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顯月咬了咬牙道:“師傅!徒弟不孝!我要隨這幾位大哥去!”
“好樣的!好樣的!”湯玉麟樂的拍了拍大巴掌道:“你就跟著你湯大哥!有你湯大哥一口吃的就少不了兄弟你的!”
這一來卻把老疙瘩弄得十分尷尬,心說這叫什麼事啊,本來想拉他師徒入夥,鬧來鬧去還給他師徒弄掰了。孫烈臣是趙家廟保險隊的智囊,卻是深謀遠慮,盤算著能拉這小道人入夥也好,他師徒這麼大的本事,先留下小的,還怕這大的不來?想罷朝老疙瘩使了個眼色,老疙瘩雖然沒明白孫烈臣是什麼意思,但也不好再說什麼。
趙鎮海沒料到這小小的閆顯月會來這麼一手,雖然出乎意料但也不動聲色,心平氣和道:“為師不是阻你飛黃騰達,隻是當年我算你命中必有一劫,終生怕見一個皇字,你在為師身邊我也好有個照應,你這一去為師可保不住你了。”
閆顯月又叩頭道:“孩兒此去馳騁沙場百死不悔!”
湯玉麟道:“好兄弟!是條漢子!”
“仙長,依我看就這樣吧。”孫烈臣笑道:“就勞煩您的弟子先到趙家廟住一陣子,他要是住煩了,您隨時去我們那接人,您看這樣可好?”
趙鎮海不理孫烈臣,雙手攙起閆顯月道;“好好好,為師不阻攔於你。”閆顯月又慌忙跪倒叩頭道:“等到孩兒站穩了根基,一定接師傅同住,到時孩兒再盡孝道。”
趙鎮海一笑,擺手道:“今日一別你我師徒情分已盡,你不再是我三清門人弟子,還談什麼孝道?你今後好自為之,記得留意這個皇字。”
閆顯月一聽師傅不再認自己,哇哇放聲大哭。湯玉麟拽住他脖領子,一下把閆顯月提到馬上,眾人與趙鎮海道別。那老疙瘩翻身上馬剛要走,趙鎮海想起一件事來,忙問道:“說了這麼半天,還沒請問大隊長尊姓大名?徒弟被人領走了,我還不知道是誰,老道豈不可笑?”
老疙瘩再次翻身下馬,拱手道:“兄弟姓張,張作霖的便是。”
注:
湯玉麟
後任東北政務委員會委員、熱河省主席兼中國國民革命軍36師師長。1949年2月病逝於天津,享年80歲。
孫烈臣
後任東北軍陸軍總部參謀總長。1924年4月病逝,享年52歲。一生無子女。
張作霖
後任北洋軍政府陸海軍大元帥,代表中華民國行使統治權,為國家最高元首。1928年6月4日被日軍謀殺,炸死於皇姑屯,享年53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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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隨後襲來!!!
第二卷 哪吒
第一章 驚魂
夜深人寂,銀白色的月光透過窗紗映在男人臉上。這男人四十多歲,身子靠著枕頭半躺在床上,臉上稀稀疏疏的胡渣子,雙眼直勾勾的望著屋頂。
“汪汪、汪汪!”遠處傳來幾聲狗叫,男人一驚,身子打挺坐了起來。
“大半夜的不好好睡覺!作死嗎!?”男人這一起身驚醒了睡在身邊的女人,女人邊吼邊坐起身子,杵了男人一拳怒道:“不睡覺就滾出去!”
“你!你……”男人瞪了瞪眼睛,卻還是躺了下來。
女人不依不饒道:“我?我咋了?你他媽給我說清楚!”
“你咋了?”男人壓低聲音道:“你咋了你自己明白!小點聲,別吵醒了彥彥。”
“王誌忠!你沒完了是吧!?”女人吼道:“不行就別過了!離婚!”
王誌忠氣得直哆嗦,聲音顫抖道:“李鳳琴啊李鳳琴!你別欺人太甚!”
“咳咳”猛然間從客廳裏隱約傳來了咳嗽聲,李鳳琴打了個寒顫閉上了嘴,臉色慘白。她看了看王誌忠,抖聲道:“你……你聽見了嗎?”王誌忠全身顫抖,說不出話來,一時間屋裏的空氣凝結了。
兩人屏住唿吸側耳細聽,卻再也沒聽見咳嗽聲。突然“咯吱”一聲門響,緊接著就是“踏拉踏拉”的腳步聲,應該是睡在另外一個臥室的彥彥起來上廁所吧?李鳳琴咬咬牙喊了聲“彥彥”,門外卻沒有了聲音。王誌忠穿鞋下地,邁出幾步又停了下來,臉色鐵青,猶豫著不敢開門看個究竟。
“你他媽也叫老爺們!?”李鳳琴雖然也是手腳冰涼,但終究翻身下地衝到了門口,伸手就要開門。
王誌忠搶前兩步擋在了門口,朝李鳳琴擺了擺手,把耳朵貼在門上。門外傳來彥彥斷斷續續的哭聲,彥彥邊哭邊說,也聽不清說些什麼。李鳳琴一把拉開王誌忠,開門就闖了出來。
隻見彥彥站在客廳中間,背對著夫妻二人。王誌忠向四下看了看,也沒見什麼異常。李鳳琴一把拉過彥彥道:“咋的了!?是不是做噩夢了?跟媽說!”
彥彥猛然轉過頭,李鳳琴吃了一驚,隻見彥彥五官移位,麵目猙獰甚是嚇人,彥彥啞著脖子聲音低沉道:“我要你給我償命!!”
王誌忠“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兩眼發直,嘴裏吐出了白沫。還沒等李鳳琴緩過神來,彥彥雙手一挺卡住了李鳳琴的脖子,李鳳琴“啊”了一聲翻身暈倒在地。彥彥鬆開手,陰森森的看著倒地的夫妻二人,“咳咳咳”又咳了幾聲。
前陣子範胖子勸了太子妹好幾次,說咱們跟著海叔挺賺錢啊,你還教那些孩子幹啥?教武術一個月都頂不上咱出去幹兩三次活兒賺的工錢多。太子妹卻不以為然,一是和那些孩子有感情了,咋能說不教就不教?再說把少北拳發揚光大是她師傅的願望,隻要有人學,不給錢也得教。所以太子妹還是休息日教課,平時才隔三差五的來“公司”。範胖子恨天怨地,總是唉聲歎氣的說這麼搞下去沒啥表現的機會,也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把這丫頭追到手。
海城一個老板要開個大型桑拿洗浴,據說得有三千平方米,重金聘請海叔前去籌劃,看風水、擺大陣,說是要來個四麵來財財興旺。海叔這老頭在家蹲了半個月沒來“公司”了,也不知道每天研究點兒啥,一聽說這活兒輕巧還有油水,把老頭兒樂壞了,屁顛屁顛的背上包就跟人家走了。
公司就剩下我和範胖子,範胖子把賣房子的彩頁宣傳材料攤了一桌子,拿著計算器算來算去。我說你算個啥?咋算計你那點兒錢也就夠買個廁所,要不你就貸款買吧。範胖子搖頭晃腦的不理我,百無聊賴我就站在門外和烤羊肉串的孫哥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
眼瞅著一輛出租車停了過來,車門一開下來一個男的,這男人對車裏道:“彥彥,扶你媽下車。”車裏一個十三四歲的男孩扶出了一個女人。這一男一女臉色慘白,男孩卻麵色紅潤看著挺精神。女人兩腳發軟,被男人和男孩攙扶著走到我麵前。
那男人道:“請問陳達海陳大師在嗎?”
“海叔去海城了,有什麼事和我說一樣。”我一看來生意了,邊迴答著邊把這一家三口讓進了“公司”。
我到公司工作以後給海叔提了些意見,其中之一就是應該提升一下公司的工作環境。這公司也太慘了,不裝修就不說了,連桌子椅子都沒預備多餘的,難不成生意都站著談?海叔虛心接受我的意見,購置了一張桌子幾把椅子。我又叫海叔揮毫寫了“道法自然”四個大字,裝裱好掛在了牆上,雖說這也不見得就提高了品味,但最起碼來個客人也有地方坐了。我陪著這三口人坐下,範胖子壓根就當我們不存在,吧嗒著嘴還在按著他手中的計算器。
“我姓王,叫王誌忠。”那男人又指了指女人還孩子道:“這是我媳婦李鳳琴,我兒子彥彥。”
我忙道:“哈,王大哥找海叔有什麼事?跟兄弟說說,兄弟姓於,叫於子乾。”
王誌忠道:“是啊,是有事。這個……嗯,有點兒事……怎麼說呢……”
“看這兩句話叫你說的!磕磕巴巴的!有事就說事,怕啥!?”這李鳳琴絲毫麵子也不給丈夫留,橫了一眼王誌忠道:“我家鬧鬼了!就這事!”
我心說這老娘們可不是善茬,話說迴來,看你進門時候那德行,路自己都不能走了,現在卻厲害起來了,見到鬼的時候你咋就兇不起來呢?為啥嚇成這樣呢?心裏這麼想嘴卻不能這麼說,我笑了笑道:“哦,這鬧鬼也不是啥大事。我們就是幹這行的,遇見這事稀鬆平常。卻不知這鬼是什麼模樣?你們可知他是何來曆?和王大哥家有什麼淵源?”
李鳳琴嘴動了動,卻沒說話。王誌忠道:“說來也慚愧,這鬼是什麼模樣我們也沒看見,他是附在了彥彥身上。但是,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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