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的全過程,沒人比他更了解了,他知道武士彠後麵沒說過的話,是什麼意思。
找不到就算了,找到就處理掉。
為了家裏的兩個小公子,管家也見識到了自家老爺?shù)暮堇薄?br />
管家歎口氣,對身後的侍衛(wèi)說道
“行了,別打了,處理掉吧。”
不理會身後人的求饒,管家默默離開地牢,為明天的事情做準(zhǔn)備。
一大早,城門一開,管家就帶著人分了四路開始向四周尋找。
武士彠則沒有去處理政務(wù),而是在楊氏房間裏陪著楊氏。
另一邊,李恪等人也收拾好,開始上路,馬車裏李恪看著依舊一副乖巧模樣的武珝,笑著說道
“一會兒進了城,哥哥就送你迴家,以後可不要自己亂跑了知道嗎?”
武珝立刻乖巧的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當(dāng)車隊進了利州城後,已經(jīng)是午後了,車隊直接去了利州都督府。
當(dāng)馬車停在門口時,看門的小廝跑了過來,剛要開口說話,王喜從懷裏拿出一麵金牌,擺在小廝麵前。
“叫你家都督前來接駕。”
小廝雖然沒見過什麼世麵,但也知道能拿出金牌來,讓自家國公爺接駕的,怕不是天大的人物。
馬車裏,武珝用手用力的絞著帕子,不知道該如何麵對自己的兩位哥哥。
從始至終,武珝就知道自己是被武氏兄弟賣掉的。
她真的不想留在這裏,不想迴家。
李恪將一切都看在眼裏,心中有了某種決定。
不一會兒,都督府便一陣雞飛狗跳,中門大開,武士彠捧著那塊金牌,步履匆匆的跑到馬車前。
“臣應(yīng)國公,武士彠接駕來遲,還請蜀王殿下恕罪。”
這一下所有人都懵了,他們實在是沒想到蜀王李恪會親自來利州,就連車裏的武珝也驚訝的看著眼前俊美的少年。
李恪對著驚愕的武珝眨眨眼,便帶著兩女走出了馬車,來到武士彠麵前,笑著將其扶起。
“應(yīng)國公,初次見麵,要是有打擾的地方,還請海涵。”
武士彠冷汗都下來了,打擾嗎?肯定是打擾的,但他敢說嗎?
敢說,會不會因為明天左腳踏進家門,而被李二大大革職。
要知道他可是太上皇李淵的人,雖然元日大朝會的時候,遠遠的見到兩人關(guān)係好像很好。
但他不敢賭,蜀王可是李二大大的親兒子。
自己真要是怠慢了,處理自己,那可能就是一張紙的事兒...
武士彠連忙擺手
“不打擾,不打擾,殿下你過來是整個利州城的榮幸。
還請殿下入內(nèi),臣為您準(zhǔn)備接風(fēng)宴。”
李恪卻阻止了武士彠,笑著說道
“不急,應(yīng)國公看看本王將誰給你帶迴來了。”
武士彠聽到這裏一股不好的預(yù)感在心中蔓延。
臉色著實說不上好看,眼睛死死地盯著車廂。
當(dāng)看到武珝從馬車裏跑下來,撲到武士彠懷裏的時候,武士彠才眼神複雜的看向自己懷裏的小人兒。
又在李恪一臉戲謔中,尷尬的拍了拍武珝的後背,露出一個不算好看的笑容
“好了二娘,迴來就好,迴來就好。”
在武士彠好一頓安慰下,武珝才止住眼淚,站在一旁,武士彠又躬身對李恪說道
“多謝蜀王殿下,幫臣找迴小女兒,臣感激不盡。
昨日小女被拐,不知殿下可抓到人牙子?能否將兩人交給臣處置。”
李恪點點頭,笑著說道
“自然是抓到了。”
武士彠想盡最後的努力,他的內(nèi)心還存著僥幸,那兩個人牙子,並沒有將自家兩個蠢兒子供出來。
但武士彠也知道,這個可能微乎其微。
李恪繼續(xù)搖頭說道
“應(yīng)國公你知道,大唐現(xiàn)在百廢待興,哪裏都缺人,長安寺廟的事情想來你也是清楚的。
現(xiàn)在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有人拐賣孩童,不明正典刑,怕是沒法給天下百姓交代。
所以還是交給本王來吧。”
不給武士彠再說話的機會,李恪繼續(xù)說道
“還請應(yīng)國公通知全城百姓,入夜,本王請大家看天燈…”
說完便率先進了都督府,留下武士彠滿臉的呆滯。
他知道李恪肯定是審出什麼了,這是給自己和家人留著麵子呢,才親自出手解決那兩個人牙子。
武珝在一旁拉了拉呆愣的武士彠的衣袖,小聲的說道
“爹爹。”
武士彠看向武珝的眼神中,帶著點點愧疚,伸手將武珝抱起
“走,我們迴家。”
武珝緊緊的摟著武士彠的脖子,生怕一撒手,自己就又會被賣掉。
李恪與兩女在都督府吃過接風(fēng)宴後,李恪便讓兩女去後宅看楊氏,畢竟名義上他與楊氏還是親戚。
李恪看了看沉默的武士彠,淡淡的說道
“不知武氏兄弟在哪?”
武士彠心裏一咯噔,該來的還是來了,小心翼翼的說道
“在祠堂跪著。”
“應(yīng)國公安排一個僻靜的院子吧,我們談?wù)劇!?br />
武士彠給管家使了個眼色,管家便出去了,武士彠則親自帶著李恪到了一處偏僻的院子。
一進去,李恪就看到渾身是血的武元慶和武元爽,死狗一樣的趴在地上。
李恪繞過兩人,坐主位上,看著兩人。
“知道我是誰嗎?”
武士彠剛想上前說話,卻被李恪一個眼神阻止了。
武元慶,武元爽對視一眼,都發(fā)現(xiàn)自家老爹安安靜靜的站在一旁,連坐的資格都沒有,哪怕不知道眼前的少年是誰,他們也不敢放肆。
武元慶說道
“我兄弟眼拙,還請貴人明示。”
李恪嘴角露出一絲冷笑
“也是,不眼拙,能幹出將妹妹賣給人牙子的蠢事?”
武氏兩兄弟聽到這話,全都身體一顫,貌似迴憶起了一些不是很美好的畫麵。
李恪見兩人不說話,繼續(xù)說道
“兩個蠢貨,你們知不知道,因為你們的舉動,險些讓應(yīng)國公府毀於一旦。”
不用說的太明白,武氏兄弟雖然蠢,但並不是傻,這個時候也知道害怕了。
跟鵪鶉一樣縮成一團,瑟瑟發(fā)抖。
李恪看到兩人這樣的,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伸腳踹了兩人一下
“要不是本王碰到人牙子,換作其他人,你們以為,這件事就能這麼簡單的過去了嗎?”
武士彠看著挨打的兩個兒子,心中並沒有多心疼,反而有一種很解氣的暢快感。
李恪又重新坐迴椅子上,冷冷的說道
“一會兒去城門上,看著本王怎麼處理那兩個人牙子,長長記性,別沒事兒給自己找事兒。”
說完,便讓王喜下去準(zhǔn)備了。轉(zhuǎn)頭對武士彠說道
“應(yīng)國公,我會在利州住上幾天,走的時候,我會帶走武珝,你記住,本王不是跟你商量,而是通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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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不愛寫作懶大王,故鄉(xiāng)查無際,何年年三位大老爺?shù)拇蛸p,給三位大老爺撅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