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局目瞪口呆之間,吳畏已經瀟灑地走出了潮濕而又長滿了苔蘚的警局走廊。當他走在了大街上時,深深吸了一口新鮮的空氣,然後長長地唿出。
他對自己說:“好了,現在我該去進行我的調查了。我會讓這些人不好過的!”
就在這時,他的手機響了?戳丝刺柎a,很陌生。
吳畏沒有想到,這個電話竟然是李漢良打來的。李教授約了吳畏在醫院附近的一家茶樓見麵。
“真是對不起,沒想到我的事竟讓吳警官憤然辭職了!崩顫h良握著吳畏的手,有些局促地說道。
吳畏冷笑道:“你怎麼會認為是你的事讓我辭職的呢?這麼說來,你真的有事?”
“咱們明人就不說暗話了。”李漢良很大氣地招唿吳畏坐下,然後說,“我這裏當然有事發生,不然你也不會一直盯著我想要尋找蛛絲馬跡了!
吳畏一屁股坐下,說道:“那你就說說,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吧。”
李漢良嗬嗬樂了,他把他的食指豎在嘴唇上,說:“吳警官,你認為我會說出來嗎?我隻是想告訴你,如果這事我不願意說出來,你是怎麼都查不到結果的。另外再跟你說一句,如果你執意要想查出所謂的結果,那麼就算你懲罰到我了,又能怎麼樣?害到的隻是生病的患者。我每年可以拯救大約兩百條生命,如果你把我投進監獄關上五年,那麼你間接害死了一千個病人。如果我以後不能再繼續我的醫學事業,那麼你害死的病人就更多!
吳畏啞口無言。他不能否認李漢良說的不是假話,但是他也無法容忍罪案就在他的眼前發生。他坐在那裏一動不動,陷入沉思,甚至沒有注意到李漢良是什麼時候離開茶樓的。
在接下來的幾個星期裏,他的調查一無所獲,他甚至連一個醫院的人都見不到。那個去世的病人,妻子瘋了,兒子還在讀書,一點線索也找不到。
吳畏心想,也許他陷入了困境,但這困境不會太長久了?伤觞N也想不到,他不僅僅是在幾個星期找不到半點線索,而且在接下來的整整兩年裏,他還是沒有找到更多的線索。
好像每個人都在幫李漢良,也的確,在他監視李漢良的這幾個月裏,李漢良起碼救了幾十個人的性命。
吳畏在考慮自己是不是做錯了。就算他找到了李漢良瀆職的證據,那又能怎麼樣?
他陷入了無可自拔的泥沼之中,左右為難。於是,他隻好用酒精來麻醉自己,整天在酒館裏喝酒,喝得天昏地暗。
其間,警局的李副局長也曾邀請他重新迴職,但是自尊心卻讓他生硬地拒絕了李局的好意。他幹脆自己辦了一家信息諮詢公司,也就是所謂的私人偵探社。
還算好,他曾經的名聲為他帶來了不少案件?上,這當中大多數都是調查婚外情,或者商業糾紛的。從來沒遇到真正的罪案,這令吳畏感到很沒意思,在他的血管裏流動著渴望的血液,他渴望解決真正的犯罪案件。
直到他遇到了謝依雪,直到他看到了蕭之傑的照片。他一眼就認了出來,這個蕭之傑正是當年死在醫院那個病人的兒子。因為他們實在是太像了,就如同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一般。
他想,這大概是個真正的罪案吧。一想到這裏,他的血液開始沸騰了起來。
也許,從謝依雪的這個委托中,他甚至可以查到幾年前的那起事件的真相。
於是,他通知了周淵易,當年,周淵易正是他的下級,而如今,周淵易已經做上了當年他的位置。
所以今天到謝依雪家裏來,他也請來了周淵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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