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今天都怪怪的,所有人好像都對於自己這個話題不太滿意。
江漁歌正準備發(fā)揮自己超高的道德水準,原諒自己的隊友,跳過這個話題,阿婆開口了。
阿婆發(fā)揮了長輩才具有的獨特才能仔細看了看江漁歌:“你別說,這閨女和笑笑長得很像。”
宋遊淼笑了:“奶奶您都多少年沒見過笑笑了,還記得呢!”
他轉(zhuǎn)頭衝眾人道:“阿婆開玩笑呢,要是有漁歌這麼漂亮我肯定不可能忘。導演剛剛還提你們呢,你們先忙,這我這就先帶奶奶迴去了。”說著扶著奶奶離開。
眾人也不再糾結這個話題,紛紛衝向小木屋準備看看導演又要搞什麼壞心思。
……
青翠的茶園漸漸被甩在身後。
阿婆拿拐杖敲敲自己的大孫子:“你剛剛說的什麼話,我怎麼可能不記得笑笑。”
宋遊淼挨了這兩下,哎呦哎呦的裝模作樣叫喚:“這不是當著嘉賓的麵嘛,怎麼能說人家明星不如素人好看呢。”
說罷宋遊淼仔細迴想也沒能想起笑笑的樣子:“奶奶,您真還記得笑笑的樣子啊?”
阿婆撫撫孫子的手背,滿是皺紋的臉上揚起微笑:“怎麼不記得,笑笑小時候可招人喜歡的,又愛笑,嘴又甜。”
說著說著,她臉上的笑又消失了:“你說為什麼這種事會發(fā)生在她身上呢?她還那麼小,這一晃都十多年沒見了。”她歎了口氣:“今天那個小姑娘,我第一天看就覺得熟悉,今天你說起來,我仔細看看,五官倒是跟笑笑很像啊。”
“真有這麼巧啊!”宋遊淼想到什麼:“那奶奶您要是想見她的話可以去找她啊,他們節(jié)目還要拍一陣子呢,就在之前助農(nóng)節(jié)目宣傳節(jié)目組住的那邊。”
阿婆搖搖頭:“我是想笑笑了,這不是作踐人家姑娘家嘛。迴家吧。”
祖孫倆走過幾棵粗壯的櫻桃樹。
這邊已經(jīng)臨近山腳了,幾棵早熟的櫻桃樹上已經(jīng)掛滿了果子,看起來要不了多少天就能摘了,夕陽灑在櫻桃樹上,嫩綠的果子好像附上一層紅的橘的光彩。
再說江漁歌一行人到了小屋,導演組早就已經(jīng)學乖了,時刻派人盯著監(jiān)視器屏幕,沒有泄露絲毫,甚至拿出來的菜也沒有任何問題。
導演:“今天完成任務的是張圓圓和秦霍小組啊,另外一組就沒有了。”
不痛不癢。
江漁歌沒發(fā)現(xiàn)什麼端倪,實在是不應該啊,按理說今天導演在當?shù)厝搜垩Y丟了那麼大一個人,不立馬報仇就很不符合他的性格。
想不出什麼東西,江漁歌就沒有再想,自己轉(zhuǎn)過去不看桌上張園園他們吃的飯菜,努力控製自己,不要讓不爭氣的眼淚從嘴角流下來。
“漁歌,漁歌。”張園園小小聲的喊。
江漁歌正在吸鼻子分辨今天的飯菜是不是糖醋魚加麻辣香鍋,聽到張園園叫自己,轉(zhuǎn)過頭去。
張園園夾著一筷子糖醋魚,看起來就脆脆的皮,上麵掛著酸甜口的糖醋汁:“漁歌,我喂你好不好?”
嗚~江漁歌快感動到落淚了小聲喊著:“好啊好啊。”
小狗點頭,長嘴等喂,快炫我嘴裏!真香!剛出鍋的就是不一樣!
隻能說,園園在不嗑cp的時候還是外表禦姐,內(nèi)心溫柔的小天使啊!
一邊的秦霍發(fā)現(xiàn)了張園園夾著魚轉(zhuǎn)過身半天沒轉(zhuǎn)迴來,以及江漁歌正在動的腮幫子,還有正在盯著江漁歌的腮幫子出神的路哥。
他想起了一開始經(jīng)紀人交給自己的任務:跟路哥拉近關係,想辦法偷師或者討歌。
他完完全全懂了,路哥饞的都快撲上去搶漁歌嘴裏的了!他還能不懂嗎?
秦霍仔細挑選了一塊魚腹,夾起來轉(zhuǎn)身看路遙,一臉的單純:“路哥!路哥這裏!路哥我喂你好不好!”
“不好。”路遙不知道他在搞什麼,但拒絕他的邀請不需要思考。
江漁歌腮幫子都嚇停了,忍不住問他:“秦霍能講講你為什麼總是在一些特別尷尬的時刻學園園說話嗎?”
比如說上次園園禦姐撒嬌討青團的時候。
秦霍愣了:“就是因為尷尬啊,園園說話的時候就沒有問題啊,所以學她肯定沒問題。”
江漁歌不懂間歇性社恐少年的邏輯,但表示震撼,甚至虛心求教:“這招有用嗎?”
另一個當事人路遙開口了:“你看像是有用的樣子嗎?”
“有用啊!”秦霍反駁道:“雖然會被拒絕,但是自己原本說不出來的話都說出來了啊!我表達出來是一件事,別人的迴應又是另一迴事嘛。”
全場寂靜。
江漁歌居然有被說服,甚至覺得秦霍此刻很像一個感情哲學大師。
“不得了。”路遙驚歎,居然有幾分智慧。
秦霍聞言積極地舉起筷子:“所以路哥要我喂你嗎?”
“不需要。”路遙毫不猶豫的拒絕:“我還有特殊任務你忘了?”
江漁歌正在開心地接受張園園的投喂,張著的嘴閉上了,哀怨地看向路遙:“你在點我?”
“怎麼會呢?”迴應她的是路遙浮誇的驚訝表演,“畢竟節(jié)約是美德,我隻是想著家裏的飯菜吃不完,稍微有一點痛心而已。”
江漁歌已經(jīng)放棄質(zhì)疑自己為什麼要粉他了。
拒絕了張園園的投喂,江漁歌蹲在一邊死死地盯著路遙。
這個人,除了作品,簡直是一無是處!平時不說話,一說話必是狗脾氣發(fā)作,陰陽怪氣。
路遙坐在農(nóng)村的小板凳上,臉上一派的氣定神閑,好像坐的不是嘎吱作響的小破板凳,而是他的音樂盛典王座。
配上那張沒什麼表情的帥臉盯著自己。
可惡,居然被他裝到了。
江漁歌扭過頭,決定收迴自己之前的話,這人的臉還是有那麼一點競爭力的。
“畢竟都知道我們節(jié)目的主題,除了童年,當然是感受田園勞作的艱辛,不是嗎?”
路遙懶洋洋的聲音傳過來。
好的,帥不過三秒,萬千少女的啞巴新郎。
江漁歌咬牙,什麼都不想說。
粉上路遙之前,她從來不知道,唱出那麼好聽的歌的那麼好聽的嗓音,能說出那麼狗的話。
沒關係的,江漁歌握拳,剩飯也很好吃的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