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正是下午四點,沒什麼風,三月的太陽曬在身上,很暖,很舒服。
棚戶區的人們大都幹的是室外的活,冬天基本上都在家裏休息。雖然現在是三月,已經有人外出攬活了,但大多數人都還在。
在這樣暖和的天氣裏,人們都在屋子外麵,牆根下曬太陽,聊天。
如今雖然是末世,但那些都是戰士和軍方的事。
他們這些最普通的貧民的生活,相對來說比較原始,又比較安寧。
當然,安寧隻是說他們不會像戰士那樣麵臨很多戰鬥,不會去高牆之外廝殺,他們在生活之中,卻要麵臨一些小混混的欺壓。
艾立剩下的那30元錢,隻吃了個半飽。
他心中暗自思量:這華哥也太摳了,100塊就跟打發叫化子一樣。看來這幾天得想辦法弄點錢。不然這臥底沒當幾天,竟然給餓死了,那就搞笑了。
正在他心裏想著是不是要傍個富婆撈點錢時,就看到前麵的一個棚屋前,正圍著二十多人。
艾立生平就是那種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人,大搖大擺就來到那棚屋前。
隻見這裏圍的二十多人,大部分都當地的貧民。
有七個頭發染得五顏六色的青年,正圍著一家三口。
那個紅毛青年粗暴地吼叫著:“交保護費啦,都給老子把保護費準備好,每家每戶50元。敢不交的,老子讓他看不到明天的太陽!”
那些貧民們都埋怨起來:“我們都是貧民,哪裏有那麼多錢交保護費。再說你們半個月前不是才剛收了一次嗎?”
紅毛青年指著那個說話的貧民,罵道:“你他媽廢什麼話,半個月前收的老子花完了不行嗎?拿錢拿錢,都去給老子拿錢!”
艾立很感興趣,問旁邊一個女人:“大姐,這七個葫蘆娃都什麼來頭?哪個幫會的?”
那女人歎了口氣:“哪是什麼幫會,我們這棚戶區雖然人口多,但大家都很窮,沒什麼錢。那些幫會根本看不上我們這樣的地方,所以真正的幫會從來不來我們這裏收保護費。”
“那他們是……”
“他們就是附近的一些地痞而已,他們不敢去幫會的地盤上鬧事,所以隻能來我們這裏,欺壓我們這些平民。從半年前他們開始在我們這裏收什麼保護費,剛開始還是一個月一次,這兩個月竟然半個月就收一次。50元對於其他人來說,也許隻是個小數目。但對於棚戶區的居民來說,也許就是一周的生活費啊。”
艾立聽到這裏,心中暗汗了一把。
自己一個人一頓就吃40,人家一家人一周花50。
他真想求教一下那女人一周50到底是怎麼花的。但此時也不是時候,而且像自己這樣有顏的男人,隻要願意出賣色相,還怕沒錢嗎?用不著50元花一周。
此時,就聽那家的男人說話了:“我們冬天沒活幹,又沒什麼收入,現在都窮得叮當響,哪有錢交保護費?而且我們的女兒就快要上學了,雖然學費不算多,但對我們來說也是一筆不小的錢。這次能不能先欠著,等他爸明天出去找活幹,一個月後我們交雙份的,行嗎?”
“是啊,我們一條天都窩在家裏,根本沒收入啊。”
“我們這些貧民,哪有那麼多錢?”
“你們一個月收兩次,還讓不讓人活了?”
“不光是你們一個月收兩次,還有其他幾波人,你們每一波人一個月來收一次我們都受不了,現在還要收兩次?”
“隻收保護費,卻從來沒保護過我們,這保護費交得還有什麼意義?”
……
周圍越來越多的人都向這七個青年圍了過來。
以往那些地痞來收保護費時,這些人們總是抱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態度。但是他們越是忍讓,這些地痞們就越是囂張。最近已經有兩波人一個月收兩次保護費了。
雖然他們都是老實人,但老實人被逼急了,也是很可怕的。
這七個青年一見,都有怯場了。這裏足有四十多個男人,如果所有人一擁而上的話,他們基本就是要掛的節奏。
那紅毛青年連忙從腰間抽出一把槍來,指著周圍眾人:“你們想造反不成?特麼的,我們可是共濟會的外圍成員,你們敢動我們,共濟會會滅了你們整個棚戶區!”
眾人一聽,都止住了腳步,麵色都有些微的變化。
艾立問旁邊那女人:“共濟會是什麼?”
“這附近有好幾波地痞,平日裏都會來棚戶區收保護費。不過那些人都隻是小混混而已,沒什麼背景。沒想到這七個人竟然是共濟會的人。共濟會是我們附近的一個小幫會,成立也才五年而已。不過雖然是小幫會,他們成員也有100多人,而且裏麵有十來個戰士。我們這些貧民怎麼敢惹他們?”
那女人的語氣之中,有著憤怒,又有著無奈。
這時,那紅毛青年見用共濟會的名頭,嚇住了這些貧民,他更是得意。對那男人道:“廢話少說,交保護費,就從你們家開始!”
那男人滿臉怒容,但因為共濟會的名頭,卻不得不強行壓住怒火:“我們實在是沒錢,你就算是殺了我們,我們最多也就隻有50啊。那可是我們一家一周的生活費。”
紅毛對旁邊的綠毛使了個眼色,綠毛一把抓過那男人七八歲的女兒,掏出一把匕首,頂在那女孩的脖子上:“特麼的,老子不管你有沒有錢。總之給你五分鍾,拿不出錢來,老子就要了你女兒的命!”
周圍眾人都是麵色一變,那女人連忙驚恐叫道:“不要!千萬不要傷害我的孩子,我借,我這就去借錢!”
說著就向周圍眾人伸手借錢。
那女孩被嚇到,張嘴哭了起來。
那綠毛一甩手,就抽了女孩一巴掌:“特麼的,給老子閉嘴!”
那男人和女人雖然憤怒,卻不敢多說一句,隻是向周圍的鄰居們借錢。
而這些鄰居們也都窮得叮當響,地痞們一個月來收那麼多次保護費,他們哪裏還有什麼閑錢?
那男人和女人都要絕望了,難道他們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女兒死在麵前嗎?
就在此時,一聲聲音飽滿有力,中氣十足的喊聲傳來:
“放開那女孩,讓我來!”
接著,一個身影跳到了場中。
眾人向聲音的主人看去,就見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夥子,一臉的救世主的樣子,站在那裏挺胸抬頭,似乎是一身正氣。
不過那句“讓我來”是幾個意思?
那七個青年見突然跳出來一個小子,都是一愣。
艾立掃視了那七個青年一樣,他們的頭發分別是赤橙黃綠青藍紫七色。
“各位葫蘆兄弟,打擾一下……”
周圍眾人聽到這七個兇神惡煞的地痞,竟然被艾立稱為葫蘆兄弟,頓時有幾人就笑出聲來。
那七人也覺得失了麵子,那紅毛青年指著艾立:“你特麼是什麼人,找死麼?”
艾立嘿嘿一笑,說道:“如果你們是葫蘆兄弟,那我就是蛇精。”
“神經病!”紅毛看艾立的眼神,就像看一個神經病。
“我草,這都被你看出來了。”艾立說道,“最近哥們手頭有點緊,各位葫蘆兄弟,能不能借哥們點銀子花花。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哥們來世把你們當牛做馬,可好?”
周圍眾人聽了,又是奇怪又是好笑。
這哪裏來的小夥子,首先勇氣可嘉,敢在這些人收保護費的時候搗亂。
其次讓那幾人借他點錢,還說來世要把那些人當牛做馬,這玩笑也敢開?
果然,那七人都是大怒:“特麼的,老子可是黑社會,你敢來跟老子要錢?老七,把這小子給剁了!”
那個一頭紫毛的青年一探手,從懷裏拿出一把一尺多長的刀來,衝著艾立就砍了過來。
艾立冷笑一聲,一伸手。
啪——
一巴掌正抽在那紫毛青年的臉上,那青年頓時高速旋轉著飛了出去。
落地時滿口是血,倒在那裏已經不省人事。
艾立還一副吃驚的樣子,看著自己的右手,然後對那六個青年道:“哎呀,對不起對不起,下手有點重,把你們的七娃給搞翻了,實在對不起。這樣吧,為了公平起見,把你們六個也都搞翻,你們說好不好?”說著自問自答:“嗯,好噠!”
那紅毛見這小子雖然裝瘋賣傻,但顯然是有實力的,他對其他人一揮手:“一起上!”
這六人紛紛從懷中拿出刀來,一齊向艾立砍來。
艾立麵色大變,扭頭就跑:“我草,六兄弟齊發飆,人家好怕怕。”
跑了兩步,卻突然迴頭,一記鞭腿甩出。
嘭嘭嘭——
最前麵的三人竟然被一齊掃飛,甚至都能聽到他們骨折時傳來的清脆的哢嚓聲。
艾立右腿甩出後,人未落地,左腿也甩了出去。
嘭嘭嘭——
剩下的那三人又被掃了出去。
他們的身體裏,同樣傳來了清脆的哢嚓聲。
艾立落地之後,看到那七人齊刷刷全都擺在了地上,或者慘叫不已,或者已經昏了過去。
艾立一副抱歉的樣子:“哎呀,對不起對不起,按劇本應該是葫蘆兄弟戰勝了蛇精,正義強叉了邪惡。結果一不小心用勁過頭,邪惡把正義給強叉了,對不起對不起。要不我們換個姿勢再來一次?”(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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