見一個奴隸,你真能狠心殺了她?”
旁邊的那些人聽了他的話,一個個麵麵相覷,不知道發(fā)生了什麼事,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
索班覺大頭人有些淒慘地一笑,說道:“我也是沒有辦法,別逼我!”
苗君儒大聲道:“索班覺大頭人,沒有人逼你,是你在逼你自己,明白嗎?其實我早就看出來了,憑你聯(lián)合幾個頭人的勢力,完全可以一舉攻下吉隆,用德格大頭人的家人換迴你的女兒,可是你並沒有那麼做,為什麼?”
索班覺大頭人仰天發(fā)出一聲長歎,說道:“你隻不過是一個考古學者,為什麼要知道那麼多?”
苗君儒看了一眼大家,繼續(xù)大聲道:“因為我越來越覺得整件事的背後,都被一雙黑手操控著,而那雙黑手,絕對不是為了阻止我們尋找寶石之門,而是借此事達到另外一種不可告人的目的。也許我們這些人,包括死去的那些人,都是這件事之中一顆小小的棋子而已!”
他說這些話的時候,康禮夫和多吉兩人的臉色微微變了變,但瞬間便恢複了正常。
索班覺大頭人苦笑道:“當年我認識你的時候,就知道你不是一般的人,現(xiàn)在我終於明白了!”
苗君儒問道:“你明白了什麼?”
索班覺大頭人並沒有迴答,突然調轉槍口,抵住自己的下頜,毫不猶豫地扣動了扳機。一聲槍響,他的頭頂噴出一股血柱,身體往後倒去。剎那間,所有的人都驚呆了。
苗君儒望著索班覺的屍體,喃喃道:“其實你不用自殺的!你以為隻要一死,我就找不到答案了嗎?”
他縱身下馬,快速上前,扯開索班覺大頭人胸口的藏袍,赫然露出一個醒目的標誌來。
多吉驚道:“啊,他也是神鷹使者?”
索班覺大頭人一死,那些圍著苗君儒的藏兵失去了領導,一個個拿著槍不知所措。
原來站在索班覺大頭人身邊的一個小頭人突然叫道:“不要讓這些漢人走了!索班覺大頭人是他們害死的!”
他這麼一喊,那些藏兵似得到了命令一般,將所有的漢人圍了起來。林正雄把身子擋在康禮夫的麵前,以防那些藏兵突然開槍傷了康禮夫。董團長他們也不甘示弱,槍口平端對準那些藏兵。
苗君儒看了看雙方的人,藏兵人多,要真動起手來,吃虧的還是這邊。他望著那個正往後退去的小頭人,喝道:“我看你也不是什麼好人,你往哪裏逃?”
那個小頭人還沒走幾步,就被苗君儒趕上,一把抓住肩頭,痛得他齜牙咧嘴,從腰間拔出一把短刀,朝苗君儒當胸刺來。
苗君儒早料到這人會這樣,另一隻手早已經(jīng)抓住小頭人握刀的手。隻聽得一聲脆響,小頭人發(fā)出慘號,那隻握刀的手被硬生生扭斷!他的手並沒有停,順勢扯開了小頭人身上的藏袍。
他望著這個痛得臉色發(fā)青的小頭人,冷冷道:“果然都是神鷹使者!”
另外的兩個小頭人見狀,主動朝眾人袒開了衣服,他們的胸口,並沒有那個標誌。
苗君儒對那兩個小頭人說道:“廢話我不想多說,你們倆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盡量不要生事,保持這裏的祥和!從現(xiàn)在開始,我們大家都有義務,不能讓雪山下再血流成河!”
那兩個小頭人相互望了望,一齊朝苗君儒點頭。
苗君儒接著對康禮夫說道:“康先生,你們在這裏等我迴來!”
說完後,他扯著拉姆座下的汗血寶馬,一同朝城外急馳而去。
守在城門口的藏兵見兩匹馬一前一後地急馳而來,早已經(jīng)手忙腳亂地拉開放在城門口的路障。
苗君儒和拉姆旋風般地出了城,朝那森所在的地方而去。拉姆騎在馬上,不住地默默流淚。
兩人很快來到那幾間石頭房子前,見那森還站在那裏,看到他們倆急馳過來,微微笑道:“怎麼這麼快就來了?索班覺大頭人答應你了?”
苗君儒勒馬道:“他死了,是自殺的!”
那森的眼中閃過一抹疑惑:“他為什麼要自殺?”
苗君儒說道:“因為他的心裏還有一點良知!”
那森問道:“你都知道了?”
苗君儒說道:“索班覺大頭人和你一樣都是神鷹使者,你們有各自的使命,雖然我不知道他的使命是什麼,但是我知道,他在最關鍵的時候,做了一個最明智的選擇。”
那森冷冷地笑著並不搭話。
苗君儒說道:“你要我辦的事,我已經(jīng)辦了。現(xiàn)在,你應該帶我去格列那邊的山穀,看一看兩年前哈桑大頭人被天神招去的地方!
正說著,從城內跑出來一匹馬,馬上坐著小玉和那屍王。
苗君儒問道:“你怎麼來了?”
小玉說道:“和你在一起,比和他們在一起安全!”
那森看了幾眼小玉和那屍王,對苗君儒說道:“好,我?guī)闳ィ ?br />
他說完話,突然伸出雙手,以一種極快的速度突然抓住那兩個看守的脖子,隻一捏。那兩個看守連吭都沒吭一聲,屍體就倒在地上。接著,他彎下腰,抓著腳鐐用力一扯,那指頭粗的腳鏈,居然被他扯斷了。
苗君儒說道:“在走之前,我希望你把當年我送你的那塊玉還給我!”
那森的眉頭一皺,問道:“為什麼?”
苗君儒說道:“因為你已經(jīng)不是當年的那森了!”
那森似乎受到了侮辱,從懷中取出那塊玉,在手心看了看,筆直朝苗君儒扔了過來!苗君儒的手一揮,已經(jīng)將那塊玉抓在了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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