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開門的聲音。
床上的女人也隻是肩膀微微的動了一下。
帝九司徑直走進去。
氣勢洶洶。
來到床邊。
帝九司一把拉起了在床上裝死的女人,“宋意!”
商雲緲輕飄飄的打開帝九司的手。
聲音淡漠地說道,“我不叫宋意,我叫商雲緲,你不是不知道。”
商雲緲推開帝九司的手。
繼續躺在了床上。
無悲無喜。
自從在香江被帝九司的人強行帶到這裏,已經足足過去了八個月了。
中途。
二哥去世,她沒迴家。
老爺子去世也沒迴家。
甚至商家在多事之秋,靠著花昭一個人力挽狂瀾,她也沒能迴家。
每天都隻能被禁錮在這一間小小的臥室裏,商雲緲早就已經絕望了。
剛開始好像還起了反抗的心思。
想要憑借自己的能力,從這裏跑出去。
幸運的是。
商雲緲曾經成功過一次。
但不幸的是。
剛出去帝九司的管轄區,就被幫派的人抓走了。
帝九司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將她救出來。
商雲緲自從那一次出來,就絕望了。
除非是帝九司親自放她出去。
親自護送她去機場,將她送上迴家的飛機。
要不然。
憑借自己,她是絕對不可能逃出去的。
無所謂。
她死在這裏也無所謂。
帝九司看著商雲緲這一副你想弄死我就弄死我,你不想弄死我就養著我的頹廢的樣子,就覺得怒火膨脹。
帝九司忽然單腿跨坐在商雲緲身上。
強迫商雲緲轉過身來。
商雲緲被迫仰躺在床上,眼睛猩紅的看著帝九司。
商雲緲問道,“你又想要強奸我了嗎?”
說完。
商雲緲拉下拉下了自己的睡袍,露出白皙的光裸的肩膀。
像是絲綢一樣滑膩的肩膀上,有一處很舊的槍傷。
帝九司忽然盯著那一處槍傷出了神。
商雲緲挑釁的笑了笑,垂眸盯著看自己的傷口,說道,“當初就是多虧了這個傷口,才能讓你相信我。”
猛地。
帝九司忽然想到了曾經的那些欺騙。
他一把握住了商雲緲的脖子。
商雲緲不服輸。
死都不服。
眼神甚至還得意洋洋的看著帝九司,好像在說:有本事你就掐死我。
帝九司另一隻手,緩慢地舉起。
手裏的照片落在了商雲緲的眼睛裏。
商雲緲看見照片上沾了血。
是小七的照片。
商雲緲忽然慌了。
她順手握住帝九司的一隻手,惶恐地說道,“你對她做了什麼?”
熾烈的燈光下。
帝九司盯著商雲緲臉上的每一個微小的細節。
他聲音沙啞的問道,“這是誰?這是你跟誰的孩子?”
商雲緲不停的追問,“你對她怎麼了?”
帝九司一把從腰後抽出手槍。
直直的頂在了商雲緲的頭上,聲音壓抑的爆裂,“你說,這是誰的孩子!”
他火氣肆虐。
渾身的氣焰,就要將整個房子燒成灰。
商雲緲眼角濕潤。
她看著正上方的帝九司。
看著用槍頂著自己的眉心的帝九司。
她猛地抬起手。
狠狠地給了帝九司一巴掌,“她是……是你的女兒,你對她怎麼了?你對她怎麼了……”
商雲緲淚水縱橫,撕心裂肺。
這是商雲緲來到這裏之後,第一次情緒外露。
帝九司滿眼的震驚。
不敢置信。
他手指微微顫抖。
槍被丟在床上。
他緩慢的下床,腳步竟然稍微踉蹌了一下。
世界好像被劈碎。
周圍的一切聲音都聽不到了,隻聽到了自己如雷的心跳聲。
腦海中不停地迴放著商雲緲剛才說的話。
是他的女兒……
這張照片上的小孩兒,是他的女兒。
是他帝九司的女兒。
是商雲緲給他生的女兒。
帝九司嘴角克製不住的揚起。
他的女兒……
他剛轉身,臉上一向平靜的眼神中,多了一份克製不住的雀躍。
但是。
帝九司對上的,是黝黑的槍口。
商雲緲雙手握著手槍。
咬牙切齒。
眼眸中是沉甸甸的恨意。
她聲音顫抖,翻湧著害怕和恐慌,“你把小七,弄到哪裏了?”
帝九司一步步地上前。
聲音很低的說道,“原來她叫小七。”
他好像從未將商雲緲手中的手槍放在眼裏,繼續向前走。
站在商雲緲一步之遙。
槍口已經頂在了帝九司的胸口。
帝九司笑著說道,“我們有女兒了?”
他抬起手,輕輕地撫摸著商雲緲的眉心,“我們有女兒了,女兒叫小七。”
商雲緲用力地用槍推搡他。
再次問道,“告訴我,小七在哪裏!”
帝九司臉色驟然變化。
他退後半步。
想到什麼。
臉上的笑容和所有的表情同時消失不見,他滿目狠厲的向前走。
商雲緲迅速跟上去。
但是帝九司一直沒迴答商雲緲的任何問題。
下樓後。
帝九司叫來了秦凜,他說道,“告訴所有的幫派,包括政府軍,我要找一個六七歲的小女孩,誰若是讓她掉一根頭發,別怪我手段陰狠。”
秦凜抿抿唇。
帝九司態度暴戾,“沒聽見我的吩咐?”
秦凜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商雲緲,然後趕緊收迴視線,去處理這件事情。
帝九司也要親自出去找。
商雲緲握著手槍跑過來。
腳上連一雙鞋子都沒穿。
她匆匆忙忙的繞到了帝九司麵前,“小七怎麼了?”
帝九司垂眸。
他忽然笑笑,嘲諷又譏誚的問道,“我帝九司的孩子,你也會擔心?”
商雲緲:“……”
帝九司捏起商雲緲的下巴,強怕商雲緲踮起腳尖。
帝九司在商雲緲的唇瓣上,輕輕地一吻,聲音卻狠厲非常,“宋意,我們的孩子若是出事,我們一家三口,就一起下地獄吧,”
話音落下。
帝九司狠狠地瞪了商雲緲一眼,放開了她。
帝九司闊步向外走。
他要去救自己的女兒。
商雲緲大聲說道,“帝九司,我跟你一起去。”
帝九司的腳步沒任何停頓。
不給商雲緲去換衣服的機會,他就已經離開了家裏。
商雲緲靠著門板。
緩緩地蹲在地上。
頭發淩亂的遮住了臉。
——
瑞國
晚上
妮娜公主推著花昭,小心翼翼的上樓去。
結果樓上的一整個樓層都被丹尼爾重重保護住了。
妮娜公主躲在暗地裏,說道,“隻能用極端辦法了。”
花昭看著妮娜,妮娜眼睛裏麵的勝負欲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