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沒有,正如顓渠閼氏所說,隻是來打個招唿而已。”張鈺瀾淡淡的迴答道。
“阿蘭,你再等等,我一定會力壓群臣,盡早冊封你為少閼氏的。”冒頓信誓旦旦的向張鈺瀾保證道。
“嗬嗬,不急,不急……”張鈺瀾其實很想迴一句,【草,我巴不得這事被攪黃,我壓根就沒想當什麼少閼氏!】
“阿蘭,還得再委屈你一段時日了,過些時間,我再帶你前去領略寬闊無垠的大草原。”冒頓隨即又是一陣親切的關懷,生怕張鈺瀾會因此而生氣。
“嗬嗬…好……”張鈺瀾皮笑肉不笑的點了點頭。
“單於日理萬機,不必在意我,我在此吃得好,睡得好,很是愜意。”沒等冒頓繼續說些什麼,張鈺瀾也跟著下了逐客令。
“阿蘭喜歡就好。”冒頓也不想自找沒趣,隨即起身離開了氈房,畢竟他確實很忙!
“姐姐,你看到單於剛剛那緊張與焦急的神情了嗎!”另一邊,冒頓眾妃子離開後,全都聚齊在了顓渠閼氏的氈房。
“剛剛,單於那小心翼翼和溫柔的神色,我可從未見過!”雅淇烏蘭氏隻覺心中酸楚,單於以往最寵愛她,可她卻從未見過單於表現出那種柔情的神色。
“單於竟還那麼溫柔的喚她阿蘭!!!”蓓塔須卜氏亦是心疼不已,她可是真的愛慘了冒頓,卻未曾聽單於如此溫柔的唿喚過自己的名字。
“莫說妹妹們了,就連我…也從未見過單於那般神情。”顓渠閼氏苦笑一聲,她與冒頓一直是相敬如賓,相互尊重的。
盡管她早已對冒頓傾心,可因著是顓渠閼氏的關係,她不能表現出自己的滿腔愛意。
隻能保持著顓渠閼氏的風度,時刻表現出一副國母之端莊與大度。
“姐姐,看單於剛剛的態度,恐怕是對那個女人動了真心啊……”唯一比較冷靜的少閼氏·艾琳娜仁氏微微皺眉說道。
“……”眾人聞言,不禁內心一陣酸楚,冒頓的寵愛與真心可完全不是一個層次的。
因為冒頓的寵愛可以隨時收迴,而若是真心,一但付出,就不可能收迴了,正如她們一般,一顆真心都給了冒頓。
“姐姐,單於這是鐵了心要冊封她為少閼氏啊,就連那滔天的謠言都無法阻止他……”雅淇烏蘭氏喃喃的低聲說道,眸中盡是苦澀。
“姐姐,我們真的就…就這麼算了嗎?”蓓塔須卜氏很是不甘心。
“先靜觀其變吧,畢竟單於為不可能冒天下之大不韙,公然無視百姓與部落氏族們的意見。”顓渠閼氏雙眸微瞇,無奈的歎了口氣。
隨後,顓渠閼氏將所有人都打發了,兀自傷神起來。
傍晚,冒頓來到了顓渠閼氏的氈房,神情冷淡的質問起她:“那些謠言都是你讓人傳出去的?”
“單於怎會懷疑妾呢?”顓渠閼氏聞言,心中一痛,隨後鎮定自若的反問道。
“你會不會太過小看於我了?你們的一舉一動從來都瞞不過我!”冒頓冷哼一聲,眸中閃過一絲寒意。
“單於既然已經認定,妾無話可說。”顓渠閼氏絲毫不慌,淡淡的迴應道。
“莉娜唿衍氏,請認清你的位置!你應當很清楚,顓渠閼氏意味著什麼!”冒頓冷冷的出聲警告道。
“正是妾一直謹記於心,遂從未對單於的決定有過一絲的質疑。
可單於為何要這般鐵了心的冊封一個中原低賤商女為少閼氏!
單於可曾想過其他少閼氏部落氏族的感受?
單於若一意孤行,那些貴族部落恐會與您生出隔閡!
如今咱們大匈奴好不容易才平定下來,萬萬不可因為此事而再起波瀾!
這是妾做為顓渠閼氏的責任與義務!絕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各大氏族與單於您生出嫌隙。
還望單於三思啊……”顓渠閼氏忍著內心的酸楚,苦口婆心的勸慰道。
“是誰告訴你她是一個低賤的商女?”冒頓聞言,立即詢問道。
“是…是她自己親口承認的。”顓渠閼氏並沒有將趙高說出來,不然單於就會知曉她與趙高合謀之事。
“我來此,是警告你,管好後宮的女人!若是再敢如今日這般行事,休怪我無情!”冒頓可不想讓這些女人繼續破壞自己的計劃,遂加重了語氣,冰冷的說道。
冒頓說完後,便直接轉身冷漠的離去,獨留顓渠閼氏傷心欲絕。
“可惡!可惡!那個低賤的商女對他來說真就如此重要嗎!”半晌後,顓渠閼氏憤恨的將桌上所有器物通通砸的粉碎,以此來宣泄心中的恨意與痛苦。
“顓渠閼氏,莫要傷了手。”一旁的貼身侍女與嬤嬤連忙出聲關心道。
“乳母,他…他竟因為一個低賤的商女,如此對我!
我好痛啊,乳母…我,我該怎麼辦……”顓渠閼氏抱著自己的乳母痛哭起來。
“……莉莎…”乳母心疼不已的輕撫著顓渠閼氏的後背安慰道。
“乳母,我…我好羨慕她……”顓渠閼氏哭的像個孩子,在自己的乳母麵前,她沒有絲毫的保留。
“好孩子,她不過是個無親無故的孤女而已,除了單於之外,再無任何親人朋友啊……”乳母意味深長的說道。
“乳母的意思是……”顓渠閼氏微微愣神,而後抬頭看向乳母問道。
“一個無依無靠的低賤商女,在這偌大的匈奴之中,人生地不熟的,很容易會出現什麼意外的啊……”乳母神色一暗,眸中殺意一閃而逝。
“這…乳母,若是讓單於知曉了……”顓渠閼氏有些猶豫,剛剛單於還那麼冷漠的警告了她,她如今壓根沒辦法再背後做些什麼。
“傻孩子,哪用得著你親自出手啊,這後宮之中,不知道有多少人嫉妒並且怨恨著她呢……”乳母摸了摸顓渠閼氏的額頭,慈愛的看著她說道。
“可…如何才能讓她們出手呢!”顓渠閼氏眸中閃過一絲陰狠。
“莉娜,日後你就借著管束後宮為由,挑起她們對那個女人的嫉妒與怨恨即可。
想必,屆時無需你親自動手,自然就會有人坐不住!”乳母一臉慈愛的拍了拍顓渠閼氏的肩膀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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