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震泰然自若的正視著老人說道:“因為就算您讓我離開,我也不會離開!之前我們倆的話您也都聽見了,就算他趕我走,我也不可能在這個時候走。或許我不太懂得國運安危,也有不了那麼高尚的民族大義。我隻知道,這條路是我和他一起走過來的,既然這條路還沒走到頭,我就不可能中途離開。而且我相信……他們也一樣。”說著,秦震迴過頭看了看仍然躺在床上吧唧嘴的老顧。看樣子,這貨睡的還挺香……
老人第一次用一種異樣的眼神打量著秦震,似乎這個平凡的年輕人身上,有著許多不平凡的光芒,在無光的低調(diào)閃耀。
起初老人對羽東的行為是相當憤怒的,因為如此沉著理智的他,竟然在老人麵前睜著眼睛說瞎話!口口聲聲說秦震他們什麼都不知道,一口咬定和秦震他們沒有一丁點兒的關(guān)係。
可是這些大大小小的事情怎麼可能逃得過軍方的眼睛?卓雅身份特殊,說她與此事無關(guān)也就罷了。可是秦震他們幾個要想這樣就走掉,上麵是根本就不可能會答應(yīng)的。
不過當老人和秦震這簡單的交流過後,卻發(fā)現(xiàn)這個年輕人的身上確實有一種難能可貴的東西。那是王權(quán)富貴或者利益欲望之下不可能會有的東西。無論是秦震對國學(xué)的尊崇,還是他對羽東這樣特殊使命的人生理解,都讓老人漸漸刮目相看。
再加上秦震現(xiàn)在說出來的這番話,聽上去或許是平淡無奇,沒有任何豪言壯語的華麗辭藻,也沒有任何舍生忘死、兩肋插刀的誓言。可就在這平平淡淡的一句“我不會離開”中,卻足以看到當今這見利忘義的社會中,幾乎再也看不見的高義薄雲(yún)。
所以此刻老人看著秦震的眼光,有欣賞、有訝異、還有一些無以言表的複雜。
不過老人複雜的目光,秦震卻根本就沒有在意。他看了看睡相極醜的老顧之後,便不禁笑了笑對老人說道:“您也許無法相信,我們幾個人的性格簡直就是天差地別,論人生軌跡,更是南轅北轍。可就是這樣的一群人,湊到一起之後卻發(fā)現(xiàn)了最可貴的共同點,那就是對情義的執(zhí)著。所以今天您老能給我下這個‘扣留通知’,我真的是感激不盡。這樣我就能‘奉軍令’的陪他走下去了,免得那冰山總是想方設(shè)法的準備甩了我們單獨行動。”
老人有些愧意的低頭笑了笑。被秦震的這番話一說,老人反而覺得自己之前所說的一切都很多餘了。根本就無需對他們威逼利誘、曉之以理,因為他們壓根兒就從未打算離開……
這樣想來,反而是軍方有些小人之心度人君子之腹了。
秦震看的懂老人的表情,連忙樂嗬的對老人說道:“您不用想太多,我隻想您能告訴告訴我這一切到底是怎麼迴事。既然我已經(jīng)注定要參與其中了,您就讓我心裏有個底。羽東那性子想必您很了解,對我們已經(jīng)算是例外中的例外了,但也仍然是惜字如金吶!想要問他點事兒,真的是太費勁了……”秦震一邊說,一邊撇著嘴搖頭。
老人聽後忍俊不禁的笑了笑道:“哈哈,他這個孩子的孤冷性子,就連我們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其實他小時候也並不是完全這樣,真正令他變的冷漠疏離的原因,還是當初他們九個人共同執(zhí)行的那次任務(wù)……
自那之後,他就好像將自己的感情封閉了起來,因為隻有這樣,他才能繼續(xù)抗的下去他肩上的責任。如果說麵對生離死別,每每都要痛不欲生的話,那他還拿什麼守護他想要守護的一切?
無情則無傷……他唯有保持這樣的一個狀態(tài),才能堅定的走下去……”說到這裏,老人緩緩的閉上了眼睛。似乎是替羽東難過,也是替那段往事傷感。
無情則無傷……說的是簡單,可那還是人嗎?隻要是個人,怎麼可能沒有七情六欲呢?
原來這才是羽東像座冰山一樣拒人千裏之外的原因。他不想傷人,也不想傷己。唯有這樣,大家才都能坦然無畏的麵對生離或死別。
現(xiàn)在秦震忽然開始明白了,羽東為什麼會那麼執(zhí)著的說:寧生離,勿死別……!
“老爺子……當初那到底是個什麼任務(wù)?以羽東、夜北、俊天他們的身手來看,對我們來說個個猶如天神啊!這樣強大的隊伍,怎麼可能會敗的如此慘烈?”秦震小心翼翼的問著老人,不想碰觸他那傷感的神經(jīng),但是又希望能得到一個他困惑已久的答案。
老人睜開了眼睛,仿佛從遙遠的迴憶中走了出來,定了定神說道:“禹王九鼎關(guān)乎華夏山水氣數(shù),如果湊齊九鼎,就能堪破上古玄機。永保江山永駐,國泰民安啊。”
秦震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在認真的聽。一切罪惡的根源,果然還是貪婪。
老人接著說道:“他們那次的任務(wù),就是聚齊九鼎。可是剛剛通過九州之首的冀州鼎查出一些眉目,意外就開始發(fā)生了。他們不但沒能聚齊九鼎,反而還驚擾震動了大龍脈。他們那五個兄弟的結(jié)果,更是慘不忍睹。他們的師傅為了鎮(zhèn)住龍脈動蕩,在世界之巔的邊陲設(shè)下了法陣。他們按理說應(yīng)該輪流駐守,才能保命保河山的。但是夜北卻獨自一人扛下了這個任務(wù)。
想必羽東應(yīng)該告訴過你,他們九個人的命格是他們的師傅破天機而擇選的。法陣與命格相輔相成,但是範圍卻僅限於喜馬拉雅山。夜北一旦離開,當初的法陣自然就消失了。現(xiàn)在他們除了再次聚齊九鼎,別無選擇。”
聽著老人的陳述,秦震恍然明白了一切。這罪魁禍首說到底還是傅天磊。當初他將夜北推下深淵,以為可以將夜北永遠的留在了喜馬拉雅山!這樣夜北就不算是出了喜馬拉雅的範圍。
然而天真的他隻想著永生的利益,卻沒想到深淵之下竟然直通香格裏拉!這雖然使夜北撿了一條命,卻也因此使夜北從喜馬拉雅山直接轉(zhuǎn)移到了岡底斯山脈,從而破壞了他苦守多年的法陣。
現(xiàn)在一切前功盡棄,當初執(zhí)行到一半迫不得已停止的任務(wù),現(xiàn)在又迫不得已的必須再次啟動了。唯有聚齊了那九鼎,才能得保山河安寧,才能穩(wěn)定住他們當初為了尋找九鼎而觸動的龍脈根基。
羽東曾說那是一項逆天的任務(wù),現(xiàn)在看來,這禹王九鼎藏著上古玄機、華夏之謎,執(zhí)意尋找湊齊,確實是逆天而為了……
第六章禹王九鼎(上)
秦震想了想又對老人問道:“老爺子……有件事我還是不太能明白……”老人笑了笑道:“你盡管說。”“那禹王九鼎不管曆史有多麼的悠遠、意義有多麼的重大,它說到底也就是幾件文物罷了。就算都找齊了,也無非就是和後母戊鼎一樣給博物館添件鎮(zhèn)國之寶罷了。真的有那麼重要,值得付出如此代價去尋找嗎?”在秦震的心裏,他不能理解那九個鼎到底能給國家?guī)矶啻蟮挠绊憽ky道會比香格裏拉之眼的力量還強大嗎?又或者說,香格裏拉之眼是可以扭轉(zhuǎn)時間和空間,而那九個鼎是在已定的世界上對華夏做出一定的改變?如果真是如此,那也就可以理解了。老人似乎是想到了秦震會問這樣的問題,所以點點頭笑道:“秦震吶,咱們先且不說那九鼎是大禹所造。就說那九鼎之身上麵鐫刻的東西,你可知道是些什麼?”“呃……九州山川的地理總勢,還有一些奇異之物吧?”秦震努力的迴想著傳說中的禹王九鼎,以及剛剛老人敘述時候所透露的細節(jié)。總覺得那鼎身上刻的要麼就是神話,要麼就是上古地圖。沒想到,老人並沒有直接迴答秦震說的是對還是錯,反而話鋒一轉(zhuǎn)說道:“大禹收九州金屬鑄造九鼎,其中五鼎為陽,四鼎為陰,陰陽相生,九九極數(shù)。隻要將那九鼎之內(nèi)淨水注滿,便可以推測吉兇禍福、滄桑輪轉(zhuǎn)。看破天數(shù)變易……”秦震聽後也是不由得大吃一驚:“啊?!那禹王鼎還有這作用?!”老人微微頷首,悠悠的說道:“夏桀暴虐殘酷,九鼎之水終日沸騰;商紂昏庸無道,九鼎之水隨注隨竭;東周末年天下動蕩,九鼎震動嗡鳴。直到始皇帝統(tǒng)一六國,九鼎這才落入到了秦皇的手中。可是隨著秦始皇那傳奇神秘的一生的終止,那九鼎也就此徹底消失了……”“禹王九鼎是消失在秦始皇手裏的?”秦震這麼問著,但是心裏已經(jīng)開始有了猜測。秦皇嬴政,將他畢生所得全部都帶進了那舉世矚目的秦皇陵中!即使是日月星辰、山川河嶽他也都沒有放過。如果說如此重要的禹王九鼎曾在他的手中,他又怎麼可能會獨獨把這華夏重器流落在外?那想當然的一定是也帶進秦皇陵裏了啊!要真是那樣的話。還用費什麼勁啊!刨開秦始皇陵看看就能找到了。隻是秦震也一直都不理解。從始皇陵被發(fā)現(xiàn)到今時今日,時光荏苒幾十載,國家卻依舊沒有想打開它的舉動。雖然說羽東他們曾經(jīng)似乎也輕描淡寫的解釋過這個問題,但是秦震卻覺得那不足以服眾。如同是臣服於秦皇的威懾。不敢擾他清寧。更怕陵墓一開。天下大亂。老人看出了秦震的想法,當即否定了秦震的心中所想:“孩子,你不要往始皇帝那裏做假設(shè)。他還就真的沒有將九鼎帶入到陵墓之中。如果自秦朝之後就徹底消失在陵墓中了。那今天也就不存在這樣的任務(wù)了。”秦震一想也對,當初他們既然會安排羽東他們?nèi)フ引R九鼎,必然是得到了確實可靠的線索。老人繼續(xù)說道:“自秦朝之後,禹王九鼎消失了很久很久。傳說它最後出現(xiàn)的地方,是唐朝時期的渤海國。也就是始皇東巡的渤海之濱。”“渤海國?東巡?”秦震覺得越聽越迷糊。老人這種跳躍式的聊天方式真的是很考驗智商。老人剛想再說話,秦震就伸出雙手,求饒似的說道:“老爺子啊,您這種方式聊下去,跟沒說差不多啊……您一會兒鐵定能給我繞迷糊嘍!咱們一樣一樣的說行麼?來來,咱把那什麼渤海國先放一放啊……先繞迴到上一個話題……那九鼎上到底刻的是什麼?”老人看著秦震神秘的笑了笑,似乎剛剛不說就是有意在讓他好奇似的。這會兒見秦震都直接問了出來,老人這才長歎了一聲有些賣關(guān)子的說道:“好吧,那我來問你,中國第一奇書是什麼?”秦震稍稍猶豫了一下迴道:“《周易》?”秦震自己都能聽得出自己的猶豫。因為雖然《易經(jīng)》絕對是稱得上中國第一奇書,但是易經(jīng)的內(nèi)容和禹王九鼎上的內(nèi)容似乎並不太相符。稍稍想了一下,秦震馬上靈光一閃的改嘴說道:“是《山海經(jīng)》?!”老人哈哈大笑道:“行,反應(yīng)夠快!九鼎上有九州的山川地理圖,那想當然該聯(lián)係起來的就是《山海經(jīng)》。《山海經(jīng)》一直被視為巫覡之書,其原因無外乎是因為它所記載的內(nèi)容根本就無從查證。而且書內(nèi)描寫多怪誕,與傳統(tǒng)儒家思想大相徑庭。”秦震聽到這裏接道:“可我覺得《山海經(jīng)》卻是一部記錄了遠古自然地理與人文的奇書。在經(jīng)過了那麼多詭異離奇的事件之後,若再讓我不語力亂怪神……恐怕真的是很難了。”說著,秦震不好意思的低頭笑了笑。老人似乎是沒想到秦震會有這種觀點,所以好像越來越和秦震聊得來,馬上就應(yīng)和道:“是的!這世上無從佐證的事情有太多,可不能一概而論認為它就是假的。據(jù)說後世流傳的山海經(jīng),原本是根據(jù)夏商上古典籍所編寫而成的。作者不詳,具體年代不詳,最初典籍的曆史時間不詳……隻留下了一部曠古奇書,在描述著我們不曾看見過的中華大地。”“據(jù)傳說,老子當年也曾參與編排上古典籍,從而被迫辭去官職。大約就是在此後不久,老子便西出函穀關(guān),留下了五千言《道德經(jīng)》,從此隱去,隻留下一個名字影響震撼著後世千年。”秦震迴想著小時候聽過的那些故事和傳說。想想《山海經(jīng)》這本奇書,確實是比周易更加神秘迷離一些。因為周易是晦澀難懂,很難理解其中奧妙。而《山海經(jīng)》則不然,上古時期的山海經(jīng)是圖文兼有的。簡潔明了的大白話,並且還給細心的配上了圖。這樣絕對談不上“晦澀”了吧?可就是這樣,竟然也讓曆代大學(xué)者們頭疼不已,根本就無從著手對《山海經(jīng)》的破解。大史學(xué)家司馬遷,在寫《史記》的十幾年中,大概唯一遇到的一本不知道該如何下筆記載的書,就是《山海經(jīng)》了。於是司馬遷才於《史記》中寫到:“至《山海經(jīng)》所有怪物,餘不敢言之也。”也就是說,對司馬遷來說,這本書裏所寫的一切,他都無法確定也無法說。其實不光是司馬遷對《山海經(jīng)》一無所知,曆代史學(xué)家遇到《山海經(jīng)》也都會打個寒戰(zhàn),對它的內(nèi)容真?zhèn)巍⒃摎w於何類頭疼不已。說它是地理,中間有人文;說它是人文,中間有巫覡之術(shù);說它是巫術(shù),裏麵還有銅礦冶煉;說它是金玉礦脈線索,裏麵又有數(shù)不盡的神話人物及動物……那些傳說真真假假、虛虛實實、包羅萬象。以至於直到現(xiàn)在,後世子孫們也依然在抱著懷疑的態(tài)度猜測三皇五帝是否真的存在過。如果存在,且如《山海經(jīng)》中所描述的那般……那“祖先”就真的很可怕了……而且《山海經(jīng)》之奇,還不僅僅是因為它難倒了中國幾千年的史學(xué)文豪們,更是有一種無法言喻的魅力,致使曆代帝王都對它尊崇有加。秦始皇焚書坑儒的行徑世人皆知,但是唯獨這本沒燒。這是秦始皇唯一一本沒舍得燒掉的書;再說漢武帝廢黜百家、獨尊儒術(shù),摒棄的書更是數(shù)不勝數(shù),《山海經(jīng)》卻也不在其中。想那漢武帝因為懼怕“巫蠱之禍”,都能親自滅了自己一門。卻又為何偏偏留下了這本“巫覡之書”呢?《山海經(jīng)》包羅萬象、詭異莫名,更無從得知這曠古奇書到底是出自何人手筆。作者有意隱去身份,致使《山海經(jīng)》在神秘的本身更添神秘。其書中涉獵之廣泛,地域跨度之廣博,更是不由得使後世感歎。老人這時候站起身,十分嚴肅認真的說:“曾經(jīng)三星堆出土的青銅器令我深為震撼,因為那完全就是《山海經(jīng)》中所記載的複製品。如果你讀過《山海經(jīng)》,哪怕是現(xiàn)代撰寫的,你也一定能感覺的到,那本書沒有任何的感彩。語言簡練到了極致。仿佛就是一本地理地圖說明書……我堅信古人絕對不會是閑來無聊編寫了這麼一部毫無文學(xué)色彩的神話書。更何況,所謂神話,一定是現(xiàn)實的變形反射。”秦震看著老人,稍稍有些開竅了的點頭說道:“您這麼說我就有點兒明白了……您是說禹王九鼎上所雕刻的東西,正是《山海經(jīng)》最初的藍本典籍山海圖?”其實秦震對此說法也是頗感震驚。因為如果是那樣的話,大禹以及三皇五帝的所有神話就都值得考證了。而且中國的曆史文明也絕對不僅僅是五千年了。那上麵記載的所有神異珍奇之物……天啊,秦震不禁為自己的想法大吃一驚。那山海圖如果真的被鐫刻在了禹王九鼎上,那那九個鼎就好像是一把隱藏著世界級寶藏的終極鑰匙!
第七章禹王九鼎(中)
以此來推斷,破解了禹王九鼎,就能堪破了先天玄機,上古的秘密。|}.它極有可能將人類,或者“某一部分”的人類帶迴到上古傳說的那個神幻時代之中。
這幾乎就是一個不可想象的假設(shè)……怪不得,他們看中這禹王九鼎,甚至已經(jīng)超過了香格裏拉……
正當秦震想繼續(xù)請教一下關(guān)於那始皇東巡、渤海國之類的問題時,身後忽然傳來了一聲拉著長音兒的“哎喲---這他媽都是什麼玩意兒”
秦震一迴頭,見正是老顧醒了過來。纏手纏腳的一堆電線和管子,弄的他手忙腳亂,此刻正暴躁的皺著眉頭撕扯著。
秦震跟老人打了個招唿,示意自己先過去看看。老人微笑頷首,讓秦震自便。
秦震走到了老顧的床前,一邊幫他捋順了那堆線,一邊無奈的說道:“聽不見你聲音的時候吧,是真想。這一聽見了吧,是真煩!”
老顧詫異的抬頭看了看秦震,然後對他說道:“哎?秦震,你說的這不是我吧?應(yīng)該是東少吧?剛才我做夢,你們倆還打起來了呢!”
秦震無奈的翻了個白眼,心說:那哪是夢啊!隻是你睡的太香了,壓根兒就醒不了而已。
說話間,薑旗也醒了過來。看著自己那身“重癥監(jiān)護室”裏的裝扮,也是有些茫然。
秦震見他們都醒了過來,這才放心了些。然後馬上就對他們說道:“夜北已經(jīng)脫離危險了,你們都踏實下心來吧。”秦震知道。他們一定都很惦念夜北的生死。所以一看他們都醒了,馬上第一件事就是先把夜北平安的消息告訴了他們。
老顧一聽就坐起來了!跟當初秦震一樣,連帶著一堆電線稀裏嘩啦的亂成一團。秦震一邊幫他捋著,一邊說:“你他娘的別老激動行不行?你控製一下情緒不行嗎?我也是病號好不好?這怎麼還得照顧你!”
不過老顧可不管那一套,兩眼冒著興奮激動的光芒再次問向秦震:“你說真的啊?我夜老大醒了?他人呢?”
“廢話!他傷的那麼重,當然一時半會兒不能像你跟打了雞血似的。他已經(jīng)沒有危險了,但是想要見他……估計還得再過過吧……”秦震猜測夜北的傷勢需要緩一段時間,但是想到羽東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又無法確定。
薑旗這時候在一旁問道:“秦震,東少呢?他怎麼樣?”
哎。到底得說是知恩圖報的薑旗吧。醒了第一件事就是問東少……其實秦震想想自己睜開眼睛第一件事想的也是他啊!隻是不知道為什麼最後的結(jié)果就演變成了那個樣子……
看著秦震那怪異的表情變化。老顧和薑旗一陣緊張。老顧連忙抓住了秦震問道:“你倒是說話啊!總不會夜老大平安了,咱東少又出事了吧?”
“沒有沒有……他挺好的,剛才還來過了。”秦震木訥的迴答著。
“那怎麼又走了呢?”老顧不解的問。
“……”秦震無語,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看著秦震那有些尷尬的表情。老顧打量著他問道:“不會又是因為懶得看你才走的吧?”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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