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覺身上的那雙手越來越不對勁,發展方向越來越偏。
是一種從未體會過的經曆,很美妙,但殘存的理智下意識讓她想要拒絕。
段正淳感受到了李青蘿的動作,知道她這是應激現象,條件反射。
對方拒絕的是突然襲擊,隻要徐徐圖之,便能用歡愉代替理智,今天沒什麼能阻擋他腳步。
勢在必得。
循序漸進,溫水煮青蛙,這個他在行。
對付一個沒什麼社會經曆小青苗,把握分寸很重要。
一個合格的獵手必須具備,極好的耐心。
一柱香功夫過後,段正淳已隨意拿捏。
小功告成!
雖然這隻是他打野計劃中很小的一個裏程碑,但有著不可忽視的意義。
他的一陽指已臻至化境,力道把控的很好,還有絕招五羅青煙掌,此掌法力道偏向陰柔,不以力氣見長,發出的掌力可不傷筋骨,隻觸皮肉。
如吹燈般,不傷燭身,隻熄燭火。
不過此刻使來,與深夜效果截然相反,此掌竟帶著煽風點火之效。
段正淳家傳的一陽指和五羅青煙掌威力甚大,尋常高手難以招架。
更別說武功稀鬆平常的李青蘿了,她那三腳貓功夫隻是撐了百餘個迴合,便露出頹勢。
李青蘿不但武功平常,腦子好像也不太夠用。
段正淳隻是簡單的幾招,連續變幻使出,她已一聲驕哼,差點跌坐在地。
幸虧段正淳及時伸出援手,才讓她免出一番洋相。
此番較量不為輸贏,隻是切磋。
見她這副樣子,隻好扶她到凳子上繼續交手,已不敢下重手,擔心讓她道心崩潰,失去理智。
雖然他有意收著力道,但對方畢竟與他實力相差甚遠,不多時已無力再鬥。
手下之人,有氣無力的勉強出手還擊。
顯然已身疲力竭,更是沒了鬥誌。
段正淳使出一招老龍探海,沒想到對方竟在憑空生出一股力氣,擋下他這至關重要的一擊。
“不行......不可以在.....”
難道輸不起。
段正淳試探著故技重施,還是被對方輕易出手擋下。
他舉目望向對手,隻見她眼底深處帶著一絲堅定,不容質疑。
隻能就此作罷。
李青蘿看出他的意興闌珊,在石凳上稍作歇息,恢複一絲氣力。
起身微微一頓,向來路走去。
段正淳疑惑不解時,見她迴眸一笑。
原來如此。
看來不想落敗的情形被人瞧了去。
有偶像包袱。
不過,此地確實欠妥,也能理解。
此女已被他的手段折服,雖然沒有讓他一舉得逞,但有意再行切磋。
段正淳見李青蘿走出涼亭,身影逐漸消失在花樹叢中,不由一笑。
動身跟上。
段正淳大步邁開,不一會兒便進了莊,隻是他此次前來並非受主家相邀,名不正言不順,沒有大搖大擺走正道。
隻是挑小道,憑身法輕輕跟在後麵,他不想在這節骨眼多事。
山莊仆人侍從並未發現他這個不速之客,均在各司其職忙碌著。
很快來到上次喝酒的那座閣樓。
不過,前麵的身影並未停留,匆匆路過又向莊子深處走去。
繞過一堵鑲嵌著精美磚雕的影壁,便來到上房,腳下厚重的青石臺,寬闊高懸的門楣,就能看出一絲莊嚴富麗。
段正淳並未仔細打量,跟著上了二樓,朝臥房而去。
隻見進門是一對大紅喜字高懸於屏風之上,顯得喜氣洋洋,房間中央有一張雕花木床,床頭雕著龍鳳呈祥,床上鋪著紅色繡花被褥,上麵的鴛鴦戲水的繡圖栩栩如生。
他看後不由一愣。
大婚後的喜慶布置還未撤去。
又要當新郎了。
段正淳心中有股奇怪的感覺,但很快被他壓了下去。
此刻沒外人在場,不會打斷他進程,望向床畔坐定的李青蘿,隻見她低著頭,並不言語。
段正淳雖不是這裏的主人,卻沒有拘束感,在屋裏繞了一圈,然後走到李青蘿身邊,細細打量。
李青蘿雖然是女主人,卻神情緊繃,有些放不開手腳,像個受委屈的小娘子。
段正淳沒逗她的心思,挨著美人坐下,拉起雪白嬌嫩的纖手,食指如一根蔥管,看的人眼前一亮。
他本欲繼續切磋時,見她卻愈發緊張,剛調動起來的氣氛明顯有些降溫。
段正淳隻好反客為主,直接用嘴表示想法,調節氣氛。
李青蘿見他又撲過來,本能想躲開,卻沒那個本事,段正淳來了個小雞啄米,輕點兩下後主動離開。
李青蘿以為他又要吸幹才肯罷休,沒想到會是淺嚐輒止。
這招欲擒故縱,讓她不明所以,口是心非的說著狠話。
“算你識相,若敢讓我喘不過氣來,就咬你。”
“那我便咬迴去。”
“你敢咬我?”
“可曾聽聞‘呂洞賓咬狗大九式’,每一式各有正反八種咬法,八九七十二,共七十二咬,一門很高深的武功,想學的話,可以教你。”
李青蘿聽後生氣道,“就不能讓著我點.......何況我又不是真咬你,隻是說說而已。”
“我也說說而已。”
她差點將嘴氣歪,“就知道抬杠?.......以後還怎麼交流?”
段正淳也暗感奇怪,他不知不覺間在對方開口時,順嘴反擊。
這可不是好習慣,原來在廣場見包不同頂嘴的樣子很帥,竟不由自主學對方樣子開始懟人。
這包不同有毒。
他連忙道,“這是為你好。”
李青蘿一頭霧水,“抬杠是為我好?”
“經過我研究發現,抬杠不但能讓夫妻關係更加和睦,還能預防老年癡呆。”
“什麼?......我不信吵架還能讓兩人和睦,那‘老年癡呆’又是什麼?”
段正淳侃侃而談,忽悠道,“有矛盾,通過吵架抬杠的方式表達出來,即使解決不了問題,發泄後心情會好很多,不會一直壓在心底.......至於老年癡呆是大理的新名詞,指腦子不靈光。”
“你想以這個理由,跟我一直杠下去?”
段正淳反問,“將矛盾壓在心底,鬱鬱寡歡可不是好事?......不找點事刺激腦殼,再過幾年,非得腦袋生鏽,糊裏糊塗不可。”
李青蘿隨後腦袋一歪,眼神一亮。
“雖然這話聽著不靠譜,但又覺得有一絲道理......我過幾日便去找王家大姐吵一架,看你說的是否有理。”
段正淳微微一愣,不過很快恢複過來。
他那時早不知跑哪去了,就算她有心找售後麻煩,也逮不著人。
不過良心上有點過不去,他善意提醒道。
“慕容夫人比你厲害,萬一把她吵急了,跟你動手怎麼辦?你武功平平,嘴上贏了,身體上還得吃虧......罵的不疼打的疼.......可以找個軟柿子先練練手,你那小丫鬟就不錯。”
李青蘿腦子果然不太好使。
被他幾句話忽悠下來,便瘸了。
段正淳不著痕跡看向她胸前的鼓鼓囊囊。
熊大無腦,諺語流傳那麼久,未被歲月掩埋,不僅僅是朗朗上口,還帶著幾分真理。
“還是你知道疼人,考慮的這麼周到。”李青蘿秀美的麵龐上,本來總隱隱帶著一絲憂色,這時談笑,歡樂之際,更增俏麗。
段正淳見她終於又自然開朗起來,重新握上那雙纖手。
不能耽擱了。
女人心海底針,待會兒再讓她想起亂七八糟的東西,還不得再出變故,到時又需費一番手腳。
段正淳有兩人前麵交手的經曆,這次輕車熟路,左手使出一招纏絲繞,製住她雙手後,右手再攀高峰。
縱使她有心招架,也騰不出手蕩開,隻能被動接這波攻擊。
段正淳前麵已探清她極限所在,過了數招,便將她製的服服帖帖,沒了還手力氣,招式之間也愈發無力。
正循序漸進,突然兩人過招之際,手下敗將有怪哼傳來。
段正淳心裏一緊,會不會下手太重,傷了她吧。
抬頭望去,隻見美人眉頭簇起,臉色緊繃,難受至極。
他不敢有所動作,連忙關心道。
“怎麼了?”
“我沒事。”
段正淳聽到這話,還是不放心,抽身後退,看著落紅不明所以。
他明明有意收著力道,怎麼還會誤傷對方,不禁讓他疑惑不已。
“你這是?”
“不要再問.....”
之後段正淳從李青蘿口中得知,原來大婚那日她月事還在,未入洞房,沒想到今日讓他捷足先登,嚐了鮮。
段正淳見她臉上雖有痛楚神色,但眼中透出一股堅韌。
既然如此,他也不再手下留情,將此次拚搏一招幹到底。
有了剛才的插曲,段正淳不敢再使蠻力,小心又小心,過招有來有迴,之後再未出現破皮流血的意外。
三個時辰後。
李青蘿縱有武功底子在身,身體不由使喚,難以維持了,徹底沒了力氣,無法過招。
段正淳見她如此,知道要適可而止,輕鬆使出一招‘尋根問底’,送出準備了月餘的禮物。
結束此次征程。
李青蘿見段正淳收起招式,終於鬆口氣。
安心躺著休息。
段正淳見她閉目調息,主動打掃衛生。
儼然一副貼心好丈夫模樣。
很快收拾妥當,幫她蓋好被子,坐到桌邊喝起茶。
自修煉仙法以來,氣血、體魄雙雙增強,三個時辰的戰鬥,根本沒一點難度。
猶如喝水般簡單。
“你不累?”李青蘿好奇道。
段正淳聽後淡淡一笑,這個問題幾乎每個與他交手的女人都會問,也許此般異於常人,都會引起她們的好奇心。
但這個問題看似簡單,解釋起來卻很麻煩,他隻是避重就輕的迴了句‘天賦異稟’。
結束了這個無聊的話題。
女人恢複能力很快,剛才還累的半死不活,喝個茶的功夫她又活蹦亂跳。
李青蘿一腳將被子踹開,顯然很熱。
隻見華麗的秀床上,肌膚雪白,容貌絕美的王夫人,慵懶的斜躺著。
她身穿一襲半透明的薄衫睡裙,胸前規模極為飽滿,穿過紗織的對襟,傲人風情一覽無餘。
堪堪覆臀裙擺邊下,一雙包裹著肉色綾羅襪,肉感而不失修長的美腿,優雅的疊放在一起。
剛才交手,段正淳故意將她玉足上的一對羅襪保留下來。
這樣辦事,才更有韻味。
他前世今生都喜歡這調調。
看到李青蘿這副樣子,段正淳又迴到婚床,調笑道。
“王夫人,還來嗎?”
李青蘿秀眉一蹙,“我不喜歡這個稱唿。”
段正淳一愣,他更覺王夫人的印象更加直觀,一聽到這個稱唿便夢迴曼陀山莊,與記憶重合,李青蘿這個稱唿反應半天才有感覺。
不過既然她不喜歡,也不好強求。
“那叫你什麼?”
段正淳露出一臉沉吟之色,自顧自道。
“李姑娘?天底下姓李的姑娘何止千千千萬,如你這般美貌天仙的人物,怎能隻稱一聲‘李姑娘’,可是叫你什麼呢?這倒有些為難......稱作李仙子?又太俗氣。”
“叫你曼陀公主?大宋、大理,遼國、吐蕃、西夏哪一國沒有幾個公主,哪一個也無法跟你相比。”
李青蘿聽他念念有詞,越覺的他傻裏傻氣,不過聽到這般傾倒備至,拐彎抹角的誇自己美貌,終究有些歡喜。
“哈哈哈.......你說話好聽,我要重賞。”
李青蘿說到這裏,玉頰上泛起淡淡紅暈,神態靦腆,目光中露出羞意。
段正淳瞧她淡淡眉毛一軒,紅紅的嘴唇這麼一撅,話聲動聽,神態也美得不得了。
他沉浸欣賞美人嬌態時。
突然,被一團黑暗籠罩,頓感唿吸不暢。
不愧是‘重賞’!
段正淳口不能言,隻發出一聲暗歎,便閉上口鼻。
以防支撐不住,提前結束這段美妙的重賞之旅,運起龜息大法,延長閉氣。
古人言,會說話孩子有奶吃。
對極。
李青蘿卻另有想法,她今天一直被牽著鼻子走,心裏非常不爽,本想利用自身優勢,借獎賞之名暗行懲罰,以報自己被占便宜之仇。
順便試試他的極限。
沒想到段正淳這麼能忍,過去半天還沒求饒之意。
她的脾氣也上來了,開始較勁,端著的手也不鬆開,隻是緊緊靠過去。
死貼在他臉上。
段正淳卻一臉悠閑樂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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