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這顆心偶爾迷失,她也不會像紅椒那樣輕易拋棄。
她以為,換一個也會經受同樣或者別樣的考驗。
這世上從來就沒有完美!
水至清則無魚。漫漫紅塵中,總有不如意的狀況。她從不會為此陷入糾結,她總是很明白自己的目標……
……
半道上,眾人和黃豆青蓮等人分開。各自迴府。
玄武王府門口,總管劉黑皮早在等著了,笑迎大家進去,送進老太妃的院子。
今天晚上,二房都過來了,聚在一處用晚膳。
老太妃院子裏,上下人等都喜氣洋洋,如同山芋和南瓜已經中了進士一樣。
板栗見了山芋。大笑著捶了他一拳,道:“二弟,可覺得辛苦?”
山芋猛搖頭。道:“一點不辛苦。我就想著,這就是農忙的時候,又要割麥又要插秧。咬緊牙關熬他十來日,也就過去了。”
眾人聽了一怔,然後轟然大笑起來。
花生笑得跌腳道:“二哥,你是咋想出來的?”
山芋笑道:“不是我想起來的,是娘告訴我的。”
綠菠不信道:“大伯母怎會這樣說?”
鄭氏正好走進院子,聽了這話接道:“是我說的。山芋心實,要是把這科舉說的那麼高不可攀,他沒準就會心慌,發揮不出實力。他對農事最感興趣,又在行,我就這麼比,他就不覺得這考試有啥了不得了。用平常心來對待,在考場上才不慌張。”
山芋上前,笑嘻嘻地抱住她的胳膊,道:“娘,你算的真準,我一點都沒慌。我答了一題又一題,每答完一題,我都跟自己說,‘好了,收完一畝麥子,再去翻田栽秧。把這幾畝地都種完了,我就能歇幾天,好好釣魚玩了。’”
板栗等人笑得前仰後合,都說這是他的本色。
鄭氏卻點頭,告訴山芋道:“兒子,就是這樣。你再咬牙熬幾天,就跟平日做功課一樣,一氣把這農忙忙過去就完了。就等著秋天收穀子吧!”
哈哈哈……
眾人越發笑翻了天。
李敬文也迴來了,聽了這事,悄聲對小蔥道:“山芋要是發揮正常,沒準就能中舉。那可是意外之喜了。”
小蔥點頭,喜悅地說道:“先不要說出來,還有兩場沒考呢。他本來沒指望能中的,抱著平常的心態下場,最好不過了。他雖然不算聰明,那是跟南瓜青蓮他們比,比外人也不差太多。再說,他平日也沒少用功,底子還好,說不定真像你說的,能中舉呢。”
就算張家如今勢頭上來了,山芋有個舉人的功名在身上,那還是不一樣的。
這時,上房有丫頭出來催,說太妃等急了,怎麼隻管笑,都不進去呢?
眾人急忙都進去上房,山芋和南瓜給祖母磕了頭,將考試的情形大致說了。
張老太太問:“剛才笑啥?”
大苞穀嘴快,忙將剛才的事說了。
張老太太讚同道:“可不就是這麼迴事!你們想啊,你們讀書讀了多少年,就跟咱們春天播種一樣。這種都種了,到秋天收的時候,誰敢分心?那是拚了命也要把糧食收家來,心裏才踏實!”
紅椒解釋道:“奶奶,娘不是怕山芋偷懶,娘是覺得,把這比作幹農活,山芋覺得親近,就不那麼緊張了。”
老太太這才恍然大悟。
第556章大苞穀的誓言
說笑間,下人早就將飯菜擺上了,於是眾人跟往常一樣分男女裏外兩撥坐下入席。
席間,花生等人不住問山芋和南瓜考試的情形。
張楊阻止道:“別問了。讓他們吃了去歇息。明兒第二場,等考完再問。你們又不是沒聽說過這考試的規矩,要問也該問你們大姐夫才對。”
李敬文笑道:“小叔忘了自己了。”
張楊笑道:“都過了那許多年,我都忘了當時下場的心情了。不比你們,都是近年的進士,記憶要新鮮許多。”
大苞穀悶頭吃飯,忽然中間將筷子一放,對眾人宣布道:“這科舉,我一定要試一迴,也不枉來這世上走一遭。”
他那一本正經的神色令眾人聽了詫異不已。
張槐讚道:“好!兒子,爹就等著你蟾宮折桂。爹知道,你要幹一樣事,那就一定能幹成。”
大苞穀還沒來得及展開笑臉,就聽板栗道:“爹,這要是他沒出過海,我相信他一定能做到;可他在海外逛了一圈,那腦子裏全是些新奇討巧的玩意,哪裏還能容得下儒家經學?他做別的,我相信他一定能做好;考科舉,大苞穀,聽大哥一句話,你還是別浪費工夫了。多讀些書,開拓眼界即可。”
眾人聽了一靜,都看向大苞穀。
大苞穀氣得不理他,低頭喝湯。
李敬文接到板栗使的眼色,忙勸道:“大苞穀,各人有專長,你就不要強了。大哥和葫蘆哥一樣沒從科舉入仕,從沒人笑話他們見識淺薄。”
張楊也點頭道:“不錯!大苞穀,小叔對你深感惋惜……”
大苞穀將碗重重往桌上一放,“哼”了一聲道:“別說了!不就是激將法嗎?我才懶得跟你們說。進士是考出來的,不是喊出來的。說那些廢話有何用?”
玉米立即道:“有誌氣!咱們就來打賭,看誰能中進士。你敢不敢跟我賭?”
花生忙湊興,大聲道:“對!咱們三個做一撥,堵一把。六弟,你敢不敢賭?就賭你在雲霧山的產業份子。”
這可搔到癢處了,這正是大苞穀的命脈。
大家都笑。一齊看向大苞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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