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怪男
躺在地下的男人在莫知鴻一打開房門後,便如同一根倒在地上的樹幹一般,不借助任何外力就筆直豎起,坑坑窪窪的麵孔上,帶著稚氣的怒容:“我餓了,我要吃飯。”
莫知鴻仍舊目瞪口呆。實在是男人從地上爬起的過程太不可思議,已然違反了力學原理。更讓莫知鴻奇怪的是,男人滿臉如同蜘蛛網一般密布的傷痕,給自己的居然不是厭惡,而是莫明其妙的親切感覺。
“啊!入室搶劫,不要殺我!”彈起後,和莫知鴻對視一眼,這男人也吃了一驚。如同被踩著尾巴的兔子一般跳了起來,揮舞著手臂逃進了裏間。
莫知鴻這才看見他身子後麵,插著的一根類似於彈簧棒的東西。
“不好意思,嚇著你了,他是我丈夫。”美雅倒垃圾的速度不慢,莫知鴻這心魂剛定,她就輕輕的往莫知鴻肩膀上一拍。
莫知鴻步入了房間,指著那男人進入的那扇不太像木質的房門,神色古怪的問道:“他!你丈夫?”
就在這指頭伸出的時候,那男人的房間裏,響起了沉悶的砰砰聲,這讓耳朵比較靈敏的莫知鴻又嚇了一跳,差點就順著條件反射趴下了——那是槍聲。
好在隨後莫知鴻馬上聽出,這道門也不是那麼簡單,聽上去似乎是合金門。
一個普通人家裏,出現這種情況,是不是太異常了一點?但是,根據這個女人的一貫表現來看,似乎家裏有這種情況,也沒什麼值得奇怪的!莫知鴻雙手在懷中一抱,都不知道自己現在應不應該提高警惕。
“他這裏有點問題!”美雅指了指自己腦袋,坐在了沙發上。
“看的出來。”莫知鴻點點頭,在心裏補了一句:其實你們蠻般配的……
看著莫知鴻略微有些出神的眼神,美雅卻會錯了他的想法,坐在沙發上和莫知鴻嘮自己的丈夫來。
聽了半天,莫知鴻也算明白了個大概。
這男子叫星彩,準確的說,他從前應該叫做星衡彩。其實聽這名字,多半有些想象力的人也能猜出個甲乙丙丁。
星家在整個異族都屬於大家族,而奇習市,則類似於這家族的根據地。星衡彩則是這個家族的一個旁支子弟,原先研究的是槍械技術。
也算星衡彩運氣不好,這技術在他出生時,還算是一門比較吃香的科目。可在十月風雲之後,隨著各種武技的開發升級,槍械的重要程度是每況愈下。
家族的旁支,靠的就是掌握的本事。隨著星衡彩能發揮的作用一再下降,他的待遇自然也就越來越低。結果這個心理承受能力不太理想的家夥,就變成了現在這種半神經的形象。
至於美雅的這場婚姻,事實上也就是家族顧忌臉麵,隨便給星衡彩指了個沒有地位的漂亮姑娘算是安置。
而在一次實驗將自己的臉炸爛後,家族再也不願讓星衡彩繼續丟家族的臉,就直接將這家夥給踢出了家門,順帶取迴了代表家族輩份的“衡”字。
好在雖然將星衡彩趕了出來,但每個月他的家族還多少給點生活費,要不然光是這家夥搞爛的東西和研究花費,美雅就供不起了。
盡管星彩在房間裏麵砰砰砰的折騰了好一陣子,但這家夥究竟耐不住肚子的饑餓,還沒等美雅的故事講完,他便賊頭賊腦的探出了腦袋,使勁的衝著美雅招手。
“我得去做飯了!”美雅輕輕一笑,指著星彩說:“你和他說說話得了,放心,他不傷人的,其實就算他傷人,估計你也不怕吧!”
美雅說完又到星彩身邊嘀咕了幾句,也不知說了什麼,半瘋的男人就老老實實的坐在了莫知鴻的身邊。雖然他的屁股隻坐了一半在沙發上,又雖然他放在膝蓋的兩隻手上都拿了一把手槍,但和莫知鴻的關係總算有些進步。
而在莫知鴻丟出一把剛才的戰利品後,拿著手槍的星彩立刻和莫知鴻成了“莫逆之交”。半瘋的男人興奮的拉著莫知鴻,參觀起他的實驗室來。
不看則已,一看驚人。
雖然實驗室裏大多是手槍和一些輕型槍械,但琳瑯滿目的擺滿了一房間的話,一樣讓人吃驚。
更令人吃驚的是星彩的想法和設計。這個已經被人當瘋子來看的男人,說起自己的研究成果來,卻是一臉正色,毫無瘋癲的舉動。
子彈需要進化,可以用金屬外殼代替植物種子外殼,進行統一規格化的量產;氣爆可以換成火藥引爆,增強殺傷力;高性能彈射推裝彈裝置——以提高射速的方式,單點突破的方法擊破武術護身氣勁……
有些尚是在星彩腦內還未成型的想法,有些則已經擺在在了星彩的實驗室,僅僅是缺乏足夠的安全性而已。
這些話題,正是對了莫知鴻的胃口,而莫知鴻的偶爾發言,則讓星彩多了更多的想法。
不知不覺的談話,直到吃了晚飯後仍舊繼續,倒是讓美雅瞪圓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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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忙的趕到警局,迎接莫知鴻的是一頓劈頭臭罵。
“沒人和你說嗎?是7點鍾,7點!是我把你招進來的,我就得對你的行為負責!一點責任心都沒有,你就是這樣對待自己的工作嗎……”嶽清氣得不輕,憋紅了臉在大堂上就開了口。
“別的崗位都滿了,等下我讓同事帶你去華星。”嶽清從抽屜中拎出一長串警用裝備,丟在了莫知鴻麵前。
“別放在心上,我們大姐這德行,時間長了你就知道她的好了。”錢玉滿的辦公桌正好在莫知鴻身邊,姑娘輕聲給正在整理裝備的莫知鴻做思想工作:“城市裏現在亂了套,華星是大家族的產業,裏麵安全一些。嶽大姐是為你好,聽說你昨天在門口惹了不少混混,他們不敢在華星裏麵鬧。”
“滿滿,你嘀咕什麼呢?”嶽清粗聲粗氣兇了錢玉滿一句,又對莫知鴻吼道:“檢查好了沒有?去執勤去!”
目送莫知鴻離開,嶽清氣惱道:“一點也不讓人省心,早知道就不招他進來了。”
“你啊,永遠都是嘴硬心軟的性子。”胡隊長將一個文件袋丟到了嶽清的辦公桌上,隨手將它放開道:“看看,這像不像你招進來的那個寶貝幹的?時間——剛好是你送他走後沒多久,當然,也是狗熊先生離開沒多久發生的事;人物——經常讓我們犯頭痛病的狗熊先生和他的手下,關鍵人物那天剛好也在這裏;地點——恩,這個稍微遠了點,跑夏風劇院去了,那好像是人類雨花樓暫時租借的地方吧!也是昨天風雨人物的始發站。”
“出什麼事了?”嶽清被胡誌說的一頭霧水,捧起文件一看,她笑了。
“別急,給你!”隨手將文件往探頭探腦的錢玉滿桌子上一丟,嶽清調侃道:“神秘的摩托車打手終於露臉了,一個失蹤,一個植物人,三個深度昏厥,這下整個世界都清淨了。”
“哇,這家夥下手好狠啊!左腿骨2處骨折,一處異位,右腿一處粉碎性骨折,胸部連帶手臂一共4處骨折,這是傷的最輕的!乖乖,我看看這倒黴的家夥是誰!”錢玉滿興奮的對著報告指點江山:“啊哈,是狗熊這家夥啊!這下他得消停幾天了,看看這裏,深度昏厥——估計12天左右蘇醒!”
胡誌在嶽清身邊,邊想邊說道:“昏的昏,失蹤的失蹤,總歸是沒有一個能問話的,而且你看看,昏厥的蘇醒時間,都在12~15天這個時間段裏。我總覺得這隱約說明,和他們對上的家夥,不想他們有說話的機會。”
“所以你覺得像莫言做的?”嶽清眉毛一挑,反問道:“他有這種本事,躲我們這種小地方幹什麼?”
“上麵的人把這事情,一並並在了關於莫知鴻的重案卷裏,但我覺得這應該不是同一個人做的,昨天的情況你也應該略知一二吧?莫知鴻打鬥時砸出的十餘個血坑,比這個案件殘忍多了。”胡誌越說越帶勁。
“所以……”錢玉滿拖著老長的聲音道:“嶽小姐,咱們找個地方,衝上一杯熱咖啡,慢慢探討探討!”
“找死啊!”
“錢-玉-滿!”
一男一女同時把槍口朝向了多嘴的烏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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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
我有那麼多朋友惦記嗎?莫知鴻覺得有些奇怪,從坐在同事的摩托車上開始,這鼻子就不太聽使喚,居然把阿嚏從車上打到了大廈裏麵。
莫知鴻執勤的地方,是整個華星的一樓,任務簡單得可以——防止盜竊。
事實上華星哪裏需要這樣的執勤人員,憑著頭頂星氏企業的招牌,就已經沒有那個組織敢觸碰了。
原因也簡單的很,真正上檔次的流氓團體,絕對不會搞這些小偷小摸的動作,而下三爛的組織,又哪裏招惹得起這個財大氣粗的家族企業!
莫知鴻發現,女警錢玉滿說的一點也沒錯,嶽隊長把他放到這裏來,完全就是擔心他的個人安全問題。
華星的整個一樓,是一個超級市場。大大小小的東西琳瑯滿目擺滿了整個樓層,不停來往的顧客,一再說明這裏的生意有多麼好。
這些都和莫知鴻沒有什麼關係。隨意靠著一個商品架,閑來無事的莫知鴻,無視邊上售貨員的白眼,悠閑的打量起通往二層的z字形電梯來。
這麼隨意一打量,卻真還發現了比較有趣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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