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這是幹嘛?我也沒有讓您改換門庭的意思。”
虞念看著喪氣的陳老,帶著幾絲安撫的開口。
“你到底想幹什麼?”
陳老無奈了,威脅了他一大通,不就是為了讓他站在二號那邊嗎?
“您隻需保持中立即可。”
虞念笑著給陳老重新添茶,絲毫不受陳老情緒的影響。
“這種事不到最後一刻,誰也不知道鹿死誰手。自然是沒有連累您的道理。”
“就這樣?”
陳老有些懷疑,覺得虞念是不是還跟他藏了一手。
“就這樣。”
虞念很肯定的表示。
嘴角勾起一絲得逞的笑意,她若是來了便直說讓他中立,這老家夥能同意就怪了。
繞了一大圈後,他這不就覺得,提這個要求還是他占便宜了嘛。
陳老還是覺得將信將疑,她會這麼好心,還怕站錯隊連累他?
不過虞念也沒有拿這事兒忽悠他的道理,可能真的是因為敬重他?
虞念當然沒那麼好心,不需要陳家站隊,純粹是因為嫌棄啦。
也就這個老頭子拿自己當個香餑餑,以為哪邊都稀罕他呢。
陳家在二號首長那邊已經(jīng)掛上號了,早晚會拔除這個病灶。
陳家的未來注定是會走向平庸的。
“早前,你為什麼不說?”
畢竟,陳家跟虞念的衝突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之前她提的都是些無足輕重的要求。
“這次有點生氣啊。”
虞念撇撇嘴,做了個很孩子氣的表情。
“就這麼看重霍家那小子?”
陳老啞然失笑,覺得這表情不該出現(xiàn)在她臉上。
不過,這似乎才是她這個年紀該有的樣子。
不是他老人家八卦,雖然那些人把霍家那小孫子誇的天上無地上有的。
但在他看來,配這丫頭還是差點事兒的。
“一半一半吧。”
虞念摸摸下巴,給了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
“那還有一半是什麼?”
陳老來了興趣。
“給您找好理由,總不能無緣無故的跟江家拜拜不是。”
“什麼理由?”
陳老想跟江家劃清界限,自然是有的是辦法,但還是想聽聽虞念的理由。
“您以為昨晚的事兒,是誰幹的?”
虞念似笑非笑的看著陳老,眸色帶著幾分諷刺。
陳老聞言臉色驚疑不定,江家在背後主導的?
不過也不是沒有可能,若昨晚的事情真成了,那陳家跟虞念可就徹底結(jié)下死仇了。
這是要徹底把陳家綁死了。
“我呢也不是讓您相信,隻是給您提供一個調(diào)查方向,花點時間您還是可以查清楚的。”
陳老無語了一瞬,就這還不忘貶低他抬高一下自己?
她那邊早什麼都查到了,他有方向了還得花點時間才能查到是吧。
“好,若這事兒是真的,我會讓兆明借著這個由頭跟江家切割。”
“陳老睿智。”
虞念舉了舉杯子,跟陳老算是達成短暫的共識。
陳老無奈的歎氣,虞念這是把什麼都計劃好了。
從她進來開始,他就一直被她牽著鼻子走。
也不知道她那個腦子是怎麼長的,真想摳出來按在他家小輩頭上。
“還有點小要求,想必陳老不介意一並滿足我吧?”
“說吧。”
陳老聽到這話反而踏實了,有種果然如此的感覺。
他就說虞念怎麼會這麼便宜他。
“讓陳蕓蕓跟寒錚盡快成婚,離開京都。”
虞念眸色閃過一絲冷意。
不止聞人凜跟霍宴有這方麵的擔憂,虞念對寒錚同樣不放心。
不過,無緣無故的她總不能對人下手。
把人逼出去,若他安分,那一切便相安無事。
再想鬧什麼幺蛾子,那要是出點什麼意外就怪不得她了。
“好。”
陳老對這個條件,並不感意外。
答應的很是幹脆,畢竟他也沒想放棄寒家這個親家。
就衝著寒戰(zhàn),寒家也沒落不了。
陳老不愧是合格的政客,陳家轉(zhuǎn)變立場,現(xiàn)在的做法自然是要跟以前不同了。
寒錚放在江家那邊或許會有前途,但若是在這兒,那絕對沒有他的出頭之日。
放出去更好些。
“高家,我會給他們點小教訓。”
其實不用她給,霍宴也不會放過他們。
要不然,以後誰都敢去算計他了。
“你這是第二個要求了。”
陳老可算逮著機會了,幼稚的想要扳迴一城。
“我也沒有讓您去做啊,我隻是知會您一下。”
虞念佯裝驚訝,把陳老又給氣了個倒仰。
這死丫頭,是半點虧也不吃啊。
門口傳來了幾聲敲門聲,得到陳老授意後警衛(wèi)開門。
門外站的是家裏的管家,過來在陳老耳邊低語了幾句。
陳老點頭,擺擺手讓人出去了。
“老霍打電話來,說你電話打不通,讓你去他那吃飯。”
陳老神情複雜,那老家夥這是在做給他看呢。
打發(fā)完這個小狐貍,還有那個老狐貍等著。
陳老磨牙,真想把陳兆清打死。
虞念聞言裝模作樣的拿出手機來看了眼,便順勢提出了告辭。
反正該談的都談好了。
把虞念送走後,陳老長長出了口氣。
果然是長江後浪推前浪,一浪更比一浪強啊。
陳兆明三兄弟都從房間裏出來了。
是的,這些人也一直在家,等老爺子跟虞念的談判結(jié)果。
“兆明,做跟江家切割的準備。”
陳老歎了口氣,把結(jié)果告知他們。
“爸,這是不是太草率了?”
陳兆明眉頭皺起,這可不是小事,容不得他們來迴橫跳。
“我讚同爸說的。”
陳兆義開口,他本身就不讚同大哥去靠攏江家。
現(xiàn)在有糾錯的機會,挺好的。
“我也讚同。”
陳兆清也迫不及待的開口,他是真不想跟虞念對著幹了。
每次損失慘重的都是他。
主要是虞念手裏還捏著他要命的把柄呢。
“昨天的事,便是江家做的,這事兒他們幹的不地道。”
陳老同樣把理由給了陳兆明。
“爸,就算要跟江家劃清界限,也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做到的。”
陳兆明這話有些無奈,不是他想拖,而是事實如此。
雖然時間尚短,利益糾葛不深,但總歸是摻和了不少。
“盡快,適當時候可以出點血。”
陳老既然做出決定,就不會拖拖拉拉。
“以後謹言慎行保持中立,左不過還有不到兩年的時間。”
陳老拍了拍陳兆明的肩膀。
他知道這個大兒子有野心,在他看來這是好事兒。
隻不過,他們時運差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