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昭深吸一口氣。
將和商北梟相識、相知、相愛、被迫分開的來龍去脈,娓娓道來。
花昭既是在迴顧自己的前半生,又好像是看著別人、看著平行時空的花昭和商北梟走完了前半年。
說完。
花昭眼神堅定的看向妮娜公主。
妮娜公主已經(jīng)哭成了一個淚人,
她拉著花昭的手,擦著鼻涕說道,“你應該早點告訴我,我知道你們的感情,我是堅決不會插入你們之間的,我真的很難過嗚嗚嗚……”
妮娜公主至純至善,心地善良。
換位思考。
單單是想到自己懷孕的時候,自己的愛人傳來了死訊,妮娜公主就覺得自己快要不行了。
她哭的幾乎缺氧。
抽噎著,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我真的很抱歉,花昭,希望你可以原諒我。”
花昭輕輕地抱住了妮娜公主,說道,“是我很抱歉,還有,謝謝你。”
妮娜公主抹著眼淚說道,“可是我還沒有要答應幫助你。”
花昭笑了笑,
聲音溫柔地說道,“我隻是想要謝謝你,願意聽我說完這麼冗長的過去,主要是一說起我們兩個人的事情,我就收不住話匣子,我怕我詞不達意,怕你們不知道他有多好。”
妮娜的眼淚已經(jīng)收不住,說道,“你放心,我?guī)湍悖乙欢◣湍阋姷健!?br />
頓了頓。
妮娜公主握緊手,說道,“見到姐夫。”
花昭微微一愣。
妮娜公主已經(jīng)起身,用胳膊擦擦眼淚,說道,“我現(xiàn)在就去處理,我五哥不讓我靠近,但是我有辦法,你等我的好消息。”
說完。
妮娜氣勢洶洶的出門。
拉開門。
剛好碰到了前來探望花昭和孩子的周溫白。
周溫白想要讓讓妮娜。
但是沒想到兩人互相謙讓,一直朝著一個方向。
妮娜終於沒耐心了。
雙手按著周溫白的肩膀,將人往右邊一推,自己從左邊走了出去。
周溫白甚至能感受到妮娜公主身上的氣焰。
扭頭看了一眼。
周溫白狐疑的問道,“你把人惹生氣了?”
花昭笑了笑,說道,“沒有。”
周溫白說道,“我看都哭了。”
花昭隨口說道,“我講了個故事,小姑娘感動哭了。”
周溫白自是不相信,但是花昭既然這樣說,估計就不想說出真相,周溫白並沒有勉強。
他走到花昭身邊。
溫聲說道,“私人飛機隨時可以飛行,你打算什麼時候迴去?”
花昭說道,“再等等吧。”
周溫白欲言又止。
最終。
周溫白隻是點點頭,說好。
不多時。
周溫白就找借口出去了。
在樓道裏。
周溫白給盛宴京打電話,說道,“花昭依舊不願意迴去。”
盛宴京也是一個腦袋兩個大,他最近處理的事情很多,包括……桑妮的離婚通知書。
盛宴京深吸一口氣,說道,“花昭剛剛生下孩子,情緒波動厲害,一切都順從她的心意,既然暫時不想迴來,那就在瑞國多待一段時間。”
周溫白說好。
頓了頓。
周溫白問道,“你怎麼了?”
盛宴京笑了笑,說道,“沒什麼。”
周溫白想了一會兒。
還是決定告訴盛宴京,說道,“桑妮是我們醫(yī)院的兒科的醫(yī)生。”
盛宴京:“我知道。”
不至於兩人都結(jié)婚半年多了,盛宴京還不知道自己的太太的工作和工作地點。
周溫白抿抿唇,“前幾天我在共同朋友的朋友圈裏,看見他們兒科醫(yī)生護士聚會的現(xiàn)場,兒科的另外一名醫(yī)生給桑妮告白了。”
盛宴京眼神驀地顫了一下,“誰?”
周溫白笑了笑,說道,“當時是晚上,太模糊了,我對兒科的人不是很熟悉,就沒看清楚。”
盛宴京繼續(xù)追問道,“幾天了?”
周溫白簡單的翻找了一下朋友圈,說道,“五天前。”
盛宴京忽然捏起自己的手邊的離婚協(xié)議書。
看見了落款的年月日。
盛宴京直接被氣笑了,“你不早說。”
周溫白沉默。
盛宴京也不是真的責備周溫白,說道,“你好好照顧花昭和孩子,你也辛苦了。”
周溫白應承下來。
兩人掛斷了電話。
周溫白站在樓道裏。
打開窗戶。
看著遠處的漂亮的城堡,忽然勾唇笑了笑。
盛宴京也不是完全不在乎啊。
沒想到有朝一日,北梟的女兒也出生了,一直喊著不婚主義的盛宴京也結(jié)婚了,這個世界,真的過得太快了。
快到還沒來得及告別,很多人就已經(jīng)再也見不到了。
周溫白想到了商北梟。
難免悲從中來。
一隻手按著眉心,輕輕地揉壓著。
半個小時。
妮娜公主風風火火的迴來了。
一頭紮進病房裏。
周溫白甚至還聽到了反鎖房門的聲音。
周溫白:“……”
防他?
——
帝九司很久沒說話。
曹妄著急地說道,“我知道你這裏有天網(wǎng)係統(tǒng),帝九司,你的女兒的死活,就在你的一念之間。”
帝九司將手中的照片摔在茶幾上。
他邪眸看著曹妄,說道,“你怎能確定這是我的女兒?”
曹妄張大嘴巴。
好久沒說出話來。
他想罵娘。
幾秒鍾之後,曹妄的一隻手在臉上用力地揉搓一把,說道,“你他媽睜開眼睛,再跟我說這話,你看看她哪裏長得不像你!如果不是你的女兒,厲淵綁架她做什麼?”
曹妄甚至想給帝九司一拳頭。
最好打爆帝九司的腦袋。
看看帝九司的腦子裏麵到底裝滿了什麼東西。
帝九司沉默。
臉上的表情陰鬱的可怕。
他稍稍抬手,
秦凜立刻走到曹妄身邊,說道,“曹老大,請。”
曹妄皺眉,“帝九司,你真的不肯管,是嗎?”
帝九司的臉上流露出不悅。
秦凜趕忙說道,“曹哥,您就別為難我了,我們九爺……讓您離開。”
曹妄不停地深唿吸。
胸腔裏憋得疼。
他起身。
被打的千瘡百孔的身子踉踉蹌蹌。
曹妄指著帝九司,想要說的很多,到了最後,隻剩下一句,“呸!”
秦凜帶著曹妄出去。
帝九司平靜的眸子,好像是掀起驚濤駭浪的錢塘江,他猛地起身。
拿著茶幾上的照片。
上樓。
三樓。
房間的門都是保險箱級別的,需要指紋和虹膜一起識別才能打開。
帝九司驗證開門。
走進去。
房間正中間的大床上,有個女人,穿著白色睡裙,披頭散發(fā)的躺在黑色的床單上。
黑白相間。
是壓抑和禁錮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