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想過。”
“想過?”
“我真的想娶你,基婭拉,”他猶豫了一下,“但我不能。我娶了莉亞。”
“忠誠,對不對,加百列?履行一個人的職責或義務。忠實,信仰!
“我現在不能離開她。不能在她剛經曆了哈立德做的這一切後離開她!
“再過一周她就不記得了!被鶍I拉發現加百列的臉變了色,馬上握住他的手,“上帝,對不起,忘了我的話吧!
“已經忘了。”
“隻有傻瓜才會讓我離開這裏,沒有人會像我這樣愛你!彼酒饋恚暗覀冞會見麵的。誰知道呢,也可能我很快就要成為你的手下了!
“你在說什麼?”
“情報處有些傳聞!
“這很正常。你不應該聽信傳聞,基婭拉。”
“我曾經聽人說過,你永遠也不會離開莉亞。我沒有聽!
她背起背包,然後吻了吻加百列的嘴唇。
“最後的吻!彼驼Z。
“至少讓我送你去機場。”
“我可不想在本-古裏安機場和你哭著告別。幫我拿行李吧!
他把那兩個箱子拿下樓,裝進車子的後備箱裏;鶍I拉坐進後排的座位,再沒有看他一眼。加百列站在桉樹的陰影中望著車子離開。他走上樓,迴到了空空如也的家裏,這時他才意識到自己沒有挽留她。伊萊是對的。這樣更容易些。
36
以色列,太巴列
基婭拉離開一周以後,加百列開車到太巴列的沙姆龍家吃晚餐。約拿坦也在,還有他的妻子和三個孩子,以及芮莫娜和她的丈夫。因為下班了,他們都沒有穿製服。沙姆龍在家人的陪伴下顯得非常快樂,他已經很多年沒有這樣開心了。晚飯後,他帶著約拿坦和加百列來到露臺上?煲獫M月了,皎潔的月光照耀在加利利海平靜的水麵上。在夜色中可以隱約看到對岸戈蘭高地的輪廓。沙姆龍喜歡待在露臺上,因為這裏正對東方也就是他敵人的所在。他喜歡靜靜地坐在這裏,沉默地看著加百列和約拿坦悲觀地討論著現在的情勢。過了一會兒,沙姆龍向約拿坦示意他需要和加百列單獨談談!拔叶耍郑奔s拿坦邊說邊站起身,“我這就走!
“他是國防軍的上校,”加百列在約拿坦離開後說,“你這樣對他不合適!
“約拿坦有他自己的工作,我們有我們的事!鄙衬俘埱擅畹匕言掝}從自己的家事轉移到了加百列身上,“莉亞怎麼樣?”
“我明天會帶她到橄欖山去看丹尼的墓地!
“她的醫生允許了?”
“他和我們一起去,還有赫茨爾山心理診所一半的員工!
沙姆龍點燃了一支煙。“基婭拉和你聯絡過嗎?”
“沒有,我想她不會再聯絡我了。你知不知道她在哪兒?”
沙姆龍有些誇張地看了看手表:“如果一切按照計劃進行,她現在應該正在采爾馬特的滑雪旅館裏喝白蘭地。有個瑞士人要把一大批軍火賣給黎巴嫩遊擊隊,這恐怕對我們沒什麼好處。我們想知道這批貨什麼時候離港、運到哪兒去。”
“請告訴我,行動隊沒打算把我的前未婚妻當美人計的誘餌!
“我不知道行動細節,隻知道大體的方向;鶍I拉是個道德感很強的人,我相信她會有辦法和我們的瑞士朋友周旋!
“我還是不喜歡這樣的事。”
“不用擔心,”沙姆龍說,“很快你就可以決定她做什麼工作了!
“什麼意思?”
“總理想和你談談,他給你找了個職位!
“讓我撿標槍嗎?”
沙姆龍仰頭大笑了一會兒,然後便是一陣猛咳。
“事實上,他希望你做下一任的行動隊主管。”
“我?等勒夫的委員會調查結束後,我能在本-耶胡達大街的咖啡館當個保安就不錯了!
“這件事會過去的。現在不是公然自責的時候,把那種事留給美國人去幹吧。如果我們不得不打擦邊球,不得不跟法國這樣根本不顧我們死活的國家說謊,那麼就說唄。”
“你用欺騙作戰!奔影倭幸饲閳缶值捏鹧。沙姆龍點了點頭:“阿門。”
“就算我能順利解決這件事,勒夫也不可能讓我當行動隊的頭!
“他沒有發言權。勒夫的任期快滿了。無論在掃羅王大道還是卡普蘭街,他都沒什麼朋友。他不可能連任!
“下一個人選是誰?”
“我和總理列了個名單,上麵都不是‘機構’的人。不過無論選誰,他都需要一個有經驗的人負責行動隊!
“我早就猜到事情會變成這樣,”加百列說,“我在威尼斯看到你的時候就知道。”
“我承認我有私心。我的事業也快到頭了,如果總理離開,我也會,而且這次再不會有人把我召迴來了。我需要有人幫我打理我建立起來的這一切!
“‘機構’?”
沙姆龍搖了搖頭,然後用手指了指腳下的土地。
“我知道你會接受的,”沙姆龍說,“你沒有選擇。你母親給你起這個名字是有原因的。米迦勒的地位至高無上,但加百列——你的力量無人能及。你是守衛以色列的不二人選。你是公正的天使——火焰王子。”
加百列一言不發地望著水麵:“有件事要先解決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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