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那本已經(jīng)落座的李知風(fēng)在聽到武昭月的話後突然邪魅一笑,一個縱身便來到了武昭月的身邊,似笑非笑地朝朱然、孫文遠(yuǎn)、於倉三人看了過去,周身上下一股淩厲的劍意若隱若現(xiàn)。
見此一幕,朱然、孫文遠(yuǎn)、於倉三人頓時心頭一緊,暗道一聲不妙!
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啊!
此時此刻重傷在身的三人仍舊是虛弱萬分,甚至就是想要活動一二都是十分的困難。
若是武昭月、李知風(fēng)二人有意發(fā)難,即便甘興寧七品橫煉金身如何強(qiáng)橫也是無用。
且不說李知風(fēng)的劍術(shù)如何高超,單就那完全不輸於倉的奇快身法就不是甘興寧所能攔得住的。
更不要說眼下這位風(fēng)公子的身旁還有一個七品巔峰的半步宗師。
武昭月的那一手殺槍兇厲無常,而那恐怖的七殺屠戮之勢一旦施展而出,任誰見了都要退避三分。
這二人同時出手,僅憑甘興寧一人之力那是斷然抵擋不住的,縱使甘興寧巨力金剛訣手段盡出,最多也隻能堪堪拖住其中一人一時半刻罷了!
適時自己兄弟三人必然兇多吉少,弄不好甚至全都要折在這裏!
而眼下心中感到萬分緊張可不僅僅是朱然、孫文遠(yuǎn)、於倉兄弟三人,站在一旁的甘興寧更是如此。
雖然此刻與花小蝶一戰(zhàn)所中的餘毒已清,可這身子骨依舊隱隱有些乏力之感。
眼下一身實(shí)力頂多也就隻能發(fā)揮出七成有餘。
甘興寧早就在比武臺上見識過武昭月槍法的兇厲和殺勢的恐怖,此刻在心中大致估算一番之後竟是得出一個驚人的結(jié)論。
莫說是要攔住其中一人了,若是那武昭月殺槍再起,自己便是自保恐怕都不是一件容易之事!
但眼下自己可能退卻?
自是不能!
甘興寧悶哼一聲,隻好硬著頭皮上前一步,暗自運(yùn)起體內(nèi)罡氣,警惕地看著武昭月和李知風(fēng)二人。
然而,對此武昭月卻是發(fā)出一聲充滿了不屑意味的冷哼,語氣玩味地朝著金楚的幾人說道:“七品橫煉確實(shí)不好對付,但眼下的你不過是一槍和兩槍的區(qū)別罷了。”
“本公子念你修得七品橫煉金身不易可以不為難你。”
“滾!”
雲(yún)夏一眾人等見此一幕,紛紛一驚。
要知道此前的武昭月哪裏會與人多費(fèi)口舌,甚至是出言嘲諷?
說破了天,一個滾字便是不能再多了,再不識趣那就打!
眼下武昭月說話時的那副模樣可謂與蘇君月如出一轍!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
沒想到就連這位雲(yún)夏的“小殺神”竟是也沾染上了蘇家那個潑皮無賴的劣習(xí)!
無論身處武閣之內(nèi)還是外界的雲(yún)夏眾人皆是
甘興寧沉吟片刻,而後緩緩?fù)鲁隽艘豢跐釟猓吐曒p歎道:“恕難從命。”
聞言,就看武昭月麵色一冷。
“給臉不要臉。”
“看槍!”
話音剛落,武昭月一腳踢起身側(cè)長槍,手腕翻轉(zhuǎn)之間長槍挑動頓時掀起了一道勁風(fēng)朝甘興寧掠去!
直到這時,雲(yún)夏的眾人才鬆了一口氣。
對嘍!
說動手就動手,這才是你武昭月嘛!
沒事學(xué)什麼蘇家無賴行事,多叫人別扭啊!
這一槍,武昭月可是沒有收著一丁點(diǎn)兒的力氣,那一道勁風(fēng)之中所藏槍罡淩厲無比,雖然沒有調(diào)動體內(nèi)真氣但也絕非眼下體虛乏力的甘興寧能夠抵擋得住的!
果不其然,就聽砰的一聲悶響。
在武昭月那一槍的恐怖勁力之下,甘興寧捂著發(fā)疼的胸口連連後退,臉上更是浮現(xiàn)出氣血翻湧的潮紅之色。
咳咳!
劇烈的咳嗽聲過後,隻見甘興寧的嘴角赫然掛著一抹鮮紅之色。
就看武昭月上前一步,緩緩抬起了手中的赤金玄鐵長槍架在了甘興寧的脖子上。
“本公子隻找金楚四虎的麻煩,莫要在此礙手礙腳。”
“最後一次,滾!”
“如若不然,那便死吧!”
隨著武昭月那冰冷的聲音落下,那赤金玄鐵長槍的槍鋒之上竟是升起了淡淡的殺勢!
甘興寧甚至能夠清晰地感覺到一股強(qiáng)烈的殺意正朝自己籠罩而來。
就在這時,忽見李知風(fēng)上前走到了甘興寧的身旁,拍了拍對方那寬厚的肩膀說道:“我說甘興寧,人家金楚四虎乃手足兄弟,自是應(yīng)該有難同當(dāng)。你一個外人在這裏跟著瞎摻和什麼?”
“放心!我們這位武家大小姐……呃,不對我們這位武月公子心中自有分寸,頂多將他三人揍一頓出出氣罷了,決計不會要了他三人性命的!”
然而,聞言就看甘興寧的嘴角猛地一抽。
不是,風(fēng)公子你說這話的時候要不要仔細(xì)瞧一瞧這位長槍上的殺意有多濃。
這位分明就是衝著戳死後麵那三個去的啊!
可李知風(fēng)哪裏會去管這些東西。
有臺階就下嘛!
“甘兄有傷在身,如此這般已然算得上是盡心盡力了,如何必在這裏苦苦強(qiáng)撐?”
“眼下攔也攔了,不如行個方便?”
李知風(fēng)話音剛落,便瞧武昭月手中長槍緊跟著朝前一探。
看著那離自己脖子又近了幾分的槍刃,甘興寧不禁苦笑一聲,這……自己還有的選嗎?
甘興寧歎了口氣,向後退了兩步。
“二位,冤有頭債有主,還請手下留情。”
武昭月冷哼一聲頭也不迴地朝前走去。
李知風(fēng)輕笑頷首示意自己明白,而後朝甘興寧擺了擺手。
看著武昭月眼中的寒意越來越盛,而一旁的李知風(fēng)顯然也被武昭月的那一番話說得有些意動。
朱然、孫文遠(yuǎn)、於倉三人對視一眼,心裏頓時咯噔一下,要遭!
“二位冷靜!冷靜啊!”
“都是那飲血刀煞狂言無狀,與我兄弟四人全無關(guān)係,萬萬莫要圖此一時之快啊!”
要說實(shí)在那比武臺上與之爭鋒技不如人,那便死了也就死了,但若是眼下這般因?yàn)橐粋兇兵血煞的狂言無狀而被一槍戳死著實(shí)窩囊得很啊!
“廢話少說!”
“本公子說了不會傷及爾等的性命,但這頓揍你三人是決計跑不了的!”
話音落下,就看李知風(fēng)輕輕晃動著手腕,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
而武昭月不知何時也將手中的赤金玄鐵槍倒轉(zhuǎn)過來提握在手裏,顯然是要以長槍之尾行棍棒之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