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5章 詭異始祖的真相
塵封者的數量並不是特別多,畢竟能夠在達到仙道領域之後將自己自封這種事情也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做出來的。
不僅僅是能夠狠下心來,無視一切享樂之事,更要有頑強的毅力才可以。
不過能夠狠心做到這一步的塵封者,都不是一般人。
在當時所處的歲月而言,固然不是應劫而生者,但也絕對可以算的上是當時能夠排在前列的存在。
同境之內,鮮有能和他們相提並論者。
隻不過他們在那一世看不到能夠踏入仙王境的希望,所以不惜自封,以保存自身的巔峰狀態,不會因為紀元更迭而造成浮動。
能夠以全勝姿態的實力和狀態去迎接能夠讓自己成王的歲月。
如今,隨著黃金盛世到來,他們似乎終於看見了自己的成王契機,因此紛紛從封印中蘇醒,欲在這一世踏上成王路。
如果放在其他時候,這些塵封者的算計絕對不算錯,相反,很正確。
避開了最激烈的碰撞,同時,又不會杜絕下個紀元踏入仙王境的機會,可謂是一舉兩得。
眼下並不是後世那種末法,成帝路上多骸骨的時代,仙帝境暫且不說,但仙王,並不是一定要硬碰硬的,也可以轉換個思路。
隻是很可惜,這一世,雖然有前所未有的黃金盛世的到來,但更有難以想象的天驕誕生,比如說柳村的這群變態,每一個都不比該世的應劫之人弱多少。
他們從小就誕生在柳村,每一個都打下了前所未有的堅實基礎,氣血若滾滾狼煙,血肉如寶骨,哪怕不動用符文之力,都可以撼動一方疆域,每一個都堪比十兇級別的崽子。
天神境就可以和教主分庭抗禮。
至尊境就能夠和真仙搏殺。
一個個都如龍如虎,越階戰鬥是家常便飯,更不要說同境界之類,幾乎可以稱得上無敵。
很不巧的是。
那塵封了數紀元,身穿青銅戰甲的男人甫一殺入邊荒某處,便撞見了同樣尋找紀元的柳村中人。
雙方展開大戰。
簡直如同滔天洪水過境。
方圓崩潰,最終,柳村天驕境界不夠敗走,但青銅戰甲男人也沒有落得什麼好處,喋血群峰之中,就連身上的戰甲都被撕裂,一出世,就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大戰,讓其事後愣神許久,心中波瀾起伏。
他曾經是那個時代年輕一輩中的無敵者,縱橫天下,罕有人能敵,誰能想到,剛剛蘇醒便遭遇如此強敵,讓他無法想象。
至於那老者和女人,雖然沒有這般喋血,但遭遇也不太好,因為這一世的天驕實在是太多,且每一個都很可怕。
哪怕能夠數得著的不全部是來自柳村,但也有少數一些來自其他實力,比如說十大道統的當代天驕,底蘊同樣深厚的嚇人。
二人心驚膽戰,好不容易破封,本來想著君臨天下,再不濟也能成為這個時代最閃亮的那顆明星,誰能想到剛上來就遭遇如此大難,一個被打的鼻青臉腫,一個被打的容失色,好在他們很幹脆的投降,不然的話,很有可能剛出世就葬送在這個紀元。
三人皆呆若木雞,陷入了前所未有的自我懷疑之中。
懷疑自己可能並非是什麼蓋世天驕,或者說自封的時間太久,導致自己身子骨都不利索了,不然的話,怎麼可能連著出師不利。
有當年的老友找上了三人。
告知三位“老”道友,時代變了,在他們消失的那段時間,仙域發生了前所未有的大變革。
之前所謂時代天驕現在已經算不上什麼,太多太多,簡直如過江之鯽一樣。
尤其是從聖地走出的那群天驕,一個個可怕到極點,哪裏是人族,更像是十兇的後代。
隨後,那熟人又向三人解釋聖地以及他們沉眠的這段歲月中發生了什麼,
當聽到聖地之中有諸帝臨塵,隻存在於傳說中的存在真實出現世間,莫說仙王,即便是無上巨頭都已經算不上什麼時。
三人心頭皆好似有一道驚雷霹過,整個人都呆愣怔住,認知皆被徹底顛覆。
青銅戰甲男人率先迴神,聲音低沉:“怎會如此……我們沉睡的歲月裏,世界竟已天翻地覆,連帝都誕生了,我等還在為成王做努力,不惜為此還封印自我,在沉眠中沉寂,甚至即便眼下是黃金盛世,也不定能夠在這一世成王!”
對方身上的戰甲到現在都沒有恢複,但此刻已然顧不得這個,相比起自己的戰甲比境界還要低於自己的對手破壞,還是這條消息更加勁爆。
當然,戰甲被打爛也同樣勁爆。
如果是同境界之內也就罷了,可那個將他打入絕境的生靈境界明明還要比自己低上一境。
簡直是赤裸裸的打臉。
“以為沉睡數紀元,醒來便能在這黃金盛世中輕易成王,殊不知江山代有才人出,每一世,都會誕生更加強大天驕。”
老者和女人同樣在感慨唏噓,感歎命運不公,時運不濟。
好不容易碰見了一個可以容易成王的時代,卻冒出來了一群更加變態的天驕。
哪怕是其中大多數境界都還很低,但隻要一小部分能夠和他們爭鋒,這一世的成王路就注定會充滿血與骨,遍地荊棘。
他們為什麼選擇自封,不就是因為沒有十足的把握麼!
誰能想到過了好幾世,他們還是沒有十足的把握,真是諷刺,要是知道這樣,還不如這段時間和別人一樣,瀟灑快活呢。
沉寂雖說並非沉淪,但那種漫長的修眠也絕對算不上好受。
那人同樣歎了口氣,又道三人都是曾經的蓋世存在,隻可惜生不逢時,可以嚐試能夠加入聖地。
隻要能加入聖地,進入到柳村,以三人的天資,即便不是黃金盛世,成王也絕對不是夢。
“聖地……柳村……”
三人低聲喃喃,咀嚼這兩個陌生的詞匯。
雖然對這個時代的了解還停留在數紀元之前,但從老友的口中,他已經隱約感受到,這個所謂的柳村的恐怖程度已經超出想象。
“加入聖地!”幾人沉吟,其實壓根就不需要這位老友說,有帝存在的地方,他們肯定是上趕著都要加入,隻是不知道聖地好不好加入。
“既然如此,那我們便去柳村走一遭!”
三人商議已定,馬不停蹄,立馬動身前往柳村。
三人的其實也不能算是錯。
這是每個人的抉擇不同,
三人不願意在這上麵冒險,除非是概率很大,否則,不願意死戰於此。
江槐觀三人的因果,並非是貪生怕死之輩,都曾經和黑暗生靈作戰過,隻不過性格太過於謹慎,不到十足亦或者是七八成以上的把握便不會貿然。
……
經過一係列選拔之後,三人如願以償,進入柳村。
剛一進村子,便被四周的浩大景象震驚的說不出話來,隻覺得渺小如自己。
放眼望去,每一寸土地都仿佛蘊含著無盡的道韻,空氣中彌漫著濃鬱的靈氣,幾乎凝成實質,化作淡淡的霧氣繚繞在四周。
村中的建築古樸而簡單,卻給人一種深不可測的感覺,仿佛每一塊磚石、每一根梁柱都蘊含著天地至理。
樹木高大挺拔,蒼勁古老,枝葉間隱隱有符文閃爍,仿佛每一片葉子都是一件法寶。最讓三人震撼的,是村中的生靈。
他們剛一踏入村子,便看到一群孩童在村口嬉戲。
這些孩童看起來不過七八歲,但每一個都氣血如龍,舉手投足間仿佛能撼動山河。
其中一個孩童隨手一揮,便有一道符文飛出,化作一條金色巨龍,咆哮著衝向天際,震得虛空都在顫抖。
另一個孩童則輕輕一躍,便跳上了數千米高的樹梢,身形輕盈如燕,仿佛不受重力束縛。
三人看得目瞪口呆,心中掀起滔天巨浪。
這些孩童的實力,才不過搬血境,按理來說才不過是剛剛大基礎的年紀,竟然已經不遜色於十兇級別的幼崽,甚至某些方麵還要更強!
“這……這就是柳村的天驕,從小就這麼強!?”青銅戰甲男人喃喃自語,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
老者也是滿臉震撼,低聲道:“難怪我們一出世便遭遇如此強敵,原來這一世的天驕已經強大到了這種地步……”
幾人目光複雜,既有震撼,也有不甘。
都曾經是那個時代最耀眼的天驕之一,自然誰也不願意服誰。
好在,想到這裏可是諸帝存在,三人很快釋然。
和帝比起來,其他都是毛毛雨,別說他們,那個是之前紀元的應劫之人也不可能和帝比肩。
三人忐忑,心中既震撼又震撼。
沒想到在自己自封的這段世間,仙域居然發生了這麼大的變化,簡直稱得上是改天換地。
太可怕了。
這世間怎麼會誕生如聖地這般如此匪夷所思,如此誇張的勢力,哪怕是親眼所見,依舊覺得難以相信。
最令他們難以置信的是,自己等人竟然還真的進入了聖地中,甚至有一定的可能加入這片不可想象的勢力。
就在三人愣神之際,一道溫和的聲音從他們身後傳來。
“三位,可是新入村的?”
三人迴頭,隻見一名精壯無比,好似小山一樣的漢子踏步走過來,聲音轟隆,簡直宛若雷霆在轟鳴一樣。
這漢子精壯的可怕,站在那裏,仿佛一座移動的小山,渾身上下散發著令人窒息的壓迫感。
肌肉虯結,線條分明,每一塊肌肉都仿佛用鋼鐵澆築而成。
青筋如虯龍般盤繞在皮膚下,隨著他的唿吸微微起伏,仿佛隨時都會爆發出毀天滅地的力量。
一嘴胡須濃密而雜亂,粗獷而豪邁。
青銅戰甲男人連忙拱手行禮,恭敬道:“正是。我們三人剛剛通過初選拔,有幸加入柳村,進行最後選拔。”
林老二在三人身上來迴掃視,打量著這三個數紀元之前的天驕。
三人也在同樣打量林壯。
心頭微震。
這個好似小山一般的男人明明看起來不算太大。
明明和他們境界差不多,但身上散發的氣息卻是讓他們感到前所未有的壓迫感。
“好,你們跟我來。”
……
柳神向來都是一個很果斷,同時也很幹脆的人。
就如她之前當著柳如煙的麵親自說出不願意被個人情緒所影響這類的話。
和江槐告別之後。
女人便直接離開村中,順著原初之門,踏入界海。
她所要去的是無窮,無量宇宙,並不是單純仙域所在的這片星海。
通過界海,可以更快速的到達。
隨著蟄伏在這裏的詭異仙帝被悉數鎮壓之後,界海發生了某些玄妙的變化,無垠的海麵上,多出了不少聳立巍峨的山峰。
柳神在其中一座山峰上駐足。
這裏有一種氣息讓她熟悉。
當年決定以元神狀態踏入終極古地時,她將自己的身軀留在這裏,承受黑暗侵蝕,造就出一尊黑暗柳神,專門留給石昊。
這座孤島,正是當年黑暗柳神誕生之地。
如今算是故地重遊,柳神心境多少有些波動。
若不是有當年如此冒險的衝動,她如今距離踏入帝境還是遙遙無期。
正是因為有當年之因,才會誕生現在之果。
不過柳神並沒有在這裏久待,她一路順著界海深入,最終橫跨了一片疆域之後,麵前出現了一片朦朧的宇宙。
她有些好奇,這片宇宙就像是突然出現在這裏一樣。
但是柳神的腳步並沒有任何遲疑,她隻是稍微停頓了一下,便直接跨步走了進去。
不過出乎柳神意料的是,朦朧宇宙背後,並不是一片真正的宇宙,而是一片荒蕪的戰場。
戰場幽幽,到處都是難言的肅殺之意。
突然間,柳神眼前出現了一副流動的畫麵。
畫麵上的對象竟然是一尊詭異始祖。
對方身上的氣息很容易就辨識出來,散發著令她都心悸的詭異力量波動。
其身上長滿了密密麻麻的紅色長毛,極其嚇人,並且表情無比的猙獰,肌膚上出現了一道道的裂痕,黑色的膿血從那密密麻麻的口子上湧出。
血肉之在綻放。
猩紅的血漿如同一朵朵含羞待放的薔薇。
那尊詭異始祖發出歇斯底裏的咆哮聲,畫麵中的表情越發猙獰。
像是在忍受難以想象的痛苦。
柳神眉峰微皺,不明白為何會在這裏看到這樣一幕。
更不明白,為什麼一尊已經超越了路盡級存在的詭異始祖會擺出這樣一副似是在忍受無盡苦楚的模樣。
(本章完)