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東西都不能以常理度之,那應該是無形的鬼神才能做到的事情,民眾對此深信不疑。
“反正咱這臨仙城裏,每到了初一十五大家都會去廟裏拜拜,而且啊,幾乎家家戶戶在家裏都供奉著佛像神像求平保安的……”
老板說道這裏就告了聲罪起身離開了,茶樓裏來了新的客人,他得去招唿著。
“今晚上就在這裏休息一天,明天,咱們就用最快的速度迴長安,然後你迴去莊子裏。時間過的很快,忍忍就過去了。”看著範存虎那種別扭的臉色,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說了句。
“嗯。”範存虎點了點頭,他的手總是會情不自禁的伸到自己的背後,去抓春風裁。而小東西這幾天卻一直都趴在範存虎的肩膀上,仿佛是在幫他分擔春風裁所帶來的壓力。
我們住進了臨仙的一家賓館,而我才剛剛給早就已經沒電的手機充上電,開機之後沒多久,電話就響了起來。接通之後,卻是黃三給我打過來的。
“三兒,有什麼事情?”我問電話那頭的黃三,這可真是稀奇了,我還是第一次聽到黃三跟我打電話,平時就算是有事情,他都會等我迴去了去紫桐別苑給我匯報。
電話那頭,黃三明顯的鬆了口氣。“可算給您把電話打通了,這兩天,吳叔他找您都找瘋了,可是不管怎麼打電話都是不在服務區。”
“老吳找我?”我皺了皺眉頭,黃三說吳懷找我都快找瘋了,這不符合吳懷的性子。他年歲不小了,是從大風大浪裏走出來的人,按理來說應該不會有什麼事情會讓他出現這種急切的情緒才對,心裏一琢磨,我就想著壞了,該不會是店裏那邊出什麼事情了吧?“老吳這麼急的找我做什麼?店裏出問題了?”
“沒有,店裏現在好得不得了啊,沒發現出什麼問題。”黃三說道:“我也不知道吳叔找您有什麼事情,但他這幾天好像都沒有睡好覺一樣,一直都在著急的聯係您,今天都昏迷去醫院了,醫生說他是急火攻心跟睡眠不夠導致的,還說讓他好好休息。我剛剛從醫院迴來的事情,他還叮囑我一定要盡快聯係上您,說是有大事情。”
“這老吳……什麼事情怎麼讓他變得這麼毛躁的?行,我知道了,迴去就是這幾天的事情了,你讓老吳安心的把自己身體養好,真是的,這麼大的人了,也不知道好好照看著自己的身體。”
掛了黃三的電話,我便在琢磨著,這究竟是有什麼事情,竟然讓吳懷急成了這個樣子。但是想來想去,卻不得其門而入,這種遠隔千裏的憑空猜測都是在做無用功。
不過隻要不是店裏除了什麼問題就行。說實話,我對店裏其實也有些擔心,讓吳懷部署去尋找那些粘紅的物件,這裏麵的風險不小,要是出點什麼意外動輒就是要命的事情。
第二天一早趕路去車站,為了節省時間我準備用一天的時間先趕去山城,然後直接乘坐第二天飛長安的航班迴去。隻是這樣一來,範存虎的背上的刀卻是一個麻煩,恐怕很難過安檢那關吧?我想了想,還是給鄭屏打了個電話,問他能不能在這件事情上想想辦法。
鄭屏聽到之後卻是哭笑不得,說他還當是什麼天大的事情呢,弄了半天就這麼一點小小屁事。然後他便直接告訴我,到了山城之後聯係他,他會讓人帶我走內部通道直接登機,不用從安檢上過,但是刀肯定是不能背在身上的,找個盒子或者什麼別的東西擋一下。
我有點感歎鄭屏,或者說是整個十七房在華夏這個國度方方麵麵的影響力,能搞情報的都有自己那種常人摸不到的路數,他們的社會關係一般也都是複雜到了極點。
隻是剛剛掛了鄭屏的電話,沒幾分鍾電話便跟著響了起來,我還以為是鄭屏迴過來的,但接到電話之後聽著裏麵那顯得有些失真的聲音,跟那種隻此一家別無分號的東家的稱唿,才知道這是吳懷跟我打過來的。
我有些哭笑不得,也不知道這老吳究竟是有多心急的。“老吳啊,我聽三兒說你不都住院了麼?既然在醫院那就好好養病,什麼事情還能讓你急成這樣,連幾天時間都不能等了?”
“等不得,等不得!東家,出大事了,這事情得你趕緊迴來處理,我不敢做主啊。”吳懷在電話中很急切的對我說著,他一邊說話還一邊刻意的壓著自己的聲音,好像是害怕別人聽到他說話一樣,這種語氣,也讓我的心情跟著變化了一些。
“再有什麼大事情,你也得先把自己的身體顧好吧?到底是什麼事情?你別著急,慢慢說,再怎麼說也那麼大的人了,真是的。”我慢慢的對吳懷說著,試圖通過這種穩穩的語氣來緩解他心中的那種焦躁感,人年齡大了,心態一定要穩,情緒經常大起大落對身體很不好。
“東家,你那邊方便說話不方便?”吳懷也許是聽到了我這邊的聲音有些嘈雜,他略微擔憂的問了我一句,整個人,都表現得緊張兮兮。
“你這讓我感覺跟特務接頭一樣。”這倒是把我給逗樂了,我拉著範存虎找了個沒人的僻靜的巷子走了進去,然後對吳懷說道:“好了,現在沒問題了,什麼事情?跟我說說吧。”
“玉山找到了。”吳懷神秘兮兮的對我說著,他的聲音已經壓到了最低,而在提到玉山這兩個字的時候,甚至聲音都變得有些顫抖。
但我一時間沒有明白過來玉山是什麼東西,難不成是找到了一個玉礦?但若是找到了一個玉礦,那這倒是激動個屁的,這玩意我原本就沒打算染指,又不準備專門做玉石那個行當,更何況,如果真是一筆了不得的驚天財富,這玩意根本就不是私人能夠染指的,對此,因為沒有一點點的念想,所以我的情緒甚至都沒有出現絲毫的波動。
“什麼玉山不玉山的?老吳你怎麼了?這玩意跟我們有什麼關係?你去找有關部門匯報一下這個情況,等他們勘定之後說不定你還會被獎勵一麵小錦旗呢。”我跟吳懷開了個玩笑。
“東家!我沒有跟你開玩笑,真是玉山找到了,不是什麼玉礦,就是玉山啊!”吳懷在電話那頭很著急,他急切的跟我解釋,甚至連口齒的都變得不是很清楚。
玉山,不是玉礦?我忽然激靈靈打了個冷顫,同時,心中想到了一種可能。“老吳,你是說……那個玉山?這事情你確定麼?這可開不得玩笑。”
“我現在有八成的把握是真品,大禹治水玉山,這次很有可能是真的見到這東西本身了。”吳懷抖著聲音說道:“有人找我想要把那個東西賣掉,隻是要價很高,東家您不迴來這事情我老吳也不敢私自做主啊!賣家那邊好像很著急出手的樣子,我這兩天一直都在穩著他……這樣,我先大概給你說說這個玉山的基本狀況……”
吳懷在電話裏跟我說著,範存虎卻低聲喊了我一句,他的眼睛朝著巷口撇了撇,在那裏,正有幾個人鬼鬼祟祟的偷偷張望著我們,那眼神看上去,似乎是有些不懷好意。
“老吳,你先穩住,我到長安,也就是這兩天的事情。那個賣家你先把想辦法他穩住,現在我這邊有點事兒,先掛電話了,等我迴去了跟你說。”瞥著那幾個在巷口鬼鬼祟祟的男人,我低聲對吳懷說了一句。
“噯!那行,東家你速度快些,就先掛了。”吳懷在那邊答應,我的心頭也跟著波動了起來。
這次,也無怪吳懷會激動成這個樣子,畢竟,隻要是行當內的人,甚至是對這個行當稍微有些了解的人,都沒人能在聽到這個名字之後還保持鎮定吧!這點我無比確信,就算是那個號稱是現在古玩行當祖師爺一般人物,有著眼掌乾坤之美譽的宋家老爺子宋海獻,在這個東西麵前都得底下他高傲的頭顱,畢恭畢敬的捧著研究。
大禹治水玉山,這究竟是什麼東西?這個問題恐怕很難迴答,確切的說,這個東西真的已經脫離了東西的範疇了,它在某種程度上,甚至可以看成是一種聖物,不是某個部族的聖物,而是可以當之無愧的稱之為整個華夏文明的聖物。如果用一種價值來衡量的話,可以毫不誇張的說,就算是個南柯一夢,也抵不上大禹治水玉山的一角。畢竟,迷幻鏤空的手法雖然詭異到了極點,但並不是徹底的無解,而在世界上就已知的來說,還是能找到兩三件別的迷幻鏤空的存在,但這大禹治水玉山?怎麼說呢,幾千年傳承下來,這個行當在每個朝代都有關於它的傳聞跟文字記載,但卻總是曇花一現之後便匆匆消失不見,大禹治水玉山最後一次出現,是在明朝末期,從現在來說,已經是幾百年前。
金甌永固杯,大禹治水玉山,這些東西的身上都充滿了傳奇,是當之無愧的華夏瑰寶。
第四百章 玉山的故事
我以為又是某些跟我有‘因果’的故人前來尋隙,卻沒有想到,碰到的真的隻是幾個小混混而已,而這幾個小混混,卻差點被殺性已經在不斷積蓄,甚至有了一定崩潰傾向的範存虎失手要了性命。
那幾個小混混離開的時候,腿都是在打顫的,至於那兩個把頭發弄得五顏六色,差點被範存虎活活掐死在手中的小混混,已經被嚇得尿了褲子。
這些人平時打架鬥毆或許都夠狠,可一旦在這種要命的時候,那自以為很大的膽量其實不堪一擊,這個小子都已經被嚇破了膽,我便沒有繼續為難他們,告訴他們以後招子放亮點,然後揮手讓他們滾蛋了。
“能不出手就別再出手了,平平安安迴去,比什麼都重要。”我拍了拍範存虎的肩膀。
對他心中那種越發暴虐的情緒,我是真的束手無策了。靜心咒效果不大,寧心咒跟清心咒感覺壓根就沒有用處,而我想用地花那種溫和的能量安撫範存虎,卻同樣沒用。
小黑布跟我說不用白費力氣了,這事情出了一些特殊的手段之外,是任何辦法也沒法解決的。
聽這口氣,我以為小黑布知道什麼,追問之下,它卻告訴我它真的不清楚,隻是模模糊糊有些印象罷了。並且,它還補充告訴我,就算他真的知道也沒用,有些東西不是知道就能做的。
就像對於那些經過特殊處理過的各種物件,我是能夠驅使它們做一些事情,甚至我家人也許都能夠做到這樣,但同樣的手法流傳出去,別人卻根本就搗鼓不出任何的動靜是一個道理。
從臨仙輾轉到了山城,我立刻便訂了第二天的機票,一路馬不停蹄的趕迴了長安。
隻不過這次迴來也算是學乖了吧,立刻打電話把方方麵麵的招唿都打到了,隻是這樣總讓我感覺不安寧,很有一種迴來的驚天動地的感覺,這不是我喜歡的調調。
吳懷星夜趕來見我,他一來我便招唿他進了書房,這事情必須得慎重對待,若是還在客廳中說話,感覺上,總是會覺得有些不倫不類的。
我們說話,誰都沒有閑情逸致的去拉家常說那些無關緊要的東西,開口便直奔正題,現在沒有什麼東西,是要比大禹治水玉山還要重要的了,當然,如果那個傳說中的大禹治水玉山是真的的話。
其實說起這個大禹治水玉山,裏麵被人為的弄出了很多的故事,比如說我們現在所談的玉山,在京城那個華夏最大的博物館裏就擺著一件被成為國之瑰寶的物件,它也叫大禹治水玉山,高度將近兩米半,重達五千公斤,整個都是由一大塊的和田玉製作,並且經由名家之手纂刻而成,是現今這個世界上最大最宏偉的玉製老物件。當然,隻要是在這個業界混的時間稍微長一些的人,其實都知道陳列在那個博物院的大禹治水玉山是怎麼迴事兒,多數人對此一笑置之。
這裏麵故事挺深的,真要說起來還得追溯到幾百年前清朝時候的乾隆時期,簡單來說,就是乾隆帝為了彰顯自己正統的地位,舉國之力,並且花了八年時間,按照那些曆史文獻上的記載,命人打造出來的一件大禹治水玉山的仿品而已。
當然,這個仿品很貴重,稱之為華夏瑰寶絕對不為過,雖說年代的確近了點,但那重達五噸的一整塊和田玉可不是擺設,尤其是當年那幾個名譽天下的能工巧手的印章跟乾隆帝印在上麵的私印,都足以讓這件仿品的大禹治水玉山可以名列華夏瑰寶的行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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