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謝依雪聽完了吳畏的話,挺直了腰,問:“你說了這麼多,究竟想告訴我什麼?”
吳畏笑了笑,說:“難道你還沒有明白嗎?四年前的那樁事,雖然我並沒有查出到底是怎麼迴事,但這事肯定與李漢良和你老公有關。而當時醫(yī)院裏死的那個病人的兒子又出現(xiàn)了,而且還和你們身邊的人走得那麼近,而你們身邊的人正一個一個莫名其妙地死去。這說明了什麼?”
“難道你是在說”謝依雪不由得打了個寒戰(zhàn),“蕭之傑是在報複嗎?他想為他的父親報仇嗎?”
吳畏歎了一口氣,說:“我們現(xiàn)在沒有證據證明這一切,隻能說不排除這個可能性。”
“那那我們該怎麼辦呢?”謝依雪期期艾艾地問。
吳畏正要迴答,這時周淵易從洗手間裏走了出來,說:“謝女士,你家人的人身安全,我們會重視的,一定不讓你們受傷害。”
謝依雪喃喃地念叨著蕭之傑的名字,突然她的臉色變得一片煞白。她站起身來,大聲叫道:“蕭之傑!他現(xiàn)在和曉葉在一起的!”
她像發(fā)了瘋一樣撲到電話旁,撥了沈曉葉手機的號碼。可隻有長時間的忙音,沒有人接聽。
她顫抖著聲音,叫了起來:“蕭之傑一定是想殺死我們身邊的人,一個一個地殺死!現(xiàn)在輪到曉葉了!他要殺死曉葉!”
吳畏與周淵易聽了這席話後,麵麵相覷。
還是周淵易打破了沉默,他大聲對吳畏說:“走,我們迴局裏去,馬上想辦法找到蕭之傑與沈曉葉。”
周淵易有條不紊地安排著一切。他讓所有的人注意江都市的每一個路口,以及容易隱藏人質的地點。比如農家樂,又比如偏僻的招待所。他將蕭之傑的照片影印下來,交到了第一線的每一個警員手上,甚至發(fā)到了相鄰城市的警局要求協(xié)查。
江都市實在是太大了,交通也是四通八達。一個人要是想把自己與自己的獵物藏起來,簡直是太容易了。
吳畏一言不發(fā)地看著周淵易布置這一切,他也知道周淵易的反應沒有一點錯誤。但是他總覺得在哪裏出了偏差。可究竟是哪裏做得不對,他也不知道。他也不知道還有什麼更好的方法可以找到蕭之傑與沈曉葉。
他踱出了屋,摸出了一支煙燃上。
蕭之傑到底去了哪裏?
是不是應該換個位置思考?如果我是蕭之傑,想要報複這所有扭曲的一切,我會把沈曉葉藏到哪裏?
考慮一下他以前做的事吧,先假定是他做的吧。
殺死的人都做得幹淨利落,沒有留下半點痕跡。如果延續(xù)以前的作案手段,他應該不會把沈曉葉藏起來,說不定他已經殺死了沈曉葉,現(xiàn)在要做的隻是處理她的屍體。
一想到這裏,吳畏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屍體他會藏到哪裏?事實上以前的幾起兇案,兇手根本就沒有想過要隱藏屍體。不管是死在江灘上的那對男女,還是被殺死在空置大樓裏的局長女兒,又或者是死於車禍的藥業(yè)公司老總,他們的屍體都沒有被故弄玄虛藏在什麼不可知的地方。這次會例外嗎?
過去吳畏就常常對連環(huán)命案進行研究。通常說來,連環(huán)殺手在犯罪的過程中,都會注意行為的連續(xù)性。這不僅僅是兇手的習慣使然,更重要的是可以滿足兇手渴望被重視的心理要求。
如果在二十四小時內找不到曉葉的屍體,那麼就可以考慮沈曉葉並沒有被蕭之傑殺死了。
可是,蕭之傑會改變他的習慣嗎?
他究竟在哪裏?
直到傍晚,也沒有蕭之傑與沈曉葉的下落。
周淵易有些心急了,他的眼睛泛著紅光,像是暗夜裏的一隻野獸。他感覺自己在陷入困境,他知道如果在二十四小時內找不到蕭之傑,這個案子就會愈發(fā)地難辦。
這時,他的手機又發(fā)出了“雙截棍”的歌聲。
是徐婷婷打來的。
“周大偵探啊,你忘記了沒有?你還差我一頓飯呢。”電話的那一頭,傳來了徐婷婷銀鈴一般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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