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演一聽這個聲音,拿速效救心丸的手才停了下來,然後開始試圖把她拽開。
“你放開,放開再說話!”
“我不,放開你不得跑啊?”
導演閉口不提坑中有坑的事,隻忙著叫她撒手。
江漁歌一聽就知道他一點都不打算解釋或者補償,趁著沒有其他工作人員在,趕緊抓住他,順便喊著叫其他嘉賓也快過來。
場麵一時間僵持住了。
半晌,邊上傳來一個尷尬的聲音:“你們導演組和嘉賓的關係真是不錯哈。”
導演這才想起現在是什麼場合:“撒手撒手,這是人家村幹部!”
“人民公仆啊!”江漁歌抬頭準備仔細看看人民公仆,但是手裏是一點都不肯鬆。
“嗯?”江漁歌定睛一看,“不瞞您說,這個哥哥我好像見過。”
“你今天的套近乎比昨天要有技巧一點。”剛剛趕到的路遙還沒來得及對這個混亂的場麵做出反應,就先被江漁歌的話刺激到了。
江漁歌無語,觸發毒舌機關了是吧。
那個幹部身高有一米八,可能是常年的山區生活,他看起來壯壯的。
他開口了:“可能好看的人都是相似的?”
他仔細看看,半開玩笑的道:“不瞞您說,我看您也很眼熟。”
“人民公仆注意影響。”路遙瞇起眼,手下揉了揉江漁歌的腦袋:“鬆開吧,他跑不了的。”
江漁歌暗道這人越來越癲了,鬆開導演整理自己本來就算不上齊整的頭發。
順便再一次質問自己,為什麼要粉他呢?
是因為想不開嗎?
但是現下最重要的問題不是我好像在哪兒見過你,而是導演這個狗東西是不是又給他們挖坑了。
四雙眼睛看向導演。
導演:emmmmm
迫不得已地,導演一邊希望多一點工作人員來給他壯壯氣勢,一邊唯唯諾諾地裝傻:“你們這是做什麼?”
江漁歌深知夜長夢多的道理,開門見山地道:“一句話,這邊的茶能不能摘?”
“能。”
那沒事了。
四個人今天比昨天早到了那麼多,一上午的采茶量也就堪堪和昨天齊平,得到這個答複,才放心的去吃午飯。
午飯還是一樣的不好吃,窩頭就鹹菜,勉強有個白菜湯,可能是怕噎著。
雖然張園園是個北方人,也耐不住這麼吃饅頭啊,一天三頓都是麵食,很不是很好吃。
江漁歌看著她努力幹咽,把湯碗往她麵前推推:“園園你喝一點湯順順吧。”
張園園努力咽下去,才喝了口湯抻著脖子順饅頭:“我下午一定好好摘茶葉,我要受不了了。為了晚餐!”
秦霍的中二之魂熊熊燃起:“為了晚餐!”
路遙還是一副我不是針對誰,我平等的瞧不起所有人的表情,一口饅頭一口鹹菜。
江漁歌沒有加入他們的喊口號,因為她有別的思考。
她又不是沒有晚飯吃,她還得迴去吃昨天搶來的晚飯呢,她幹嘛要這麼努力。
完了,江漁歌瞥了秦霍一眼,一定是因為跟傻子玩得太久,被傳染了。
一定是這樣的沒錯。
又看了路遙一眼,怪不得這家夥一直不慌不忙的。
嘖,憑什麼他就不會被傳染?
於是江漁歌下午采茶一點壓力都沒有。
就在茶園裏快樂的晃悠,找找哪裏的茶長得漂亮,精挑細選,拿出選妃的嚴謹程度挑選茶葉。
她甚至在太陽最毒辣的時候躲著睡了個午覺。
有任務限製的時間總是不知不覺的過去,很快就到了今天的稱茶時間。
張園園和秦霍自信滿滿地端著自己的小茶簍子往阿婆那裏走。
江漁歌提溜著自己空空如也的茶簍晃蕩著,隻差能甩出花了。
張園園驚了:“漁歌你的茶呢?”
“路哥你的茶簍怎麼也是空的?”
隨著秦霍的聲音,江漁歌才注意到路遙的茶簍也是空的。
秦霍撓頭:“路哥你們組有特殊任務嗎?”
“對。”路遙點頭。
江漁歌並不記得有這迴事,給予他控訴的眼神:“我怎麼不知道?”
怎麼你小子濃眉大眼的,也成了二五仔?
路遙順著她灼灼的目光迴望她:“解決剩飯的任務。”
江漁歌瞬間偃旗息鼓。
阿婆很稱職,他們聊天這會兒,就已經核對好了張園園和秦霍今天的工作量。
比起昨天來說,兩人今天采的茶質量不錯,不合格的茶很少,最後兩個人都完成了任務要求。
阿婆催促著:“後麵兩個人的茶呢?要不要稱啦?”
江漁歌墊腳也朝著阿婆喊:“阿婆不用啦!我們倆今天沒有茶。”
阿婆仔細看了看:“你不是昨天那個采茶還不錯的小姑娘嘛,怎麼今天沒有?”
江漁歌:“摘了也是便宜節目組,我分給其他采茶的阿婆啦!”
阿婆嗬嗬笑著:“那好啊,老婆子我也提前下班啦!”說罷撐起腰拿自己的拐杖。
“奶奶!”旁邊的小屋跑出來一個人,扶住她,“不是說讓您坐著,我馬上下班來接你嗎?”
“喲!”江漁歌定睛一看,這不是上午見到的熟人嗎?
那人也注意到過了一天灰頭土臉的人,跟她打招唿:“好巧!這幾天茶園人手不夠,奶奶說這邊缺人來幫忙,沒想到是你們。”
江漁歌剛要開口,就被路遙打斷:“確實巧,她昨天說你奶奶眼熟,今天說好像見過你。”
“你什麼意思?”江漁歌覺得這話怪怪的,顯得自己特別心懷不軌,“我江漁歌,江湖人稱魚哥,一生光明磊落,從不說謊好吧。”
“嗬。”路遙不想發言。
“你也姓江?”那人倒是奇了,“真沒見過這麼巧的事,我也姓江,說不定五百年前是一家呢!”
“你不認識她嗎?”張園園對著突如其來的人表示強烈的抗拒,並且拽拽秦霍尋求支持。
江漁歌覺得她的語氣怪怪的,但是說不上哪裏怪。
“我知道她,”那人解釋:“你們藝人不是都有藝名嗎?我不知道她真的姓江啊。”
“有點老套,”感受到張園園扯衣角又接受到張園園小聲指導的秦霍點評:“漁歌這麼火,你怎麼可能不知道。”
奇怪的團魂好像增加了,還把自己排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