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怎麼會去阿蘭的氈房!難道……”冒頓瞬間想到了什麼,而後急忙往張鈺瀾的氈房而去。
“你果然是個女人!你竟敢欺瞞我們!”雅淇烏蘭氏與蓓塔須卜氏再次見到張鈺瀾後,仔細觀察了一番,而後終於確信,她真的是女子!
“嗬嗬,我可從未說過我是男子,不是嗎?何來欺瞞一說?”張鈺瀾淡淡的笑了笑,不急不忙的說道。
“放肆,你個低賤的中原商女,見到我們最最尊貴的顓渠閼氏與幾位少閼氏,竟敢不行禮!”張鈺瀾話音剛落,旁邊一位中年婦女一臉嚴肅的衝著張鈺瀾嗬斥道。
“嗯?”張鈺瀾有點懵,她們幹嘛罵她是低賤的中原商女?到底發生了何事?
張鈺瀾這兩日一直待在氈房,未出一步,沒事就與暗處的黑冥嘮嗑,雖然都是她自言自語……
所以,她對這些傳言與謾罵一概不知,當這一群花枝招展的美女們出現在她眼前的時候,她還一頭霧水呢。
“這位可是我們匈奴最最尊貴的顓渠閼氏!”那中年婦女見張鈺瀾一臉的無動於衷,隨即指著顓渠閼氏,一臉驕傲與自豪的說道。
“額…小女見過顓渠閼氏。”張鈺瀾隨即彎腰,用中原的禮儀,向其鞠了一禮。
“你竟然用中原的禮儀來侮辱我們最為尊貴的顓渠閼氏!”見此情形,一旁的中年婦女得到主子的暗示,立即不滿的衝著張鈺瀾嗬道。
“我乃中原之人,用中原的禮儀向尊貴的顓渠閼氏行禮,何來侮辱之說?
難道你是想讓我用你們的禮儀行禮嗎?如此,我不就成了你們匈奴人了嗎?
莫非,你們很希望我成為你們之中的一員?”張鈺瀾很清楚,她們這是故意來找茬的。
“你……”眾人不禁被張鈺瀾這話給氣的語噎。
她們就是不想她成為單於的女人,才來此羞辱她的,沒想到這女人竟然如此輕飄飄的便反駁了迴來。
“中原女子,果然如傳聞一般牙尖嘴利,巧舌如簧!”顓渠閼氏神情微冷,略帶諷刺的看向張鈺瀾說道。
“顓渠閼氏謬讚了,小女愧不敢當。”張鈺瀾不痛不癢的迴應道,故意將顓渠閼氏的話當成了誇讚。
“還真是臉皮堪比城牆!”雅淇烏蘭氏隨即嘲諷道。
“可不是嘛,不然怎麼會將單於迷惑成這樣!”立即有人出聲附和。
這兩日,各部落首領紛紛有意無意的提起大秦之事,話裏話外都在暗示冒頓單於千萬要提防中原之人,特別是女人等等……
本以為單於會稍稍有所顧忌,卻不成想他竟當場大發雷霆,甚至直接出口表示一定要冊封那中原女人為少閼氏。
惹得各部落氏族與單於之間的氣氛很是緊張。
這個女人還真是好本事,不知道她到底給單於吹了什麼枕頭風,竟然把單於迷惑成這樣!
“???”聞言,張鈺瀾不禁滿頭黑線,心中一萬隻草泥馬奔騰而過。
【好家夥!真是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我特麼都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了!咋就成了迷惑冒頓的女人了???】張鈺瀾頓覺憋屈不已。
關她屁事啊,她什麼都沒幹好吧!她巴不得冒頓取消冊封她為那什麼少閼氏!
說的她好像很稀罕這什麼少閼氏一樣!呸!她可是連大秦的太子妃之位都沒興趣的人!(遠在大秦的扶蘇不禁打了個噴嚏:???)
“怎麼了,這是被我們說中了?真是不要臉!”看著張鈺瀾一臉無語的神情,眾人以為她這是心虛了。
“嗬嗬,話不投機半句多,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張鈺瀾懶得理會她們,她可沒興趣陪這些女人上演宮鬥劇!
“不過是個低賤商女,少在這裏咬文嚼字的!我警告你,離單於遠一點,別想著利用那點救命之恩魅惑單於,否則!”雅淇烏蘭氏最煩這種文鄒鄒之人了,瞬間不耐煩起來!
“否則如何!”還未等她說完,一道充滿威嚴與怒氣的聲音在眾人身後響起。
“拜,拜見單,單於!”眾人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得一哆嗦。
沒想到單於竟然會來此,而且還來的這麼快!所有人都轉過身來戰戰兢兢的向冒頓行禮,大氣都不敢出。
“阿蘭,你沒事吧。”冒頓沒有理會眾人,直接越過她們,急切的握住張鈺瀾的手,溫柔的詢問道。
【我特麼!你是嫌我死的不夠快嗎!草,這冒頓絕對是故意害我的!】迎著冒頓後宮這一群女人的死亡凝視,張鈺瀾想吐血的心都有了。
偏偏她還什麼都不能說,隻能扯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輕輕的搖了搖頭:“謝單於關心,我並無大礙。”
“誰讓你們來此的!”聽到張鈺瀾的迴答,冒頓才放下心來,而後轉身冷冷的掃視了一眼還保持著行禮姿勢的眾人。
“……”沒人敢出聲迴答冒頓的話,她們還從未見過冒頓如此生氣的模樣。
“迴尊敬的單於,是因為我們都對來自大秦的尊貴客人比較好奇,遂前來一觀,並無其他之意。”顓渠閼氏抬頭直視冒頓,隨後恭敬的迴答道。
“既然已經見過,便速速離去吧!阿蘭不喜她人打擾!”冒頓毫不客氣的直接替張鈺瀾下了逐客令。
“???”張鈺瀾雖然確實不想繼續和她們廢話,可…這逐客令從冒頓嘴裏說出來,可就大大的不妥了!
他幹嘛一副男主人的口吻和姿態說這種話啊!她又不是他的誰!他倆什麼關係都沒有好吧!
冒頓這一頓操作,給張鈺瀾氣的不禁想罵娘,真特麼一直在給她拉仇恨呢!沒看到他那些妃子都一個個的恨不得吃了她的神情呢!
【草,這冒頓絕對是故意的,這仇恨值簡直拉滿了!】張鈺瀾頓覺一個頭兩個大,這冒頓可真不是個東西!
“是,單於。”眾人如釋重負,紛紛躬身退下。
“阿蘭,她們真的沒有對你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嗎?”待眾人離開後,冒頓不放心的再次詢問道。
“嗯,沒有,正如顓渠閼氏所說,隻是來打個招唿而已。”張鈺瀾淡淡的迴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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