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什麼事?”
“事實上,吳慶生發生車禍時,如果帕薩特的安全氣囊可以順利打開,那他也可以逃過一劫的。可惜了,那天安全氣囊並沒有打開。”王力直勾勾地盯著沈建國的眼睛。
“你的意思是”
“安全氣囊被人破壞了!”王力一字一句地說道。
“啊?!”沈建國不由得一聲驚唿。
技術科的人幹得很不錯,在對帕薩特的殘骸進行恢複後,終於發現,安全氣囊是被人為破壞的。破壞的方式很簡單,隻是更換了車廂內汽車音響的位置,割斷了一根電線,令安全氣囊的傳導失去了靈敏。這樣的方法隻有專業的汽車修理工才知道,一般的人聽都沒有聽說過。
王力對這點線索很感興趣,他又了解到吳慶生本來是開一輛普桑,而普桑據說在同一天因為闖紅燈被交警扣押了。王力來到了交警隊,找到了這輛被扣押的普桑,仔細檢查後,意外發現這輛車的安全氣囊也被破壞了。破壞的方式與帕薩特一模一樣,也是汽車音響的位置被調換了,一根電線被刀片劃斷。
這說明了什麼?
有人在暗中做手腳。
這個隱藏在暗處的人,既在吳慶生的眼藥水裏做手腳,加進了可以散瞳的a物質,又在吳慶生與沈建國的車上做手腳,破壞了安全氣囊。他想幹什麼?
毫無疑問,這個人既想殺死吳慶生,又想殺死沈建國。
現在吳慶生已經死了,那麼,下一個目標很可能就是沈建國本人。
現在的沈建國,正處於極度危險中!
沈建國聽完王力的話,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為什麼會有人想殺自己?他百思不得其解。
沈建國自認為在這一生中,從沒有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得罪的也隻有一些生意上的人,而這些仇家也絕對做不出如此卑鄙下流的事。畢竟生意上的恩怨不值得取人性命這般大動幹戈。
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正想問王力如何防範時,王力已經站起身來,說:“沈總,你也別擔心,我們會派人保護你的。”
說完,王力已經走出了辦公室,隻留下了一個虎背熊腰的背影與冷冷的一句話:
“平時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
平時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
聽了這句話,沈建國的心微微顫了一下。自己果真沒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嗎?他捫心自問。也許,自己真的做錯過什麼事,所以招來了一個隱藏在暗處的家夥,對他進行瘋狂的報複。
可是,自己得罪的到底是誰呢?
他閉上了眼睛,頭枕在柔軟的皮沙發靠背上,皮沙發輕輕搖晃中,他陷入了沉思
朦朧中,一個瘦高的身影出現在他的眼簾中,有些模糊,看不清是誰,卻聽到這個人在對著他冷冷地笑。這笑聲充滿了譏諷,仿佛一隻正在玩弄垂死的老鼠的老貓一般。
他嘿嘿嘿嘿地笑,嗬嗬嗬嗬地笑,哈哈哈哈地笑。笑得癲狂,笑得歇斯底裏,笑得不由自主,笑得情不自禁。
他是誰?
沈建國一個激靈,從幻覺裏蘇醒過來,他猛然想起了在幻覺裏對他笑著的人是誰。
是那個人!是那個人!是那個人!
那個人早就死了!沈建國對自己大聲叫道,那個人再也不會出現在自己的夢中了!他已經死了!他已經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
可是,那個人仍像一個冤魂不散的陰影,固執地在沈建國的腦海裏盤旋著。
沈建國使勁拽著自己的頭發,用力拉扯著,想讓自己清醒。可他仍然覺得頭像爆炸了一般疼痛。
他站了起來,可雙膝卻忽地一軟,跪在了地上。兩隻腳麻木了,仿佛不再屬於他,自己如同沒有了靈魂的行屍走肉一般,不受控製。
仿佛窒息了,用力唿吸,也吸不到新鮮的空氣。
沈建國拍著自己的腦袋,寬敞的辦公室裏傳出了砰砰砰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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